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听清。 尚眷和申颖短暂地停止内讧,一致对那个人的背影回以白眼。 越听不懂,问道:“怎么了,你们跟他们有仇吗?” 尚眷挑着眉:“你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越听道:“听到了呀。” 这时,大胡子突然出现,光着头,穿着不知是什么袍,露着胳肢窝,肚皮也有一半亮相了。 他肃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都站好。 越听后知后觉,看了看她们三个的穿着,又看了看大胡子,猛然大悟,指着依稀可见的几个男人道:“老师,他们几个刚才说你坏话了,好像说你穿这么暴露就是给其中一个男的看的,哦对了,他们还说你对那个人眉目含情的样子。” 大胡子:“……?” 尚眷:“???” 申颖:“……” 大胡子的表情裂开:“你说,什么?” 越听道:“要我重复一遍吗?他们说你穿得暴露是给男人看的,还说你对男人眉目含情。” 大胡子几乎崩溃:“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越听摊手,老实交代:“不知道诶,可能是同性恋。男人嘛,都这样。”
第14章 西瓜&烤鱼 大胡子走的时候步履虚浮,像是遭受到十分沉痛的打击。 越听看着他的背影,十分不解,“他被伤到了吗?” 尚眷眼皮一跳:“你说呢?” 越听再次摊手道:“那他也太脆弱了,类似的话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可没像他这样小题大做过,他不是男人嘛,那他就应该更包容他们男人啊,这心胸还没我宽广呢。” 尚眷:“……” 申颖劝道:“听姐,你还是长点心吧。” 越听道:“点心?哪里有点心?” 申颖默默看她一眼,转移话题:“不是要办篝火晚会嘛,听姐你什么节目?” 越听道:“我跟宛宛姐选了跳舞。” 申颖震惊:“那惠篱姐呢?” 尚眷也惊讶不已。 刚才她们虽然有争吵,甚至越听还说了‘不用你当我经纪人’ 之类的话,但是这只是一时生气吧,怎么连节目都不一起上了? 越听道:“怎么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她就算不参加也没关系,咱们可就不一定了。” 申颖还是不能接受,怎么美艳笨蛋女明星和冷淡克制经纪人的CP刚磕上,CP就有了裂痕。 不应该啊。 按照她听来的八卦,越听唯一的智商都用来纠缠纪惠篱了,难以想象,她这样的智商还能想到表面嘴毒刁蛮实则情深似海的人设,这得是多爱啊。 幸仪也有意无意透露过,越听为纪惠篱哭过。 她打算再问问情况:“听姐,你刚才跟惠篱姐吵架了吗?诶呀,有什么矛盾都可以沟通嘛。” 越听也不知道她们俩扒着院门听了多久,听这语气应该是把她做任务的过程尽收眼底。 她道:“是吵了。你俩不是也吵了吗?” 申颖:“……” 尚眷还蒙在鼓里:“我俩怎么吵了?” 越听道:“咦,别装,下课回来的路上我问申颖你上哪儿去了,她说你可能死路上了。” 尚眷:“?” 她顿时心一凉:“申颖?” 申颖虽然暗戳戳使脾气,但还没勇气当面跟尚眷刚,脑袋缩了缩:“我就是随口一说……” 尚眷恨恨道:“你随口一说我就死了,那用点心说,我家都死了呗?” 申颖:“没那么严重吧。” 越听见这两人又吵起来,象征性劝了劝:“到底为了什么,要是有矛盾可以调和嘛。” 尚眷附和:“我就发现你不对劲,究竟怎么了?” 申颖接到越听鼓励的眼神,大着胆子说:“昨天我费尽心思藏了一袋葡萄干,想着偷偷给你吃,但你却说你已经吃过鱼了,我挨手板都想着给你留吃的,你吃鱼的时候可一点没想过我。” 尚眷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回事,“时间紧迫,而且越听只抓了三条鱼,我们俩吃的时候跟偷情一样,那时候饿得前胸贴后背,真的不是故意的。” 申颖音量大了些:“那越听肯定给惠篱姐留了。” 尚眷冰冷的视线挪向越听,质疑道:“你留了吗?” 越听耸肩:“就像你说的,时间紧迫,来不及。” 申颖:“……” 她开始怀疑,越听真的对纪惠篱用情至深吗? 尚眷劝道:“你看,她都没给纪惠篱留,说明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不止我一个。” 申颖听着有些道理,垂头丧气地道:“好吧。” 这页算是翻篇,尚眷哄着申颖去排练节目。 两人走时,肚子不约而同叫唤起来,申颖悄声说:“那袋葡萄干还没吃。”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 篝火晚会在八点开始,山里的工作人员帮忙布置场地,除了没有吃喝外,跟一般的聚会野餐差距不大。 火星雀跃地闪动,大家都围在一起,因为太饿没有什么人愿意讲开场词,直接快进到表演时间。 越听和秦书宛有计划,所以自告奋勇最先表演。 两人的风格可以说半点不沾边,但这舞却跳的相当好看,看得出来都有底子。 尚眷偷偷跟申颖说:“她们俩要是早点参加选秀,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光这CP感都能勾的秀粉找不着北了啊。” 申颖深表赞同,准备回应,却发现身侧有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紧盯着她,让她不由头皮发麻。 她缓缓扭头去看,纪惠篱已经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正有说有笑的越听和秦书宛。 不知为何,申颖不但不为纪惠篱难过,还有些兴奋。 没有坎坷的CP等同于没有看点。 她很好奇,纪惠篱要怎么哄越听。 火光跳跃中,好几个节目结束。 最后大家围在一起抱怨,都无比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辟谷传承下来的。 越听的手搭在眉骨上,朝远处那片瓜田眺望,肚子越叫越凶。 她刚想拉秦书宛,大家却开始挪动位置,把圈扩大了一些,两个人坐到越听身旁。 她扭头一瞧。 这不正是下午说大胡子坏话的俩男的? 有人问:“你们上哪儿去了,没节目就算了,一直不见人影?” 其中一个矮个的说:“大胡子让我们挑水去了。” 另一个更矮小的说:“纳闷了,为什么大胡子突然刁难我们,不但让我们挑水,还让我们思考造口业的后果,我们俩造什么口业了?” 越听对此了然于胸,这是大胡子在公报私仇。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脏,手上也沾着泥,越说越激昂,导致关注这边的人更多,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的话题突然转到谁暗恋谁上面,那个矮小的瞥了眼越听,声音不大不小:“我还是不喜欢那种太缠人的,云辙哥都说这种的脏。” 越听不解:“你看我干嘛?我没碰到你,怎么会脏呢?” 她道:“你要怕坐别人身边会弄脏别人,找地儿洗洗啊,你们刚才不是去挑水了吗,不知道洗洗吗?是水不让你俩碰吗?” “……” “……” 这一段争吵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 本打算出手的秦书宛也按捺住脾气了。 这两人是在内涵越听,结果越听理解成表面意思了,不仅如此,还生气回怼。虽然偏离主题,但句句在理就是了。 秦书宛不得不感叹。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萧苒一边咂舌一边赞道:“我就说我怎么对他印象有点好,这性格像我。” 秦书宛没回。 萧苒道:“但她智商怎么不高的样子?” 秦书宛没好气:“您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跟我爸待一块儿。” 萧苒更没好气:“你爸整天垮着个脸跟死了媳妇儿一样,我跟他待一块儿?我还没疯。” 秦书宛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这夫妻俩的事,属实精疲力竭,这会儿饿得提不起精神,只能道:“随你们吧。” 萧苒把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我知道,我跟你爸离婚是对你不公平,但是你了解我们两个的脾气,上次只是打起来,下次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书宛,比起我们谁把谁一刀捅死,是不是离婚更好一点?” 秦书宛有些固执:“放心,要真到那一步,我陪你们一起死。” 萧苒讶然:“有魄力啊,不愧是我女儿。” 母女二人聊个天的功夫,越听已经知道旁边那两个男人的名字,矮点的那个叫卜世仁,更矮的那个叫郑雀德。 越听觉得这两个名字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怪。 正当她陷入深思时,秦书宛悄悄捣了她一下。 越听立刻捂着肚子哀叫几声:“我肚子好不舒服,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书宛你陪我?” 秦书宛搀着她起身,两人没入夜色。 尚眷这时才发现,纪惠篱跟齐菁菁老早就不见了。 越听之前参加过一档田间生活综艺,在里边了解到不少常识,比如怎么分辨西瓜的生熟。 但一路过去,这瓜好像没一个熟透的,她只能挑个差不过劲儿的抱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跟秦书宛面面相觑。 秦书宛道:“你带工具了吗?” 越听伸手一晃:“用工具干嘛?” 就这么几秒,秦书宛再低头时,发现西瓜已经被劈成两半。 她瞠目结舌,“什么情况?你练过?” 越听道:“技巧而已。” 但这个西瓜味道不怎么好。 越听捧着大半个咬了几口,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像黄瓜。” 秦书宛也是心情低落:“没熟透,来得不是时候。” 无奈,越听刨坑毁灭作案现场的证据,将西瓜埋了。 二人往小溪那边走去。 原本越听都做好饿着肚子抓鱼的准备,但没想到才走到溪边,竟发现有个小黄桶,再走近一瞧,发现,小黄桶内约有七八条鱼。 秦书宛还愣着,越听却已经抱桶就跑,回头催促:“快跟上!” 秦书宛下意识跟着小跑,心里还在想:这算偷东西吗? 到了山洞,越听发现上回烤鱼用的工具还在,于是简略擦了擦,就开始立架生火。 秦书宛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越听智商低,动手能力还不错。 今晚月朗星稀,暖风阵阵,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等快要闻到烤鱼的香味时,秦书宛突然开口:“你会的挺多。” 越听脸上沾了灰,在火光映照下,皮肤更加柔腴通透:“小时候我喜欢吃烤鱼,但是妈妈说烤的不卫生,不给我吃,我就偷偷跟着家里的阿姨一起烤,跟做贼一样。现在我长大了,能自己做决定了,也能承担吃烤鱼的后果,当然可以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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