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同时亦要憎自己\\仿似悬崖上恋爱\\其实有多精彩\\全凭自欺欺骗我赢得到爱\\危墙下的爱\\承受太多悲哀\\我恨我应该躲开…… 宋律已经说不清爱上宋琪是哪一年的事了。 也许比她以为的那一年还要早一些。 而这场世俗眼里见光死的暗恋,从知道宋琪是英君梅领养,从知道宋琪和宋家没有血缘关系正式开始。 而后逐渐成长发芽,不知不觉就长成了苍天大树,而后在那个盛夏的夜晚,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只为一个人茂盛,只为一个人生长。 那是宋琪的生日,在南坪湾的平层办的,她借着生日的由头用蔷薇花铺满了整个空间。 宋琪喝了不少的酒,她亦是。 夜很深,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宋律。 宋琪累的躺在地毯上,望着满屋热烈的花,宋律拿了一瓶红酒走到宋琪身边坐下,她喝了一大口,问:“姑姑,你知道蔷薇花的花语吗?” 宋琪呼吸缓缓,脸颊通红,那般的温柔。 宋琪说:“不知道。” “是热烈纯洁以及真诚的爱。” 她感觉到宋琪的颤动,还有那制止的语气:“阿律。” “宋琪。” 她第一次改口:“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宋琪坐起身,抓住宋律的手臂:“别说了!” 一向自律保守,温柔有礼的姑姑浑身带着酒气,那双柔情的眼睛里盛满慌乱。 宋律却很平静,她转头看着宋琪,抓着酒瓶的手越发用力,她道:“你放心,我的喜欢除了你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不要害怕……但我想,你应该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的,所以才会在后来避开我的视线,才不再对我热情,才在我在的时候,将关注更多的给宋晏容。” “可是你忘了一点。” 宋律凝着宋琪苍白的脸:“你忘了把自己喜欢也隐藏起来,你不该用奶奶的名义给我送喜欢的糕点,因为根本不喜欢吃桃酥,那一次我说喜欢是因为那是你亲手做的。你也不该在知道我生病的时候,偷偷跑来医院看我,而忘记叮嘱所有人不要告知我你曾来过……宋琪,我并不奢望你接受我和我在一起,但是,你能不能先别急着拒绝呢?” “我们是……” “我们不是!” 宋律道:“我们不是亲姑侄不是么?就算是亲的,难道辈分、世俗、年纪就一定要成为感情的阻碍?凭什么呢?” 凭什么一定要有这种准则? 凭什么一定要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放弃自己的喜欢? 那时候的宋律年轻气盛,恨不得摒弃世间一切的法则,用最热烈的爱将宋琪捧起来。 她的言辞很激烈。 其实她也喝了很多。 “别再看宋晏容了,姑姑,就算是为了避开我,也别那么看宋晏容了,行不行?”宋律看着宋琪抗拒的眼神,内心的平静逐渐崩盘。 “她父母双亡的确可怜,那我不可怜?你看看我,得不到你喜欢的我不可怜么?” 她说了很多话。 很多深藏于内心很久很久的话。 宋琪泪眼朦胧,是羞愧,是感动,是心慌而不自知。 “阿律……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宋琪别开目光,不忍去看那炙热的情感。 宋律喝了几口酒,良久,问:“你喜欢我吗?你只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动心。” 蔷薇花的香并不厚重,却能染红人的视线,所见之地,满目烈火,灼得人生疼。 “别说了。” “回答我。” “宋琪,回答我。” “阿律别说了!我们不能!” “你喜欢!”宋律吼了一声:“你喜欢,我们为什么不能?!” 宋律的确喝了很多酒,可是她并没有喝多,她的大脑很清醒,她灌了一口酒在口中,将宋琪推到在地,而后吻上去。 梦寐已久的唇,如日思夜想中的味道一样,软嫩香甜。 她撬开宋琪的唇,将酒全数灌了一半进去。 直掉彼此都快失控窒息,她才抬起头,看着宋琪唇角淌出的红色酒汁,充满艳靡和禁忌色彩。 宋律抹去那酒色,眼神爱的深沉:“爱,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宋琪流着眼泪:“你醉了……” 宋律说:“是,一起醉不好吗?” 她捧着宋琪的脸,祈求道说。 姑姑,成全我吧。 那是分手前,宋律最后一次在私下正经喊宋琪这个称呼。 不正经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做那事儿的时候,宋琪每每都被喊得面红耳赤,急得去捂她的嘴。 她就轻轻咬住宋琪的手指,把它完全包裹在唇内。 她们度过了前半生中,最隐秘,最快乐的时光。 此后,人生再无意趣。 后来。 后来…… 宋琪说,她要嫁人了。 嫁给英君梅安排的一个有海外背景的女人。 她哭过,求过,骂过,也没等来宋琪回头。 宋琪结婚前一天晚上,她给宋琪发过一条消息,她买了两个人的机票,会在机场等宋琪到最后一刻。 但是宋琪没有来。 最后,她只等来宋琪一句——阿律,对不起,我不能走。 长岛冰茶见了底。 宋律那锐利冰冷的眼神多了几分受挫与失神,她又要了一杯。 她结束了绵长的回忆,结束了冗长的低语:“苏葭,你知道一段感情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苏葭摇头,她自然是不知道。 但是她也难得对这话题有了好奇与求知的欲望,她问为什么? 宋律说:“选择。” 感情的每一个路口的选择,都很重要。 如果你选错了其中一条,后面的路就完全不同了。 苏葭听懂了,却因体会寥几,彼时感受泛泛。 正好手机收到宋晏容的消息,询问她宋律怎么样。 她看完唇瓣轻提,对宋律道:“她还挺关心你。” 宋律顿了顿,明白所指是谁后,无声一笑,其实她一直很讨厌宋晏容,从父亲将宋晏容的妈妈娶进门开始,从宋琪对宋晏容偏爱良多开始。 后来更是因为宋晏容那脾气令她不快,对宋晏容也就越发的厌烦。 但是最近也不知为何,也许年月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再见到宋晏容短暂相处几次后,感受又是大不相同,没那么生厌了。 反而,有时觉着这同父异母的便宜妹妹,挺有意思,甚至算得上纯粹。 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铜臭味和也没那么重。 不似英君梅和宋寒霜,脑子里除了利益就只有利益,还有那个拿了巨额离婚费离开宋家,再也没管过她们的那个妈…… 可宋律还是看着苏葭,反问一句:“你信?” 苏葭莞尔:“她和宋家其他人不同,我不信你瞧不出。” 宋律:“更好骗?” 话音落下。 苏葭的表情肉眼可见暗沉下来,她看着宋律,眼神似刀。 她大抵也能感觉到,她们上次在病房里吵过一架把宋律惹毛后,宋律对她就一直有不快,即便之后见面稍有缓和,但这股气儿也还憋在宋律肚子里。 就找机会给她噎回去。 “我就这么一说你都生气,倘若换做宋晏容听呢?” 宋律咽下口中的酒,那股戾气弱下来:“其实你说开了或许也没什么,除非你还不能完全信任她。” 那刀子嘴,一刀比一刀能挖心。 她也没等苏葭去回答什么,就自言自语一样:“你变了很多,好像谁也不信了。”。 苏葭说:“我是。” 宋律说:“包括宋晏容。” 苏葭不语,她心底第一个答案是否定,可是细想来,宋律说的又是实话。 “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你会后悔。”宋律给了最后的结语。 苏葭沉默片刻,问为什么。 宋律看着她,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心里说,因为我从你眼睛里看出你在害怕,你害怕失去。 有时候人在害怕失去的时候,其实就意味着,你正在失去。 也不过二十几分钟。 宋律拿着手机站起身,趁醉之前要离开这里,她算准到了醉酒的时间,提前喊了代驾。 苏葭也站起身。 走出酒吧,宋律问:“送你?” 苏葭看着路边的车,宋晏容也提前让小K过来了,她摇头。 宋律便要走。 苏葭说:“她明天下午的飞机。” 宋律脚步顿了顿,随口应了声:“嗯。” 像是有延迟一般,声音在喉咙里停留后,才发出来。 “不再见她一面?” “不必了。”
第48章 苏葭在车上给宋晏容发消息。 宋律今晚像打开了话匣子, 说了很多话,临走时又恢复成了那个冷硬的宋医生。 苏葭的情绪也有些复杂,也许是被宋律感染, 她在那么一瞬间也仿佛也好多话想要跟宋晏容说。 可是打开对话框,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宋晏容还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她从手中名片转到手机上,去看苏葭的消息,说过来公司接她。 宋晏容回了好, 才找到手机里, 输入名片上的电话。 谭琦。 这张律师名片是上次在原身房间抽屉里找到的。 当时觉得很奇怪。 后来忙碌又有很多事, 也就没管这张名片。 这次回宋家看到那本《蒙马特遗书》的标记以及最后一页,原身写的那一句极其压抑的话。 让她有了一些更确定的猜想。 她拨通了电话。 … 宋晏容的公司坐落在CBD不远的一栋办公楼,大楼玻璃上有一块巨大的LED屏幕,上面写着YR集团。 其实这牌子还是前几天刚刚亮起来的。 在这之前的一个月里,这栋大楼从空无一人,到装满两层楼的部门,现在不过一个多月,这栋三十层的高楼,职员已经填满了一半以上的楼层, 且随着旗下公司的扩张, 正在逐步增多。 苏葭下车抬眼望着这华灯高亮的楼宇。 不知不觉间,宋晏容已然将她的商业王国经营的如此好了。 偶尔打电话和开会, 倒是能听出一些IPO和融资之类的术语,她再不接触也知道,这都是关于上市的。 宋晏容成长的实在太快了, 遥想当初,宋晏容淡然告诉她——宋家的总裁是时候换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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