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无其他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顾沉渊点头:“嗯,回去吧。” 贺寒颔首,走了两步之后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对了陛下,臣的手下查到,羌尤的细作似乎与翰林院有些关系。” 顾沉渊皱了下眉:“翰林院?” 贺寒道:“只是隐约有些联系,至于事实到底如何,还得等臣再查一查。” 顾沉渊盯着贺寒,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一无所获。 “那朕就赐你先斩后奏之权,羌尤细作之事事关重大,你务必要认真查清楚。” 得到了这么大的权力,贺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的表情来,他低头又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大殿。 皇帝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料到皇帝竟然对他并没有很多的忌惮和猜忌。 这倒是简单许多,他做起事来也会更加方便。 走出皇宫大内,走到宫门前就有手下远远的把马牵了过来。 贺寒翻身上马,心中琢磨着,也不知道出来这么长时间小王爷有没有想他? 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不是,小王爷估计不会想念他,只会在找不到他的时候炸毛,怒气冲冲的等着他回去给他好看。 一想到顾沉星跳脚的小模样,贺寒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马上看见他。
第59章 小王爷的将军男宠(19) 贺寒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明明才分开半天,但他就是越来越期待顾沉星看见他的反应了。 越走近王府,贺寒脸上的笑容越大,马还没停稳,贺寒就翻身下了马,大步朝着王府里走去。 不过一进了王府,他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今天的王府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不是那种没有声音的安静,而是完全没有人的安静。 平时在王府,除了贴身照顾顾沉星的太监丫鬟们,还有很多更下一等的太监丫鬟各司其职,除此之外,还有侍卫在王府不停巡逻。 但今天,都要走进内院了,贺寒也没有看见几个侍卫。 小王爷招惹的人太多,平时他的王府都固若金汤,像今天这样松散,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小王爷根本就不在王府。 贺寒皱眉停下脚步,顾沉星不在王府,那他能在哪? 这时候,管家迎面走过来,笑着问道:“将军回来了,快进屋歇着去吧。” 贺寒蹙眉问他:“王爷呢?” 管家犹豫:“这……” 贺寒抬手握住了管家的肩膀,五指微微合拢:“这不能说吗?” 管家肩膀一沉,只觉得那只手像是铁筑的一般不可撼动,肩膀隐隐作痛,不难想象如果他真的用力会有什么下场。 他忙道:“没有没有,王爷说了,如果您回来了,直接去春意楼找他。” 贺寒的眉眼一瞬间阴沉下来,黯淡的眸子像是蒙了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他去了青楼?” 管家额头冒汗,都怕贺寒一个生气直接把他肩膀捏断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他回答了之后贺将军倒生气了。 管家干笑一声:“您若是担心,不如直接去春意楼找王爷,王爷在那等您呢。” 贺寒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沉沉道:“我当然要去找他。” 这个可恶的小公鸡,是他伺候的还不够好吗?还是他长的不够俊俏,还要去外头找野男人? 贺寒攥紧拳头,手指骨捏的咯咯作响,听的管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将军?” 贺寒没再理会管家,转身朝着外头走去,出门上马一气呵成,骑着马飞快的朝着春意楼而去。 管家挠了挠头,奇了怪了,王爷去了青楼,将军着什么急? 难不成这贺将军也是个风流浪子,因为王爷不带着他生气了? 管家摇摇头,原来将军禁欲冷面将军的人设都是假的? 贺寒马骑的飞快,转眼就到了春意楼跟前,把马递给门口守着的小厮,贺寒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楼里。 这里是他多年前在边境的时候就派人买下来的,当时他和父亲远在边境,都城中的皇帝却已经换了一个。 为了未雨绸缪,他不得不想些办法把都城中的消息都打探清楚。 这里往来王公富贵多的是,他也能从中得到很多他想要的消息,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来这里而怒不可遏。 他的小王爷还真的是贪心呢,都已经招惹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呢? 贺寒越想越生气,一进入春意楼的大厅,整个空间的温度好像都降下来了似的。 丝竹声短暂的停了一下,杂乱的吵闹和玩乐声都小了。 春妈妈赶紧迎了上来:“将军,您怎么今儿来了?” 贺寒目光冰凌似的落在她身上:“本将军不能来?” 春妈妈大惊失色:“将军言重了!” 贺寒冷笑一声:“本将军看你做这个管事的做的越来越好了,小王爷来了都没人告诉我。” 春妈妈都快跪地上了,今儿是撞了什么邪,怎么惹不起的祖宗一个接一个的来。 好像那天的场景调换过来了,将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该不会是小王爷为了报复将军真的做了什么吧? 春妈妈一边引着贺寒朝着顾沉星的包厢走,一边在心里祈祷这两位祖宗行行好,别真的拆了她这里。 还没到包厢跟前,贺寒就听见了从里头传来的靡靡之音,还有他的小公鸡咯咯咯咯的笑声。 贺寒气的咬牙,还真成了公鸡了还? 抬手一把推开门,包厢里的声音倏然停下,贺寒脸色漆黑,偏嘴角还扯着笑,跟活阎王似的: “接着笑啊,怎么不笑了?” 顾沉星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随即板起脸来,不满的啧了一声: “来就来吧,吓唬本王的小美人们干什么?” 贺寒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再不来,这小公鸡是不是今儿就要直接把这几个野男人领回家了? “都给我滚!” 有个小倌靠着顾沉星的肩膀,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柔弱无骨,闻言皱眉道: “这位客人,我们都是王爷找来的,自然得听王爷的话。” 这些人里,只有他和王爷说话最多,王爷待他也温柔,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得些赏赐,他才不想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打扰了呢。 贺寒冷笑一声,突然朝着那小倌冲了过去,没人看见他到底是怎么动作的,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倌已经尖叫一声被贺寒抓在了手里。 贺寒的手攥着那小倌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嘴角的笑让他直打冷颤。 小倌狼狈的拽着贺寒的胳膊求饶,却因为被人捏住了h喉咙只能发出一些难听的气声。 春妈妈大叫一声,想上去求饶又不敢,急的面庞通红,大气都不敢喘。 顾沉星皱了皱眉,他的本意可不是伤害这些人,虽然在这个时代小倌的命都不值钱,但他却不能真的看着一条命因为自己而消亡。 “贺寒,够了。” 贺寒眼神落到他脸上,微微歪了歪头:“小王爷,你舍不得他死?” 顾沉星从床上跳下来,走过来揪住贺寒的衣领:“我说,够了。” 他比贺寒矮上一些,只能仰着头看他,在贺寒面前就好像狐狸之于猛虎的差距。 但出人意料的是,贺寒竟然真的松开了手。 春妈妈趁机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小倌都先出去,自己也跟在后头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贺寒深深吸了口气,把顾沉星从地上抱起来,嗓音有些喑哑:“怎么不穿鞋就下地?”
第60章 小王爷的将军男宠(20) 顾沉星被贺寒抱在怀里头像个布娃娃似的,甩着脚踢贺寒的腿: “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还会在乎我穿不穿鞋” 贺寒拧了拧眉,好像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他刚才那一瞬间想要掐死那个不知廉耻的想要触碰顾沉星的小倌,和看到顾沉星没穿鞋子下地会心疼,一点也不冲突。 贺寒沉默着没说话,默默把顾沉星抱到床上放好,用边上小倌落在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脚: “怎么今日突然想起到这里来了?” 顾沉星抬脚躲开贺寒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刚才是想杀了他吗?” 和贺寒随手把脏了的帕子丢进一旁燃着火烛的烛台里。 烛火爆了两下,火舌舔舐上手帕上的刺绣梅花,最后碎成一团漆黑的碎渣看不出来原样。 顾沉星闻到了一点烧焦的味道,有点厌恶的皱了下眉,踢了贺寒一脚: “我在问你话。” 贺寒收起了笑:“我也在问你话。” 除了第一次见面,在顾沉星面前的时候,贺寒总是一副带着笑的样子,有时候是调侃的笑,有时候则是逗弄的笑。 出现这样严肃阴沉的表情还是第一次。 贺寒眉眼深沉,如黑云压城,裹挟着无数顾沉星让人看不出来的浓重暴戾砸向顾沉星的身上。 贺寒正襟危坐坐在床边,周身的杀伐之气和这间温香软玉的房间格格不入: “臣问王爷,是不是舍不得杀了那个低贱的小倌? 臣再问王爷,为何急切的不穿鞋就要来阻止臣? 臣还要问王爷,为何会来这里。” “百十里路无骨地,千灯深巷销金窟,王爷今儿贵足踏贱地,就是为了那几个穿红着绿的小倌吗?” 顾沉星眯了眯眼:“贺寒,你越界了。” 他不是交代了管家,等贺寒回到王府就让他过来这里找他,为什么他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还有,他现在是凭什么身份,在质问他? 他也没有和那几个小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贺寒为什么好像被戴了绿帽子似的跳个没完? 贺寒嘴角牵起,眼里却没有笑意,一字一句开口: “敢问王爷,臣如何越、界、了?” 顾沉星觉得他有毛病,他刚才本来还想和贺寒说一说那个新找到的小倌的事情,但现在却突然没有了这个兴致。 顾沉星看了贺寒一眼,也许他对这个和上一个世界有同样灵魂的男人了解的还不够彻底。 他推开贺寒,低头穿鞋:“你现在不怎么清醒,等你清醒了之后再回王府吧。” 贺寒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手指力道收紧,是一个绝不对伤到顾沉星,但他也绝对跑不掉的力道: “臣的问题,王爷还没有回答。” 顾沉星一只手拿着靴子,另一只胳膊被贺寒握在手里动弹不得。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抬手把手里的靴子甩了过去:“贺寒,你抽什么疯?” 贺寒随手接住了那只靴子丢在地上,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把顾沉星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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