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发现这事儿惹上顾尘寰,又被人勒索之后,他也觉得自己可以解决。 他是真的以为......只要能陪那个记者几次,对方就会放过他,却没想到,这个雪球会越滚越大,而他也早已深陷泥潭。 项链已经落到了宋锦末手中,再也不会有第二条翡翠蓝河可以给他补窟窿了。 家里也一团乱,他只有去找祁新帮忙,期望对方能借他点钱。 除了这个,他没有任何办法。 祁新最近春风得意,祁父越来越看重他,而家里两个哥哥也不敢再招惹他,现在在祁家说一不二,狠狠体会到了大权在手的感觉。 祁新心情不错,让他留下来陪了他一晚,给了他两百万。 他想起祁新对他说过的话。 祁新单手揽住他的肩膀,神情慵懒,透着得意,“最近我感觉我的力量又增强了不少,只做一个祁家的主人,实在太可惜了。” 宋锦羽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小心讨好奉承道:“那当然,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谁能是祁少的对手呢,等到您把顾家吞下,顾尘寰也不过是您的手下败将。” 祁新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和浅薄,“一个顾家算什么,我拥有能破坏别人精神力的能力,”他抬手,轻轻抵在宋锦羽脑袋上,“我甚至不用枪,就能轻轻松松杀了你。” 语气虽然轻飘飘,却让人不寒而栗,宋锦羽吓得身子发颤。 他隐隐觉得祁新变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异化,连心智也被某种疯狂的东西侵蚀了。 这可是法治社会,他怎么能轻易说出这种话...... 可恐怖就恐怖在,宋锦羽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祁新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心情大好,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一句话就能定夺人生死的美妙感受了。 他急于跟人分享这种快乐,即使面前这个人是宋锦羽也无所谓,“上天让我拥有这样强大而独特的力量,你说,要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宋锦羽毕竟不是真傻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不敢细想,呆立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 祁新拍拍他的脸,戏谑道:“别紧张,还得多亏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你可是我的大功臣啊,我不会亏待你的。” 宋锦羽勉强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那时候的笑一定很难看。 祁新却不在意,毕竟他也不需要什么真心,别人越是畏惧他,只会让他感受到了力量带来的绝对权力。 “对了,我查到过两天顾尘寰和宋锦末有趟行程,到时候,来看场好戏?” ...... 宋锦羽攥着手里的两百万支票,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些钱已经不少了,他也不敢跟祁新再多要,他现在怕祁新甚至多于怕顾尘寰。 顾尘寰好歹只是冷漠无情,更多的时候是不屑理会他,可祁新性子愈发乖戾,甚至已经迷失在Alpha人种带来的优越感之中,有个万一真失手杀了他也不一定。 可是那个男人开口就要价五百万,语气急切的模样,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拿去赌了,但是这些跟他没关系。 他手头的两百万也不够,说不定钱拿出去不说,对方还会更加变本加厉。 宋锦羽已经吃到教训了,这种无底洞,是永远填不完的。 从祁新那里回来之后,他稍稍从恐惧中脱离出来,这才有了理智思索。 没理解错的话祁新似乎想要颠覆现在固有的社会体系,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颠覆一些东西? 现代文明盛行已久,社会整体和平有序,再行复辟,显然是疯得没边了! 难不成他以为仅凭他一个人,真的有能力对抗整个社会,改头换面做个土皇帝? 谁给他的自信? 宋锦羽回想起他当时眼底的癫狂和兴奋,觉得祁新精神似乎不太正常。 他是想报复顾尘寰和宋锦末,但是没想着跟祁新一起送死。 万一祁新失败了,那他很有可能也会被一起清算。 宋锦羽就是因为不想正面和那两人对上,才想到借祁新的手。 因此说让他去看戏什么的,宋锦羽心里并不是很情愿。 旁人谁都靠不住,但是他手上却是有货真价实的两百万..... 宋锦羽混沌的脑子慢慢拨云见日,仿佛想到了什么,却被一声惊叫吓回了神。 宋锦羽心想,肯定是父亲又在打母亲了。 他在的时候还能稍稍劝住宋望飞一些,毕竟他是他最得意骄傲的儿子。 可苏银珠卖了项链的事给宋望飞带来的冲击太大,加上最近耀光被抢走,宋家又接连曝出丑闻。 宋望飞就是知道这一切都是顾尘寰做的,却也拿他没办法。 人家一天挣的钱比他一年都多,光是用钱就能砸死他,宋家哪里惹得起。 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发泄在最无力反抗的女人,苏银珠身上。 宋望飞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连家里的阿姨都受不了辞职跑了。 这也是宋锦羽不是很想回家的原因。 宋锦羽都走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打算转身离开。 他不想看到苏银珠的眼神,他知道母亲是因为他才被父亲打。 他每一次与母亲接触,既是愧疚,也在暗暗担忧,担忧母亲把他做的事抖出来,害怕父亲对他彻底失望,让他在这个家彻底没有立足之地。 正要转身,却听到宋望飞怒气冲冲道:“小羽,你来得正好,来看看这个不检点的女人干的好事!”
第162章 你只是一时糊涂对不对? 宋锦羽心里有些不耐烦,宋望飞现在很神经质,总是逮着一点小事儿就挑苏银珠的毛病,想来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借口针对。 他转身,刚想顺势劝宋望飞消消气,却见苏银珠披头散发,狼狈地躲在汪田中身后,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其实乍看没什么,但是他母亲攥紧了汪田中的胳膊,以及汪田中防备保护的姿态,让他感到细微的古怪。 又见宋望飞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他俩,宋锦羽愣了愣,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小羽,你评评理,我这么多年待你妈不薄吧,可她居然敢给我在外面偷人!” 宋锦羽脑中闪过一记晴天霹雳,转头去看苏银珠。 这么严重的事,他自然是不信的。 可是当他看过去,却见后者红着眼,泪光涟涟,目光有些许闪躲,“小羽......” 宋锦羽心里一凉,他甚至都不用再问,看他们这架势,就知道苏银珠的出轨对象是谁了。 “怎么会,”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不由得看向汪田中,“你怎么会和汪叔叔......” 他的记忆中,爸妈一向恩爱,这么多年,他也是在万千宠爱之中长大的,就是前头有那对母子,他也从未觉得这算什么威胁。 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可是没关系,爸爸最爱的是他们,更是每次过来都会带不少礼物。 当初爸爸把他们娘俩养在外面的时候就跟他们承诺过,等把孟清的财产转移过来,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跟那个女人离婚,接他们回去享受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不过爸爸说孟清为人太过谨慎,怕对方觉察,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 幸好后来孟清意外去世,爸爸也信守承诺,甚至为了他们母子,抛弃了宋锦末。 他们家虽然比不上什么世家豪门,但有个公司傍身,有父母的宠爱,宋锦羽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 而父母这么多年来,也几乎没有红过脸有过争吵。 这次宋望飞性情大变,他心里确实有些害怕,却也因为知道他这样变化的缘由,无法全然去怪父亲。 去见祁新之前,他还一直相信,只要祁新把顾尘寰打倒,他们宋家就会有重新崛起的一天。 他也相信,等到那一天,宋望飞会变回来,苏银珠也不会再遭受毒打,他们又会成为和谐恩爱的一家人。 可是在见了祁新之后,他心里某些期待已经坍塌。 他以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却没想到回到家,还会接到母亲出轨这个重磅消息。 宋锦羽不自觉站在了宋望飞身边,一并谴责苏银珠的行为,“妈,你真是糊涂啊!” 而且,他妈出轨谁不好,为什么要出轨这个没钱没本事的司机? 宋望飞气得心脏抽搐,看到儿子还是明事理地站在他身边,不免感到欣慰,又像是委屈终于找到了人诉说,“我和你妈十几年的情分,还有了你,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们父子俩!” 汪田中神情微变,却始终没说话。 宋望飞本来只是出门去办点事情,回来时没有看到苏银珠,倒也不意外。 毕竟最近他总是对人动手,对方总找机会躲着他。 但是宋望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卖了那条项链,卖了孟清唯一的遗物,间接将他们宋家葬送,他现在每每看到苏银珠狼狈的模样,竟再也想不起从前自己是如何喜欢这种蠢笨如猪的女人。 他只觉得对方可恨,刚好可以用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和郁气。 他已经想明白了,宋锦末是指望不上了,他又斗不过顾尘寰,还面临着吃官司的风险,准备把这栋别墅卖了带上余下的钱跑路。 虽说如此,宋望飞还是觉得憋屈。 一旦开启暴力解决问题的阀门,手上就再也控制不住,他失去了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权威。 思绪纷飞间,宋望飞走到厨房想要接杯水喝,没想到却在厨房门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苏银珠居然趴在他家司机汪田中怀里哭泣。 “我再也受不了了,他每次都莫名其妙发脾气打我。” 汪田中神情晦暗,“银珠,我们跑吧!” 苏银珠微微一愣。 汪田中揽着她,“难道你现在还放不下宋望飞?他这些日子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 苏银珠想到这里,又低声哭了起来,“我、我没忘!” “只是小羽,小羽那边怎么办?” 汪田中说:“我们把小羽也带走,宋家已经要完了,我们赶紧把能转移的财产都转移出来,我们远走高飞!” 宋望飞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了了。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跟自家司机有奸情,还想带着他的钱和儿子跑路。 “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银珠两人被吓了一跳,齐齐转头看他。 苏银珠眼底闪躲,又有些畏惧,“望、望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宋望飞冷笑一声,“我都听到了!苏银珠,你能耐啊,居然敢背着我找男人!”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践踏,顿时火冒三丈,抄起身边的水杯就往两人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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