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什么事。”白虞看着策划案上的分析,漫不经心地问。 “哥啊,救救我——”白明毓的声音倏地回响在办公室里,声音之大,对面的车顾莱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虞咬牙,“死丫头鬼叫什么。” 白明毓说了他们现在的状况,崩溃地向她哥求救“快点来吧哥哥,这里冷死了。” 白虞头疼抚额,“你怎么一回来就给我惹事。” “想骂我回去再骂吧哥,快点过来啦,要黄昏了,温度会骤降的,小锦好不容易病才好,我都怕她又生病,总之,快点过来。” 车顾莱听到申似锦的名字,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虞烦死她这个妹妹了,“策划明天再说吧。” 他抓起车钥匙,突然问“你要去吗?好像那个女孩也在。” “跟我有什么关系。”车顾莱神色寡淡,“我不去。” - “所以你自己喝没喝酒都没数的吗?”此时车顾莱开着车,语气冰冷的很。 白虞哎呀一声,笑嘻嘻地开玩笑“我忘了我刚刚喝了酒,反正那个女孩也在,你也去看看呗。” 白虞正要开车的前一秒意识到自己喝了酒,她想也没想地央求着车顾莱和她一起去。 除了醉酒之外,还有一点他是路痴,车顾莱方向感比他好太多了。 车顾莱被迫当了司机,很无语,“你闭嘴。” 远方扯起黄昏的色彩,大地苍亮昏黄,四个人无暇欣赏这番美景。 “我哥怎么还没来啊。”白明毓坐在车里抱怨。 申似锦看着外面的黄昏,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下来,这里信号不好,她打算到时候发给车顾莱看看。 也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 申似锦摸向自己的手链,这个点她应该还在吃饭吧。 四个人在天黑的前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白虞的车。 “我哥来了!”白明毓激动起来,赶紧下车,申似锦也下了车。 白明毓朝他挥手,“哥——” 白虞下车,“白明毓,你一天天净给我找事!” 申似锦觉得有点冷,喉咙也痒,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刚想回车去吃药,却看见还有个人下了车。 天色昏暗,申似锦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觉她的身形很像车顾莱。 但又觉得不可能。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申似锦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你为什么也跟着他们?”车顾莱冰冷清质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真的是车顾莱! “真有精力。”车顾莱站在申似锦面前,嘲讽她。 “我——”申似锦卡出一个字,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实话,在被困的几个小时里,申似锦不是没有害怕过,这里太空阔了,又没有人,他们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申似锦自然也怕,但是白明毓在旁边一直在自责带她来,为了缓和她的自责,她不能流露害怕的情绪,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让白明毓放心。 在这种情况下,车顾莱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似乎在她陷入困境的每一次,车顾莱都能找到她。 申似锦的惧意一扫而光,她只看着车顾莱笑。 车顾莱是被迫来的,一来又看到她的傻笑,啧了一声 “你每天在傻笑什么?” 申似锦认真地说“因为开心啊,你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风吹起两人的头发,衣服也随着风微微鼓起,两个面容漂亮的女人站在长长的公路上,背后是深紫色的夜幕天空,她们周围仿佛自带结界,看起来静谧而美好。 倘若忽视两颗从未靠近的心脏。 寸头男生原本想叫申似锦过来,却看到这一幕,脚步莫名停住。 总感觉她们之间是外人无法插入的。 因为四个人都等的很累,且没吃饭,要回市区起码还要几个小时,几人便决定找个地方睡一晚。 就近距离找了一家旅馆,因为有些房间在装修,房间便不是很多。 最后两个男生一间房,白虞一间房,最后还有两间房。 白明毓很识相,找借口说自己睡相不好,拒绝和人同睡,于是申似锦和车顾莱一间房。 车顾莱内心是拒绝的。 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先去洗漱吧。”申似锦对车顾莱说。 “嗯。” 申似锦坐在床上,整个人很紧张。 虽然以前她们两有睡在同一个房间,但那毕竟是分床睡,而现在这里只有一张床,意味着她们两要睡在一起。 这还是她们交往以来第一次要面对这么亲密的距离。 申似锦紧张死了。 她又想去摸手链,瞳孔一缩。 手链呢? 她立马去翻自己的包,没有。 不仅如此,她又把房间都找了一遍,也都没有。 申似锦慌乱了起来。 车顾莱洗漱完走了出来,“我洗好了。” “顾莱,手链掉了。”申似锦嗓音带着哭腔。 “什么手链?” “你给我的,让我好好戴着的那条。” 车顾莱才想起来,不以为意“丢就丢了,你慌什么。” “那是你送给我的。”申似锦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之前说过让我好好戴着,但是没了。” “一条手链,不至于。” 申似锦慌的像是丢掉了心爱娃娃的小孩,“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车顾莱是真的不理解,“哪里重要?” “这是你送给我的。”申似锦无助地蹲下了身。 “意义重大,我不能失去。” 车顾莱握着毛巾的手垂在两侧,鸦羽般的睫低低地垂着,缄默不言。 许久,她神情古怪地说“为什么我的东西就重要?” “因为是喜欢的人啊。” 申似锦决定要去外面找,她站了起来,“我去外面找找。” “不能丢弃吗?一条手链而已。”车顾莱意味不明地开口。 申似锦握着门把,转过头,眉眼认真。 “人怎么能随意对待心爱之人的一切呢?” ---- 桑禾对车是没有那种感情的。 再说一遍哦,是he,即使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骂我,我也不会写成be的,主角到最后也不会死哈。如果写成be了,我的大纲就乱了,那我没灵感写了。 感谢订阅
第26章 这里偏离市区, 温度也很凉,尤其现在还是晚上,冷如凉水。 申似锦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车顾莱坐在沙发上, 漆黑的眼毫无温度,长长的眼尾半抬,整个人无言如一块沉冷的冰。 周身黑压压的, 像是裹在晦暗的潮水里, 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模样。 车顾莱从不觉得自己对谁来说是重要的,这个世界她只爱自己,她恶劣冷漠,曾经白虞说她骨子里是个坏透的女人, 以后会得不到真心的, 她没有否认。 她的确很坏。 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她从不渴望他人的热烈情感, 她自私利己,除了她自身,没人能真正地接近她。 但是申似锦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明明昔日憎恶她,先如今却能说出她是重要的人这种鬼话。 车顾莱第一次开始怀疑申似锦是不是以前的申似锦,不然怎么会相差这么明显。 是双重人格吗? 车顾莱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申似锦许久没回来, 车顾莱走到窗户前,看着下面的申似锦院子里兜兜转转。 她看上去真的急坏了, 也不顾外面寒冷的温度, 埋头寻找, 时不时地弯腰咳嗽, 显得身形更为羸弱。 月光如水,单薄清瘦的女孩站在月光下,像是小小的豌豆公主在交集地寻找着她珍爱的宝物。 月光将她纤细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平生几分孤独伶仃。 车顾莱就这么冷眼地旁观着,神色寡淡,面容隐在晦暗里,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将近一个小时后,申似锦终于在一处盛放着花盆的角落里找到了手串。 这应该是她在欣赏盆栽的时候,一只毛毛虫爬到了她的手上,她吓的狂甩手,在这个时间里就不小心把手链甩掉了。 她的眉眼舒展开,连忙跑到房间,“顾莱,我找到了。” 她邀功似的将手链给她看,“看。” 车顾莱情绪很淡,“嗯。” “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申似锦将手链戴上,心有后悸地说“快吓死我了。”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因为一直咳嗽,清透的眼泛着一点湿润的红。她却仿若未觉,眉眼只有庆幸的愉悦,还朝着车顾莱乖乖地抿起一个笑。 车顾莱转开眼,躲避似的不想看她的笑容。 “睡觉吧。”车顾莱转掉话题。 房间漆黑一片。 床很大,两人各自盖着被子,距离却是生疏的远。 申似锦侧着身子,看着车顾莱的后背。 这是她第一次和车顾莱同一张床,她的心里紧张死了,有一只乱蹦的兔子在她心间不停地蹦跶。 她偷偷地,动作很小地慢慢靠近车顾莱。 一点一点靠近,像个蜗牛慢吞吞地奔向她的葡萄架。 车顾莱背着身,眼睛清明,她不是不知道后面申似锦在干什么。 如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车顾莱是不愿意和她同一张床的。 但后面的女孩动作又轻又谨慎,车顾莱稍有动作,她便如受惊的兔子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车顾莱厌烦的同时,又觉得好玩,便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申似锦离她已经很近很近的距离了,她的心脏砰砰跳。 “车顾莱。”申似锦听见自己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嗓音。 “嗯。” “我能抱你吗?” 车顾莱沉默了一下,“不能。” “啊。”申似锦不死心,“为什么,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车顾莱看着漆黑的四周,“我还没适应。” “不适应是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次和女人谈恋爱。”车顾莱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撒谎,“还不能完全习惯。” 这不是她第一次扯谎,在申似锦面前,她有一大半的话都是虚伪地说着好听的话,她并不觉得廉耻。 这一次也一样,只是心脏莫名有点发紧的闷。 申似锦想了想,的确,车顾莱原本是言情文的女主,本该是喜欢男人的。是她的出现,扭转了她正常的感情,多年来的性向被打乱,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现在是有点早。 申似锦觉得自己像个急匆匆的登徒子,她有点羞愧,不好意思了起来。 “抱歉,是我唐突了。”申似锦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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