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嗯。” 年悦悦:!!! 她猛地起身,“我能看看吗?” 徐牧打开系统,指尖点了点,将光屏划过去。 楼昊宇也跟着凑过去,看第一眼就“哇”。 “好特别的设计。” 年悦悦赞同,“一看就是海里才有的,和陡峭的海岩、珊瑚什么的,融合得很好。” 邹宁倒在年悦悦肩膀,言简意赅,“棒。” “……呃,其实也不全是我想的,有人帮了我。”徐牧摸了摸鼻子。 他当时画了草图,念也哥刚好在旁边,就温温柔柔地说帮他看看,然后替他大修了一次。 ——他快不认识自己画出来的东西。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楼昊宇幽幽地说:“好的,我知道了,是男朋友对吧?” “……嗯。” 年悦悦一愣,“等等,你当后爸、不是,和那位邻居先生在一起了?” 徐牧点头。 他挥挥手,“我走了,有什么事可以群里叫我。” “行,拜拜。” 徐牧走后,自习室恢复安静。 年悦悦立刻锢住楼昊宇脖子,“好啊,你知道还不告诉我?” 楼昊宇鬼叫了一声,“咳咳……咳咳、咳……谋杀啊!” 年悦悦没好气地松手。 楼昊宇瘫回椅子。 “人家谈恋爱,你这么八卦干嘛?” “好奇呗。”年悦悦说。 楼昊宇:“我看你是对帅哥的感情生活好奇。” 他两手抱臂,“唉唉,理解,我们这种帅哥总有这样的烦恼。” 年悦悦斜睨,“是吗?我对你就没这种好奇心。” 她一拍手掌,煞有其事,“对哦,你不是帅哥。” 楼昊宇皮笑肉不笑。 - 徐牧接烨烨,按往常的时间回家 他让纳德司接受烨烨,陪对方玩,但手臂还抱着一束开得正盛的风信子。 他走出玄关,张口就喊:“念也哥?” 没人应答。 卡朵说:“主人今天还没回来。” 徐牧一顿,“嗯,好的。” 他打开光脑,没有消息。 [Xu:念也哥,你下班了吗?] 大概两分钟,对面回消息。 是语音。 “可能要加班。”柏念也的声音温柔,有点无奈。 [Xu:没事,我给你留晚饭] “好,真乖……”尾音被拖得很长,含着点点笑意。 像有小勾子,挠得心痒痒的。 徐牧嘴角微扬,反复听了几遍,才熄灭屏幕。 他心里松了口气,好的,对方早上确实没生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念也哥脾气好像有点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确实不太对。 梵心建筑设计事务所 “疯了疯了,高老头又喊我们出去应酬!!!”金菲面容扭曲,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光板。 但奈何社畜看到自己辛苦的成果,又恶狠狠地收回来。 汤婉婉叹气,看了眼时间,“六点了,估计等下他就下楼催我们了。” 金菲有气无力,“我想回家,不想出去假笑。谁家干设计除了肝图,还要陪客户侃大山。” 汤婉婉托着下巴,“你说,我们集体反抗有效果吗?” 江云涛已经转正,加入了二组的团队。 他转过椅子,说:“今晚和明晚大领导都会在场,恐怕不太行。” 金菲不满,“我们累死累活加班,还要自己去跑客户,明明是高老头想拼业绩,搏出彩,我们能喝点汤就算了,最后果子居然被摘个彻底——” 汤婉婉捂她嘴巴,“你小声点。” 金菲撇嘴,他问柏念也,“柏哥,你去吗?” 柏念也淡淡点头,“Jack特意来了消息。” 金菲彻底倒下,“这日子什么才是头啊……高老头真是烦人……” 她兀自嘀咕,柏念也冷不丁地接话。 “嗯,确实。” 金菲被吓得一激灵,磕巴了下,“哈?什、什么?” 柏念也指腹摩挲杯沿,平静地说:“占用员工的正常休息时间,很糟糕的的做法。” 他说完,起身去茶水间装水。 汤婉婉看着背影,喃喃道:“完了,柏哥脾气这么好都生气了,高扒皮死不足惜。” 金菲鬼鬼祟祟地凑过去,“哎,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柏哥这星期有些暴躁?” “还好吧。”汤婉婉说。 “我讲认真的!”金菲急了。 汤婉婉思索,“你这么一说,好像是。” “是吧是吧,之前高老头一股脑儿把废单扔过来,柏哥都是心平气和地接受,但前两天柏哥直接拒绝,两人差点要吵起来了……” 路瑶忽然插声,“不是差点,是已经吵了。” 金菲捂着嘴巴,“真的?” “嗯。”路瑶点头,掰了掰指甲,“是lily姐那边办公室传来的。” 汤婉婉感慨,“路啊,你才是我们的小灵通。” 江云涛猜测说:“感觉不像是为了废单的事吵,主要还是因为争一组的位置吧?” 金菲吸了口气,双手合十,“保佑柏哥,虽然我很想高老头离开二组,但更不愿意看高老头春风得意,那个位置还是给柏哥吧!!!” 江云涛眸光微闪。 汤婉婉瞥过去,“你可说这么大声,别因为平时是薇姐带你,罩着你,就扯着嗓子嚷嚷了。” 金菲吐了吐舌头,“薇姐对我可好了。” …… “咕咕咕”,杯里的茶水冒着细小的泡沫,白气氤氲上升。 柏念也抿了一口,微涩的苦味,提神醒脑。 他滑动聊天框,查看和徐牧的聊天记录。 偶尔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但很快又散去。 柏念也按了按眉心,说不出的烦躁涌上心头。 令他心神不宁。 好奇怪,最近他好像没有办法控制情绪,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明明渴望见到阿牧,和阿牧靠在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远离。 -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下播了,拜拜。” 徐牧摘下耳机,准备下线,见有人一直刷礼物,礼貌道谢几句,就按掉了直播。 “纳德司。” 一分钟后,纳德司出现在门口。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烨烨睡了没?” “卡朵正在给小主人讲故事,处于半梦半醒状态,预估三分钟后能睡着。” “嗯。”徐牧走出房间,客厅的灯留了一盏,随着他走动的声响,玄关灯应声而亮。 “念也哥还没回来……”他默默坐在沙发,开始给对方发消息。 在此之前,他已经发了几条问询,基本都回答快回来了。 “您在等柏先生?” “……不要没话找话聊。” “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等待妻子归家的怨夫。” 徐牧一哽,“不会说话就拆电池。” “好吧,我说错了。”纳德司接收到威胁,干脆利落地认错。 咔——玄关的悬浮灯亮起。 徐牧抬头,不自觉露出笑容。 “念也哥,你回来了?” 柏念也微微颔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等我吗?” “嗯。” 柏念也笑容加深,他眼尾微红,“辛苦了。” 淡淡的酒气弥漫。 “饿吗?我有留点吃的。”徐牧下意识去嗅了嗅他后颈,抿唇。 念也哥……又喝酒了。 “我不饿,晚上吃得够多了,现在没胃口。”柏念也脖颈传来痒意,青年抱住他,唇总是无意碰到。 “喝酒了?” “一点,回来吃醒酒药了。” “念也哥,今天早上我是不是咬疼你耳朵了,你不要生气……” 柏念也怔了下,“什么?” 徐牧直勾勾地看着。 “啊,没生气。”柏念也说完,耳朵和尾巴同时出现,“你可以咬。” “等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柏念也思维有点混沌,“你要全拟态,是吗?” “就摸一会儿,我今天有点累,等下去洗澡睡觉了。” 徐牧来不及回答,只见衣服落下,垂耳兔静静地躺在上面、 徐牧要说的话卡住在喉咙,手痒痒。 好吧,既然都有兔子了…… 那就rua! 这是徐牧的宗旨。 他狂吸兔子,满足地喟叹。 垂耳兔困得眼睛睁不开,没有回应,任由徐牧摆弄。 “念也哥,困了吗?” 垂耳兔点头。 “洗澡吗?” 垂耳兔又点头。 “那你去吧。”徐牧放开他。 垂耳兔跳下去,一瞬间,拟态变换。 徐牧:“……” 他耳根瞬间红了,掌心攥得出汗。 好白啊……像玉一样…… 徐牧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传来水声。 徐牧抓了抓头发,无意扫过床面—— 开始勤勤恳恳地收拾兔毛,收进之前的盒子里。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攒了不少,至少做个小枕头不成问题。 他放好后,忍住又抓了把兔毛,揉在手里玩。 “你在干嘛?”轻柔的嗓音传来。 柏念也脸上浸润着粉气,眼睛水蒙蒙的,有点不易察觉的困倦。 徐牧僵住,拿盖子的手悬在半空。 柏念也一步步走来,两条腿笔直白皙,膝盖被热水熏红,走动间,浴袍的叉口分开,毫无遮掩。 “这是……”他低头,“我拟态身上的绒毛?” “……”徐牧慢半拍地说,“啊,对。” 柏念也捻了捻手里的绒毛,表情不明。 “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徐牧心脏跳空一拍,“就、就之前。” 柏念也撩起眼皮,柔柔看去,“之前?那是多久?” 徐牧:“……”很好,又是一次加深变态印象的佐证。 “第一次见面?” “不是。” “第二次?” “……” 柏念也像是知道答案,笑着说:“好吧,我明白了。你如果喜欢就收着吧,虽然……嗯,有点奇怪。” 他慢吞吞地躺在床上,被子一点点挪到身上。 徐牧单手支在床沿,“哎,念也哥,你穿这样睡,肯定不舒服,半夜估计还嫌热,伸腿出来自己冷到。” “不会——”柏念也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有暖气、有热毯。” “我好困啊。”柏念也低低说道。 “困也不能这样,你起码穿件睡衣。” 浴袍松松垮垮,两条腿就这样曲着,徐牧抓住他的脚踝,推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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