林慕安仰头看着贺知宴,下巴抵在贺知宴的胸口,好看的眉皱着,眼里带着难过,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痛死,琥珀色的眼眸都暗淡了很多,水润的嘴唇抿着。 夙玄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林慕安还会这样。 霍禹希感觉自己该走,但是他没动,最近蒲明彰不理他,而且躲他更严重了,他想试着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贺知宴皱着眉,一时间不敢直视林慕安的眼睛,伸手遮住了林慕安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可以,但…若是小安,明天能起来,我就同意。”贺知宴后面的话基本上是两人才能听到,但林慕安却愣了。 贺知宴看着呆愣愣的林慕安,伸手捧住林慕安的脸,俯身轻啄了一下林慕安的唇。 “小安还要取蛊吗?”贺知宴撩开林慕安鬓角滑落的发丝,脸上带着浅笑。 林慕安觉得贺知宴太不是人了,当皇帝就是很烦,上几天的朝才休息一天,他今天休息,昨晚贺知宴就弄得狠了些,今晚贺知宴要是再弄狠了,明天他还上个屁朝,而且自个肯定是经不住的。 “你……我最讨厌贺知宴了!”林慕安听着贺知宴不正经的话,越想越烦。 林慕安伸手推贺知宴,不过没把人推开,贺知宴笑着看着林慕安,手臂揽着林慕安的腰,见林慕安气呼呼地盯着他,看着像只炸毛的奶猫。 林慕安眼睛马上就红了,手紧紧抓着贺知宴的衣袖,带着哭腔喊道:“可是真的很痛!为什么不可以取出来啊!” 贺知宴见人又要哭,赶忙抱着人往御书房内去,跟抱孩子似的哄。 夙玄只觉得贺知宴很牛,朝银霜笑了笑,银霜松开了夙玄,到一旁等着林慕安出来。 霍禹希一脸学到了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溜走了。 “小安乖,听话,身体养好了再取,要不然对身体不好。”贺知宴抱着林慕安,手轻拍着林慕安的背。 “可是…呜呜呜真的很痛!啊啊啊!”林慕安的手紧抓着贺知宴的衣领,哭得昏天黑地。 贺知宴感觉林慕安这样好可爱,但是又怕林慕安哭得不舒服,只能轻声哄着。 “不哭了,身体完全好了就让你取。”贺知宴亲亲林慕安的眼角,揉了揉他哭得红扑扑的脸颊。 贺知宴说完后,林慕安哭得更凶了。 贺知宴无奈,伸手捏住林慕安的下巴,亲了一口,林慕安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哭,后面林慕安哭贺知宴就亲,林慕安直骂贺知宴没正形。 最后林慕安抽抽嗒嗒地窝在贺知宴怀里,小声嘀咕着脏话,贺知宴发觉林慕安真的越来越可爱,他好想把人藏起来,每天都独自占有他。 不过不太可能,林慕安被他控制着就不安分,反而自己不想管了,他才会安分。 “不哭了?”贺知宴伸手揉了揉林慕安的眼角,都有些哭肿了。 “坏~嗝!”林慕安捂住嘴巴,明明想骂人却打嗝了,瞬间羞红了脸,直往贺知宴怀里躲。 贺知宴摸着林慕安的后脖颈,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坏~唔嗝!嗝!”林慕安闷在贺知宴怀里打着嗝。 贺知宴忍俊不禁的将人从怀里捞出来。 “要打就打,我又不会笑话你。”贺知宴直视着林慕安,“再说了,小安打嗝也很好看。” 林慕安听了贺知宴的话,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红了。 “坏人!”林慕安羞红着脸快速说了两个字,然后赶忙捂住嘴。 “好,我是坏人,那别捂着了,要不然坏人要咬你的手了。”贺知宴笑吟吟地握住林慕安的手腕,头也在慢慢凑近。 林慕安撅噘嘴,缓慢地移开手,含情的桃花眼里满是怨气。 “这才乖,我给你倒水,喝点水含着,要打嗝的时候咽下去试试。”贺知宴单手搂着林慕安,伸手去拿茶壶。 “好,嗝!” 贺知宴倒了杯茶水喂给林慕安,林慕安听话含着水,打嗝的时候咽下去,感觉瞬间好多了,眼睛亮亮的看向贺知宴。 “有用吧。”贺知宴揉揉林慕安的头。 “嗯嗯。”林慕安小鸡啄米般点头。 林慕安最近乖了很多,贺知宴老觉得有异样,但看林慕安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又打消了。 “不取蛊了?”贺知宴单手抵着下巴看着林慕安,另一只手摸着林慕安的腰。 林慕安眼里的光芒瞬间暗了,面露纠结。 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虚不受补,蛊虫一直在,他就没可能完全健康,虽然现在不是每天疼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疼,他是真的很难受。 这个世界崩坏那么严重,跑路需谨慎,得把贺知宴的黑化值刷低一些,要不然他跑了后,贺知宴那黑化子蹭地一下直达顶峰,把这个小世界炸了,那他受的疼痛就白受了。 “要。”林慕安坚定地看着贺知宴。 贺知宴气笑了,林慕安脊背生寒。 ~~~分割线~~~ 阳了39.6℃,你们等等俺哈(T ^ T)还有看个小说就是消遣啊,能不能理智一点啊!我害怕。
第88章 反派他要美人不要江山(34) “陛下确定?”贺知宴笑着看着林慕安,眼底晦暗的情绪在往外溢。 “嗯。”林慕安犹豫了一下答应道。 贺知宴浅笑着摸了摸林慕安的后脖颈,林慕安此刻揣着侥幸心理,他希望贺知宴能顾着他要上朝,别把他折腾得跟要废了一样。 林慕安陪着贺知宴办公,另一边霍禹希就没那么好办了。 蒲明彰在吏部,他一个武将跑到文官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找人打架,知道的也都不敢惹他。 毕竟霍禹希一脸凶相,看着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霍禹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蒲明彰的办公处,蒲明彰见到他一直躲着的霍禹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霍将军来做甚?”蒲明彰理着卷宗,微不可察地用了些力道握着卷轴。 霍禹希没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大家见霍禹希要和蒲明彰单独说话,自觉离开。 等没人了霍禹希才看向蒲明彰。 “霍将军此举何为?”蒲明彰有点紧张地看着霍禹希,他感觉霍禹希看着好像挺开心的,但却做着奇怪的举动。 “明彰,我不喜欢你喊我霍将军。”霍禹希皱着眉纠正蒲明彰对他的称呼,“我喜欢你像以前那般喊我。” “霍将军如今已不是孩童了,怎还在意称呼,再说了,将军战功显赫,称得上一声霍将军。”蒲明彰温和地笑着,但笑不达眼底。 蒲明彰不知道霍禹希找他做什么,也不懂霍禹希为何突然让他换回以前的称呼。 “明彰,你怕我吗?”霍禹希松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很吓人。 “没有。”蒲明彰淡淡道。 “那为何明彰你总是躲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霍禹希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蒲明彰。 “没有。”蒲明彰不敢跟霍禹希对视,看了一秒就移开了目光,侧身将手里的卷轴下。 “骗子。”霍禹希盯着蒲明彰,好像有点生气。 蒲明彰疑惑地看了霍禹希一眼,继续在卷宗内找他需要的卷轴。 霍禹希见蒲明彰不理自己,一生气把卷轴全扫到了地上,蒲明彰被吓到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打算捡起来,腰都没弯下去就被霍禹希拦腰抱起,将他抵在墙上。 蒲明彰还打算说什么,霍禹希先他一步,抱着蒲明彰抵在书墙上,脸埋到蒲明彰的颈窝内。 “明彰到底为什么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道歉,我改。”蒲明彰声音闷闷的。 蒲明彰看不到霍禹希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感觉霍禹希好像很苦恼,而且很伤心自己躲着他,蒲明彰的心底划过了一瞬愧疚。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赶忙挣扎,可是他的力气不够,霍禹希还是紧紧抱着他。 “先放开。”蒲明彰叹了口气,挣扎一番,让他气喘吁吁。 呼出的气息声就在霍禹希的耳边,霍禹希只觉得耳边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抱着蒲明彰不撒手。 “明彰…是不是因为那次我醉酒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你躲着我。”霍禹希几乎带着肯定的语气,抱着蒲明彰的力度大了些。 蒲明彰脑中空白,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僵直着身子。 察觉到蒲明彰变化的霍禹希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那件事情不是他的梦,是真实发生的,自己对蒲明彰…… “明彰因为那件事情讨厌我了吗?”霍禹希不敢看蒲明彰,始终紧紧抱着蒲明彰。 蒲明彰还在恍惚中,听到霍禹希问自己是不是讨厌他,蒲明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根本就不会讨厌霍禹希,因为他喜欢霍禹希,喜欢到希望霍禹希察觉到他喜欢他,也不希望霍禹希察觉到自己喜欢他。 本想着霍禹希成亲了,自己就收了心思,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发生那件事情,他真的好喜欢霍禹希。 他和霍禹希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可以说两人的命运都不好。 霍禹希那时五六岁,发着高烧,被村长发现收养了,那年收成不好,谁家都不希望多一张嘴,村长家也没多少粮。 村长媳妇本来想着把霍禹希扔了的,不过被村长拦着,并找了大夫救了霍禹希,霍禹希好了却失忆了。 不过得亏霍禹希力气大,能干活,要不然村长媳妇根本不会同意村长收养霍禹希,还会闹着村长。 他自己嘛,自小就在村中了,父亲是猎户,父亲打猎供他读书,母亲身体不好但胜在年轻时在大户人家做过绣娘,绣些帕子荷包卖钱,家中还算是宽裕。 不过他十岁那年,父亲上山打猎再也没回来,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油尽灯枯也熬不到父亲回来了,因为大家都说父亲死了,他也知道父亲回不来了。 无父无母的他,靠着抄书养活自己,但也是有人瞧不起他的,他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自己熬过去就行了,熬过去考上功名,报答给予他好的人,远离向他施恶的人。 但意外不可控,他唯一的家烧了,烧的一点都不剩,那时是年关,不知谁家孩童放炮竹将他的屋子点燃了。 他看着大火吞噬了他的家,但是他心底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时他的心已经冷到没知觉了,别人冬季穿着袄子,而他还是穿着薄长衫,站在寒风里。 大家围着他讨论,说着他的去处,但他没听,也不想听,那时的他,有那时的自尊,他想远离大家,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他无处可去。 “和我住吧,我家就我一个,也不怕多张嘴。” 这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慌张,茫然地望向人群中的霍禹希,那时的他好像是一道光,照亮他灰暗人生的一束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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