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拿着红薯在手里吹了吹:“今日太晚了,商铺都关门了。 想着你还没吃夜宵,就偷采了两个红薯烤给你。 我手艺还不错,剥开给你尝尝。” 手里的红薯徐徐冒着白烟,顾遥边剥边吹,生怕司冽待会吃到的时候烫到。 司冽看着他这样,嘴角跟着浅浅上扬几分。 傻乎乎的。 “尝尝。” 顾遥剥好,将热腾腾的红薯递到司冽嘴边。 他启唇吹了吹,咬一口在嘴里。 红薯又甜又糯,真没看出来他手艺确实不错。 顾遥期翼的双眸闪闪发亮,看着司冽等着他点评:“如何?” 司冽被他那亮闪闪的眼神,吓得避开视线。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被忽视的那个,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期翼的看着,只为等一个无足轻重的答案。 他本想说一般般,话到嘴边看着他期翼的双眸,垂眸咬了一口红薯避开他的视线。 “好吃。” 司冽觉得这话有点直接,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可以。” 顾遥听了他的话,嘴角浅浅勾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外面凉,进屋吧!” 明日就冬日了,顾遥还是一袭贴身的暗卫服,不冷么? 顾遥乖巧跟在小狐狸身后进了屋,屋子燃了炭,有些热。 蛮夷族的地界不好,所以他们族人抗热又抗冻,不似北燕之人那般娇气。 顾遥想着视线落在,司冽那双修长白如玉瓷的双手。 小狐狸跟他们不一样,他是他娘子就该娇养。 他皮糙肉厚多赚些钱,不会让他跟着自己吃苦的。 顾遥想到这,将今日发的月钱推到司冽面前。 司冽:? “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顾遥给他钱干嘛。 “今日刚发的月钱,还有主人临走前留给我的宝贝,都给你。 对了,方才偷采红薯的时候,给地的主人留了一枚铜板,其他都在这了。” 司冽看着桌上沉甸甸的钱袋,烫手一样的丢给他。 “我不要。” 他向来浪荡惯了,收心完全不可能,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改变自己。 顾遥伸手接住钱袋放在桌上:“司冽,我知道你现在还接受不了我。 但我们蛮夷族烙了印,就是一辈子。 你可以选择不要,但按照我们那的规矩,是需得给的。 我不会去强迫你,接受我们蛮夷的规矩,但该给的不能少。 若不喜欢觉得碍眼,丢了也无妨。 不止这月,日后发了月钱,我都会如数上交。” 司冽看着顾遥真诚的表情,逃避似的避开他的眼。 “我浪子之身,你何苦这样。 这里是北燕不是蛮夷,无需遵守你们那的规矩。 在我眼里你和那群男人一样,毫无差别。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床榻上玩玩也就算了,怎么还动上真心了。 我司冽阅过的男人,比你吃的米还多。 看在我们相处还算融洽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别将时间和真心,浪费在我这种已经腐烂发臭的人身上。” 娘亲当初走的时候,他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顾遥知道小狐狸在赶他走,但他从烙印那刻就想好了,此生只他一人。 他颤颤巍巍伸手,最后落在他手背上一把抓紧。 “我知道你在赶我走,但我不走。现在不走,以后也不走。 你若觉得碍眼,我去外面就是,莫要生气。 还有就是…我们蛮夷族只吃面,不吃米。” 司冽:…… 顾遥垂眸,将手里温热的红薯剥皮递给司冽,见他没接一把塞到他手里,就起身离开了。 司冽垂眸看着手里的红薯,一时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副破败不堪的身子,他不信有人能为他做到这般。 真心难求,怎么可能会落在他头上。 图一时新鲜罢了,新鲜劲过去了,留下的只会是嫌弃。 他一口口吃完红薯,吃的时候不自觉有些哽咽。 看着桌上的钱袋,司冽本想顺手丢了,最后还是留下放在柜子里了。 那天之后,顾遥将东西放下就躲在了墙后。 他知道不论躲在哪儿,司冽都会发现他,为了不碍他的眼,他都躲在他家墙外。 司冽见窗口有响动,就见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跳墙离开了。 他知道顾遥没走,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 寒冬腊月的,他穿一件薄薄的暗卫服真的没事? 司冽揣了揣身上,钱袋还有两锭银子,他抬手抛出去。 钱袋不偏不倚落在顾遥脚边,他抬手捡起。 刚捡起一个沉甸甸的披风,就盖在他头上,顾遥抬手摩挲。 披风还是温热的,带着小狐狸身上特有的梅花香。 司冽的声音从墙内传出,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 “去买件冬衣穿,免得太子殿下看到了,说我吝啬于你。” “我不冷。 这钱你留着买冬衣穿。” 他是真的不冷,蛮夷族比这寒凉多了。 司冽听了他的话,嘴角抽搐。 这寒冬腊月的,别人肩披貂皮,手揣汤婆子,他还一袭凉爽的暗卫服。 得亏他是暗卫,若是走在街上,别人怕是觉得他不是疯就是傻。 “银子给你了,随你。” 司冽说着就回屋了。 在回屋之前,将窗前的花和红薯拿在手里。 红薯外面包了帕子,摸着不烫,热度传至指尖是温热的。 昨日送的小玩意,他还没玩明白。 司冽看着不远处的柜子,他送的小玩意都快堆砌满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小玩意,暗卫不是很忙? 怎么感觉他很闲的样子。 顾遥听他回去,嘴角微微上扬几分。 小狐狸既觉得他冷,那便买个薄些的冬衣穿。 顾遥披披风回暗卫营的时候,还被蛮夷族留下的兄弟嘲笑了。 “这才堪堪入冬,你就裹这么厚实了。 不过比我们早来几个月,就跟北燕人一样娇气了。” 其中一个开口,一群人附和着笑他。 顾遥无视他们的调侃,将身上的披风往紧的裹了裹,面上表情跟吃了蜜一样。 “你们不懂。” 这可是他家小狐狸的披风,真暖和。
第195章 残暴太子的国师大人是雪做的64 洛亦初着一袭红纱,被暮寒抱在腿上。 暮寒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批阅面前的折子,神情格外认真。 洛亦初一脸的生无可恋,已经被他关了整整七日。 他曾表示过要出去,暮寒只是浅嗯一声。 洛亦初朝他要衣衫,没有。 没有衣衫就让他裹着这层纱出去,他丢不起那个脸。 这纱和没…穿有啥区别。 他衣衫也不知被暮寒弄到哪里去了,在他上朝期间翻箱倒柜找了许久,连片布都没看到。 偏的这家伙还说他励志当明君,要他在一旁监督批阅。 他这个样子,哪里有心情。 每次一心不在焉,这家伙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眼里只有他。 他现在这个处境,一直维持到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前夕,暮寒给洛亦初亲手穿戴君后的衣裳。 洛亦初看着久违的衣衫,恨不得睡觉都穿着,就是那衣衫有些重。 “这是?” “明日册封大典,君后的衣裳。” 洛亦初:…… 他突然不是很想穿了。 暮寒将衣衫给小国师一件件穿好,指腹摩挲过他脖颈帮他整理好领子。 就在洛亦初惊吓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暮寒拽他领子的手收紧。 洛亦初顺着衣衫前倾,就抵上暮寒额头。 “小国师,推脱了这么久。 今晚,该给我答案了吧! 给我答案,我让你明日安稳度过登基大典。 再给朕画大饼,我就…” 暮寒偏头启唇,一口咬在洛亦初耳垂,就听他冷嘶一声。 “…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洛洛,别想着到明天登基大典,你就能逃得掉。 你知道的,我等这个答案太久了。 我这人做事向来不惜一切代价,洛洛怕是也不想明日在众人面前出糗。 所以,最好现在给我答案。” 洛亦初白皙的面庞,当即沁了一丝薄红。 疯子。 就算他不负责,暮寒这厮也会逼着他负责。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顺他意算了。 反派顺意了,他也就顺意了。 “负责。” 就算他不想负责,两人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宫里人尽皆知。 暮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拦腰抱着小国师坐在床榻上,轻轻落了个吻。 “只要小国师一日在身侧,朕便是明君。” /// 翌日: 洛亦初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见暮寒正给他穿衣。 他困得眼皮都抬不起,只想骂他一句骗子。 说好的登基大典让他安然度过,结果各种撩他,得手后就开始犯浑了。 他就不该信他的鬼话。 衣衫穿好后,洛亦初强打起精神,在坐轿撵去登基大典的路上,偏头靠在暮寒肩头睡着。 他下轿撵的时候,天色阴沉暗了几分,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雪花。 雪花落在肌肤上,冰冰凉凉。 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中夹杂的灵气,让洛亦初困倦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暮寒下轿撵牵起他的手:“特意找钦天监看过,选在初雪这日。 小国师初涉凡尘我不曾见过,但日后每一场初雪,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日后每一场雪,他都会陪小国师一起看。
第196章 残暴太子的国师大人是雪做的65 登基大典上,洛亦初每上一个台阶,脚踝的铃铛声就会叮当作响。 卧槽! 忘记让暮寒给他取脚链了。 现在取,还来得及么? 一想到这么多人听到,洛亦初一张脸直接羞到乍红。 他眼上覆着白纱,全凭暮寒在身侧带他。 他小拇指动了动暮寒的手背,眼神示意他自己的脚踝。 暮寒看着小国师着急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几分,笑容中带着几分得逞。 他拽着小国师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众人面前咬耳朵。 “小国师,朕抱你。 一阶一晚,如何?” 洛亦初:…… 懒得理他。 他找小绿屏蔽来着,但那铃铛诡异的很,不论怎么屏蔽都有声音。 洛亦初不敢去看旁人的眼神,只觉得尴尬。 他抬脚要走,不知是不是他的心虚的错觉,感觉铃铛声比以往更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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