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人设一开始就崩了。” “亲自下场接近宿主,还在花园里和他亲切地谈心,这就够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了,他的手下难道那天集体罢工了吗,需要他亲自去接触拉拢新成员?” “把人送进魔法学院保护起来,让他有机会慢慢成长,哪怕这些姑且算他做的没错。” “可是他却给宿主留下了能跟他随时单独聊天的卷轴,并且在之后一有时间就和宿主聊得热火朝天。” 连他的二把手莱斯特和瑞克尼亚兄弟都没有这个待遇,公是公,私是私,哪儿有搀合着来的,他们除了汇报工作,可是很少和教皇交流。 “更不用说这次考试,他披了一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马甲亲临现场,他冒着风险来干嘛的,不就是防止那几个魔族要趁机对宿主下手,准备随时下场救人。” 哪怕会因此被圣教的老古董们往死里惩罚也在所不惜。 “而且那只兔子,”三号指了指床上睡得四脚朝天的白兔子,“这怎么解释?” 刚才兔子忽然隐身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对劲,紧跟着它穿墙而过,全程听完了他和精灵兄弟的对话,好家伙,这居然是教皇留在宿主身边的备用躯壳! 距离近的时候用卷轴说话,现在距离远了,不方便见面了,就马上弄了个随时能看到宿主的壳子,这恨不得一刻钟也不分开的家伙,真是世界线里描述的那个外热内冷,腹黑狠辣的教皇? 另外两只系统不说话了。 尼玛,被三号这么一总结,回头再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它们被任务的顺利进展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有留意过,这些细细碎碎的日常整合起来,处处都写满了可疑,大胆点,甚至可以说是暧昧了。 “也······也就是说,”一号嗫嚅着说出了细思极恐的话,“宿主至今为止遇到的所有切片,除了安泽,都有刻意亲近他的嫌疑?” “安泽那是变成狗了神经错乱顾不上风花雪月,他要是维持原样和宿主相遇,呵,还真不一定。”三号冷笑。 一号:“······” 三号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位面之灵,他干预了那些切片。” 一号二号不敢搭腔,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不然你们怎么解释刚才说的那些异常,而且他最近动作越来越大了,基本已经是懒得隐瞒我们的态度了。” “精灵兄弟提前出场,身份大变,在我们身边呆了这么久,我们却没有收到任何提示,耶尔先于叛徒暴露,而且放着方便隐匿行踪的森林不进去,反而向着反方向的王都跑,通往王都的路不说是一马平川,也是最敞亮,最不方便躲避追杀的,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他为什么还要往这儿跑?” 炎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现眼包已经蠢蠢欲动到对活死人下手了。 所以很明显,这都是位面之灵捣的鬼,只有他能屏蔽系统自动发送的提示信息,也只有他能暗示干扰自己的切片的行为和思维。 他可真拼啊,这么做不知要耗费掉自己多少能量,维持三个世界的用量不能动,只能用自身的,这么折腾下来,积攒的老底恐怕都掏空了吧? “呵,孔雀开屏,没安好心!”三号胆大包天地做出了总结。 一号和二号安静如鸡,不敢冒犯自己的主人,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那这些可疑的点······我们要不要告诉宿主让他留心?” “告诉啥啊,先瞒着吧。”三号叹气,“宿主现在做任务做得很顺,让他知道这些人都对他抱有别的心思,只会干扰他的心情和对待任务目标的态度,影响后面的计划。” 再不争气,位面之灵也是自家主人,宿主万一不爽了疏于照看,哪个切片把自己玩儿死了,吃亏的不还是位面之灵。 再万一宿主气得直接撂挑子不干······ 另外两只系统也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后果,打了个冷战,决心管好自己的嘴。
第五十九章 离开也躲不掉搬弄口舌的家伙 唐白在圣教申请他那三种身份的时候,得到过一张刻有数字“27”的木牌。 在他入住旅馆的第三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这张号码木牌上的数字终于闪起了红光,这个意思就是他的申请结果下来了。 果然如同瑞克尼亚所说,将近三天才办完。 他们四个简单收拾好东西就能走,耶尔的出行却成了大问题。 在改变容貌的咒语和披上精灵兄弟同款斗篷之间,耶尔最终选择了唐白的变形药水。 四人行忽然多个人还是太显眼了,尤其唐白本就是这么一个“风云人物”,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 两口药水喝下去,原地少了个人,多了一只黑壳子的蜗牛,懵头懵脑的。 ??? “我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哦。”抗议无效,唐白戳戳他晃动的触角,把他和兔子们一起塞进了储物空间,并再三叮嘱两只淘气的兔子别把他踩死了。 尝试蠕动了两下的耶尔:“······” 我谢谢你,真的。 四人下楼来到柜台,结清了这两天半的房费。 老板一脸不舍,“尊贵的唐泊尔老爷,这是您的押金。” 他甚至想给他们免除费用,为此维纳和他极限拉扯了将近十分钟,他才不情不愿地收下。 “祝您一路顺利,尊贵的唐泊尔老爷。” “也祝老板你生意兴隆。” 老板把那几枚铜币按在心口,热泪盈眶地站在门口,目送巨大的鹦鹉带着他们越飞越高。 来的时候没乘坐骑,是要让维纳带路物色住的地方,现在目的地明确,就不用再靠两条腿了。 就是维纳第一次坐上魔法坐骑,又害怕又兴奋,瞅着脚底下飞速略过让人眼花缭乱的风景,差点儿把鹦鹉背上的那一块毛揪秃了。 等到在圣教大门口降落下来,维纳一脸意犹未尽,鹦鹉却长长松了口气,心疼地扭着脖子往自己背上看。 平民不能进入圣教,维纳和对她意见不小的鹦鹉一起等在门外,三人进去在一大片建筑群里左拐右拐,走进了一间镶满了彩色玻璃窗的大厅,大厅里排了一条不短的队,通往最里面那张白色的长桌。 好在这儿只是领取个书面证明,哪怕桌子后面的两个神职人员满脸不耐,动作慢吞吞,也排不了多久就到了他们。 唐白把木牌递给左边打瞌睡的那人,他验证了一下木牌的真伪,拉着个脸掀起眼皮乜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对右边的人点了点头,右边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从抽屉里单独拿出了三张羊皮卷轴塞给唐白。 从他半路改变路线的动作能看得出来,他本来应该是想直接往他脸上扔的。 圣教除了教皇,果然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三人心里想道。 唐白甚至和系统吐槽,他没往自己脸上扔卷轴,恐怕都是看在申请担保人是教皇的份儿上。 早就知道教皇能有多离谱的三只系统还能说什么,只能纷纷附和。 宿主,你要相信,要不是他多少还有点儿理智,他甚至想亲自把东西交到你手里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他们领了东西离开,大厅里排队的人才敢放开一点声音聊,主要是好奇他怎么一次性拿了三张卷轴走。 “他居然领了三个身份!” “那是谁啊?” “是臭名昭著的唐泊尔,这家伙一口气申请了小贵族,药剂师和魔法师三种身份,可真是贪得无厌。”除此之外,他好像还有个什么管理官的官位,可真是“大丰收”啊,二人冷哼。 高冷的神职人员竟然加入了聊天,这让大家倍感荣幸,支起耳朵,摆出了聆听神谕的姿态。 “使者大人,您说他就是被布格里奇伯爵府撵出去的那个败家子?” “他以前没申请过药剂师和魔法师?” “当然没有,他才去了魔法学院两个多月,两个多月前他还是流落在贫民窟里的下贱人呢。” 两个多月拿到七级药剂师和四级魔法师,这家伙是个天才啊。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可不能当着使者的面说,于是众人话风一转,跟着两个明显心里不痛快的使者一起唾弃起了唐泊尔。 “听说他还生活在平民区的时候因为偷学魔法差点儿被处刑,然后才被伯爵府认回来,送他去光明正大地学习,可惜,伯爵的心血都白费了不说,还给他惹来一大堆麻烦。” “果然从根子上就烂了,当平民的时候不老实安分,进了魔法学院也不走正道,听说他还花伯爵府的钱给自己买地置办私产。” “不过伯爵应该是个大度的人,都没跟他计较那块地的归属权,还送了他一个官位。” “是啊,可惜好心没好报。” “不止呢,他不但不心存感激,还给伯爵府捅下了天大的窟窿,不然也不会被伯爵和学院同时 赶走了,想来伯爵终于寒心了吧。” “听说······冕下很看好这个家伙,不知道经过此事有没有厌弃他。” 两位神职人员冷冷嗤笑了一声,想说快别提教皇了,还厌弃呢,他喜欢还喜欢不过来,要不是他老人家纡尊降贵地再三来亲自催促,他们碰上这种人,不卡他个三四年能给他办完? 慢慢排队去吧,小杂毛! 话到了嘴边,到底是没敢非议教皇,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这个混血杂种哪里得了教皇喜欢,跟他呼吸同一个空间的空气都感觉要呕死了。 不光是他们在议论,出了圣教大门唐白四人就又坐上了鹦鹉,不再停留的直奔王都之外,一路上眼神好的魔法师们早就发现了他,连坐在室内的都抬头瞅了瞅。 “唐泊尔?他还没离开王都,脸皮太厚了吧!” “应该是等着申请小贵族的身份呢吧,这个方向像是奔着西边去,不是说他在肯迪镇买了好大一块地,肯迪镇就是这个方向吧?” “那块地和他行政官的职位可是这两天的热门讨论话题,我昨天还跟朋友说,布格里奇伯爵真大方,把人撵出去了财产还不收回。” “哈哈哈,这你可太高看艾奇那个小气鬼了,那钱肯定不是他出的,他宣布和唐泊尔断绝关系的时候,连给人家定制的衣服都收回去了!” 小贵族们议论过的问题又被这些人拿出来八卦,倒也不是大家都大惊小怪,实在是唐白的那块地面积太大了,几乎赶上了伯爵府三分之一的土地财产,而且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搞来一个官位,这谁能不眼红啊。 不同的是这些人地位高消息渠道更广,艾奇连衣服行李都卷走的抠搜行为也是这几天的新鲜笑料,茶余饭后谁不提。 所以他要是真的给唐泊尔买了土地,哪怕唐泊尔偷偷找门路把归属权改成了自己的,他也要去计较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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