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金忆夏殷勤地给金溪捶背捏肩,问他,“二哥,咱们是不是得派人时刻关注红莲庄那边的动静啊?” 金溪已经懒得翻白眼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二哥……二哥?” “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向大哥要人了,只要红莲庄那边拿人,我们这边就有人拦截。我还派了人沿路阻断堵截追杀之人,好让孟念南无后顾之忧。” “不愧是我二哥,做事深思熟虑,稳妥周密啊。” 金忆夏眼睛亮了亮,又拍了一波马屁。 听得金溪耳朵都长茧了,忍无可忍地直接将人踹下了马车。 - - 这几日,金忆夏日不能思,夜不能寐,竖起耳朵,时时刻刻关注着外面的动态。 直到石天带来消息,说金城派的兄弟送来可靠情报,孟念南已经安全回到了天宗殿。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金忆夏总算是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他精神焕发,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又开始出门浪了。 经过这次事情,在众人看来,红莲庄与金城派暗流涌动,关系紧张,然而在金忆夏这里,从不存在什么紧不紧张。 他与红莲庄本就是死敌。 上一世的悲惨经历还历历在目,可这一世,金忆夏已经学会隐藏情绪,甚至在路上看到林家兄妹,还能毫无芥蒂的笑着打招呼。 就好似前几日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众门派也在暗中观望,有人认为金城派做事磊落,既然说了只针对事不针对红莲庄,想必上次的事件,金城派也如金溪说的那般,只是两派的立场不同,并未放在心上。 也有一些人认为,这些事就是那个没心眼、被金家父子宠成纨绔的金忆夏随性而为所做出的事情,所以事情过去后,金城派就不再追究了。 金忆夏照常日日吃喝玩乐,听闻飞星门兄妹剿匪归来受伤,特意带了些名贵的膏药前去看望。 陈谷星喜出望外,让陈家三兄妹好生招待金忆夏。 陈书礼倒还好,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反而是陈采月,为陈书礼挡刀时,胳膊被砍伤了,情况还有些严重。 陈书礼也没想到在那样危急的时刻,陈采月竟然抬手帮自己挡刀,经过此事,他发现对方武功并非那般平庸,难得生出几分羞愧来。 但更多的是危机感。 邻镇的村民对陈采月感恩戴德,拥护之至,即使看在对方为自己挡刀的份上,也让他心中产生了不平衡。 好在对方是个女子,即使有再多的功绩,受再多人的敬仰,也不及他男子的身份尊贵,还有他嫡长子的位置。 陈淑云虽不喜欢陈采月,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女孩子,还是因为哥哥受的伤。 女孩子总是会在乎身形容貌的,身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疤,对身体和心灵上多少有些影响。 陈淑云提醒陈采月近期胳膊不要沾水,见金忆夏也跟着关心对方,心里升起几分不快来,最后干脆闭嘴不言了。 金忆夏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放在桌前,与陈采月说道:“这是我们家秘传的生肌膏,待你伤口愈合,早晚多涂抹几次,定能淡化疤痕,说不定肌肤还可以重焕新生呢。” 陈采月受宠若惊地接过,无比珍视地捧在手心:“金三公子,这份礼物太贵重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倒是你,一个女子,为了村民,在外对抗山匪,实在可敬。” “采月受村民所托,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好在没有令乡亲们失望。” 陈淑云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愉快交流,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她也不想插话,愤愤地转身就走。 金忆夏见陈淑云离开,也站起身道:“采月姑娘,男女有别,我在此处不便久留,若有其他需要,可派人给我送信。” 陈采月叫住金忆夏,她屏退下人,见金忆夏避嫌的往后退了退,笑着说:“金三公子放心,我受着伤呢,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金忆夏知道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反倒显得自己不够大气了,笑了笑问她:“你有话要和我说?” 陈采月点了点头:“金三公子,虽说我暂时在飞星门站住了脚,但毕竟是一介女流,只怕日后还是父亲联姻的工具。” “这个……”金忆夏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为难的说道,“我实在帮不了你啊。” “金三公子不用担心,我虽之前爱慕于你,但也说过,不会勉强与你在一起。”陈采月满眼认真的看着金忆夏,口气中带着几分恳求,“我只是想让金三公子与我制造出一种假象,让我父亲误以为我们之间有可能,好为我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既解决了自己被催婚的问题,还能因此让飞星门与红莲庄产生罅隙与牵制,暗中还帮到了陈采月,倒是一举多得。 “好,我答应你,只是这件事可能会让采月姑娘的名誉受损,若日后采月姑娘遇到心仪之人,只怕会带来麻烦。” “多谢金三公子为我着想,采月这一辈子想必也遇不到惊艳我的那个人了。”陈采月说到此处,心里眼中满是坦荡释然,并无半分矫情不甘,“而且,我早就下定决心,终身守着飞星门,绝不嫁人。” 金忆夏思虑半晌,点头道:“好,我愿意帮你。” - - 沿着曲折的走廊出了院子,金忆夏在路口碰到了陈淑云。 金忆夏朝她微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带着石天疾步而行。 陈淑云却拦住了金忆夏,冷嘲热讽的说:“我还以为,你要在屋里待很久才出来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过久,岂不是毁人家女孩子的清誉。” 陈淑云挡在金忆夏的面前,看着他问:“金忆夏,上次的事情,想必你很清楚是谁做的,你怎么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还贴心的给陈采月送药膏?你那药膏该不会有毒吧?” 金忆夏装糊涂,故作不解的问:“上次的事?什么事?” “就是……”陈淑云气的皱眉,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总之你知道是什么事!” 金忆夏欠揍的微笑着说:“我真的不太清楚,要不你和我说说?” 陈淑云跺了下脚:“你故意的!” “淑云啊,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陈淑云再次拦在金忆夏的面前,说道:“我可告诉你,那件事我根本不知情,我就是刚巧没睡看到了,本来我还想救你的,但你已经被人救走了。” “哦,是吗?”金忆夏不走心的道了声谢,“虽然不知道淑云你具体说的是什么事,但我还是在此谢谢你啊。” “金忆夏你知不知道好歹啊!我好心提醒你,还想要帮你,你就只有这么一句话?”陈淑云被金忆夏的态度惹得发了火,“人家设计陷害你,针对你,你还贴心的给人送药,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金忆夏见陈淑云眼睛都红了,满脸懵逼,他也没欺负人吧,他们之前不也是这样你来我往的斗嘴么。 而且比起以前,他答应过陈淑云不再为难她,让她难堪,说话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无礼了,怎么对方还要哭了? 金忆夏不想与之纠缠:“那我认真的谢谢你,你看行吗?” “谁要你谢我!”陈淑云红着眼眶,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是希望你能看清楚一些人的真面目,你懂不懂啊!” “懂,懂懂懂……”金忆夏忙顺着对方说了好几个“懂”,之后又道,“只是有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被逼无奈的,所以我是能够理解的。” “你……金忆夏你真肤浅,看人只知道看表面,人家装可怜你就上当了!”陈淑云这下眼泪真的掉出来了,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金忆夏:陈淑云有病吧! 石天:那什么……主人,人家是喜欢你啊。 金忆夏:我了个大艹,生理不适了~~~
第105章 赠送宝剑 陈淑云说着使劲踢了金忆夏一脚,转身跑开了。 金忆夏疼的龇牙咧嘴地抱着腿,本想破口大骂,想了想还在人家府上,咬着牙咕哝道:“你有病啊,好好的踢人干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金忆夏转头睨了眼石天。 石天忙抿着唇,低下了头。 金忆夏问:“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奇奇怪怪的。” 石天扶着金忆夏,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属下虽然愚笨,但也看得出这陈二小姐怕是吃醋了。” “吃醋?” “是啊,陈二小姐与陈三小姐都喜欢主人,主人给陈三小姐送药膏,还单独相处了一会,陈二小姐当然不高兴。关键是陈二小姐觉得,陈三小姐之前算计过主人,可主人却毫不在意,刚刚还站在对方那边,陈二小姐这才生气哭了的。” 金忆夏盯着石天看了会,石天眼神闪过几分慌乱。 “抱歉,主人,属下多言了。” “不。”金忆夏摇了摇手指,“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只是没想到你年纪比我还小,看事情竟如此精准。” “主人天资聪慧,只是身在其中,属下是旁观者清罢了。” 金忆夏加快脚步:“那咱们赶紧走,我可不想再生枝节。” - - 一转眼仲秋已至,神器宗派人送来了金忆夏定制的长剑。 神器宗的人说,此千年玄铁十分难融,经过千锤百炼,在它原始成型的造型之上,做了些简单的纹饰与设计,可谓是浑然天成。 剑宽将近五寸,剑身长四尺二寸,周身漆黑,还未靠近便能感觉到森森寒气,锋刃透露出一抹银白与深红,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金忆夏看到剑多少有些失望,并非剑的造型不够霸气,而是过于笨重了些,不够秀气灵动,总感觉与孟念南那鹤骨松姿,芳兰竟体的气质不符。 但孟念南以后可是个称霸武林的人物,这把剑还是挺配得上这个身份的。 宝剑名为“渊冥”,取自于剑的颜色以及剑身上打磨后自然形成的花纹纹路。细看便能发现,剑身上自然形成的纹路似是一条巨龙卧于深渊水潭之下,一副呼之欲出之态。 “渊冥,听起来倒是挺霸气,可总感觉有些浮夸,不怎么适合。” 金忆夏更嫌弃了。 神器宗的人笑笑,说剑的名字,他们不过是初定,最终拟定的名字,自然还是听顾客的意思。 金忆夏懒得费那个脑筋,更何况使用宝剑之人并非自己,若孟念南觉得不合适,他自己换一个喜欢的名字好了。 千年玄铁打造的宝剑,在送到金忆夏府上的那一刻,便已经传开了,众人都想一堵宝剑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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