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尘火立马就起来了,他徒弟都这么大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跟三岁一样,最主要的是把他心爱的宝贝给打翻了。 不可饶恕! 苏子衍没注意他师尊陡然变冷的神色,还在着急忙慌的问着谢锦的下落,“师尊,谢锦呢?我去听竹小筑没捞到人,难道在师叔那里?”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屁股戒尺。 这戒尺是以往苏子衍犯错时,经常拿来打他的,算是老熟人了。 而且细细长长的,边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刺。 每次打人时,陆让尘会用灵力加持,所以不会留下印子,但会特别疼。 苏子衍被打得尖叫干嚎,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后退,“师尊你干什么呀?!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 陆让尘那张俊秀温润的脸被苏子衍尖锐的爆鸣声嚎的扭曲了下,他冷酷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看他被茶水浸湿的衣领。 苏子衍本来就傻,现在还因为谢锦的事情急得都上火,他要赶紧找到对方,告诉他沈栖迟对他图谋不轨的事情,好叫谢锦小心提防,这会儿哪还看得懂陆让尘的动作暗示。 他不满的斜眼看陆让尘,嘴里嚷嚷道,“师尊,我都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我猜哑谜,真的是太过分了。 ” 说到这里,他独自神伤起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收新徒弟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对我?” 不懂自己废物徒弟一天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陆让尘努力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头顶的青筋暴起,他压着声线,冷声指着自己的胸前,“你把为师的茶水打翻了。” 闻言,苏子衍立马跳脚,大喊道,“师尊,你竟然为了一杯破茶打我?!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徒弟了?” 苏子衍捂着胸口黯然道,“师尊你变了,你变得我看不懂了。” 陆让尘:“……” 本来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气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陆让尘阴险的勾唇一笑,手指被他扳的咔咔作响。 屋内很快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 半炷香过后,苏子衍趴在软塌上,捂着被戒尺打肿的屁股,一耸一耸的哭嚎。 陆让尘被他哭得头疼,无奈扶额,“别哭了,大男人被打几下就颓废成这样,成何体统。” 苏子衍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说得轻巧,有本事下次你挨打试试!” 正在气头上,连师尊都不叫了。 陆让尘被苏子衍的哀嚎烦得紧,他挥挥手,“谢锦在你师叔那,但最近十天你都别上落雪峰去,还有……以后离谢锦远一点。” 陆让尘活了这么多年,当然能看得出沈栖迟对谢锦是个什么意思,苏子衍到底是他徒弟,纵然老挨打,但也是真心实意的疼对方的,该给的警告还是要给的。 他这个傻徒弟怎么可能抢得过沈栖迟手里的人。 怕是这时候他小师侄都被吃干抹净了。 苏子衍睁着迷惑的大眼睛,惊呼道,“为什么啊?!难不成师尊你也暗恋谢锦?!都这么大年纪了,害不害臊?你都能当他爷爷了!” 陆让尘咬着牙,将心底的怒气使劲的往下压…… 几秒后,青松峰又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 苏子衍两次被打得龇牙咧嘴,动一下都屁股生疼,这下也没心情找谢锦了,千难万阻的、差点没爬回住所,哭唧唧养起了伤来。 * 落雪峰。 昏昏沉沉间,谢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不知道做了多久,他感觉腰酸背痛,身子骨都散架了,沈栖迟却还有精力。 他一昏对方就给他渡灵力,然后很快又会醒来继续被撞。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沈栖迟,一千年没开荤,还是他肖想已久的心上人,一开荤那还得了。 谢锦想哭,可是他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酸涩得睁不开,意识却十分清醒,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正在运动的东西。 沈栖迟面上还是那副清冽如雪、仙姿玉貌,除了脸颊处微微泛起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 凝白的面孔,一点生艳的唇色,雪白的发因为汗液湿漉漉的垂落在脑后,为那张昳丽独绝的面孔,无端衬出几分糜烂艳色感。 他怀中的人无力的垂着脑袋,青丝从缀满绯红的肩头滑落,小腿微微的颤栗着,脚趾蜷缩绞紧,白皙的脚掌蹬直紧绷。 谢锦无声啜泣,声音沙哑脆弱,几不可闻,他畏惧地求饶,“沈……沈栖迟,够、够了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真的受不住了……” 沈栖迟神色迷离,灼热的双唇在谢锦细腻滑嫩的双肩上落下红梅,他低低笑道,“怎么不叫师尊了?” 丝丝凉风从窗沿吹入,氤氲的湿气朦胧,纱帘后模糊的身影缠.绵。 烛火摇曳,夜色醉人。 “嗯?”沈栖迟钳住谢锦的下颚,逼迫他把脸转过来,低头吻了上去,舌头霸道的撬开唇齿,掠夺呼吸。 谢锦被迫承受着激烈深吻,待快要窒息才被放开。 “阿锦为什么不叫师尊了?”沈栖迟嗓音沙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和疯狂。 谢锦失神喘了好久,才小声讷讷道,“你……配吗?” 被这么说,沈栖迟却并没有生气,反而餍足的眯起眼眸,温柔的吻过谢锦发颤的唇角,眼底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既然不想当徒弟,那阿锦,当师尊的道侣好不好,自己做自己的师娘。” 谢锦颤抖的别过脸去,眼尾绯红,美的魅惑动人,他一字一句道,“做、梦。” 沈栖迟眸色骤变,神色冷漠阴沉的伸出手摸了摸谢锦雪白滑腻的肚子,凉薄的红唇微张,吐出残忍无情的话,“阿锦,师尊帮你把这里填满好不好。” 谢锦瞳孔骤缩,脸色惨白如纸,他拼命摇头认错,“师、师尊,我错了,我……我愿意,你别、别这样……” 他长得本就艳丽,此时眼角湿润,薄泛桃花色,似花瓣带雨,媚意横生。 沈栖迟本就痴迷对方,此时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温柔的抚摸着谢锦沾湿的鬓角,嘴里却吐出阴沉的命令,“把腿分开。” 谢锦浑身剧颤,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 薛行知去听竹小筑也没寻到人,听外门弟子说师兄和沈栖迟早就回宗门了,那师兄只能是在落雪峰上了。 沈栖迟喜静,独住一峰,平时落雪峰也不怎么欢迎旁人前去。谢锦除外,就连薛行知这个弟子前去,也要提前发通讯符。 不知为何,薛行知心底有点不舒服,他发了封有要事禀报的通讯符给沈栖迟,却久久没有回音。 顾不得那么多,薛行知直接抬脚往落雪峰上走去,却被一道结界给挡住了。 浓云席卷,阴雨绵绵。 少年垂着眼帘,一身黑衣,撑着油纸伞,在落雪峰山脚下站了许久才离去。 薛行知一到苏子衍的住所,就看到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 他嘴角抽搐了下,不能想象对方是如何在半个时辰之内犯事,被师叔打成这样的。 薛行知来的时候没有声音,苏子衍也并没有察觉,只自顾自的在记仇本上写着字。 修仙者视力过人,薛行知悄悄站在苏子衍身后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本子上写的东西。 “庚子年,丑人陆让尘做极恶之事,对小爷挺翘的屁股行不轨之举,恶毒至极,令人不耻,多年之后,待陆让尘走不动、跑不动之时,小爷必还之。” 这是刚写上去的,前面还有其他的,“陆让尘,非人,狗也。” “君子温如玉,陆让尘丑如狗。” “二月十七。 谢锦锦今日没理小爷,伤心心,记他一笔,小爷是有脾气的,哼,以后再也不同他玩了。” “二月十八。 谢锦锦今日对小爷笑了,小爷宽宏大量,原谅他了。” 薛行知:“……”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的心情。
第二十三章 疯狂4 薛行知刚想说什么,就见苏子衍翻开了前面几页,似乎是在回味或者加深印象。 上面写的字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薛行知,其护胸毛比头发还长,腿毛如瀑,恐怖得紧,跟变态一般恬不知耻、超级不要脸的跟我争谢锦锦,除了长得还过得去(跟小爷比差很多),其余毫无优点,谢锦锦到最后要是没选我选他,就是超级无敌巨瞎,那我就带他回江陵看眼睛。” “薛行知,其人脸皮之厚,城墙比之都过犹不及,我诅咒他走路裤子掉,如厕掉茅坑,在谢锦锦面前出丑……” “一月十一。 (﹏`)谢锦锦这个大傻子,我讨厌他,他对小爷我一点也不好,我不要他了。” “一月十三。 (*′`*)谢锦锦他今天竟然摸我头!!他是不是暗恋小爷我啊……他明天要是跟我表白,要不要答应啊,我还没有恋爱的准备……” “小爷发现小爷是个没有谢锦锦在旁边就不行的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不知道多宠宠小爷……” …… 整体看下去,一部分是少年怀春日记,剩下的全是骂老打他的陆让尘和情敌薛行知的。 薛行知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趴在软塌上自娱自乐的苏子衍,眼里泛着善良友好的光芒。 …… 小半个时辰之内,苏子衍的住所也传出了杀猪般的哭嚎。 不远处新入门的弟子疑惑的看着苏子衍住所的方向,问旁边的师姐,“这是哪位师兄在杀猪吗?叫声这么大。” 那名师姐高深莫测的一笑,“在宗门待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了,青松峰经常杀猪。” 弟子:“?” 青松峰喜欢杀猪?他们峰不是最喜欢练剑的吗? 难道是用剑杀猪,以此来锻炼剑气?! 幸好他试炼通过后没有选青松峰拜师,他不太喜欢杀猪。 * 落雪峰。 夜阑如静,春意斟得太满,黛色月光斑驳缠绵的凭栏,落下点星子。 青纱蔓蔓,重峦叠嶂间,软塌上露出一青年。 他浑身赤裸,身上仅盖一层薄被,随着他的动作,锦被滑落,露出满是青紫吻.痕的香肩,密密麻麻的从锁骨没入被中。 谢锦呆呆的躺在榻上,漂亮的眸子洇起水雾,他想起身,却发现手臂发软,根本起不来。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连嗓子都沙哑得快要发不出声音。 锁链被撤掉了,谢锦却没有一丁点力气起身,只麻木的盯着头顶的纱帘。 没一会儿2345回来了。 看到谢锦这副模样加之自己被关进小黑屋,2345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宿主,真的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主系统那边升级,一探测到接下来可能发生有关XXOO的事情,我们系统就要提前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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