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屹再也按捺不住,爱不释手,玩得人都快疯掉了。景洵望着头顶的纱帐,被折腾得喘息不止,“你是爱我,还是爱这副皮囊?” “爱你,我对别人的皮囊不感兴趣。” “那我和李鹤汀,你更喜欢玩弄谁?” 玩弄二字略显刺耳,云屹不由怔住,明明所有的证据都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是李暮舟,但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对方错认成李鹤汀。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无比自责,对不起亡妻,更对不起眼前人。 半晌,云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能不伤眼前这位的心。 “看来逝去的那位才是白月光,是永远的心头好,因为再也得不到了。在你面前的,你永远都不懂得珍惜,你这人就是贱的,非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好……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用尽一切来保护你和孩子。” “你是舍不得这个孩子。”景洵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而我,只是你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换一个人,你依然会如此着迷。”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妻!我收回之前的气话,我不想你走,我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们已经拜堂成亲,待我夺得皇位,我就册封你为皇后,我要你成为南国历史上第一位男皇后!” 景洵低眉轻笑起来,如果他还是从前那个天真的李鹤汀,这话他真就信了,但是如今云屹说的话,他连一个字儿都不会信。 “你成日在外奔波劳累,又因为身孕许久没碰我,肯定憋坏了吧?”景洵握起云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帮你释放,用这儿。” 云屹咽了咽口水,眼神炙热,哪还能拒绝这样的温柔诱惑?这些日子他累得心力交瘁,不出多时,就躺倒在爱人怀中沉沉睡去。 时近深秋,天气转凉,窗外红叶愈发艳丽。 景洵起身来到屏风后换衣,胸前的衣衫早已湿透,不知是云屹的口水,还是自己的乳水,黏黏糊糊的,还沾了不少云屹的子孙后代……景洵坐回床前,摩挲着云屹熟睡的脸庞,当年云屹说得没错,自己已经被他牢牢套死,哪怕仇恨再深,也不可能杀掉孩子的父亲。 “不过,你现在对我上瘾越深,日后戒断时就越痛苦。” 景洵举起手掌,满意地看着发黑的指甲,说起来还得感谢面具人花砾,临死前还要摆一道,虚晃一枪再杀人诛心,学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其实是乳胶,当然不是乳胶枕头,请大家自行百度哈。 花砾:俺跳下去洗了个澡,本来皮肤还挺黑的,这下居然有点洗白白了_(:з」∠)_ 求收藏~求灌溉~下章40米大刀预警,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第30章 顺产二宝 烈日炎炎,箭矢横飞,皇城四周硝烟滚滚。政南王大军犹如千万蝼蚁,密密麻麻地遍布在城楼外,将巍峨的城墙噬咬得破溃不堪。 众将士挥刀杀掠,率领军队层层挺进,连续围歼数日,即将踏破固若金汤的皇城。战斗到了最后关头,云屹却收到了敌方急报: “南元要求立刻停战,以谈判退位之事。” “如果南元真的认输想退位,谈判倒是可以避免更多伤亡。毕竟打了这么久,我们也损伤惨重,再打下去必是一场血腥戮战。” “他不是会服输的人,这里边恐怕有诈。” 云屹权衡起来,记得出征前景洵曾慎重叮嘱过:“无论南元做什么都是在耍手段,哪怕他当众宣布要退位,也不要信他一个字儿,接着打,打到他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取下他的首级为止。” “拒绝谈判,即刻传令,全军攻城不怠!” 云屹决定相信景洵,率领千万铁骑直杀皇宫,一路溅血,尸骸成山。事实很快证明,他的选择正确无比。据探子最新情报,南元在远东一带有大批援军正在赶来,所谓的谈判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蛰伏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云屹提着血剑踏上石阶,一步步逼向金銮殿,一众将领紧随其后。 殿前血迹斑驳,护卫和臣子的尸首倒得横七竖八。空荡冷清的大殿内,只有王座上坐着一人。那人淡定地扣手端坐着,唇边噙着邪魅的笑意。他头戴冠冕,双眼狭长上挑,瞳孔深邃,满眼都是算计。 云屹剑指云邈,“这是本王的位置,你输了,该让了!” “是谁教你这么打的?你是得了道,还是开了天眼?” 云邈一百个不服气,他自认为比谁都了解云屹,以自己的兵力和对方斗个两三年绝不是问题。但对方好像莫名有了料世神通,每次都能准确预判自己的行动,竟在短短四个月内就攻陷了皇城。 这样的速度和魄力,简直空前绝后,堪称千古第一人! “并非得道,开天眼更不至于,只是有幸得了位贤妻。” “哈哈哈……”云邈阴沉地笑了起来,“原来机关算尽,竟是在这一步算错了!朕就知道,你身后那位必是怀瑾握瑜,也曾私下邀约过他,奈何那位一心一意向着你,但如今你又一次辜负了他。” 云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究竟在背后耍了多少花招?” “朕听说,九柔怀了身孕,你却悄悄把她休了,是吗?” “管得巧死的早,你听过这话没?”九柔确实怀了身孕,但孩子又不是自己的,自己休了她让她回娘家,算是莫大的宽容了。 “朕还听说,你已经拟好婚书,准备一登基就册封皇后。” “是又怎样?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打探这些?”云屹怀里确实揣着一封婚书,等赢了这一战,他就回家双手奉给爱妻。 “你还是没懂啊。”云邈自顾自地走下王座,从案上端起两杯美酒,递了一杯给云屹,“好歹兄弟一场,最后再喝一杯如何?” 云屹嗤之以鼻,谁知酒里有没有下毒。云邈索性将两杯酒统统饮尽,肆意将酒觞砸在地上,嘲讽大笑道:“成大事者就该断情绝爱!身为我皇族男儿,你竟是动了真情,真是可笑哈哈哈……” “输成这样,你笑什么?笑自己无能吗,还是笑自己可怜没人爱!”云屹眼神冷戾,狠狠一剑捅穿云邈的心,又决绝地拔出。 “朕笑你!你简直愚昧至极!”云邈笑得更大声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咳血。论武力,他自然不敌云屹,但是论心机,他从未输过。 “动了真情,就是有了把柄,你被朕捏着把柄却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赢了!要坐稳皇位你远远不够格!哈哈哈……咳咳……” 云屹浑身一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带人踏破皇宫,不付吹灰之力就杀到了金銮殿,一路过于顺利,所以才显得尤其诡异。 “朕座下的数百名高手都不在皇宫,你猜他们埋伏在哪儿?” “哈哈哈……没错,他们都去屠你政南王宫了!去刺杀你那宝贝儿子,还有待产的贤妻!哈哈哈……但凡你愿意坐下来谈和,他们都不会死!没想到吧?你绝对想不到吧!朕就是死也要拉着你的妻儿下来陪葬!”云邈叫嚣着,身体抽搐了两下,捂着伤口瘫倒下来。 云屹如遭雷击,不顾一切转身,心急如焚地狂奔。云邈还冲着他的背影癫狂大笑,“事成后他们会在皇城外放烟花!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秦赫川一刀斩下了云邈的首级。 皇城距离鸿城不算太远,但最快也要大半日功夫。云屹策马飞驰到皇城郊外,就看到天边燃起了绚丽的烟花。他眼神刺痛,更是挥鞭狂打,骏马一路悲鸣,最终不堪受累,半路栽倒在泥坑里。 云屹重重摔落下来,麒麟战甲上溅满泥泞。他立即爬起来换了一匹马,不要命地夺路飞奔,众属下被他甩在后面望尘莫及。 “等我!一定要等我啊!”他满心惶恐,呼吸颤抖。 日落之前,云屹终于赶回了政南王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具尸骸,人们横倒在大殿前、廊道里、枫林边,死状各异。他座下的影卫们也都死伤大半,勉强还在苟延残喘着,没剩几个活口。 云屹满目疮痍,远远就看到羽决被钉在殿门外,身后溅出一大片血迹,插在他腹部的正是那柄银枪,他半垂着眼睛,好像还有一口气。但云屹顾不得理会,焦急万分地冲进门,奔向最里边的房间。 殿内被翻得一片狼藉,房门破败的大敞着,几名影卫凄惨地死在门外。云屹心口揪痛,他颤栗着,秉着呼吸无比艰难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如重千钧,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也是终身难忘的一幕。 “鹤汀!!”他本能地喊了这么一声,又因自己喊错了悔恨不已。 景洵侧倒在血泊里,一身白袍染成血衣,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血水里,身下拖曳出大片挣扎的血迹。云屹颤颤把景洵抱入怀里,凄声呼唤,但他无声无息,身体早已泛凉,四肢甚至有些许僵硬了。 “你醒醒,醒醒好不好?睁眼看看我,我回来了……” “求你醒醒,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颤手从怀里拿出婚书,想念给对方听,扉页却被啪嗒滴落的泪水打湿。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达地府。” 落霞满天,政南王宫响起凄厉的哭声,枝头的寒鸦被惊飞开去。 云屹失声痛哭,嘶哑绝望,声声泣血,怀中人却再也听不见了。 恍惚间,云屹听到哪里传来奇怪的声响,他无心理会,但那声音却越来越明显,直到他隐约听到一声“父王”,才从悲恸中回过神来。他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柜阁前,急切地把抽屉一层层翻开,翻到最下面一层时,才发现孩子藏在里面! 他如获至宝般把孩子抱入怀中,孩子捶打着他的胸膛嚎啕大哭,“呜呜呜……父王怎么才回来啊!娘亲没了!呜呜呜……” 云屹紧紧抱着孩子,流泪不语,孩子抽抽噎噎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两个时辰前,大批刺客杀到了政南王宫,与众护卫和影卫拼杀在一起。在众人的掩护下,景洵拉着小王爷逃命,但他怀着身孕跑不快,慌乱中不慎摔倒在地。紧接着,小王爷就看到娘亲身下流出了一大滩水迹,还混杂着血迹,小王爷吓得大喊救命,却招来了更多刺客。 “痛!好痛!要生了……”景洵眉峰紧蹙,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偏偏这时刺客一刀斩向了小王爷,景洵见状奋力把孩子拽入怀中,用后背挡下了刀锋。幸而羽决及时拦截,那一刀只是划伤了皮表。 “我要生了……带我,找个房间……” 羽决急得汗如雨下,抱着景洵火速冲回寝殿,小王爷紧跟在后。他把景洵放在床上,同时喊人去找御医过来,不料御医在半路就被杀害了。羽决只能和众影卫死守在寝殿门外,敌人来一个就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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