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是六月十八,天上月亮甚明。月华渗进叶间,照到一点点的地方。 “南南!”柳赴白一边找一边喊。他只知道南南有个狐狸洞,不知道那个狐狸洞在哪里。 喊声在空洞的林中格外突兀。 惊动巢穴上浅眠的喜儿。 “柳公子?”喜儿被吵醒,猛地支起头往外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柳公子的声音,飘得太远听不真切。 喜儿屏住呼吸再仔细听。 “南南,付之南!你在哪里?” 这一句很长,也让喜儿确定来人正是柳公子。“柳公子!”喜儿从巢穴飞下,站定在地上就变成人形,轻快的朝声音跑去。 “南南!你在哪里啊!” 柳赴白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是被藤蔓绊倒就是踩到乱石,差点滚到地上。才走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好几道地方。 “南南!” “柳公子!” 柳赴白听到山顶上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南南快步追随而去,“南南,是你吗?”你没走,你还在。 “南南!” “柳公子!” 可是等两个声音会晤后,柳赴白却发现来人不是南南,是,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绝非南南。 “柳公子!”但喜儿确实是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的柳公子啊。没想到他刚跟巨蟒精学成,柳公子就找上门。 上天真的是垂帘他这只喜鹊精。 “柳公子。”喜儿按照巨蟒精教的那样,扭着细腰走过去。对着柳公子抛一个媚眼,勾人心魄。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真的被这一眼拿下,但柳赴白可是个剧情认证的柳下惠。非但没有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反而觉得油腻,没有错就是油腻。 “你是那只喜鹊精?”虽然和那一次见面打扮大相径庭,但柳赴白还是能认出,因为长相还是有几分像喜鹊。 心想这个喜鹊精和南南是好友,那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肯定也知道。 “我知道你认识付之南,所以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喜儿眼睛都要眨干涩了柳公子居然问付之南的踪迹,眼眶蹭的红起来,“你,你!柳公子,你,我都那么好看了你怎么还问付之南的踪迹。” “你好看关我什么事儿?”柳赴白一脸懵。 “我!”喜儿气得直跺脚,又不肯放弃,突然朝柳公子扑过去,“柳公子,喜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喜儿真的喜欢的,柳公子!” “你放开!” 等付之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喜儿一身泥泞衣服也将落未落的挂在胳膊上,坐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狐狸眼尖,还看到喜儿胳膊上有被树枝抽打过的伤痕。心下诧异:芜湖,主角攻玩的那么花的吗? 再看柳赴白也不怎么好,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再碰我!”举着树枝将这只喜鹊精逼退,柳赴白也是气急,上次被那只小狐狸用这种办法抢走心,这一次喜鹊精不可能会中招了。 “你若再碰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南南的旧识。”柳赴白可是学过剑术的,以树枝为剑,真的把一个妖精打退。 他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哪里能再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你来啦!”付之南一跃而下,四脚着地后一个扭身又变成人形,笑吟吟的看着老变态,“我方才睡过去,一睁眼就发现天黑打算回去,你怎么就找来了。” “南南!”柳赴白欢喜,但不仅是因为南南回来了,还有那一句:我打算回去。小狐狸也是要回来的。 “嗯啊。”付之南一把抱住老变态,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我本想就睡一觉回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对不住还叫你回来找我。” 柳赴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哽咽道,“我没事。” 喜儿看得又哭出声来,抹着眼泪控诉,“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付之南是妖我也是妖,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听到喜儿的哭声,付之南推开柳赴白转头看着喜鹊精,“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伤天害理,否则会遭天谴的。” “我才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喜儿化作原型飞走,付之南凭什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有脸控诉说叫他不要伤天害理,最是伤天害理的人是他啊。 “南南,我们回去吧。”心放下后,酒后的疲乏还有赶路的倦意都齐齐涌上来,柳赴白攥紧南南的手不肯松开,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 “好啊。”听话的随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付之南带,柳赴白也没有一步摔一次的窘境。跟着走出密林深山,看到路边还拴着的马儿。 马儿不耐的扬蹄,以等许久。
第231章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三) “你骑马来的吗?”付之南走到马旁边,摸摸马儿的头。 “嗯,回去看你不见,又怕你出事就赶来了。”柳赴白实在不敢说他是怕南南离开不愿再回来才出来寻的。 付之南拍拍马背,“走吧,我们回去。” “好。” 柳赴白离开时柳家闹翻天,本来跟着几个马夫都被甩开,最后找不到人只能回家。 现在柳家乱成一锅粥,连带着那些小妾和庶出的孩子都来看好戏。得益于这些年大夫人的教导,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但不敢有一个人说风凉话。 “这赴白到底怎么回事!”柳老爷大半夜被闹醒,本来心就一肚子火气。结果听说大儿子连夜跑出去,实在是闹心。 大半夜的柳府一个个都不敢睡,等着大少爷回来。 “唉。”柳夫人揉着额角,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儿子天黑黑的离开,加上喝酒骑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爷,我看去陈家提亲的事儿就先按下,等赴白进京赶考高中,我们再张罗娶亲之事。这样对两家都好,你觉得如何?” 柳夫人可太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若是不喜欢真的就是不喜欢。能大晚上骑马跑出去寻,你指望儿子能忘记? 那根本不可能,知子莫若母。 柳夫人决定先不管其他,让赴白安心考完再说。哪怕天塌下来的事儿,都要等赴白赶考完再说。 “可是!”柳老爷还有异议。 “老爷,不论如何都不能影响赴白进京赶考的事宜。不论现在怎么样,等进京之后难道赴白酒不会移情别恋?京城可比我们华洲要壮丽得多。赴白这些年读书辛苦,为的也就是那一日,忍一忍等考完就好了。” “确实。” 被这一提点,柳老爷爷认同,确实如此。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考完再说,说不准过两日赴白觉得厌烦就不喜欢这少年。 “我们现在越强迫,赴白反而越要和这少年在一起。” “确实。” 等考完,就往赴白房中塞人。柳老爷想得明白,没有男人不好色。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不管后,过几日赴白就不喜欢了。 “好!” 柳赴白抱着南南回来时,天刚微亮。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东方一片微微吐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骑马回来,这一路上,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到了。” 两人到柳府门口,早就有下人在外候着,看到大少爷远远的过来,激动地喊起来,赶紧叫人去给里面的老爷夫人传信。 “大少爷回来了。” 又要回到柳家,柳赴白低头看了眼南南,轻声安抚道,“等考完就好了。”等考完就离开华洲,带着母亲一起进京。 柳家人这才真的松懈下来。 柳夫人看到儿子抱着这少年来没有说什么,柳老爷一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再确定额儿子安全后也不远再多过问。 “以后,莫要如此了。”柳夫人眼神怔怔,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母亲恕罪。” 付之南躲在柳赴白身后,决定隐形,不给母子添麻烦。 而柳夫人也像是不曾看见付之南,拉着儿子的手进去。一声声安慰关切,听得人动容。 付之南知道,以后他在柳府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这得多亏柳赴白舍得闹,否则进来就要被嫩死。 想从前喜儿也是,被柳家人欺负得够呛。又不敢跟柳赴白说,一心只想柳赴白努力读书,什么苦都咽进肚子里。 付之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要闹,闹得柳赴白知道。 贤妻良母的人设不适合小狐狸。 回到房中,门已经被修好。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柳夫人转身离开,没有说半句话。 柳赴白何尝不知母亲的妥协,也心有愧疚。关上门,抱着南南上床休息,“今日好累我小憩半个时辰就起来读书。” “你睡吧,我陪着你。”付之南头枕在老变态的胸口,也跟着闭上眼睛。 岂料这一睡,睡到晚上。但人精神舒畅,爽利不少。 “南南,我叫人备水我们沐浴。” 果然,自从这件事后,付之南再没有被人打搅。 从一开始只敢躲在屋中,渐渐的也敢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书童捧着信件回来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趴着一个人,等走近才看到居然是大少爷的宠妻。 柳夫人说了,现在这位少年虽然无名无分,但要按照妾室的身份去给每月的分例。 要说这夫人也是能忍,居然能忍下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当妾室。不过也是少爷喜欢,大半夜的闹那么一出。 “柳赴白!” 在假山上的付之南伸个懒腰,直呼柳赴白大名之后才低头看到那个小书童在底下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嗯?”付之南歪头,与书童对视。 书童被看得脸红,慌忙低下头。心道:这妾室怎么那么孟浪,是个人都要盯着看很久吗?但是又实在可爱,叫人生不起不厌恶之心。 “怎么了??” 这厢,柳赴白推开窗正对着假山上晒太阳的南南,左手的笔都还未放下,“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不是呀。”付之南坐直起来,“我想下来了,但是有人在。”方才是变成狐狸跳上来的,但是现在变成人,不太方便。 “好。” 柳赴白知道什么意思,将手中的羊毫笔放下转而从门口拐出去,见书童在此呆站着不动,不愉道,“将书信放下,出去吧。” “是。” “抱我!”付之南俯身张开手。 柳赴白仰头张开手,一把拉住南南腋下。正好这假山是到肩膀,干脆就让南南坐着肩膀把人抱下来。 书童正好放完书信出来,见这画面。那妾室就这样坐在大少爷的肩膀上,书童低下头不忍直视。 “好了。”柳赴白把人放下,还好是年轻否则还经不住南南这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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