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瞬间被鲜血染红,夹杂着剧烈的疼痛,但他仿佛无知无觉, 只抱着怀里的人挣扎着起身。 这时,谢庭白在书房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时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衣衣!”他面色大变, 一把抱起人大步往楼下走, “来人,快准备车!” 司机很快开着车带着他们赶往医院。 谢庭白面色看起来除了有些白,仿佛依旧冷静。但他的额头冒着冷汗,抱住谢拂衣的手青筋暴起。 谢淮萧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全身都火辣辣地痛, 但他再顾不得其他, 只在一边 紧紧握住谢拂衣冰凉的手掌。 怀里的人越来越冷了,几乎感受不到一点心跳和呼吸。 谢淮萧红着眼整个人都在颤抖,一边扭头对着司机急切地吼道:“再开快点!” “衣衣,不要有事……”谢庭白死死地抱着他, 心脏仿佛疼得在滴血, 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他此时屏住了呼吸, 几乎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疼痛。 …… 叶迟宴回去后喝得烂醉,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清醒,他第一眼就看到后台推送后的新闻——谢家三少爷割腕自杀,紧急送至医院抢救。 不可能! 叶迟宴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自杀? 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拔腿就往医院跑去,甚至连浑身狼狈的酒味都没有收拾。 医院内,他刚到急救室门口,就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传来。 叶迟宴看到同样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谢庭白和谢淮萧,一时间脚步突然像是有了千斤重,再不敢靠近分毫。 可他要弄清楚,那个人…… 他红着眼,快步上前揪住最近的谢淮萧衣领,咬牙切齿道:“他人呢?到底怎么回事?白天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地,你们做了什么?” 谢淮萧像是没有了任何活力,眼底一丝光亮也无,任由他推搡在地。 “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他……”他屈腿坐着,抬手捂住通红的眼,沙哑嗓音哽咽,“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迟宴身体一晃,他干涩地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一边的谢庭白此时是最镇定的,除了过分苍白的脸色。他抬手将一封信递给叶迟宴,“这是衣衣房间里留下的……遗书。” 最后两个字说得低而哑,几乎像是从咽喉拼命挤出来的一样。 叶迟宴太阳穴疼得突突地跳,眼前几乎看不清,但这是谢拂衣最后留下的东西。 叶迟宴颤抖着手接了过来,缓缓看完—— 原来他的心理早就出问题了。 在知道自己不是谢家的孩子时,他就开始提心吊胆,每日担惊受怕地睡不着。 偏偏这个时候两个哥哥却还用这件事来威胁逼迫他。 而现在,他连最后一丝牵挂也被自己斩断了。 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留恋。 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 “你们一直在威胁、逼迫他?”叶迟宴通红的双眸冰寒,对着谢庭白也是一拳狠狠打了过去,“那些话也是你们逼他说的,他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谢庭白没有躲,他身形踉跄着站稳,唇角一片刺疼,他闭了闭眼,声音淡而苦涩,“是,我们不该因为一己私欲就逼迫他,也不应该因为嫉妒你就用你的安危来威胁他……” 谢庭白知道,谢拂衣的死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他自己心里发疼,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他直直看着叶迟宴,“那你呢?最后一根稻草是你压上去的!明明他喜欢的是你,可上午不过就是几句话,你就相信了?你看不出他状态不对么?却还对他说那么过分的话?” 叶迟宴瞬间脸色惨白,脑海里闪过遗书内容——他的最后一丝牵挂也没了。 所以,他是喜欢自己的。 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说出那些违心的话语? 可他却根本没有看出来。 “是,是我该死……我有眼无珠蠢货一个……”叶迟宴嘴唇颤抖,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这里。 谢淮萧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嘴角勾起嘲讽,该死的又岂止他一个? …… 谢家三少抢救无效死亡当晚,叶家继承人叶迟宴也被人发现在屋内自杀,只留下了一句话——他一个人离开肯定会害怕的,我得去陪他。 而谢淮萧在参加完谢拂衣的葬礼后就去参加了一场野外竞赛。 那些山道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他松开了方向盘,摔下了悬崖死亡。 偌大的谢家只剩下了谢庭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里,谢庭白除了处理公司的事情,几乎深居简出。 此时,他坐在谢拂衣卧室里,明明正值壮年,苍白而疲惫的脸色却让他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像是那个人就在身边一样,这些东西让他一触碰到就心底发疼。 他还管理着整个谢氏,不能像谢淮萧无所顾忌。但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安排好了。 谢庭白摸了摸谢拂衣的照片,微微露出个柔和的笑来,轻声呢喃,“衣衣,我可以来陪你了,原谅我来迟了一步。”
第98章 炮灰假少爷14 那天谢淮萧进去的及时, 谢拂衣被救了下来,紧急送到医院,最后除了手腕上留了个疤,其他都没有大碍。 三个人知道真相后后悔莫及, 心疼得不行, 请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再也不敢逼迫他做任何事。他们甚至买了一个小岛给谢拂衣散心。 正好系统那边出了点问题, 谢拂衣也没有立刻离开这个世界,他干脆去小岛度假,三人也跟着他一起搬了过去。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三个人都是叶白萧的分身,但他们向来不和, 没想到这次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竟然没有打起来,反倒是商量好了一般陪着他的时间互不重合。 一时间, 三人之间维持着奇妙的平衡。 每周一四、二五、三六各自有一人陪着。至于周日, 这一天三人一直争执不下, 最后还是谢拂衣决定——都滚蛋,周日是他一个人的休息日! …… 晨光微露,谢拂衣从大床上爬起来,他身材匀称, 腰细腿长, 浑身白皙的皮肤腰上两个手指印特别明显。 昨天周六,谢庭白出差A市还没赶回来,谢淮萧有一个国际比赛,说是今晚才能到家。 昨晚是叶迟宴陪他睡的。叶迟宴看着十足冷淡, 不像谢淮萧疯狗一样会把他全身都印上痕迹, 也不像谢庭白明明自己忍耐到青筋暴起还要细细做足了前面的戏迫使着他开口求饶。 叶迟宴狂风暴雨般毫不停歇,仿佛用不完的力道, 一晚上下来,谢拂衣其他地方还好,就是细腰上被有力的一双大手印下的指印极深。 谢拂衣撇了撇嘴,洗漱完拖着毛茸茸拖鞋下楼。 厨房里传来烤面包焦香的味道,他半靠在门口,果然看到叶迟宴正在做早餐。 他穿着浅灰色薄衫,越发显得宽肩窄腰,冷峻的侧脸犹如最完美的工匠雕刻的艺术品。 听到身后的动静,叶迟宴转头,深邃冷淡的视线落到谢拂衣身上时,瞬间变得柔和下来,“醒了?先喝一杯热牛奶,早餐马上就好了。” 他低沉的嗓音都带着柔和意味,顺手递了一杯牛奶给谢拂衣。 谢拂衣接过牛奶捧着,打量了一眼叶迟宴,“怎么今天是你做早餐?张妈呢?” 叶迟宴已经接手叶氏集团,每天和谢庭白一样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三人不在的时候,谢拂衣的三餐一般都是豪门必备npc 张妈准备的。 “我让张妈先回去了,今天有空,想亲自给你准备早餐。”叶迟宴漆黑的眼眸带着莫名柔和看着他,映着窗外的朝阳,连带周身的冷意都融化了些。 谢拂衣唔了声点点头,干脆在一边看他做早饭,一边捧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啄。 香脆的面包、焦黄的煎蛋……香气四溢。谢拂衣兴致上来了,自己在旁边也煎了个蛋,只不过他实在没有做饭天赋,煎蛋黑乎乎一团。 谢拂衣正准备丢掉,手中的盘子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拿走了。 他看着叶迟宴,连忙道:“这个糊了不能吃……” “没事。”叶迟宴顿了顿,抬眸看着他,仿如刀刻的俊美五官虽然依旧表情淡淡,但是深邃的眼眸闪烁华光,蕴藏着温柔的情愫。 这可是他亲手做的,就是一块碳,他们都会抢着吃。 谢拂衣:…… 两人吃过饭,叶迟宴有一个视频会议参加,谢拂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门被一股大力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跨了进来,长风衣在空中掀起弧度,谢淮萧大步走近,一把抱住谢拂衣不放,头深深埋在他脖颈处。 嘶哑低沉的嗓音响起,“乖宝,我回来了。” “哦。”谢拂衣微微后仰想推开人,奈何对方力道大得很,他随口问道:“比赛怎么样?” “有我在,自然是冠军。”谢淮萧将他抱在怀里,肆意带笑的磁性嗓音撩拨的人耳朵发痒。 “别闹。”谢拂衣耳根红了,面无表情将颈窝里乱拱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不是说下午才到家么?” “想你,所以我推了庆功会,连夜跑回来的。”谢淮萧嗓音慵懒,顺着力道往后退了退,却还是抱住谢拂衣没松开,下颚搁在他肩膀上。 那岂不是连续十几个小时没休息? 怪不得看起来风尘仆仆,眼下还一片青黑。 谢拂衣推人的力道小了些,戳了戳他的腰,“那你要不再去休息下?” 谢淮萧勾了勾唇,压低了声音道:“乖宝陪我睡?” 陪睡? 谢拂衣可不敢!到时候只怕到晚上都起不来! 见谢拂衣红了脸瞪圆了眼不说话,谢淮萧笑出了声。他舒展了下脊背,一手撑头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捏了捏谢拂衣的耳朵,“我的意思是,这几天有些失眠,要抱着乖宝才能睡着,乖宝想什么呢……” 谢拂衣咳嗽了几声——他什么都没想! 最后他还是被谢淮萧抱回卧室睡了个午觉。 大概是最近没休息,谢淮萧只是抱着他很快就睡熟。 …… 这一觉等谢拂衣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谢淮萧还沉沉睡着。 他轻手轻脚拿开对方横在腹部的手臂,走出卧室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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