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嘉宾一听,顿觉不对,脸色都变了。还是向知南反应快,咳嗽了一声,玩笑道:“喻凛,回答你这个问题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喻凛可能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有点不合时宜,他笑了笑,接着向知南的话说:“好奇嘛...” “没有。”池晏眼神若有若无看向李榆,又道:“以后也不会有。” 【哈哈哈,其他人肉眼可见地慌了。】 【喻凛的低情商属性藏不住了】 【我去,手机爹这是又带我入了什么圈子,这真的是我能知道的吗?】 【哇,池晏长得又帅,又有背景有能力,还拒绝家族包办婚姻,小说男主实锤了。】 【感觉池晏好纯情嘿嘿嘿】 【经验告诉我,越纯情的人开窍后越...咳咳...】 【这届网友也不简单嘛,啥破路都能开。】 “懂,还是以事业为重。”谢景明说。 其他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李榆也跟着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啊?他池哥这是准备孤寡一辈子吗? “下雨了。”周砚清适时转移话题。 “真的耶...上午都还有太阳。”舒梦阑将手伸到窗外,接了几滴雨。 “你们听,还有琵琶的声音!” 梁美辰一说,其他人都静下来了,支着耳朵听,眼神下意识搜寻着声源处。 “好像是河中间的那个亭子里有人在弹。”谢景明说。 画舫慢悠悠地开着,离谢景明说的小亭子越来越近,那琵琶声也愈来愈清晰。 只见小亭子中两块屏风后支了一张杉木桌,一男一女落座于桌子两边。男子身穿灰色长衫,手持小三弦,女子身着黑绒旗袍,怀抱琵琶。 “哇!这是什么?”喻凛有些好奇,半个身子都快探出窗子,丝毫不顾忌天上飞舞的雨水。 “评弹,就是不知道这是哪首了。”向知南做主持人这么多年了,知道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那亭中女子对着众人一笑,红唇轻启:“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悉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世情薄,人间恶,雨送黄昏,花已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向知南凝神听了一会儿,便说:“哦,这应该是唱的《钗头凤》。” “《钗头凤》?”舒梦阑侧目看向向知南,眼里带着满满的求知欲。 “《钗头凤》背后讲的其实就是关于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故事。这两人结婚后十分恩爱,但陆母却对这份婚事不满,认为唐婉耽误了自己的儿子,于是陆游便被迫休掉了唐婉。后来陆游另娶了其他人,唐婉也嫁给了别人。这《钗头凤》就是陆游与唐婉再次相遇后写下来的,唐婉回了一篇《钗头凤·世情薄》以后,便含郁而终。”向知南说。 “涨知识了。”舒梦阑惊叹了一声,又道:“就是这对的结局有点可惜。” “你们不觉得下雨听这个很有氛围吗?”梁美辰说。 “确实,一切都是刚刚好。”谢景明将目光放向更远处。 一池清水,一艘画舫,一座古亭,所有的所有都笼罩在蒙蒙细雨之中。似乎这座古镇都弥漫着雾气,在柔情似水的说唱声与百转千回的琴音中,染上了无边的朦胧色彩。 “好好听啊,听得我骨头都快酥了。”舒梦阑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吴侬软语吗?虽然听不懂,但我还就喜欢这个调调。”周砚清说。 亭中女子一颦一笑皆如画,她并不年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难以消磨的痕迹,不过也正是这种不年轻,才使得她的说唱更具故事感与韵味。 “雅,实在是太雅了!”喻凛不由得感叹道。 “此时此刻,真适合作诗一首。”向知南说。 舒梦阑听了,立马转过头来,起哄道:“既然这样,那向老师,你即兴来一首呗。” “来一首,来一首!”梁美辰也跟着起哄。 向知南自然是不怵的,作为主持人的他,肚子里没点墨水怎么能行? 见大家都在起哄,他仅思考片刻便清了清嗓子: “一城烟雨一场梦, 零落残荷竹舟横。 青瓦不温石板冷, 弦音绵绵听雨生。” 向知南的语速较慢,这份诗意也似韵味无穷。 “牛逼!不愧是我向老师,这么有文采。”舒梦阑第一个叫好。 “好诗!”梁美辰也带头鼓掌。 “无论是这评弹,还是向老师所作的诗,都好有意义。”李榆说。 “这些都是我们国家的文化,除了评弹,还有黄梅戏,京剧等等,都是我们的‘魂’,平时可以适当地去了解一些。” 向知南的一番话,直接将这期节目的主题上升到了某个高度。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喻凛托腮点头,随后看向众人,“其实我也会一点,你们要听不?” “哟哟哟,喻凛你不是唱流行歌曲的吗?行,你先来一段给大家听听。”舒梦阑挑眉。 喻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李榆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按常规出牌了。 只见喻凛掐着手指,往天边一指,表情极其做作,出口的腔调也怪怪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众人当即笑出了声,舒梦阑憋着笑,竟是搭配喻凛唱了起来:“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梁美辰觉得有趣,也加入了《天仙配》的演唱队伍中。
第19章 憨花 喻凛用余光偷看着李榆,见李榆被他逗乐了,他心底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手上的动作便不自觉地愈发“做作”起来,什么明星架子都甩到九霄云外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死出】 【想了想这确实是喻凛能干出来的事。】 【哈哈哈哈,这真喷不了,喻凛是真的逗啊】 【梁女神也笑得好开心,像个小朋友】 【大家都玩儿得好开心的样子】 几个嘉宾坐着画舫,慢悠悠晃到了沧浪河另一头的岸边,画舫便停下来了。 因为还下着雨,节目组便发给嘉宾们几把油纸伞。 池晏优先接过一把,他扬了扬手中的伞,对旁边的李榆说:“和我一起打吧,伞好像不太够。” 李榆目测了一下发下来的伞的数量,发现确实不够,便和池晏钻进同一把油纸伞中。 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耗时接近两天,几位嘉宾成功打卡了任务卡上的六处地点,圆满完成了节目组的相关活动要求。 眼下他们正被工作人员领着往集合点走,雨下得淅淅沥沥,一把油纸伞对于李榆和池晏两个男人来说还是有点小了。 李榆怕池晏被雨水淋湿,便主动和池晏挨得紧紧的。 然而李榆看不见的是,他头顶的油纸伞正以一个极其偏心的角度倾斜向他,而撑伞的主人步伐沉稳,默不作声,被空中胡乱飞舞的雨滴打湿了肩。 他们是按原路返回的,到了集合点后节目组便叫李榆几人先去拆掉头上的簪花。 等池晏收了油纸伞,李榆才眼尖地发现池晏肩膀竟湿了一块。 “池哥,你肩膀湿了...” 池晏不太在意的瞥了一眼,说:“应该是刚才没太注意。” “那你快去换衣服呀,湿的穿了会不舒服。”李榆说。 池晏听得原本微蹙的眉头都一展——小鱼竟然这么关心他... “马上去换。” 池晏的行动很迅速,说完立马就钻进更衣室中。 李榆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竟没怎么被雨水打湿。 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知道这是池晏在照顾他。 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他和池晏撑一把伞,回到家后池晏的衣服就要湿一块。 李榆过去还开玩笑说要是池晏再这样他就再也不和池晏一起打伞了,等他再抬头去看池晏时,发现池晏眼睛都红了。 李榆这才意识到池晏不高兴了,之后就再没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李榆拆掉头上的簪花之后也换了一套衣服,毕竟这是人家店里的服装,节目组肯定还是要归还的。 虽然打卡完了任务卡上的所有地点,但看节目组这样子,众嘉宾便知道这期节目的录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恭喜八位嘉宾成功完成打卡任务,但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参加节目官宣发布会,所以还得在这儿呆一晚。” 听导演这么说,舒梦阑便举手问道:“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节目组已经提前为嘉宾们准备好了今晚的晚餐和住处,就在隔壁的蓝花楹民宿。” “好耶!终于可以休息了!你还真别说,这两天都给我走累了,昨天我微信步数还是朋友圈第一。”喻凛说。 “但是呢...” 导演话音一转,惹得其余嘉宾全都转过身来用哀怨的表情看着他。 “导演,你一口气把话说完好不好,每次都要吊我们胃口。”向知南说。 “但是呢,今晚的吃和住民宿老板都没收费,他说他的女儿今天生日,所以希望节目组能准备一些惊喜给他的女儿。” “所以,节目组准备派出八位嘉宾中的两位,为民宿老板的女儿表演才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向知南勉强一笑。 “所以是哪两位幸运儿?”周砚清问。 “中午在画舫上吃饭时,碗上花纹为蝴蝶的二位。” “这谁还记得?不是,谁家好人吃饭还看自己的碗是啥花纹的啊?这完完全全就是对吃饭的不尊重!”喻凛说。 李榆回想了一下自己中午吃饭时候的情形,猛然意识过来,自己碗上的图案,好像,大概,貌似...就是蝴蝶呢... 他记得他那时候还在心里觉得那碗上的花纹挺好看的呢... 这下好了,他就是那两个幸运儿的其中一个。 他眼下也只能认命了,默默站出来说:“是我。” 谢景明也站出来了,他和李榆对视了一下,无奈举手:“另一个是我。” “666,又到了我们小榆和景明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来,你俩上才艺!”舒梦阑在一边幸灾乐祸。 “我们是分开准备两个节目,还是一起?”谢景明问。 “这个其实可以你们自己决定,但最好是一起。”导演说。 “那我们就到了那个民宿去看看情况再说吧。”李榆说。 谢景明点头,工作人员便领着嘉宾们去了蓝花楹民宿。 这处民宿如其名,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蓝花楹,像是已经有了些年份。一眼望过去如同蓝紫色的浪,竟有些梦幻。 不久前才下了雨,地上有些湿润,散落了一地的蓝花楹花瓣,裹在地上积下的小水洼中。 “哎?我之前去蓝花楹大道玩儿的时候是四月的样子,怎么都这个时候了,都还有蓝花楹开花?”梁美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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