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苏葭去哪儿了?时间再拖下去,这场戏恐怕就要成真的了。 诱导剂的危害,不是她说说而已。 宋晏容轮椅往后退了退,她沉默着,垂了眸子不知再思考什么,只看到那只戴着小叶紫檀的手,正因用力而泛出青色。 她的视线忽然看向走廊远处。 赵雯出来,高跟鞋踩着玻璃渣有些硌脚,她顺手搭在陆珂胳膊上,见宋晏容转头就走:“去哪儿?” 宋晏容没回头:“不用跟我,你们留下继续找。” 她们是顺着手机遗失方向的电梯上来的,所以谁都以为那是苏葭。 但这个方向,还有一个有可能。 酒店给她和苏葭是安排了宴后婚房的,用作酒宴后的临时休息。 昨天晚上听到安排的时候,苏葭还跟她开玩笑,说的这么好,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感受一下? 当时她说,本来就是婚房,想去当然可以。 但她不确定。 她不确定苏葭在不在里面。 … 十七楼。 顶层的套房外,十几米都是玫瑰花铺成的走道,有一丛被凌乱踢在一旁,露出浅驼色地毯。 宋晏容输入房间密码。 她的指尖竟生理性有些颤抖,站在门口的一瞬间,摸到房门的那刹那,那阵熟悉与牵引,她热烈的感觉到苏葭的存在。 门推开。 Omega令人震动的信息素如山崩一般,撞到她身体里。 宋晏容听见,苏葭哀哀的吟,叫,声喘沉重,一声声交叠。 “苏葭。” 回应的只有更激烈的气息。 她的嗓音已然发哑。 宋晏容狠狠合上屋门,将气息再度隔绝。她锁上门。 轮椅碾着玫瑰花路到浴室,她快速过去,浴室门口一地的水渍,再往里,她的呼吸彻底乱了。 苏葭穿着白色礼服湿漉漉靠着浴缸,湿透的裙摆堆在腰上,礼服上身松散,莲蓬头凉水肆意打在粉白色皮肤,肩头、锁骨。 白雪两点樱桃,如两团嫩果冻,一半暴在视野里。 宋晏容瞳孔缩了缩,轮椅上前,她伸手把苏葭从水幕拉开:“你怎么样?” “宋……” 苏葭没太多意识,从下往上勾住宋晏容的脖子,她只知道她喜欢这个味道,就像找到了药引。 她去亲宋晏容,咬住,疯狂吸取。 冰冷又似滚烫的身体贴上去,但她耗尽了力气,腿不住的打颤,宋晏容弯腰手臂托住苏葭后背。 宋晏容从苏葭的唇发开,她单手捧着苏葭的脸颊,心跳砰砰,Omega的信息素快要让她的腺体爆炸,她嗓子干燥的厉害:“有没有哪儿受伤?” 苏葭微张着唇,通红的眼睛看着宋晏容,泪眼一下滚下来,她呜咽着抱着宋晏容:“我要——给我。 ” 宋晏容看着那眼泪,渴了:“苏葭。” 她想要说什么,努力想要再做点什么补救,但再度被苏葭再度堵上嘴。 宋晏容把人抱起来,在最后失控前,她问:“我是谁?” 苏葭并不开口,贪念着宋晏容的手。 宋晏容逼着问——我是谁? 苏葭睁开迷离的眼睛,满是水渍的唇轻轻开启:“宋晏容……” 猛地一下。 苏葭有一瞬间,张着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可是不够。 宋晏容也不够,她把苏葭抱到腿上,俯下身,吃了一口白色果冻上的樱桃,樱桃更加成熟,有变大的趋势。 都是水汽,轮椅往外,宋晏容想要把苏葭带到床上,起码那样苏葭能更暖和。 但是苏葭不肯,一路扭捏,最后轮椅倾斜。 二人倒在厚厚的玫瑰花路上。 … 宋晏容的腿不是那么方便,虽然最近一个月也在缓慢好转,但也只能做到,靠手臂勉强侧身。 白裙沾上玫瑰,宋晏容从身后抱住苏葭,一探,春的林地,也落上粉玫瑰。 她抬手,看到指尖的玫瑰,被水淹住,被她揉烂一半,熟透了。 苏葭哭着,身体也哭着。 宋晏容抚到苏葭腰下的腺体,细小的点已然凸得厉害,她知道那里还有一朵玫瑰纹身。 触及时苏葭的声音便更厉害,腰肢的动作加大。 她从后方也能看见那粉白脖颈后,同样的。 苏葭脖子的腺体也是。 只是脖子看起来更凸一些,红红的,她的眼底仿佛也被这红色照红。 她想咬。 进去那种。 “姐姐……” 苏葭哭得厉害:“我难受……” 这是一个令人惊悚的信号。 宋晏容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自己都失了神,单凭着情-欲与深切的占有。 宋晏容的手穿过苏葭的脖子,手指从下颚,挤到苏葭的牙齿上。 她听见苏葭那仿佛已知她软肋般,嘤声哭泣:“姐姐——标记我。” 然后她贴着苏葭脆弱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 宋晏容的手臂看似纤瘦,但力量感很足,把苏葭放到床上这个过程,没有那么费力。 苏葭累得发抖,她拿了毛巾稍微擦拭,然后把人抱到怀里。 苏葭这才安稳些。 等人睡了一会儿。 宋晏容才拿手机,看见赵雯消息:【你家老太太那边着急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婚礼了,苏葭怎么样?】 进门前,她给赵雯发过消息,她找到了苏葭,暂时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宋晏容:【先别管她,帮我请宋律上来一趟。】 发完,又给小K交代:【确定一下周媛在哪儿。】 宋晏容再侧眸看了眼苏葭,眉心皱在一起,显然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于是,她的唇在褶皱处贴了一下。 她轻声道:“别怕。” 也许是她的安抚当真起效,苏葭眉心松了松。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是赵雯消息,她们已经在门外。 宋晏容回一句,稍等。 而后轻轻松开苏葭的腰,刚动作,苏葭便幽幽转醒。 苏葭的气息又急促了。 只是一次的临时标记,不足以慰藉诱导剂导致的发情期。 但刚才太猛,苏葭身体明显吃不消了。 以防万一,宋晏容不敢再有轻易的触碰,她觉得还是要宋律帮忙看一眼。 宋晏容摸着苏葭的脸颊:“乖,先让宋律看一下,要保证那个药对你的身体没有别的影响。” 苏葭的额头抵过去,挨着宋晏容的脖子,柔柔软软地说:“你都知道了?” “宋律说你被下了药,是周媛么?”宋晏容想到周媛,声色不自觉冷下来。 苏葭没有直接说是,她声色嘶哑道:“其实宋医生提醒我了,她说无意间听见周媛跟下属通话,提起给我下药的事,只是当时那杯茶我已经喝下……来不及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来得及。”苏葭的手软绵绵搭在宋晏容腰上,说:“当时药效已经发作,我想要给你打电话,手机掉在地上,摔碎了……然后。” 苏葭身体的痒又从脚底蔓延起来。 她缓了缓。 “然后我出门想去找你,结果发现有人过来,我心一慌怕是周媛叫的人,只能先往反方向走……看见电梯慌不择路就上去了。” 苏葭靠在宋晏容怀里,她吸取着宋晏容的体温,贪念着alpha的气息:“手机坏了,我也联系不到你,想起昨晚说起的婚房,所以强撑着上来。” 宋晏容拧着眉,抱苏葭的手越发用力,苏葭虚弱说:“我想你一定能找到我的。” 宋晏容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我会。” 在电梯里,宋晏容脑海里出现过一个可能性,如果苏葭也不在这件房里,那她该去哪儿找? 还有没有机会找到平安的苏葭? 亲眼确认苏葭没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落下来,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这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情绪。 近距离的接触,苏葭又抖了抖。 苏葭的药劲儿还未结束,稍微一碰就敏感的像春天的猫一样。 宋晏容不敢再碰,最后用一个绵长的吻将人安抚,她说要去处理一下事。 苏葭也的确累,又很快昏睡过去。 宋晏容这才套上浴衣,也没管什么脸面,轮椅到门口开门。 宋律在门口戴了口罩,拿了药箱,看她一眼脖子上的血痂,而后进门。 听见宋晏容说:“谢谢,麻烦你了。” 她步子一顿。 突然一下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宋晏容发现,今日后半程的戏码是苏葭自己亲手设计,会怎么样?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宋律进门,宋晏容拿了赵雯送来的衣服,进洗手间换上。出门前,她在屋内站了几分钟,她在等宋律看完情况。 宋律余光能感觉到身后视线,她淡淡说:“体内的诱导剂浓度需要送到医院化验才知道。她现在暂时不需要打抑制剂,我给她输点缓释药,先平稳一下。晚些时候可能会再发作,到时候你们再看是抑制剂还是自己处理。她现在需要休息。” 宋律的声音一贯冷漠。 宋晏容这次却任何冒犯感,她依旧客气问道:“谢谢,如果你没有别的事,能先帮我照看她一会儿吗?我尽快回来。” 比起酒店的医护,她宁可低头去贴宋律的冷脸。 宋律大概率不会拒绝,宋晏容有这预感。 果真,宋律虽然目光冷淡,但终究没有拒绝。 宋晏容说第三次谢谢。 宋律:“……” 她的前半生加起来,也没见宋晏容对她这么客气过。 - 房门再度合上。 阳光照进来,一时旖旎后的氛围,宋律将针管丢到医用垃圾袋,毫无感情道:“苏小姐,你下次要这么疯麻烦别带上我。” 苏葭睁开眼,虚弱的扯了扯唇:“麻烦你了,宋医生。” 这声麻烦,是她自己的,也是仿照刚才宋晏容那两声。 她其实没睡着。 宋律把医药箱盖上:“宋晏容受伤,你看到了吗?” 苏葭笑意一顿。 宋律抬眼:“五楼也有一个omgea发情,她以为那是你,灭火器砸开了玻璃,划伤了。脖子和脚上都有。” 没有任何情感,平铺直叙的陈述。 “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宋晏容现在出去是去找周媛做什么……”宋律盯着苏葭,说:“我说这些,只是好奇你听到宋晏容为你做这些是什么感觉?” 苏葭泛着红润的眼尾,褪色般淡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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