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首领杰、大祭司和三位长老率先到场,除了首领杰一脸轻松以外,其余人身上无不散发着严阵以待的气势。 仿佛参加的不是祈福宴会,而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他们倒也没猜错。 枪鸣声响起,游戏已经正式开始。 虽然大祭司这一方一不留神失去了先机,让司务长老的令牌被盗,但经过他们连夜的商议之后,已然将令牌分别藏在了一个鬼都想不到的地方。 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奚桐月从他们这里取走令牌。 哪怕一根木屑都不可能! 落座之后,还不见嘉宾们入场。 首领杰正要遣人去请,转眼就见她们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 “首领月好大的架子,”司战长老耷拉着眼皮,抖着两撇小胡子出言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们咔咔塔察部落的首领呢。” 奚桐月是掐着点来的,并不算迟到。 司战长老当众说这话,一是为了挑拨首领杰对首领月埋下不满,二是为了故意给首领月一个下马威。 前一天才吃过大亏的司务长老一声不吭地暗搓搓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知道是为司战长老所说的话,还是为他敢出言挑衅的勇气。 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已经走到跟前的奚桐月和宋归鸦也不例外。 可奚桐月却没像前一日那般伶牙俐齿地怼回去,而是置若罔闻,从容淡定地落座,抿了一口宋归鸦递过来的水,随后才淡淡斜了一眼正一脸看好戏的首领杰身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她神态睥睨,横扫前方,俨然一副骄矜之态。 仿佛偌大的部落还真就不过是她脚下一点浮尘。 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显然是没把司战长老的话放在眼里。 别说是话了,就算是人,都不曾入眼。 本以为奚桐月会接司战长老的话,到时候就算她再牙尖嘴利,他也有办法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却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接茬。 司战长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苦苦练习了整晚的一肚子话,霎时间都化成一缕缕怨气,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司务长老则以为大仇得报,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做鹌鹑状,一言不发地吃果子。 嘶,没熟,好涩。 大祭司和另外一位司农长老暗自对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首领杰见四人色彩缤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乐了。 不过大局未定,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节目组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取笑自己人也不大好。 首领杰以手抵唇,假咳两声,朗声道:“宴会开始。” 一名黑脸勇士高举木槌,倏然落下,敲击在古朴的陶鼓之上,登时发出一道浑厚而撼人心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陶埙的悲沉绵延,仿若来自千年之前的乐魂,不绝于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篝火旁的人舞步狂放,口中吟唱着古老的部落语言。 此番此景,颇有意境。 首领杰端起酒杯,“贵客降临,实属我部的荣幸,特此设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忘见谅,杰先干为敬。” 说完,首领杰将陶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奚桐月垂眸看了一眼陶罐里的糯米酒,嫌弃地皱了皱眉。 作为贴身奴隶,宋归鸦极有眼力地拿开陶罐,将竹筒里的泉水倒进陶碗。 奚桐月这才端起陶碗,懒洋洋道:“月不胜酒力,以水代酒。” 见状,首领杰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奚桐月没像直接忽视司战长老一样对待他,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可有些人却不答应。 司战长老当即发难,“首领月,我们首领敬你酒,是看在神明的面子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居然拿水来糊弄他,简直欺人太甚!” 奚桐月终于撩起眼皮看向他,“司战长老这么着急,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令牌送出来作赔礼了?” 司战长老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坐在奚桐月身旁,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人身上偷走令牌的年轻女人。 那个奴隶正离他好几米远,根本不可能近他身。 于是司战长老再次端起架子,故意拍了拍胸脯,嘲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这次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令牌摸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奚桐月的眸色生来就比一般人黑一些,夜幕下更显得幽深。 司战长老冷哼一声,“首领月可别逞一时之勇说大话,到时再让人笑话,不是我说,就凭你们这两个人,难哦。” 奚桐月:“两个人是少了点,六个人刚好够用。” 节目组嘉宾一共六人。 除了在场的奚桐月和宋归鸦外,还有秦依、黎星若、迟霍和杜笛风。 迟霍和杜笛风被吊在祭台,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秦依和黎星若也在宴会开始前就被关在了地牢。 哪里来的六个人? 默默无言地坐在上首的大祭司不动声色个地拧了拧眉,司战长老心底却无端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什么意思?” 奚桐月气定神闲地倚坐在席位上,没有要回答司战长老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宋归鸦缓缓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姿卓然而立,她蜷起两根手指抵在唇边,瞬时之间,一道响彻云天的尖啸声传入众人的耳膜当中。 紧接着,一道漫天的火光在祭台骤然炸起,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橙黄色的火焰舞动。 恰好此时,一名勇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司战长老禀报:“长老,不好了,有人在祭台上放火,那两个俘虏快要被烧死了!”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司战长老目眦欲裂地瞪向奚桐月和宋归鸦两人,“你们在祭台放火放上瘾了?!”
第046章 司战长老带着几个勇士赶到祭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祭台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一堆烧剩下的麻绳。 “守卫呢?俘虏呢?!”司战长老大怒。 刚才去报信的勇士低着头,小声道:“刚才祭台被火绳围住,我们一时进不去,明明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看着……” “唔,唔,唔!” “什么声音?”司战长老转身环顾四周,那声音却跟长了耳朵一样,听见动静瞬间消失。 一起过来的几名勇士自发四散开来,去找那声音的源头。 等勇士们都走远,祭台后方茂密的草丛里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司战长老警惕朝那看去。 “谁在那!” “唔!” 一声闷哼之后,又归于沉寂。 司战长老扫了一眼草丛,小心翼翼地朝草丛挪去,然后扒开半人高的湿漉漉的杂草,却看见一名咔咔塔察勇士被绑在树干上,嘴里还塞着一团麻布。 “你不是看守祭台的守卫吗?怎么在这种地方,谁干的?”司战长老大惊失色,随即俯下身准备去给他松绑。 勇士却突然剧烈挣扎,脸上因为过度激动而涨得通红,隐约还透着一丝惊慌恐惧。 司战长老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他,问道:“怎么了?” 勇士的视线却死死注视着司战长老的身后,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示警声。 “你到底在说啥?”司战长老一脸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人套了麻袋,五花大绑地抬走了。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 去找声源回来的勇士们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就剩下一脸颓败的守卫勇士。 守卫勇士:“司战长老被绑走了,快去救他!” 其他勇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战长老被狠狠扔在地上,摔了个屁墩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没来得及喊痛,脑袋上忽地一空,麻袋被抽走,旋即他便看见黑乎乎的茅草屋里,四口整齐而白皙的牙在半空中漂浮着,还有一个血红色的鸡冠子在脚边晃荡。 吓得他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一不留神脑袋就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恍恍惚惚中听到一个声音抱怨道:“看着干巴巴的,还挺沉。”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安慰道:“等干完这票,回头好好给你补补。” 听到这话,司战长老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我的个乖乖,遇上绑架的了! 难道这岛上还有藏匿的海盗? 等适应昏暗的环境后,他才恍然看清眼前的四个人。 “怎么是你们几个?!”他压根就没想到,绑架他的人竟然是原本应该吊在祭台上的杜笛风、迟霍,还有关在地牢里的秦依和黎星若。 “想不到吧?风水轮流转。”杜笛风的香肠嘴已经消肿,此时他蹲下身子,一脸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先把他吊起来,让他也好好体会体会被吊一天一夜的酸爽。” 司战长老目露惊恐,转瞬想起这几人是嘉宾,不是海盗,他们不敢真的伤害他,于是胡子一抖,大喝道:“你敢!” “都沦落成这样了,还这么猖狂。”杜笛风气得拽了一把他身上的绳子,咬牙切齿道,“你看我敢不敢!” 一旁的老公鸡也用力扇了扇翅膀,以示威风。 勒得喘不上气的司战长老瞬间秒怂。 “错了错了,我错了,录个节目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呵,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录节目而已?”杜笛风冷笑道。 那不是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嘛。 这话司战长老当然不敢说出口,一张化得沟壑丛生的老脸讪讪的。 “好了,别闹了,先做正事要紧。”黎星若将油灯点亮,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这间屋子是分给黎星若和秦依的那间小茅草屋,五个人挤在里面转身都难,墙壁上的摄像头被一个竹编的篮子扣得严严实实。 黎星若和秦依坐在床边,迟霍个子高,一伸手就把篮子取了下来,镜头似是不满地晃了晃脑袋。 前一秒还什么都看不清的直播间观众,顿时看见一屋子人,包括十分钟前还在祭台那边找人的司战长老,当即就傻眼了。 什么情况? 大变活人? 司战长老默默抬头望了一眼镜头,竟前所未有地希望那镜头片也被宋归鸦拆了。 太丢人了。 杜笛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石刀,抵着司战长老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说,你的令牌藏哪儿了?” “哎哟,轻点轻点,这玩意儿疼得很。”司战长老看见他们第一眼就已经猜到,绑他是为了抢令牌,于是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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