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儿点头,温润如玉的笑着说:“也好,他都好几日不来了,咱们就当改善伙食了。” “谁啊?我看看是谁被宠爱啊?弄的世子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衣着华丽的好似天上的仙女,后面还带着两排侍女,很是有排面。 不过,看这女人的样子,可不是什么善类。 再想到当初世子跟瑞哥儿说的话,鸿哥儿真真!有些怕。 鸿哥儿低垂着头,因为他知道,他说与不说,目标都在他身上。 果然,鸿哥儿的下巴一凉,那女人的金长指甲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迫使鸿哥儿抬头。 “果然,张的确实不错,只可惜是个小哥儿,再怎么得宠,也是个不成气候的。” 突然女人的长指甲在鸿哥儿面颊上狠狠划了一道。 “啊!”鸿哥儿感觉面颊很痛,下意识的抬手捂。 “哎呀!你的脸是怎么了?”这女人好像才发现一样,让人看不出是他做的。 “没事,我自己划的,让夫人,夫人受惊了。” 女人诧异的看了一眼鸿哥儿,惊喜的哼笑,道:“嗯,看样子是个懂事的,你本就不是个女人,撑不到最后的,这样识相一点儿,以后也能舒服一点过活,好了,我乏了,回去休息吧!” 鸿哥儿跪在地上磕头,道:“恭送夫人。” 世子,在世子这儿耀武扬威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鸿哥儿清楚自己的身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贫农。 更何况,在里屋的瑞哥儿都没有站出来给他说话,这个人想来是瑞哥儿都不敢轻易开罪的人。 鸿哥儿身后没有依靠,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他理解瑞哥儿,也理解世子他们的处境,可是!他委屈!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是世子救下来的,就算不是,他只是个可有可无,任由高官厚禄人拿捏的低等人。 他不应该去祈求什么,人性,不是从小看到大的吗?为什么要伤心闹不愉快呢?! “鸿哥儿…!对不起!”瑞哥儿从屋里出来,拿着一包药粉,扶鸿哥儿坐到一边椅子上,给鸿哥儿脸上的伤上药。 “无事的!他又没有要打我,不是已经很好了吗?”鸿哥儿忍回自己的伤心难过,说道。 “这个药,给你涂上,几天就好,不会留疤的,她给我的,很有奇效。” “谢谢!世子救了我,这一切都是我应当做的,你不必忧伤。”鸿哥儿刻意轻描淡写的说了心中所想,还债的心思,更加深切。 “对不住,如果你想离开,我…!” “世子救了我,三年而已,对于我一个挂架寡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鸿哥儿小有伤情。 瑞哥儿没有在聊此事,因为,什么承诺,在鸿哥儿这儿,似乎都是一场无实的空口白话。 人情,在一切现实背后,都是一场无稽之梦! 夜里,鸿哥儿站在院里的稀疏星光下,欣赏月的明亮。 星星,永远都只是星星,星星,活出了自己的明亮了吗?! 鸿哥儿接住树上的叶子,叶子落在手心。 夜有些凉!秋天将至! 鸿哥儿的身体有些冷,可笑的是,他委屈的落泪了! 想一下!以前,每一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没有新衣,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问他冷吗?饿吗?新年夜,没有人陪她吃饭,没有鸡鸭鱼肉,青菜玉米饼! 为什么今天就要难过了呢?为什么现在开始感怀了呢! 何必!又没有人关心! 世子急匆匆进来,带着的人守在外面,鸿哥儿赶紧伏低头颅。 “世子。” “白日里王后来过了?” 鸿哥儿如实回答,说:“我不认得,但确实来了一个夫人,他说我不能成气候,让我学乖一点。” “你下去吧。”世子径直去了瑞哥儿屋。 鸿哥儿称:“是。”后,退了下去。 鸿哥儿其实,也无处可去,这个院子,就那么大一点。 三间房屋,还是就着外墙建的,房子座落在墙角,这个墙角内围出一个小院儿,这就是瑞哥儿住的地方。 鸿哥儿回去自己房间,跟瑞哥儿屋,只有一个厨房相隔。 世子与瑞哥儿的说话声他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瑞哥儿,你有没有被为难?”世子急吼吼的问话声。 “我倒是没有,可你娘伤了鸿哥儿的脸,幸好那药还有一些,不然,我可真要一辈子歉疚了,不如你带他出去吧,这样我还能少一些…!” “他是我买来的,我供他吃穿,他比普通百姓活的很多,你安心吧,他家乡大旱,又经大涝,陛下还拨了救济粮,粮食能走到哪儿就不一定了,他现在在这儿已经算是好的,你应该高兴他不用挨饿。” “世子。”瑞哥儿声音很严厉,带着斥责的语气,世子没了动静。 鸿哥儿心里暖洋洋的,至少这个瑞哥儿是真心不想他受委屈。 “我答应你,我很快就有动作,但这期间我不能分心,有他在这儿陪你,我会安心许多。” “下次,下次我不想在看着他替我受委屈了。” “我会留人下来,守着,你尽可安心,留下的都是我的贴身卫士,一定护你们周全。” “可这样做只会激怒王后,到时,只会让事情激化。” “那就换暗卫。”这句话世子说的很急切,那话语中的胆怯,唿之欲出,可见他对瑞哥儿的关切程度。 鸿哥儿也没想到,世子对这个瑞哥儿如此上心,如此的不舍。 很长一会儿的安静,瑞哥儿说道:” “那便依你,我最近你一定很辛苦吧?!” “为你,一定都不辛苦。” “天下间那么多好看的人,就连鸿哥儿都长的比我好看,你为何…!” “因为我心底的人,就只有你。” 鸿哥儿就只听到这里,躺在暖暖被窝里的他就已经昏昏欲睡。 鸿哥儿第二天早上起来,世子已经走了,什么暗卫的,也没有看到。 鸿哥儿起来时天蒙蒙亮,这会儿院里打水的人很多,鸿哥儿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就先把院里菜里的杂草锄掉,还要铲子把垄沟里的土往垄台上面培了培。 这样待会儿浇水好浇。 这些菜弄了一半,鸿哥儿看看太阳,瞧着差不多了,擦擦额头上的汗,去挑水。 但是今天好像预估错误,井边有几个人还在挑水。 鸿哥儿犹豫要不要过去,那边人已经瞧见他。 “那个,那个不是新来的吗?据说,他还勾引世子呢,世子对他,最近可上心着呢。”
第68章 :帮他给心上人带话 “是吧?我也听说了,还是从王后的贴身侍女哪儿听来的,这可不是编的。” “哪一位侍女啊?说来我们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位打趣起刚才那位侍女。 “那…!我能告诉你们吗?反正,他不是好东西,世子可是有机会问鼎帝位的人,他还想来插一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后宫有小哥儿的位置吗?!” “呦!青儿妹妹是喜欢上世子了吧?这么酸的哦!” 那位青儿被揭穿,羞臊的提起桶子跑了。 “哎呀!不跟你你们说了。” 鸿哥儿硬着头皮走过去,那些侍女刚才还笑话青儿,现在突然的间就不笑了,各个儿脸上一副凶像儿。 鸿哥儿听爹爹说过,女人分这样几种。 第一种,心地好,无论你什么境遇,他都愿意拉你一把,把自己紧紧有的一个馒头分你一半。但往往这样的女人命最苦,就像你娘一样。 第二种,嘻嘻哈哈的女人,心眼精,却谁都不愿意得罪。 第三种,话多,想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心机。相反的,像眼前这些女人,人鬼难辨,所以,他们应该就是爹爹说的那种,相反的一类人,当面人,背后鬼的第四种人。 这些都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几种人,爹爹说过,还有一种,就是命好的帝后。 以前他不理解爹爹说的高贵女人。 现在明白了。 高贵女人就是把底层人性格放大版本,因为他们有权利。 鸿哥儿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鸿哥儿当时不懂,后来明白了一个道理,狐假虎威,才能在下人眼中,保全自己。 鸿哥儿盯着一个侍女手中的落井桶,那桶子里是一桶清澈见底的水,他只盯着自己,迟迟不导放水。 对方不放桶子,他就没办法用,强撑着胆子问道:“你用完了吗?” 忽然间的,那桶水一点没有糟践的全部倒在他头上。 冰冷冷的一桶水,倒在鸿哥儿头上,鸿哥儿顿觉自己全身心都凉透了,他才刚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被冷水一激,整个人都是透心凉,心飞扬! “好了,我用完了,你用吧。” 说着那侍女转身提着空桶就走了,剩下的几个人看看自己满载未归的桶,一个人说道:“我看你一身汗的,你应该很热,姐妹们,帮他降降温吧?怪热的。” “我…!”不热两个字未出,哗哗哗的几桶冷水都泼到鸿哥儿身上。 鸿哥儿还反应不及时,后背又被踹了一脚,鸿哥儿整个人趴向前,前方侍女们仓皇逃窜后还故作打闹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哥儿手脚太不灵活了,怎么就摔了呢?哎呀!这样可不行,还得练啊,这样柔弱,耽误主子们的事儿,可就不是摔跤能解决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鸿哥儿耳朵嗡嗡响,本是双手应落地,实际上却没有。 鸿哥儿的胸口感觉一阵阵痛,低下头,他趴在一个木桶上! 鸿哥儿不敢说一句的爬起来,忍着胸口的疼。 等鸿哥儿抹掉脸上的水之后,那些侍女已经走的远了。 那些个不幸,瑞哥儿都没有看到,红歌儿挑水往回走,他这会儿刚好巧合的站在门口张望与他! 命运多舛!往往事与愿违!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鸿哥儿很冷,冷的发抖,他赶紧把吊桶抛进水井里,然后晃动绳子,在提上来。 反复两次,鸿哥儿颤抖着双唇挑着扁担往回走。 一路上,外人看不出他流的是眼泪,还是被淋的水! 鸿哥儿极力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的拼命眨眼睛,抿嘴,他告诫自己,不要矫情,外面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没关系,是自己命不好! 本想在村里悄悄的呆上一辈子,没想到,他不紧要受村里人的气,还要受村外人的气!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何必挣扎,命运的齿轮,像阎王的命部。 “鸿哥儿你怎么了?怎么弄的一身水呢?”瑞哥儿做饭,坐在灶台前的小木凳上,一回头就看到了鸿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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