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绥应下,严驰握住他的手,让他宽心。 —— “爹爹,弟弟今天又调皮了!”小男娃奶声奶气的告状, 哼,他本来还想包庇弟弟的,谁叫弟弟今天抢了他的蚂蚱,还霸着小白不让他跟我玩儿。 宋沛言抱起脚边只到他小腿上一点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弟弟又做什么惹我们哥哥生气了呀,爹爹替你教训他。” “爹爹说过的不允许去河边玩,弟弟带着小白去了河边,还没叫我。”奶娃娃不满噘嘴道。 “哥哥做得对,那我们这就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弟弟。”宋沛言柔声哄道。 奶娃娃抱住他的脖子,眼睛左看右看,又直起身子,问:“爹爹,父亲去哪儿了?” 宋沛言道:“你父亲打猎去了,要给哥哥和弟弟买新玩具。” 他们一家四口,加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狼,一家五口居住在一处空旷的山林里,四周都是高低不平的茂密树林,唯独中间一片茵茵绿草的草地。 这里像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座一进院的木屋,树棍围成的栅栏,还开垦了一小片菜地,不远处就是一条溪流,水深没过成人小腿,才不让小孩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去溪边玩儿水。 刚到院子里,另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和宋沛言怀里的娃娃长得一模一样,正骑在白狼背上撒欢,玩得正欢的小男娃没注意到他的来到,也就看不到宋沛言严肃的脸。 白狼闻到气味,径直跑到宋沛言跟前,小娃娃看清脚下的半截衣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提酒起来了。 果然,宋沛言一只手提起小娃娃的后衣领,把怀里的小娃娃放到白狼背上,厉声说:“纪常乐!皮又痒了是不是,谁让你去玩水的?爹爹有没有告诉你,掉下去就见不到爹爹,父亲和哥哥了!” 纪常乐缩了缩脖子,低声奶气说:“爹爹说过。” “说过还不听话,你一个人掉下去,爹爹们都不在身边,没人救你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小孩儿,爹爹和父亲就只疼哥哥一个孩子,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纪常乐眼眶发红,娃娃哭了,“呜啊,不要,我要爹爹,要父亲,不要当没人要的小孩~爹爹乖坏,呜呜……” 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宋沛言可不上他当,继续恐吓他,道:“你要是再不听爹爹的话,就让你做没人要的小孩儿!” “呜呜……爹爹坏,乐乐讨厌爹爹……呜啊……”纪常乐哭得撕心裂肺,整个林子的鸟雀被吓得惊起。 白狼也呜咽的叫着求情,背上小奶娃听弟弟哭得伤心也忍不住哭了,说:“安安要弟弟,爹爹不要不要弟弟……呜呜……”早知道就不告弟弟状了,爹爹要把弟弟送走。 他就是想吓吓小孩儿,哪里知道这两孩子都哭了,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哄孩子真不是他的特长,把纪常乐抱进怀里,拍背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爹爹没不要弟弟。” “爹爹骗人,爹爹还凶我,我讨厌爹爹……呜呜。”纪常乐不听辩解。 纪常安哭得抽抽搭搭的,“安安要弟弟……” 一个头两个大,宋沛言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两个小祖宗,身后便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安安和乐乐怎么哭了?” 宋沛言如释重负的抱着孩子转身,撇着小嘴告状,“你儿子去溪边玩儿水,我就说了他一下,也哄他了,他还欺负我,说我坏不喜欢我,一直哭。” 纪淮南背着弓箭,接过纪常乐,道:“乐乐又惹爹爹生气了,爹爹是怕你出意外,对你严厉了些,可你不能说爹爹坏,不喜欢你,爹爹是除了父亲最爱乐乐和安安的爹爹,下次不能再一个人玩水了,知不知道?” 纪常乐吸溜鼻子点头,“知……知道了。” 纪淮南又道:“那乐乐是不是该跟爹爹道歉?” 纪常乐小脸哭红,张手要宋沛言抱抱,“爹爹,乐乐知道错了,对不起。” 宋沛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抱住纪常乐道:“爹爹原谅你了。” 被忽略的纪常安抽噎道:“爹爹……不送弟弟……走了吗?” 纪淮南抱起纪常安,“爹爹开玩笑的,安安和乐乐都是我们的宝贝,怎么舍得送走。” 小插曲过去,一家五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幸福模样。 在这幸福的时光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双胞胎兄弟已经四岁了,宋沛言和纪淮南准备生日这天带从没下过山的两兄弟去镇子里玩几天,当做他们的生日礼物。 兄弟二人穿上一样的新衣服,站在他们面前,齐说:“猜猜谁是安安,谁是乐乐。” 两兄弟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但他们的小眼神里仿佛再说不要认出来,宋沛言如了他们愿,故意叫错他们的名字。 兄弟两高兴得拍了拍手,“耶,爹爹猜错了!” 游戏结束,两人一人抱一个娃,下了山。 镇上人多,社牛的弟弟一点也不怕,不让父亲抱着,改为牵着他逛街。而哥哥则比较怕生,窝在宋沛言怀里不愿意下来,他抱累了人就给了纪淮南。 街边琳琅满目的物件,纪常安看得应接不暇,看到想要的,直接拿了,宋沛言付钱。哥哥对玩的没什么兴趣,看到吃的就玩玩口水,指着东西要软软糯糯地说要吃的。 一家四口的容貌个顶个的俊,引来众人的目光,欲上前搭讪的女子被纪淮南一个个冷冽不近人情的眼神吓退。 两天一夜,玩够了,一家人才返程。 自从两兄弟四岁的生日过了之后,宋沛言每夜睡觉都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两个和自家孩子长得一样的奶娃娃穿着奇怪的衣服,叫床上睡着的自己爹地。还有一个同他相公纪淮南也相同样貌的男人终日守在他床边,跟他说话,说好多好多。 梦里的自己像自己又不像自己,宋沛言每每一想,就脑壳疼,醒来后也还疼。 然而有一日,纪淮南打猎归来后,对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言言,你该回去了,待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醒了。” 宋沛言道:“你要我回哪里去,你和安安,乐乐还在这里。” 纪淮南俨然失笑,柔情似水的盯着他的脸,道:“我和安安,乐乐会一直陪着你,别怕,醒了就能又看见我们了。” 宋沛言摇头,紧抓他的衣袖,红眼道:“不要,我要和你们在一起,纪淮南,我们说过的要一辈子在一起。” “嗯,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食言。”纪淮南俯身亲了亲宋沛言的唇,“你一睁眼,就会看到我们,言言,我保证。” “我不信,纪淮南,你总是骗我。”宋沛言哭诉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纪淮南反问。 “你……”宋沛言想不起来了。 纪淮南抱住他,“言言,我向你发誓,一睁眼你就能看到我了,我们一家人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宋沛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纪家老宅。 纪常安,纪常乐两个小娃娃一步一梯的向楼上爬,两个保姆在后面神色紧张的跟着,深怕一个不留神,两小祖宗掉下来。 纪常乐呼呲呼呲道:“哥哥,我们看比赛,看谁先到爹地面前。” 纪常安也气喘,道:“好呀,输了的今天不能吃糖。” 两小孩爬上三楼,一身汗,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爬上楼进到纪淮南房间。 纪常乐得意的笑,“哥哥,是我先到的,哥哥今天的糖都要给我吃!” 保姆看着可爱的两个小家伙直笑,“哎哟,看把我们孙少爷累得。” 保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进入少爷的房间,两小孩还在床前嬉闹,玩累了就坐在地上玩乐高。 然则,床上的人儿睁开眼动了动,他们也没发现。 宋沛言缓慢睁眼,视线浑浊地盯着天花板,然后愈渐清明,手动了动觉得刺痛,余光一扫,一个吊瓶豁然出现在他的眼角。 抬手忍痛拔掉针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一扫瞧见了正玩得入神两个小家伙。 “纪常安,纪常乐?”宋沛言不确定的喊出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觉得老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这两个名字。 两兄弟听着陌生的声音,大眼对小眼,疑惑道:“谁叫我们?” 一扭头,原来睡在床上的爹地居然醒了! 手里乐高一扔,眨巴他们黝黑明亮的大眼睛撒腿扑上床,惊声大喝:“爹地,爹地醒了!” 宋沛言被两个小团子抱住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保姆猛然推门而入,想被五雷轰顶,惊得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激动得流泪,下楼通知在院子里纳凉的几个老爷。 【作者有话说】:宋沛言:……一觉醒来我生了两个崽? (想看番外的留爪爪)
第一百零七章 婚礼 纪淮南守了宋沛言两年,两个小崽子也两岁了才重新回归公司,两年间克罗格市值在纪慎的带领下又翻了三倍,同纪慎交接完工作后,纪慎就带着自家老婆孩子待在家里养老。 纪家老宅也比以往要热闹,宋启仁安生一直住在纪家没再回过别墅,纪慎夫妇两则留在这里帮忙带两个小孩。 纪淮生比那两兄弟大是一个月,三个差辈的孩子在一起实在闹腾,所以已经四岁了的纪淮生被纪慎送去上了幼儿园。 少了一个混世魔王,家里清净了不少。 保姆慌忙慌张的跑过去,边跑边喊:“小少爷醒了!老爷,先生,太太,小少爷醒了!” 什么! 五人闻言,撒腿就跑,一阵风从保姆身边吹过,一转眼那边的五人不见了踪影。 刚才那阵风是那几位? 宋沛言稀里糊涂的当了爸爸,还不知道是他自己生的,心道纪淮南终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了吗? 两小孩不管怎么看都是缩小版的纪淮南。 宋沛言问:“你们爸爸去哪儿了?” 纪常乐抱着他撒娇道:“爸爸去赚钱了,养养乐乐和哥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救了死去的动物后就晕了过去。 不曾想,他这一睡睡了四年。 宋沛言道:“那爷爷奶奶们,还有曾祖父去哪儿了?” 正问,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杂乱的挤了进来,首先成功挤出来的人是朱芸。 “阿姨~” 朱芸眼眶发红,道:“诶,我的好言言,你终于醒了。” 宋启仁比较夸张,直接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爸爸好想你啊!” 安生憋泪,哑然失笑道:“小言,你睡太久了~” 唯一一个比较理性的纪慎,问了句好立马给纪淮南弹了个电话过去,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公司里正开会的纪淮南闻言,直接丢下了一句改日再开的话,冲出了会议室,一路狂飙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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