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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 “师尊，徒儿吃饱了。” 听暮寒说吃饱了，洛亦初倒是没强迫他。心里反倒有些开心的。 这孩子不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了，懂得拒绝他了。 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出了酒楼之后，洛亦初带着暮寒买蜜饯的途中，遇到了做糖人的小贩。 暮寒看到兔子糖人后，星亮着红眸看他。 洛亦初马上懂他的意思，将铜板递给小贩：“这兔子糖人我们要了。” 小贩接过糖人，赶忙将糖人递给暮寒。 暮寒接过反手递给师尊：“师尊，给你吃。” 洛亦初刚想委婉的拒绝，就见暮寒看着小贩：“会画糖人么？” 小贩听到他的质疑，当即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这条街上数我画的糖人惟妙惟肖。” “那我要一个师尊抱兔子的糖人，画的出来么？” “自然，但要追加五锭碎银。” “成交。” 洛亦初见他们议价结束，刚想给钱就被暮寒抓住手腕。 他疑惑回头，就见暮寒弯着眉眼看他。头顶暖光洒落，仿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黄色晕光。 他那双琉璃一样的红眸，在灯火的照耀下异常星亮，耀眼又夺目。 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洛亦初被妥妥惊艳到了。 “这个糖人，徒儿想送给师尊。” 洛亦初听了暮寒的话，一脸的欣慰。 孩子长大了，知道送老父亲礼物了。 糖人的制作比他们想象中要慢，洛亦初抱着糖炒栗子都要吃完了，小贩的糖人还没制作好。 他很想催一句：“老板什么时候好，我等到花都要谢了。” 但看暮寒神色一脸认真看着小贩制作，就忍住了。 这孩子还真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这般好学，洛亦初更不忍心催，只能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本来是想带暮寒溜街的，结果这孩子啥都不要，看来兔子不太喜欢吃人的东西，仙草得尽快安排起来了。 糖人完毕那刻，洛亦初松了一口气。 这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 就在他想拿着糖人麻溜走的时候，就听自家徒弟说了一句：“你这糖人没画出我师尊的千分之一。” 洛亦初：…… 以糖为画本来就有难度，不像很正常。 暮寒一看就初生牛犊不怕虎，真啥也敢说。 洛亦初还以为老板会生气，没想到老板也是个硬脾气，让暮寒当场来一个。还自信扬言做的比他好，就免了这单。 暮寒犟脾气上来，两人谁也不服输，于是洛亦初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他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一幕，多少有些生无可恋。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帷幕，洛亦初见暮寒熬糖像模像样的，就听小贩在一旁傲娇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似是不太相信，暮寒真的能做出来。 暮寒开始画糖人后，小贩再度讥讽一句：“东施效颦罢了。” 洛亦初在暗中翻了个白眼，一锭碎银砸在他面前：“闭嘴，就你话多。” 要不是得在徒弟面前塑造良好的形象，洛亦初见这人这么欠怼，早就化身洛怼怼怼回去了。 小贩看着面前的碎银，马上识时务的闭嘴了，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 虽然小贩闭嘴了，但眼神干扰少不了。好在暮寒专心致志，完全不受他的干扰，搞得小贩倒像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起先小贩眼里仇恨值拉满，后来神情逐渐错愕，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蚂蚁。 “兄台，你砸场子的吧！” 暮寒专心画糖人，没给小贩一个眼神，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第一次。” 小贩呆愣，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虽然手法略显生疏，但那画工也太绝了吧！ 他看了已成型的糖人一眼，又看了洛亦初一眼。 确定不是本人？ “我担保我家徒儿确实第一次，不过天赋异禀罢了。 淡定，基操。” 小贩：…… 见小贩这么错愕，洛亦初凑近看了一眼。 暮寒画的很细致，就连他衣衫的走向，腰间的兔子吊坠都细细画了出来。 糖人上的他，白衣冠带自风中走来，怀里抱着一只小兔子，神情温柔。 虽没了高山仰止的清冷气息，却多了一丝烟火气的人味。 洛亦初看着糖人上的他，感觉这才是真的他。 小寒这个糖人，他很喜欢。 糖人最后一处画完，暮寒眉头微皱似是不太满意。 “还是不太像，眉宇间少了神韵。” 听到暮寒凡尔赛的话，洛亦初和小贩沉默了。 “这单我给你们免了，两位快请走吧！” 求求，别再打击他了。
第22章 白切黑孽徒总想欺上22 “师尊，喏。 第一次做不太好，师尊别嫌弃。” 暮寒高举糖人，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递到师尊面前。 “嫌弃，怎么会。 只要是小寒做的，为师都喜欢。 再说小寒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能收到你的礼物，为师很开心。” 洛亦初说完，伸手接过暮寒递过来的糖人。 小贩：…… 打击他就算了，临行前还在他摊位面前撒波狗粮是几个意思？ 洛亦初左右手各一个糖人，将小兔子的糖人递到暮寒唇边。 “小兔子就该吃小兔子。 不过这只小兔子，不及我们小寒可爱。” 小贩无语。 他就想安稳卖糖人赚钱，为什么要三杀他。 他现在感觉身心受挫，今晚或许就不该出摊。 小贩心塞。 他此时此刻就一个想法，求求他们快走吧！ 许是听到了小贩的心声，洛亦初带着暮寒离开了。 洛亦初带暮寒买桂花糖的路上，一直捏着糖人舍不得吃。 “师尊，不尝尝吗？ 还是担心徒儿做的不好吃？” 洛亦初听到他的顾虑，马上摇头解释道：“都不是。 小寒第一次送为师礼物，为师舍不得吃，打算珍藏起来。” 这么像他，他都舍不得吃了。 要是能带回现代就好了，可惜只是虚妄。 暮寒听了师尊的解释，当即轻笑一声，清冽的少年音回荡在耳边煞是好听。 “只是第一次练手，法子我都学会了。待日后手法纯熟，做个更像的给师尊。 再说糖人要吃新鲜的，师尊尝尝嘛！” 洛亦初最受不得别人撒娇，尤其是一只软萌的兔子，分分钟就妥协了。 他举起糖人，在暮寒期翼的眼神下将自己的头咬掉。 嘎嘣一声响，洛亦初的感觉脖颈一凉。 自己吃自己，这怪异的感觉，有点瘆人是怎么回事？ 糖人入口，味道有些甜腻并不清爽，怪齁人的。 不过这种小孩子应该蛮喜欢的，他觉得暮寒应当会喜欢。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吃糖，但有低血糖实在没法子的事。 之前还因为吃糖，被人嘲笑女孩子卿卿的。自那之后他每次吃糖都偷着吃，生怕被人看到。 后来实在避免不了，就把糖装到了口香糖的盒子里，直接一劳永逸。 就连现在，他齿间都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糖人在齿间化开，甜腻的感觉更甚，咽下去那刻有些齁嗓子，让他只想咳嗽。 虽然体验感不太好，但他舍不得打击那孩子的积极性，所以违心的夸赞道：“为师觉得，甚好。” 听了师尊的夸赞，暮寒心里暗喜了一下，唇角不自控的勾了勾。 “师尊，我能尝尝么？” 虽然他觉得齁甜，但暮寒未必这么觉得，毕竟这孩子喜欢吃糖。 想到这，洛亦初将手里的糖人整个递过去，甚至希望暮寒全都吃完。 暮寒见师尊递过来，只敢小小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间，齁的暮寒更加想念师尊的血。 这么甜，真是难为师尊了。 看来下次不止画工要改进，就连制糖的法子也得琢磨琢磨。 两人都被齁到，所以谁也没为难谁。 “师尊，好像过甜了，徒儿下次再改进改进。” 洛亦初听了他的话，假笑少年一样点了点头。 洛亦初在两人逛街途中，趁着暮寒不注意将糖人冰封收到虚鼎内。 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好歹是徒儿的一片心意，总不能糟蹋了。 暮寒用余光看到师尊做贼一样的小动作，被他可爱到。 还以为师尊会丢掉，没想到他真的很在意他送的礼物。 因为暮寒第一次下山，所以洛亦初特意很晚才回山。 御剑回去的时候，暮寒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想必是真的累了。 到清月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暮寒趴在他怀里已经熟睡了。 洛亦初没多想就去沐浴了，回来抱着他睡了一晚，第二日的时候都不见暮寒转醒。 “小寒？” 洛亦初轻轻唤了暮寒一声，就听他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身体不舒服？ 洛亦初摸了摸暮寒的头，就见他整个兔头就算隔着皮毛，依旧有些烫手。 这是感冒了。 昨天在山下的时候，暮寒就有些咳嗽，没想到今天直接发烧了。 也怪他没早些发现，估计昨晚趴他怀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烧了。 他真是个呆头脑袋。 洛亦初打水，先给暮寒来了一波物理降温。 但隔着兔毛，实在不好降。 他抬手指腹点在暮寒额间，一道白光乍现，暮寒滚烫着身子躺在他怀里。 平日白皙的身子泛着薄红，额间和鼻尖沁了一层淡淡的薄汗。 暮寒紧闭着眼眸，卷翘的睫毛湿漉漉挂着汗珠，鼻息间呼吸的气息都热乎乎的。 看来烧得不轻。 洛亦初将用凉水浸泡过的巾帕覆在暮寒额头，就听他小声的哼唧了一声。 暮寒身上热的出奇，贴着师尊冰蚕丝做的仙袍，闭着眼忍不住靠近几分。 洛亦初只觉有双手臂圈紧他的腰，软乎乎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起先还好，后来暮寒圈他腰的手臂慢慢收紧，勒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小寒？” 师尊的声音在耳畔边回响，暮寒缓缓睁开眼眸。 红色的眼眸雾气弥漫，因为生病的原因，眉梢都染着几分嫣红，瞧着有些妖冶。 “师尊，热。” 暮寒躺在他怀里，圈他的手臂黛色的青筋清晰可见。 “小寒你生病了。” 暮寒虚弱的嗯了一声，发热的身体将师尊冰蚕丝的仙袍都给暖热了。 “你先松开为师，为师去给你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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