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的治疗方向出现了错误? 啊这…… 大家的目光不受控制往下挪,挪向克莱恩两腿间的某个部位。 克莱恩:“……” 军医们:“???” 鼓鼓的,挺大一坨啊!一看就很激动。 读懂了医生们的成年人眼神的克莱恩脸黑了,额头差点爆青筋,“我没问题!” 木绯屿:“?” 几位医生连忙移开目光:“啊哦,没问题就……哦不是,我们来看看精神力监测仪为什么报警。” 克莱恩尴尬地揪起被子一角盖住下半身,抱着木绯屿解释:“临时标记过程太激动,我精神力有点失控,绷断了束缚带。” 医生:“哦哦。” 他们一边应着一边各自走向不同仪器,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消解了尴尬,然后捡起医生的专业性,“少将,您现在是否清醒?能不能坚持下来做几项检查?” 克莱恩隔着被子抚摸木绯屿后背,以此舒缓自身易感期的焦虑、暴躁,对医生颔首。 见他情绪似乎确实能维持情绪稳定,一位医生从操作台取出抽血器材给他抽血,其他医生则配合做其他检查和进行记录。 “信息素水平仍然处于紊乱,不过情况比之前好转了。精神力数值趋于稳定。夫人的安抚非常有效。” “少将对抑制剂的抗拒应该在下降,信息素再稳定一点就可以使用抑制剂了。” 军医们互相看了看,迟疑问:“呃,少将,您是选择和夫人一起渡过易感期还是使用抑制剂?” 木绯屿一听立刻支棱起来,积极道:“我,选我!” 克莱恩:“……” 军医们纷纷撇开目光,不敢看被子包裹起来的大团子。 “抑制剂。用强效抑制剂。”克莱恩按住木绯屿不让他插嘴,“只有临时标记不可能彻底安抚我渡过易感期,但他现在还小,而且我没有太多时间待在医疗室。” 军医们:“……” 完全标记的话确实一时半会儿搞不完,尤其是初次标记,如克莱恩这种等级的alpha恐怕至少得搞三天才能满足。 木绯屿眨了眨眼,不吭声了。 “八小时后再做一次检查,我们根据结果再评估少将使用抑制剂的情况。那我们现在就不打扰了,有任何问题请及时使用呼叫铃。”医生们说完就走,不敢在易感期中的高级alpha面前多逗留。 医疗室大门重新关闭,克莱恩放下床板准备睡觉,木绯屿披着被子直接躺在他手臂上。 体质强悍的alpha大臂肌肉紧实,硬硬的枕着一点不舒服,可看过一堆偶像爱情家庭伦理剧的木绯屿对电视剧里的情节深信不疑,扒拉着克莱恩的胳膊硬躺下去,坚信这种睡觉姿势就是“恩爱”表现。 小甜O躺在老公怀里,两人相拥而眠,在清晨的日光和微风中自然醒,然后来一个甜蜜的早安亲亲。 偶像剧情十部里有八部这么演! 整只手臂不能动弹,并隐隐有麻痹感的克莱恩:“……” 他有预感,如果他现在抽回手,木绯屿能马上闹起来。 克莱恩无奈叹气,侧过身将另一只手绕到木绯屿背后轻轻拍抚起来,试图尽快哄他睡着,以早点解救他血脉不活的胳膊。 木绯屿也乖巧侧身躺好,往克莱恩胸口拱了拱,手抓着他衣服问:“你想完全标记我?” “完全标记”,一个令alpha血液沸腾,完全无法抗拒的词。于克莱恩而言犹如世上最甜蜜的毒药。 “你还小,别瞎想,睡觉。”克莱恩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如此避重就轻,卑劣的回答。 木绯屿却认真思考起来。 临时标记于魔尊就和打止疼针差不多,是一种于双方皆无害的治疗手段。 那么更进一步的完全标记呢? 或者说,双修? 克莱恩低头盯着木绯屿的脸看了会儿,突然将室内灯光全部关闭。 “绯屿,你现在是omega,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对alpha发出标记的邀请。临时标记会在几天内消褪,完全标记……是没有退路的。帝国法律不允许omega清洗标记。一旦选择错误,就无路可退了。”克莱恩低声说着剜心刮骨的话。 木绯屿没有回应,半晌无声。 克莱恩一直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静谧在黑暗中蔓延,久到克莱恩几乎以为木绯屿当真睡着了。 可敏锐的精神力感知告诉他,木绯屿没睡。 克莱恩在黑暗中注视着木绯屿,勾唇笑了笑,用帝国语无声说话。 ——我的宝贝,我的爱。 ——我想彻底标记你,但我恐惧你的厌恶和憎恨。 ——所以我永远不会拥有你。 刚才,他在木绯屿的脸上看见了深刻的厌恶和恶心。 在魔宫见过大世面的木绯屿怎么可能不懂完全标记是什么样的行为?魔修玩得可比星际人花多了,也恶心多了。木绯屿对这种事情的厌恶源自对魔宫中残酷环境的恐惧。他不想如同炉鼎一样毫无尊严的死去,也不想像野兽一样做欲.望的奴隶。他不信任爱慕之情,又反感没有感情的原始交.配之欲。 他在情窦初开,认识到爱情的纯真之前率先见识到了魔修的滥.交,穿越之初尚未过十八岁生日的木绯屿就这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并且持续了千年之久,根深蒂固、深入骨髓。魔尊对与爱情和性有关的一切充满偏见。 这才是克莱恩难以跨越的障碍,它是千年的深渊。
第184章 心上人在怀,任何身体健康的alpha都不能违抗生理本能,某个部位激动得发疼。 克莱恩体格强健,那么大一坨杵在那,军医一眼就瞧见了,一直跟他贴贴的木绯屿没看见吗? 自然不可能,即使克莱恩努力忽视异状,最后用被子遮盖起来,那里的存在感依然很强。 然而木绯屿始终目不斜视,似乎根本没看见,完全没注意。实则是木绯屿压根不认为它是克莱恩的欲.望。 魔尊的逻辑中,这都是信息素的错,是信息素先动的手! 木绯屿对克莱恩的滤镜八百尺厚!生物学都不存在了。 于是在躺了一会儿之后,木绯屿又支棱起来,差点惊到正在努力压抑冲动与信息素做抗争的克莱恩。“老公,我帮你。” 克莱恩:“?” 木绯屿效率奇高,在黑暗中准确地将静心诀拍进克莱恩灵台。 一股子清凉感瞬间从头盖骨直冲脚底板。 克莱恩:“……” 克莱恩躺平了。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 他可能对某种冲动产生心理阴影了。 木绯屿眨巴眨巴眼等了数息,手往下一探,满意道:“好了。” 毫无防备的克莱恩:“…………” “再有反应就和我说。我帮你。” 克莱恩突然陷入了一种迷茫。 甚至自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alpha?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再也不用担心老婆受到alpha侵害了。 克莱恩:“……很厉害。” 木绯屿十分愉悦能够帮助他,乖巧窝回老公怀里,安心闭上眼。今天也是贴心小甜O呢。 克莱恩整个人僵着不敢动。 他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alpha一秒平静下来,这效果立竿见影、猝不及防,连易感期的焦虑暴躁都顺带平复许多,比信息素安抚更……有种斩草除根的奇妙感。 用静心诀帮助克莱恩冷静了的魔尊并没有现在就让“今天”结束的意思,他先是对天道传音:“本尊今夜陪你爸爸,你不必来。” 小天道:“爸爸还好吗?” 木绯屿:“易感期。” 小天道:“哦!那我自己睡啦。” 然后木绯屿抓着克莱恩衣角小声说:“我看到热搜,是你母亲的采访直播。她说你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过了约莫一分钟,木绯屿才听见克莱恩的声音。 “她还说了什么?” 木绯屿指尖抠了抠衣服布料,挑拨离间道:“她说是我在背后离间,挑唆你和父母疏远、断绝关系。而且指责我不让元熙冠你的姓氏。” 说到这里木绯屿语气一软,声音变得黏黏糊糊,体现他的委屈:“可我一直坚持要元熙跟你姓的。” 克莱恩又沉默了。 木绯屿悄悄往克莱恩身上贴了贴,紧紧攥住其衣服。 若是克莱恩断绝亲缘,他和小天道将是克莱恩仅有的亲人,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克莱恩将只有一个家,只属于他。 木绯屿喜欢这样。 克莱恩语气平静问:“谁是采访者?” “不知道,没注意。” 克莱恩握住床侧围栏狠狠抓握了下,随后嗤笑:“她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即使没有看到采访视频,克莱恩也能想象到采访者会提出怎样的问题,挖什么样的坑,而仅从木绯屿的告状内容就可知海蒂已经一败涂地。 木绯屿听了却只觉得克莱恩仍对父母顾念情义,暗戳戳想要火上浇油,“你要不要看采访?我现在去拿终端?” 克莱恩沉默半晌后说:“一份声明不能从法律上解除我们的法定关系。它是给其他人看的。” 木绯屿一怔,抓住重点:“你不想和你父母断绝关系?” 克莱恩长叹口气:“我对他们很失望。” 他想到自己的小时候,因为他从小表现出的优秀,海蒂对他寄予厚望,弗雷德对他温柔关爱。他的童年、少年时期其实是幸福的。即使海蒂性格强势,为人势利却平庸;即使弗雷德像菟丝花一样依附海蒂几乎丧失自我。 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父母双全,不虐待不冷漠他难道不幸福吗? 他不会因为父母不够优秀、富有就心生怨怼,埋怨家庭不幸。 “但我不能怪他们。”克莱恩说,“他们不是精英教育的培养对象,不够聪明、不懂政治都不是他们的问题。错的是利用他们对付我的那些人……绯屿。” 他侧过身来,一手揽住木绯屿后背轻轻拍抚:“我不会就这件事做回应,我已经表态了。我不竞选议员,不需要为选票打造什么人设,民众对我的看法不重要。但在民权党和皇室那里,我明确和爸妈做了关系切割,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后想拉拢我的人不会再从爸妈那里入手。要对付我通过他们还不如直接找你。现在明面上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 原来克莱恩发声明和父母断绝关系是为了保护那两个人,让他们远离权谋斗争。 “配偶是利益共同体,切割起来比父母和子女更简单,只需要离婚。”克莱恩说。 “利益共同体”是他在结婚之初就说明过的,他一直在努力让刚刚成年的小omega明白两人的婚姻本质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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