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千凌舟还压在他身上,他只感觉到身下的树干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断掉的危险。 “你起来,树要断了。”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就算不死恐怕也会断胳膊断腿。 千凌舟笑道:“哪会这么容易断。” 云寒月:“……” 这魔头对自己的体重似乎很有信心。 “阿月,你怎么这般香?” 千凌舟有些粗暴的扯开云寒月的衣襟,头埋在他颈间,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感觉到皮肤被轻嘬舔舐,云寒月有些头皮发麻。 偏偏身上的人还在不停乱摸。 云寒月心里一咯噔,这魔头不会是想在树上和他……那样吧? 锁骨处忽地传来丝丝疼痛,这魔头在咬他! 他双手被制无法阻止,脑子里乱糟糟的,干巴巴开口道:“我们出来太久了。” “那又怎样?” 千凌舟微微抬头,漆黑的瞳仁里透着几分意乱情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云寒月脸颊上。 云寒月偏头,不自然道:“这里不方便。” “对于本座来说,没有不方便的地方。”千凌舟轻轻抚过他的眉头,缓缓道:“本座想要,你就只管乖乖张开腿就行了,明白么?” 云寒月没再说话,算是默许。 “这是什么?” 千凌舟摸到他袖子里有块凸起的东西,伸手取出来。 云寒月抬眼看去,是先前从这魔头身上掉下来的东西,通体漆黑,看模样是个令牌。 “这东西怎么在你身上?” 千凌舟看着令牌,又暼了两眼身下目光游离的人,若有所思。 云寒月犹疑了下,答道:“在路上捡到的。” “……这么说倒是与你有缘。”千凌舟思索片刻,将手中令牌塞进他怀里,说道:“那便好好收着。” 云寒月见他并没有生气,思绪翻涌。 看魔头的模样这令牌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又怎么会轻飘飘的就给了他? 他直接问道:“这令牌是做什么的?” 千凌舟微微一笑。 “将它双手握住放于额间,默念水月镜花四字,本座就能感应到你的位置,迅速找到你。” 云寒月:“……” 所以这令牌是召唤魔头的? 如果可以,他躲这魔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召唤这魔头? 真是鸡肋的东西。 不待他多想就感觉身上一凉。 茂密的林子里有棵树不时簌簌作响,树枝也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仔细听还能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声音,若是抬头望去,就能看到繁茂的枝叶掩映中,隐隐有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阿月,叫两声给本座听听。” “不……” “本座让你叫!” “…嗯,嗯啊……” 云寒月的呻吟声还带着些害怕的颤音。 没人知道,他恐高。 这种无处可依晃来晃去,随时随地都会掉下去的感觉让他惊惧不已,身体上的疼痛交织着极端的恐慌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嗓子里的声音。 “看来并不是不会叫。” 千凌舟听着他的哀叫就像是在聆听天籁之音般,止不住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再度把云BaN寒月吃干抹净后,千凌舟抱着心有余悸还有些瑟瑟发抖的他回到先前的地方,心满意足的应了他的请求,解开云初陌的哑穴。 众人对他们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已经没有丝毫意外,基本都知道他们两人如胶似漆随时都可能找地方缠绵悱恻。 彼时大家刚好吃完烤好的鱼,又稍微修整了下就开始上路了。 一路上并没再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总有些零零散散的小事发生,因着有千凌舟在,虽然损失了一部分弟子,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当然如果没有千凌舟同行又时不时无聊两下,也不会平白损失那么多鲜活的性命。 对于他来说,只是无聊时找点乐子开心开心,而那些弟子失去的却是仅有一次的生命。 同样惨兮兮的还有云寒月。 林间,树上,小溪边,所有能或不能的地方,只要千凌舟起了意,就会被他折腾到底。 期间还被人撞见过无数次,让云寒月内心极度耻辱,煎熬难忍。 可千凌舟爱极了他那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百看不厌。 经过几日的风餐露宿后,一行人终于抵达木阳城。 明远楼。 风尘仆仆的两拨人刚到就一窝蜂的冲进去,趴到桌子上软成一摊泥。 “哎哟喂,总算到了!” “这把人都累的猪狗不如了。” 有人听见,万分嫌弃道:“什么猪狗不如,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那人挠了挠头,“咳咳……” “我得先去睡个昏天黑地再说!” 众人叽叽歪歪,偌大的酒楼一时间显得无比嘈杂。 云寒月被千凌舟钳制着走到靠窗桌子边坐下,云初陌则是被千凌舟两个手下拉着在另一边坐下。 没吵嚷一会儿楼上就下来了人。 云寒月看去,是风雪门的宗主和两个长老。 他们刚下到一半就看见下面七倒八歪的弟子们,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到?” 众人听到这严厉的声音有些惊慌的抬头望去,瞧到面色极为严肃的他们,不敢再软趴趴,一波波直唰唰站起来。 “宗主,长老……” 他们纷纷低着脑袋,弱弱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碧波教的人,那魔头把我们的马匹都杀光了……” 宗主和长老神情更加严肃。 有长老摸着长胡子瞪着眼道:“在路上玩了就玩了,还骗人?” 在座的众人都愣住半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异口同声解释道:“弟子没有骗人。” 长老神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笑话,那魔头放着你们活生生的人不杀,去杀马匹?他是吃饱了撑的?” 云寒月匆匆暼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千凌舟,听风雪门的长老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吃饱了撑的。 一众人大眼瞪小眼,这话好像非常有道理,他们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但他们不想无端背个贪玩的锅,有些底气不足道:“可是,就是那魔头派的人……” “行了行了,不用再狡辩,所幸赶上,并没有酿成大错,你们好好修整一下,明日召开大会。” 风雪门宗主不想听他们狡辩,不耐烦道。 或许风雪门死的那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弟子,长老们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将弟子们都聚集到一堆,压低声音吩咐几句后就要出去。 此时无相门的宗主和长老也匆匆下来,楚夜在人群中看到安然无恙的楚双儿后松了口气。 他赶忙上前仔细检查了楚双儿一遍,还有些不放心道:“听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魔教的人?有没有伤到?” 楚双儿摇头,“爹,我没事。” 此时一旁风雪门的宗主开口道:“楚宗主,这些孩子在路上玩性起来所以来的晚了些,若真是碰到魔教的人,哪有他们的活路?” 云寒月坐着默默看戏。 风雪门宗主这话乍一听说的确实不错,可谁让千凌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呢,这魔头心里想的什么又有谁能知道? 楚夜摸了摸胡子,道:“我相信孩子们不会拿这种事说谎。” 风雪门宗主嗤了声,在心里暗骂楚夜愚不可及。 有个长老环视一圈问了声,“双儿,怎么不见玲儿?” 楚双儿欲言又止。 “玲师姐她……” 长老赶忙问道:“她怎么了?” 楚双儿面露悲色,小声道:“不幸身逝了。” “什…什么……” 长老步履有些摇晃,就像是被雷击中了般,喃喃出声。 听到玲儿的死讯,在场的几个宗主长老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遇到魔教的人了?” 众人情绪忽地有些低落,闷闷的点头。 他们当场就清点人数,无相门和风雪门两派的人加起来,死了足足十个弟子。 先前还喧闹的地方一时间变得很是安静,须臾过后楚夜开口安慰道:“大家还活着就很幸运了,好好修整不要多想。” 楚双儿感慨道:“这次要不是有周同道一路保护着我们,说不定我们都到不了木阳城。” 楚夜疑惑道:“哪个周同道?” 众人来了精神,纷纷露出崇拜的目光,转头朝坐在窗边的两人看去,给自家宗主长老介绍。 “那位就是周兄!” 云寒月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迅速偏头看向窗外,有些坐立难安。 几个宗主长老是认识他的。 到时要怎么开口? 此时楚夜已经走过来,拱手道:“周大侠,这一路上真是劳烦你了。” 千凌舟微微一笑。 “不妨事,他们很有意思,给我解了不少闷儿。” 云寒月知道这魔头口中所说的解闷就是那些人遇到魔教的人时,被吓得上蹿下跳抱头逃窜的场景。 楚夜问道:“周大侠也是来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的?” 千凌舟点头。 楚夜微微斟酌了下,又问道:“唐突的问一句,周大侠师出何门?” 千凌舟摆摆手,颇为大气道:“好说好说,我来自天涯海角边,子虚乌有门。” 这话一出大家都陷入沉思。 天涯海角边,子虚乌有门。 听着就不像有这么个门派的样子。 可偏偏他神色无比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们还想再问,又听千凌舟道:“就是个小门小派,你们不知也属实正常。” 这么一说他们瞬间不好再追问。 只能把目光落在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云寒月身上,“这位也是周大侠同派之人吗?” “他与我并非出自一门,”千凌舟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些玩味,透着几分恶作剧的意味。 “阿月,为何不转过身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第19章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云寒月身形微僵。 认识认识? 魔头明知道这些宗主长老肯定都认识他,还故意说出这种话。 可谓是恶趣味十足。 他知道,避无可避了。 云寒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他抬眼看向桌边几人,尽力让语气变得平稳,开口道:“楚宗主、武宗主、几位长老、别来无恙。” “云,云宗主!?” 几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满满都是震惊。 不是传言云寒月被抓去魔教了吗? 难道传言有误? 后头偷听的弟子们有些云里雾里,云宗主?哪个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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