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锁链,看不起来不重,砸在身上着实够人喝一壶。 不过碰起来的声音,让男人不禁考虑起以后可以多几种花样,也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相信任西会理解和配合的。 任西是累到困的,所以只是睡了一会儿,饱足精神就醒了过来。 晚上十点多,男人就睡在他身边。 任西在黑暗中适应一会儿,转头恶狠狠的看着男人的睡颜,轻微动了一下腕间的锁链,慢慢靠近男人。 就在锁链即将束缚在季闻青脖间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一个翻身将任西压在身下。 “你想杀了我?”季闻青的声音有些哑。 任西恶狠狠道:“你他妈刚才弄我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想的。” 男人的神情收敛,讪讪的揉了一把任西的头发,“没控制住。” 任西抬腿就要踹他,结果没想起来脚上还带着链子,一个用力结果就是自作自受,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还很疼?” 男人紧张的打开灯,大手揉按在任西的肚子上。 “你现在就像20年代的美国经济——滞胀。” “老子疼的是脚。” 季闻青神色一僵,飞快转移阵地,握起了任西的脚腕,马上进入状态, “这儿怎么疼了。” 任西动了一下脚腕,锁链顺着力道往腿上滑动,刚刚那块的皮肤上已经起了红肿。 男人轻轻碰了一下,任西立刻骂道:“你说呢,这锁跟块铁一样。” “情趣也玩了,赶紧给我解开。” 这话刚一说出口,他的脚腕就是一空,任西表情愣了一秒,“你什么意思。” 男人垂着头不看他,“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男人即将走出房间,任西急了,“季闻青,你站住。” 男人脚步未停。 “季闻青,你再往前走一步,咱俩就玩完。” 男人停住,但依旧背对着任西,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任西瞪着他的背影吼道。 说完后,他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在了床上,目光空空的看着天花板。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去了趟他爷爷家,一切就像变质了一样,回到从前。 “你说清楚。”缓过神的任西声音淡淡的。 站在原地的季闻青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穿上裤子不认人了?”任西嘲讽。 男人轻声反驳,“不是。” “原因呢?”把他锁起来总要有个理由不是,莫名其妙的算怎么回事。 季闻青抬头转身看向床上的任西。 他眉头蹙的紧,脸颊红红的,溜圆大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片汪洋大海,亮盈盈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眼泪。 刚开始季闻青就是被他这一副无害的样子欺骗,觉得带在身边出不了什么事儿,没成想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 直视着他的眼睛,季闻青唇边扬起一抹笑, “你说要离开我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表情。” 任西眯起了一只眼睛,满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男人继续自嘲,“我应该知道的,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 “就像一开始,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摆脱我。” “……” “哪怕现在和我做那种事情,也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你的谁。” “……” “其实我应该满足的。” 男人摇摇头,慢慢将自己说服。 任西:“……说完了?” 男人点点头。 任西竖起中指,“滚出去。” 他不想和这个蠢货说话了。 这几句话结合起来,他就算是再糊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他接过三千万,说的要离开季闻青的话被他知道了,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的。 但他好歹是个大总裁,从成年接掌季氏,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智商总要五百二吧,结果到感情方面,怎么就成个二百五了。 哎,果然爱情面前人人都傻的平等。 男人没出去,站在原地看着任西。 这么久的相处,也让他摸清楚了一些生存之道。 比如在床上,不要就是要。 在饭桌上,不吃了就是大吃特吃。 所以现在让他滚,就是滚到身边来。 季闻青清楚,但搞不清任西究竟生气到何种地步,于是还是保持不动,等待他下一步动作,做出准确判断。 任西掀开眼皮,冲他招手。 男人暗想,对,走过去,没错。 任西对着他,掌心又朝下按了按。 男人点点头,蹲下来,然后呢。 然后…… 任西朝床边挪了一步,被锁链套着的手移到男人下颚,伸出一只手指挑起季闻青的下巴,缓缓吻了上去。 季闻青眨了眨眼睛。 飞速运转的大脑当场宕机。 唇上的触感真真实实的在提醒他, 任西,主动,吻他。 他本能的要加深这个吻,结果对方退了回去,他去追却被一只手拦住。 回应他的是任西含笑的声音, “懂了吗?老公。” “三千万和一百个三千万我还是分得清谁重要。” “更何况你不止一百个三千万。” “你是最重要的。” 在任西二十六年的短暂人生里,钱是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钱他活不到成年,没有钱他根本逃不出那个少管所,没有钱他需要日夜奔波奋斗。 他是孤单的,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未来…… 所以他的世界里,一贯用钱衡量一切,只有值得与不值得一说。 季闻青不同,他是昂贵的,他的感情对任西来说更是陌生的无价之宝,他惊慌逃避到无奈接受,让这人慢慢的,慢慢的占据了他心中所有位置。 他只是不愿意表达,但无所谓。 只要是他就无所谓。 季闻青愣愣的点头,满目迷茫。 “哈哈哈。”任西笑出了声音。 然后躺在了床上,将头埋在被单内遮住他羞红的脸。 一只手按着胸口,听着心脏一声一声跳动。
第78章 菜就多练 回过神的季闻青,去扒拉任西,“再叫一遍。” 任西不耐烦的推他,“走开啊,烦死了。” “赶紧把这个破锁链解开,我脚都青了。” 说起来正事,季闻青赶紧帮他解开了束缚着四肢的锁链,一边还问,“所以你接过那钱是怎么回事。” 任西揉了揉手腕,“他给我的,不要白不要,至于其他的我什么也没答应。” 被解开后,任西活动了一下四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答应你爷爷这件事。” 他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射向季闻青。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回道: “那个三千万你放那儿了。” “哎对!” 任西拍了一下大腿,这才想起来他始终忘记的那件事,“你这几天没洗衣服吧。” 季闻青:“没。” 他忙得根本来不及休息,更何况任西在这儿,自从那天过后他也就没回过家了。 任西坐在床边,晃悠着脚,“鞋子呢。” 男人摸了一下鼻梁,“没买。” 他只顾着买那些轻薄的衣服,没想着让任西下地。 任西都气笑了,“你再敢不打招呼给我关起来,小心你的小小季。” 最好晚上睡觉一只眼睛站岗,穿着铁皮内裤。 翰苑里没有人,任西也不怕被人看见,没让季闻青抱,趴在他背上出去了。 其实刚开始他想的是骑季闻青头上,最后被拒绝了。 理由是担心任西为报私仇拉他头上。 笑话,他可是一个爱干净的小男孩,能有什么坏心思。 出了房间,院子里已经有车在等着了。 季闻青把人放进了车里,对任西说:“里面还留了些东西,我去收拾一下。” 任西挥挥手,车门关上,季闻青消失在车前。 前座的梁亮狗狗祟祟的瞄了眼窗外,确定看不见人后扭脸问任西, “你们这是冰释前嫌了?” 任西制止他,“哎,注意用词,没有嫌过。” 被小情侣撞惯了的梁特助:“……” 在无人角落翻了个白眼,求知欲上头,“你是怎么哄好的?” 他在季总身边工作这么多年,也好借鉴借鉴,以后用来紧急避险。 “想知道啊?” 梁亮猛点头。 “很简单啊。”任西双手交叉在胸前。 正在此时,车门从外面打开,季闻青回来了。 任西立刻道:“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梁亮聚精会神,双眼瞪得像铜铃。 接着,他就看见任西扬起个笑脸,用嗲嗲的声音对进来的男人说: “老公~我脚好冷啊。” 在他目瞪口呆的震惊下,男人不带一丝犹豫的把任西的双脚抱进了他怀里,甚至用昂贵的西装包了好几层。 任西朝他递了个成功的眼神。 梁亮连笑都笑不出,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任西是在认真教他,还是不经意秀恩爱。 “呵呵。”他笑出声。 季闻青抬眼看他,“怪叫什么?” 任西瞥他一眼,“菜就多练。” 梁亮:“?” 亲多了果然像,一样的尖酸刻薄。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人不再折腾上了二楼睡觉。 第二天醒来,出乎意料季闻青竟然没有上班。 任西坐在餐桌边,看向戴着围兜的男人,两手托腮问道:“怎么?还怕我跑啊。” 季闻青端来盘子放下,“赔礼道歉。” 任西看向盘子,上面放着一个三明治以及一个心形煎蛋。 他拿起三明治,“这就是礼?” 男人点点头。 对于这份直男眼中的惊喜,任西表示无奈,“勉强接受。” 他并不介意把他关起来之类的,如果死前能选择结束生命的方式,他宁愿是睡死 所以对于男人偶尔发神经整这么一出,他都当做了发小脾气。 他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味道还不错。” 男人没动。 任西疑惑,又咬下一口,结果碰到阻碍,顺利硌到牙。 他“唔”了一声,从三明治上退出来,然后掀开三明治,出乎意料看到了一张闪亮的卡片。 沾着沙拉酱的银行卡被任西捏着一角,“真正的礼是这个?” 季闻青回答:“里面有六千万。”他补充道:“双倍三千万。” 他的意思是,那老头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并且是双倍。 任西失笑,“谁教你这样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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