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悦莲:“......” - 这几天,寂墨大概感觉得到史悦莲又看她不顺眼了。 寂墨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只是她无暇搭理史悦莲,由得那人自导自演。 她和盛闲期约好的宣传照,剩下那一套交给了“二号”,可连“二号”最近竟然也没主动来找她了。 那个男人放弃追求她了? 不该啊。 寂墨转念又想,真要放弃了那最好。 只是,她这套宣传照,该主动去找盛闲期谈谈吗? 寂墨扶额,攥着一支水笔在废稿纸上勾勾画画。 她不大想表现得太粘人。 “寂墨!”阮梦枫闪现,“想什么呢?” “嗯?”寂墨回神,“没什么啊。” “还说没什么,白纸都要被你涂成黑色了。”阮梦枫笑她。 寂墨目光垂下去,果然,密密麻麻的线条,乱七八糟。 她微懊恼。 阮梦枫纳闷,“看着不像是因为那个讨厌鬼啊。” “什么?”寂墨莫名其妙。 “史悦莲。”阮梦枫小小声吐出这几个字,“那女的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就跟你过不去了一样。” 寂墨无所谓,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随便她。” 两人往外走。 “你也太大度了。”阮梦枫不平,“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个鬼样子,寒假那会儿,你还让了她一个小班班次呢,她现在这算什么?” 路过走廊,恰好遇见史悦莲在大厅那一块儿和人说着什么,表情夸张鄙夷。 等寂墨二人走近,史悦莲抄着手,突然刻意放大了音量,“一点小恩小惠就以为多了不起呢,把人当要饭的还是狗?我是不是一辈子要对她感恩戴德?” 阮梦枫的呼吸立刻就急促了几分,要打抱不平,寂墨没转头也没理史悦莲,拉了阮梦枫的胳膊一下,“走了,‘等你’出了新品,这几天都卖的很火爆,一会儿售罄了。” 等出了公司大门,阮梦枫摇头感叹,“寂墨,我发现你现在这胸襟,真是越来越开阔了,那种人都能忍。” “呵。”寂墨失笑。 过去,史悦莲那些话对她而言还能算刺耳,那是因为她是新人,可现在她成了研飞的招牌,跟史悦莲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就让她自己在那折腾呗。”寂墨冷笑,“你看她难道不是越混越差。” 说的话做的事没道理,公司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史悦莲口碑已经烂透了,还在这找别人晦气,只会让他人越来越反感,还消耗精力连自己的课程都顾不好了。 阮梦枫一愣,跟着笑了,“也是。” “不过。”阮梦枫撞了下寂墨的胳膊,挤出一个坏笑,“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是因为感情吧?” 寂墨一怔,这么明显吗? “是因为那个赵先生吗?”阮梦枫笑得更揶揄,“你俩确定关系了没啊?” 寂墨摇头,“没有的事。” 阮梦枫哈哈大笑,“玩推拉呢?我们那天在联谊上可都看到了,赵先生对你那真是情根深种!” “行了。”寂墨无奈,白了她一眼,“还喝不喝你的咖啡了?” “喝喝喝!”阮梦枫自觉在嘴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又忍不住道,“我再说最后一句,赵先生是真的很不错啊,你可千万别错过了,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啊!” 赵先生寂墨是铁了心要错过的。 但盛闲期呢,那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人? 寂墨越是表现出一副她和盛闲期只是玩玩消遣的态度,就越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对盛闲期的在意已经太多了,那女人和从前一样,总是牵动她的心。 下班前,盛闲期来了研飞找寂墨吃晚饭。 “去了‘等你’?”盛闲期一眼看见寂墨桌上的外带杯。 寂墨在批改作业,没抬头,“嗯。” “想我了?”盛闲期逗她,“想去偶遇我吗?” 寂墨心跳瞬间落了一拍,她飞速眨了几下眼,然后云淡风轻答,“没,是你家新品名气很大。” “哦。”盛闲期有些失落。 寂墨很快结束手头工作,拎起包包准备下班。 盛闲期也云淡风轻说了句话,“对了,‘二号’最近应该是不能帮你拍照了。” “为什么?”寂墨奇怪。 似乎是不喜寂墨这么关心那人,盛闲期语气冷了几分,“他最近很忙,没空。” 寂墨:“......” 一个两个的,先是老板再是“二号”,斓遇墨的信用也太差了吧?答应给她拍的,又一拖再拖。 “你是把我这当旅馆了吗?”寂墨语气也不好,下了楼上了盛闲期的车,安全带一系,看着窗外不看人说话,“隔几天无聊了就过来找我吃个饭。” 然后顺理成章喝酒,接吻,上床。 “那你不还是上了我的车?”盛闲期当她玩笑。 寂墨轻哼了一声,自嘲。 是呗。 就当她也无聊,也只是跟盛闲期消磨而已。 “喂喂!”盛闲期察觉出她的情绪低迷,“怎么回事啊,阮梦枫还说你最近脾气变得特别好呢。” “那看对谁。”寂墨无语,“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好浪费情绪的。” “哦。”盛闲期小小被哄到了一下,眼睛笑眯眯地开车。 就是说,盛闲期和他人不同,是特别的了。 寂墨懊恼自己说了这么句话,又找补,“还有对无聊的人,有什么好搭理的。” 盛闲期皱眉问,“无聊?有人找你麻烦?” “嗯,算是吧。”寂墨应付她,“不过也没什么。”
第40章 ◎身上若隐若现的爱痕。◎ “哗啦啦。”的雨声。 寂墨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屋外的大雨。 真是个适合缩在被窝的好天气。 如果身边还有个可以拥抱缠绵的人就更好了。 她唇畔勾起一抹浅淡笑意,手往旁边探了下,空的,凉的。 寂墨皱眉,睁开了眼睛。 从前上学时,盛闲期是个大懒猫的,周末都要赖床,看现在这女人的性子,应该也没变,可是怎么每回她们睡一起,盛闲期都早早起了床。 难不成是不想面对前一夜的亲昵? 寂墨长叹了口气,在被子底下翻了个身,缩了缩身子,又看见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爱痕。 呵。 就跟一场梦似的。 寂墨洗漱完出来,盛闲期已经点好了外卖,坐在餐桌边滑手机,看见她就招呼,“来啊,我把外卖放加热菜板上热着呢,一起吃饭。” “那你起这么早干嘛?”寂墨坐下,拿了只流沙包啃,状若无意地问她,“早饭也不先吃了,就在这玩手机。” 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玩不了手机吗? “这不点外卖接外卖嘛,我厨艺又不行的。”盛闲期拿了根油条,边撕边蘸豆浆,“饭当然要跟你一起吃啊。” 寂墨视线在盛闲期脸颊上滑过去,看不出什么,于是轻嗤笑一声。 “对了,我今天下午要出差了。”盛闲期随口报备。 寂墨心念微动,“哦。” 盛闲期脸色暗了点儿,不大满意她的答复,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 “......” 寂墨眨了下眼睛,语气平淡,“干嘛要跟我说啊?” “我要出差一周呢。”盛闲期眼神简直要带上怨气了。 “......嗯。”寂墨心间也失落。 她大约明白盛闲期的意思,是要求安慰,可是她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 反而,总觉得不大安心。 她和盛闲期现在的状态,就是不稳定的,这女人要出差这么久,不管是真有事还是......想要避开她什么的。 寂墨心间一片混乱。 - 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昨天盛闲期接寂墨下班时的闲聊被听到,又辗转变了味。 大意就是寂墨的宣传照“难产”了,其原因是“二号”没空接寂墨的单子。 其实,研飞的其他同事还是比较低调的,虽然好八卦,也没谁会到寂墨跟前瞎叫嚷。 只一次,寂墨去茶水间,史悦莲一见她来了,大声跟另一个同事说笑,也不指名道姓,就是说,“要是真喜欢,怎么会没空呢?肯定是觉得还是不好,干脆工作都推脱了。” 寂墨:“......” 那个被史悦莲抓着说话的同事压根儿不想说话,一脸难色,跟寂墨对视上,无比尴尬地笑了下。 寂墨善解人意地冲她温和浅笑。 这一周,真的是鸡飞狗跳的一周。 寂墨的小班上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事实上也正是有钱人才会舍得花大价钱进小班搞特殊。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是单亲家庭,跟着爸爸过。 本来是挺让人心疼的背景,可这女孩大约是缺乏母亲陪伴教导,没有收拾自己的意识。 常常许久不洗澡,头发打结,乱糟糟的,还有味。 最过分的是,随着天气渐渐暖和,她脚上的味也越来越冲。 寂墨注意到,这姑娘脚下这双鞋已经半个月没换过了,更糟的是,半个月前小姑娘刚穿上这鞋的时候,就是黑灰脏兮兮的,应该是去年就没洗。 于是,终于有其他学生忍无可忍跑来跟寂墨提意见,“老师,我受不了了,跟她挨一起,我感觉自己都变得臭臭的了。” 寂墨试图跟女孩委婉地提示,“女孩子都是水灵的,要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啊。” 女孩回回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依旧是老样子。 没有办法,寂墨跟学生爸爸联系,“我知道您毕竟是父亲,很多事教导女儿不是很方便,但是还是要把孩子带好啊,她正是关键时期,三观和习惯的形成,现在不抓紧,以后成型了就麻烦了。” 实际上,寂墨一个校外辅导的老师都想到的,校内的老师自然早就想到了,也跟那位父亲做了沟通,结果当然是毫无效果。 那位父亲跟寂墨走苦情路线,“是是,麻烦老师多费心了,还是要多照顾我们家孩子一些,她妈妈不在身边,本来就比较孤单。” 寂墨无奈。 次数多了,那位父亲甚至因此觉得寂墨富有爱心,是个可发展的对象。 “寂老师,您看我请您吃个饭吧,多亏了您这么照顾我家孩子。” “饭就不用了。”寂墨次次拒绝。 “要的要的。”女孩爸笑,“您对她的关爱,不只是老师,更是母亲一般。” 寂墨不喜,强行把话题正回来,“孩子妈妈不在,父亲就更要专心一些,弥补她的缺失。” 女孩爸直接道,“如果有寂老师这样的愿意做她妈妈,能陪着我这个爸爸,她就能有个好的家庭环境了。” 寂墨简直被这人无耻到吐。 她采用冷处理的方式,干脆除了工作内容,一个字都不多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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