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壁画很有参观意义。走吧,我们去大皇宫看看。”宋词笑道。 “先去买墨镜和帽子吧。”白桦却道,“我刚刚看到前面就有卖的,这里面这么晒,别被晒伤。” “好。”宋词笑着,跟着白桦去买墨镜和帽子,宋词本想付钱,却被白桦拦住。 “我来付吧,老板,墨镜和帽子怎么卖的?” 老板笑道:“墨镜100泰铢,帽子300泰铢,如果你要一块儿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便宜五十泰铢。” “好。”白桦从钱包里拿出380泰铢,“我要墨镜和帽子,剩下三十泰铢是给老板的小费。” 老板双手合十:“考昆卡。” 宋词戴上墨镜和帽子,走了一段路:“你还知道给小费呐?” “提前了解过了。泰兰德是个给小费的国家,既然来旅游,就要尊重他们的习俗文化不是吗?”白桦道。 宋词笑道:“嗯,你跟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走,去参观大皇宫吧。” 两人去参观了大皇宫,玉隐寺等著名景点,已经接近中午饭点,白桦看上去也有些累了。 宋词道:“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超级好吃的店。” “好。”白桦自然答应。 宋词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白桦:“你额头上出汗了,擦下呐。我的摩托已经修好了,刚刚让人给送到了门口,我骑摩托车带你去。” “哦,好。”白桦接过纸巾擦了下额头,“我从小就想开摩托车。只不过国内有限制。” 宋词来了兴趣:“那既然来了泰兰德,可一定不能错过啊,我教你吧。” “教我?”白桦有些犹豫,“可是你下午不是还要工作?” “没关系呐,摩托车很好学的。我们吃完午饭就去那片没啥人的空地上练习,估计一两个小时你就能上手了。到时候我再去工作好了。” “那好吧,谢谢你。”白桦道。 宋词带白桦去了一家十分精致的小菜馆,里面处处是泰兰德风格的装饰,显得很华丽,但又不夸张。 店主人看到宋词笑道:“词哥,你来了。” 宋词对店主人笑了笑,“嗯呢,今天带了朋友,你把你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了哈。” “好好好,词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这就忙活去了。你们先聊。”店主人笑着说完就到后厨去了。 “他也是中国人吗?”白桦问。 宋词点头,“嗯,他也是,我们也是偶然认识的,兴趣相同,便有些惺惺相惜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后厨看看。” “好。”白桦道。 宋词走到后厨,刚刚的店主人立刻尊敬道:“老大。” “怎么样,海关那边有门路了吗?”宋词神色清冷疏离,和刚刚那个爱笑的宋词仿佛是不同的两个人。 “老大,您放心,我已经和海关的那位捎过话了,他心里有数。” “嗯。”宋词就要离开。 “老大,”店主人突然叫住了他,“您怎么用真实面孔出现了,还有刚刚那人……” 宋词淡淡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见到我真实样子也无所谓,警署没有我的真实画像。” “可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啊。要不我把他……”店主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别动他。”宋词冰冷视线扫过店主人,“他的事不是你应该管的。” “是。” “我们在泰兰德潜伏时间太久了,这次也该回华国了,通知他们两天后回国。” ……
第35章 眼盲 那天,白桦跟着宋词去学了摩托车,暖风打在他脸上,吹乱了他的衣服,宋词就站在弯角处很认真地在看他,目光灼灼。 之后宋词要去理发店工作,两人辞别。 白桦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想要沉淀一下自己对宋词的感觉。 于是手机关机了三天。 在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浪漫温柔,尾音总拖的很长的男人时,那个男人却突然不见了。 白桦看着手机中宋词打给他的十通电话,本想拨过去赔罪,再把宋词约出来当面表白,可是拨打过去却提示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白桦再次打过去。 “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道第几次拨出那串手机号。那边传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白桦有些着急,立刻打了辆突突车,去那家理发店。 “阿瓷在哪儿?” “你说阿词啊,他两天前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辞职了……”白桦喃喃自语,“辞职了……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啊。” “先森,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白桦避开老板的接触,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理发店。 阿瓷这个人仿佛就是他做的一场绮丽的梦,梦醒来,人就不见了。 “好,卡。”乔更桥拿着大喇叭喊。 小安在一旁抹着眼泪:“白桦也太惨了吧,本来父母双亡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心死如灰的来到泰兰德,好不容易动了心,结果那人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他该多崩溃啊。如果没有那十通未接来电,白桦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后悔自己关机了三天吧。” 杨钟递给小安一片纸巾,“好了,别哭了,电影情节而已。” 乔更桥走过去:“不错,这一场演的很到位。南总,还有最后一场戏你就要杀青了。” 南楚道:“那您到底什么时候把最后一场的剧本发给我啊,我都快纠结死了,到底结局是怎么样的?” 乔更桥拍了拍南楚的肩:“南总别着急啊,心里吃不了热豆腐。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来剧组,我就把最后一场的结局剧本给你。” “好吧,”南楚敛了敛神色,“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乔更桥道,“这一晚上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不准瞎想,不准推测结局,我明天要的是最真实的第一反应。” “知道了,乔导,您快忙去吧。”在一旁站了许久的陈誉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今天拍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多事事!”乔更桥瞪了陈誉一眼,“也不知道人家南总怎么看上的你!” “乔导,不需要知道。”陈誉揽住南楚的胳膊,“您只需要知道我家哥哥最喜欢我就好啦。” 乔更桥立刻转过身离开:“臭不要脸!” 乔导走后,南楚一脸无奈的看着陈誉:“你呀你,非要当个显眼包。” “那我又没说错。”陈誉蹭着南楚的手臂,“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南楚叹了口气,“走吧,回酒店休息。” 酒店房间大床上,陈誉把脑袋搁在南楚胸膛上,有些闷闷不乐:“明天是你最后一场戏了,也就是说明天你就要回去了。那我又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 南楚哄道:“别不开心了,你们过段时间不是要回国拍细节线了吗,到时候有机会我再去看你。” “有几场戏是国内的戏份,但是在泰兰德搭外景完成了,所以我猜测乔导他可能去海南那边拍,你在京城往那里飞比来泰兰德还要远。我怕你辛苦。” 南楚揉着陈誉的头发:“没关系,只要你说想我了,不管多远,我都来看你。” 第二天一早,南楚拿到了最后一场戏的剧本。 白桦的结局竟然是瞎了。 这是让南楚怎么也没想到的。 白桦杀死宋词的那一夜,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但是在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发现白桦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眼神空洞一片。 他被警察送到医院,但是医生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 医生说:白先生的失明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他并没有想要复明的愿望,所以复明的几率几乎为零。 所有人都以为白桦是因为在接近宋词时受到非人的待遇,造成了心理障碍,白桦对毒枭宋词恨之入骨,所以在亲手除掉宋词后,了却心中的愤恨,对尘世没有了任何眷恋,从而失明。 可只有白桦自己知道,在杀死宋词的那一瞬间,他崩溃的想死,可宋词最后一句话是让他好好活着。 所以他好好活着了,他因为除掉了大毒枭而被授予二等功军章,他被所有人称为英雄。 宋词死去的第二天,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没有温度,自动滑落,所有人都看到了宋词的真实模样,只有白桦,眼盲看什么都是一片黑。 或许说他没见过毒枭宋词的真实模样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很多年前,他见到过,并且深深留在了脑海中。 “你说白桦是幸运的吗?”乔更桥问。 南楚道:“或许在观众眼里他是幸运的,至少当年那个在他心里留下美好种子的男人,永远不曾被染指。但是对于白桦而言,这未必不是遗憾,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喜欢上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一见钟情,一个是日久生情,但是他永远不会知道,一见钟情是阿瓷,日久生情也是阿词。” “记住这一刻的感受,我们试着来一遍。各部门注意,各就各位……” “桦瓷”说他想去泰兰德,说那里有一段他曾经觉得很美好的回忆。 宋词笑着说陪着他去。 “桦瓷”坐在宋词腿上看他,一根根数过他的睫毛,“宋词,你怎么既让我恨又让我爱呢。” 宋词扶住“桦瓷”的肩,防止他滑下去:“你恨我我也爱你,你爱我我也爱你。” “桦瓷”吻上宋词的唇,一滴泪顺着眼睑滑进两人的唇里,很咸很酸涩。 宋词带着“桦瓷”坐着私人飞机来到了泰兰德,“桦瓷”带着宋词参观了许多泰兰德的有名景点,除了大皇宫。 最后两人来到酒店,热烈亲吻,汲取对方身上的体温。 “桦瓷”将锋利无比磨过很多次的刀从怀里抽出来,捅进宋词心脏里的时候,宋词嘴角还是含着笑。 “你为什么不躲?”“桦瓷”颤抖地跪在地上,接不住宋词滑落下来的身体,血顺着衣服从四面八方流下来,染红了“桦瓷”洁白的衣服。 “阿桦,我为什么要躲?这是我亏欠你的。” “你早知道对吗?”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宋词努力往上抬起的手还未触到“桦瓷”的脸蛋就骤然滑下。 “桦瓷”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爬跪着远离宋词。 视线却一直落在他带笑的嘴角。 好像啊。 “卡!一遍过!南楚杀青了!”× “恭喜,南总。” “恭喜恭喜!杀青快乐。” 剧组同事们将花捧给南楚,南楚接过,顺利的跟所有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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