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欢咬人,只是除了咬这魔头,他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宣泄内心的苦痛和厌恶了。 那种无力,那种任凭怎么做都无法摆脱的窒息感! 他强忍着快要崩塌的内心,开口道:“千凌舟,杀了我。” “本座怎么舍得杀你?” “放过我好吗,你放过我……” 云寒月埋头,靠在千凌舟肩膀处,声音透着痛苦和祈求。 “真可怜,”千凌舟摸着他的头,俯在他耳边轻声道:“要怪就怪你当初非要舍己救人,落在本座手上,再也逃不掉了呢……” 云寒月垂着头,眼中雾气聚成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尽数滴落在衣襟上。 不是,那不是他。 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要让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被威胁被侮辱,感同身受那些本来不属于他的情感,亲眼看着那些人被虐杀,没日没夜的受到精神折磨! “阿月,本座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想要,迫切的想要占有眼前的人。 他伸手抬起云寒月的头,这才发现其泪眼朦胧,下巴处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千凌舟瞧着这副美人落泪的模样,哪里还压制得住心底的渴望,目光停留在那微抿泛着蜜色的柔唇上,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云寒月抬眸,湿漉漉的眼睫微微颤动,见千凌舟低头靠近,下意识偏过头。 千凌舟在距离他脸颊毫厘之距时突然停下,捏住他的下颌强硬的把他转过头来,笑道:“怎么,这般不情愿?” 云寒月盯着他,还残留着泪光的眸子里透着股明晃晃的不愿。 “阿月,本座就喜欢你这股子没来由的倔犟,多好看呐……” 他指尖在云寒月脸上流连,最后停在嘴角处,“张嘴。” 云寒月死死盯着他,久久没有动静。 “还是这么不听话啊。”千凌舟低笑一声,一脚击在他腿弯。 云寒月腿一软被迫跪下。 紧接着下颌骨一阵剧痛,随着咯吱一声响,下巴也被卸掉。 千凌舟略带快意的声音响起,拍了拍他的脸,“本座有的是办法惩罚不听话的人。” 云寒月痛的闭上眼睛。 千凌舟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看着他痛苦悲愤的表情,嘲道:“怎么不睁眼?既然不肯让本座尝尝味道,那就用来做些别的。” 随着千凌舟手上力道的加重,他只感觉愈发反胃,唇舌发麻,有些背气。 脏,好脏。 与之失去的,还有那早已破碎成渣的尊严。 “好阿月,睁眼。” 千凌舟的声音略显低哑,还带着些恶劣的笑意。 周边不断环绕着那魔头的低笑声和呼吸声,唇齿间尽是那魔头的气息,浓郁到怎么也化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停止,喉咙里灼热的感觉快要把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千凌舟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嘴角,餍足道:“本座的好阿月,你浑身上下就没有哪处不好用的,真是让本座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啊。” 随着千凌舟松手,云寒月就像是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随即跌倒在地。 他捂住胸口,胃里泛起阵酸水,低头就要吐出来。 千凌舟见状迅速攥住他的后脖颈,逼迫他抬头,看着他沉声道:“都给本座吞下去。” “……呜呜嗯!” 云寒月摇头呜咽着拒绝。 千凌舟捏住他的下颌,随着一声骨头脆响,先前被卸掉的下颌又被猛地接上。 因着剧痛他不受控制的吞咽,最终如千凌舟所想尽数吞下。 就像是吞下了一团火。 云寒月头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须臾后他微微睁开眼,只看到树叶掩映间零零碎碎的蓝天。 就像破碎不堪的他一样。 千凌舟还在说话,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次回神就又回到了碧波教。 还是先前的地方,还是那个牢笼。 这次并没有锁住他,可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一日三餐都有侍女送来,他接连几顿没吃,被千凌舟知道后直接给他尽数按进嘴里逼迫他吞下去。 云寒月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对待,没再绝食。 这天侍女摆放饭菜时,踩在云寒月脚上,云寒月抬头去看,就听侍女小声道:“想不想彻底摆脱那魔头?” 云寒月觉得她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有些怔然。 不等他有所回应,侍女又开口。 “用这个,”侍女拿出一把短匕递给他,压低声音道:“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刺进他的心脏。”
第46章 你就是本座最好的解药。 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恐怕就只有那种时候了,云寒月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伸手接过短匕,打开一看,匕身暗光闪烁,有些诡谲。 刚想摸一摸,就被侍女阻止,“别碰,上面有毒。” 云寒月微怔,把短匕收好后问道:“你是?” 言行举止看着并不像碧波教的人。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原文中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正派卧底? 侍女行了一礼后缓缓开口。 “云宗主先前几次不惜内力反噬也不肯伤到我,我见云宗主被困于此实在于心不忍,奈何我没有机会接近那魔头,只能由云宗主亲自动手了。” 云寒月闻言恍然大悟,就觉得这侍女有些眼熟,原来是她。 先前在山洞挟持圣女的时候,也是她放了水。 云寒月心中复杂,“多谢。” 侍女摇头道:“无需言谢,魔头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是武林正道共同的敌人。” 侍女没再多说,嘱咐他多加小心后就退下,云寒月摸了摸放在衣襟处的短匕,心里有些忐忑。 这短匕真能杀了千凌舟吗? 会有这么容易吗? 在片刻的心理斗争后,他把短匕放在了枕头下。 这些天他没有再见到沙影,甚至连林魅也没有见到,门外无人把守,可他不敢再踏出房门半步。 他知道,不等走出泣血林,就会被千凌舟发现,那时等待他的,将会是花样百出的羞辱。 就在云寒月站在窗边情绪低落的时候,门被推开,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他没有转身,不用想也知道是千凌舟。 “在看什么?” 千凌舟揽住他的肩把他带进怀里,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向窗外,入眼只是火红的泣血树。 云寒月:“看树。” “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来做些有意思的事。”千凌舟撩开他的头发,呼吸打在他的后脖颈处,痒酥酥的。 随即被转过身,千凌舟漆黑的眼眸看了他片刻,低头亲上去。 云寒月眼睫微颤,想到不久前的事,极力忍住躲避的冲动。 他轻轻闭上眼,就像是任人采撷的花朵。 千凌舟瞧见他顺从的模样很是满意,在亲够后搂住他的腰把人按倒在一旁桌子上。 然后就急不可耐的开始脱衣服。 “等等,”云寒月攥住衣襟,抬眼看向他,开口道:“能不能别在这里。” 千凌舟垂眸看着他,眼里露出些兴味,握住他的手腕放到唇边轻吻,慢悠悠道:“不在屋里,想去林子里?” “不,不是。”云寒月犹豫了下,最后小声道:“桌子太硬…不舒服,我们…去床上行不行……”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觉得脸上有些火烧火辣。 千凌舟认真看了他一会儿,吧唧一口亲在他额间,笑道:“好,这次就顺着你。” 云寒月感觉身体悬空,被抱起后没过瞬息就到了床榻上。 千凌舟问道:“现在舒服了?” 云寒月低低应了声嗯。 “我不想…趴着。” 千凌舟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耳垂和小半边脸颊,不禁心头一软,把他转过身来。 抚摸着他有些发烫的脸颊,破天荒的放柔声音道:“好阿月,都依你。” 情到浓时,只是被轻轻一捏,云寒月白皙透亮的皮肤就留下了显眼的红痕。 “阿月这身体真是娇贵的很,以往武功都是怎么练的?”千凌舟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戏谑道:“莫不是练的双修之术?” 见他不答话,千凌舟又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腰,“嗯?” 云寒月眉头微蹙,摇头道:“不,不是。” “那怎么就这般勾人?” 云寒月脸颊通红,额间碎发被额间薄汗打湿,开口道:“…不知道。” 千凌舟不怀好意道:“天生的?” 云寒月脑子发懵,轻轻嗯了声。 千凌舟看着他只睁开一半还有些迷惘的眼眸,噗嗤一声笑出来,“阿月在瞎应什么,分明是本座调.教的好。” “你说是不是?” “是,是……” “那就说出来。” “是…你嗯…调.教的…好……” 千凌舟肆意笑着,直到瞧见云寒月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俯身凑近才听清云寒月说的话—— “嗯…轻点……” 他声音细微,就像是轻声呓语般,听的人热血沸腾。 “好,本座轻些。” 千凌舟说完低头,吻住他红润的唇瓣。 片刻后,他身形微顿。 所有的温度和柔情都在此刻被胸口处的一点冰冷寸寸击碎。 他微微起身,低头看了眼刺进胸口的匕首,几息后伸手拔出来。 温热黏腻的血液自胸口不断涌出,尽数滴落在云寒月身上。 云寒月在短暂的呆愣后回神,挪动了下想躲开,不想沾到千凌舟的血。 可刚挪动一点就被掐住脖子无法动弹。 千凌舟看着那把匕首,目光发冷。 “说,这是谁给你的?” “……捡的。” “捡的?”千凌舟嗤笑一声,“随便一捡就能捡到带毒的匕首?” 这匕首并不是一般的匕首,匕首是一对,只要用其中一把伤到他,另一个手持匕首的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开碧波教的禁制。 看来碧波教潜伏进了正派的人。 那些冠冕堂皇的正派人士,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倒也不奇怪。 不过借云寒月的手,倒是他没有想到的。那些人分明对云寒月和他的事那般不耻,可利用起来又是极为顺手。 “本想好好待你,而你却让本座屡屡失望,既然如此本座也无需再怜惜你。” 他目光透着危险,攥住云寒月的腿往身前一拽,无比疯狂。 须臾过后。 云寒月呼吸沉重,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的血,黑了……” 千凌舟浑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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