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十丈,也就是真的飞起来了…… 曲葳目光灼灼,越发心动。 ******** 方淮和曲葳的出去走走,最后变成了踩着悬浮板出去兜风。 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是方淮军校时一直保持单身,以至于她的悬浮板都是单人版的,曲葳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不过看看被她抱在怀中,老老实实伸手环着她脖颈的老婆,方淮又觉得这大概称不上美中不足,也许是恰如其分呢? 两人开启隐身模式,直接离开了驿馆。方淮起初飞得不快也不高,还打算离开驿馆远些距离,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降落,陪曲葳走走看看。 哪知等离开了驿馆,曲葳却似放飞了自我,一个劲催促:“高些,再高些。” 悬浮板三十米的飞行高度,对星际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就算半空出故障落下去也不会受伤。可方淮对于曲葳的催促,还是感到了惊讶:“你不怕高吗?” 这时两人已经离开驿馆挺远了,附近也没有人烟,是以隐身早就解除了。于是方淮一低头,便瞧见了曲葳眉宇间的飞扬,她似乎没有考虑便答道:“不是有你在吗?” 方淮闻言,心头蓦地生出一股甜蜜,嘴角也高高扬起:“你说的是,放心好了。” 话音落下,悬浮板再度拔高,这次是直接飞到了三十米的限高上。然后方淮又问曲葳:“你是想飞慢些,看看下面的风景,还是飞快些,感受一下疾风扑面?” 曲葳没有立刻回答,她双手牢牢环住方淮的脖颈,举目远眺——三十米的高度,几乎可以媲美皇宫中最高的观景摘星台了。可皇宫中的摘星台,俯首可见也不过是京中屋舍街市。而她此刻所见,是远山连绵,是夕阳沉落,是山河皆在脚下。 过了会儿,就听曲葳叹道:“还是飞得不够高。” 方淮闻言,开始思索起破解悬浮板限高的可行性……挺难的,倒不是技术上她做不到,而是为了附和星际法律,悬浮板出厂时就被上了锁,贸然破解可能会让悬浮板报废。不过只是想飞高些的话,或许可以等她修好了机甲,再挖够了能源矿,再开着机甲带媳妇飞? 想到这里,挖矿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个,方淮当即就许诺道:“下次,下次带你换个家伙,想飞多高都可以。”飞出大气层也不在话下。 曲葳笑着应了声好,她虽然在方淮身上看到了种种神奇,但还真没想过她是天外来客。 悬浮板飞不了更高,但带着曲葳兜风也足够了。在最初的新鲜劲过去之后,方淮便抱着曲葳在附近飞了起来,直到将周遭风景尽收眼底,曲葳也没找到活动筋骨的机会。 不过出来兜风看看风景,确实让人心胸开阔,连仅剩的疲惫也散去了。 直到夕阳彻底沉落山间,暮色开始笼罩天地,方淮想起两人晚膳还没用,这才带着曲葳又隐身飞回了驿馆。只是和离开时悄无声息不同,醉冬等人已经发现曲葳不见了,有没有人见到她们离开,这时整个驿馆都被汉王府的人找了个天翻地覆,连带着外面驻扎的军队都被惊动。 没料到短暂的离开会闹出这么大动静,两个罪魁祸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做了坏事的心虚。方淮率先移开目光,轻咳一声:“咱们还是,换个方法回来吧。” 曲葳将脸埋在她肩头,也不知是藏是笑,闷闷的应了声好。 方淮旋即带着曲葳又飞远了些,在驿馆附近的无人处落地,而后收了悬浮板,堂而皇之走了出来。与此同时,懒洋洋待在驿馆里的大猫也有了动静,她主动带着醉冬等人走出了驿馆,然后顺利找到了曲葳二人汇合。 醉冬见到曲葳,顿时一脸的如释重负:“王妃,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也没和人说一声?”她说着看了眼汉王,很想问她俩是怎么躲开所有人目光溜出来的,也太不靠谱了。 方淮接收到了醉冬眼中未曾出口的谴责,挠了挠脸颊,主动说道:“王妃今日坐了整日马车,憋闷坏了。我就想带她四处走走,看看风景也好……下次会先和你们说的。” 她是汉王,谁还能真的谴责她不成?事情当然就此揭过。 是夜,一行人宿在了驿馆之中。住宿条件自然远比不上汉王府,可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应当都能算是不错的待遇了。曲葳对此早有准备,并没有说什么,至于方淮更是随遇而安。是以出行的第一日,对于两人来说过得还算不错。 翌日大军再次启程,方淮也如她之前所说那样,并没有再去军队前领兵。她的盔甲给了个身形差不多的亲兵,自己则混进了曲葳的马车之中。 此后,这便成了常态,袁博义和苏定远劝说不得也就由她去了。 不过二人不知道的是,汉王远不止蹭王妃马车这点操作——两人会在路过美景后,踩着悬浮板回来欣赏。也会在露宿荒野时,偷偷去往附近繁华的城镇吃喝暂宿。偶尔两人还会小小的失踪几天,不知去哪里游玩了,几天后又悄无声息的回来。 总而言之,这段漫长的行军路放在汉王夫妻身上,活像是出来游玩的。至于醉冬等人,也渐渐从找不到人的大惊小怪,变成了最后的见怪不怪。
第73章 养胎的第五天 方淮带着曲葳吃了一路, 也玩了一路,直到大军踏入西南地界这才稍作收敛。 袁博义抱着她那身漂亮盔甲亲自跑来堵门,一副她再敢跑就撂挑子的样:“殿下, 如今大军早已集结完毕,也已经抵达西南, 您好歹别跑得不见人影,行吗?” 这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汉王虽然是来做吉祥物的,但她好歹也挂着大军主帅的名头,军中发生大事自然也得向她禀报。然而大军一路南行, 沿途军队陆陆续续赶来汇合, 那些领兵的将领却连一次都没见过汉王, 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她和苏将军处理。 这合理吗?这根本不合理,传出去岂非是他和苏将军独断专行,排挤汉王?! 袁博义想到这里都头疼, 可他不止一次试图来寻汉王走个过场, 都没找到人。如今是好不容易听说汉王露面, 他便马不停蹄带着盔甲杀了过来。 方淮和曲葳也没料到会被袁博义堵门, 再听到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多少有些不自在。曲葳在身后偷偷拽了拽方淮的衣裳,方淮会意的轻咳一声,说道:“这个,我知道了,之后都不会离开军队太远的。不过在抵达边境之前,我得先将王妃安置妥当。” 这是理所应当的, 汉王妃千里迢迢, 一路从京城跟来,自然不可能跟到战场上去。再说又过了一月, 汉王妃的怀相已经越发明显了,冬衣大氅也不能一直遮掩她鼓起的肚腹。 孕妇如此脆弱,自然该远离战场,远离危险。 袁博义没敢往曲葳那里多看,闻言也很体谅的说:“这是自然。” 方淮于是接过了盔甲,当天就出现在了军队之中——她当然不是痛改前非,从此抛下曲葳,跟着军队行事。不过袁博义说得也没错,她离开大军太久,这吉祥物做得,连后续赶来的将领都不曾见过,多少有些离谱了。她得趁着大军抵达边境之前,先见见这些人。 曲葳对此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她又坐回了自己的改良马车,安安静静跟在越发壮大的军队后方。不过马车里的人和猫却都看得出来,她也有些神思不属。 通过大猫视角同步感知的方淮知道,曲葳这属于是心玩野了,再被关起来的不自在。 而这些不过是小事,方淮之后在军中一连待了两三日。开始是尽量不动声色的和后续赶来的将领们见过一面,后来则是站在军队的角度上,看待沿途城镇——西南很太平,她们一路行来也没见什么动乱,反而是当地人瞧见大军出现惊讶不已。 这和方淮听说的西南不太平,安河等小国野心勃勃欲要入侵,全然不同。不过事情究竟如何她也没有深究,只是令人往京城送了一封奏疏罢了。 可随着大军一路南下,五万人声势浩大,自然是瞒不住消息的。 还不待方淮带兵赶到边境,便得知安河等小国已经集结起来,出其不意之下竟一连攻破了三座城池,大有一路势如破竹之势。 消息传来时,方淮并不在军中,她正在和曲葳商量接下来汉王府一行在何处安置。这安置的城池不能离前线 依譁 太近,也不好离得太远。离得太近可能收到战事波及,对曲葳这个孕妇不太好。离得太远方淮没办法很快赶到,她也不放心。 两人拿着舆图看了半晌,还没商量出个结果,袁博义便风风火火跑来了。一见面张口便道:“殿下,不好了,边境已经打起来了。战事失利,您快跟我回军中!” 方淮得知这个消息顿时一惊,往日对战事并不上心的她,这时竟也顾不得曲葳了。丢下一句“我先去看看”,就跟着袁博义跑了。而且这一去,当天竟也没有回来,只传了个消息让曲葳在最近的鹿城落脚,并不让她再继续向前。 曲葳听了方淮的传话倒也没坚持,第二天便带着汉王府众人往鹿城去了。 ***** 汉王在京城有诸王衬托,不算如何出挑。可离开京城之后,尤其是在这西南边陲之地,汉王府的名号却十分好用。不过离开了大军庇护,出于安全考虑曲葳并没有让侍从打出王府名号,只当是普通富贵人家入了鹿城,很快安置下来。 方淮通过大猫的视角,看着曲葳有条不紊的安排人落脚,又仔细的安排侍卫值守护卫,很快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终于放了心。 另一边,大军一改之前慢悠悠的进程,开始急行军赶赴战场。 袁博义骑在马背上,一边前行一边冲身旁的汉王道:“殿下不必担心,西南之外小国寡民,纵使诸国一时形成联盟,也不是长久之计。此番不过是打了边关一个措手不及,等我大军赶到,定能一举反击……”他夸夸而谈,活像是怕方淮见战事不利逃跑。 方淮听了一路安抚,很是无语。更无语的是她这吉祥物当得太称职,以至于苏定远这副将几乎接管了所有权柄,忙得不可开交之余,还得抽出先锋大将来她这儿耍嘴皮子。 终于,方淮没忍住说道:“行了,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先想想怎么反击吧。” 袁博义看出方淮不耐,也有些讪讪,之后一路倒是清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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