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闻言,笑道:“怎么着?你们家……” 她忽地一顿:“不会吧?徐总在家是下面那个?!” 沈姝瞧着童嘉那震惊并企图吃瓜的表情,淡声道:“我只是说总听猛A娇O,很少听到别的。” “哦,我以为你意思是,你们家是娇A猛O呢。” 童嘉哈哈笑,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小:“其实这种情况也有,不过少就是了,我觉得你们可以试试……就是有的追求新鲜感的,就会这么玩儿。不过你别跟徐总说,是我教的啊,我怕死。” 沈姝:“……” 童嘉想想徐瑾曼这霸总,被反攻的画面,莫名有点兴奋:“这么说,我想起小白兔那本《病态霸总被禁记录》了。” 沈姝低咳一声,目光看向窗外,没再继续往下接。 只是脑海中已然满被一小时前,对徐瑾曼做的事占满。 整个过程徐瑾曼都是被动的,她能感觉到徐瑾曼在忍着,但是最终到结束,徐瑾曼都配合着她的节奏。 徐瑾曼躺着。 红脸,汗水,声息,床单皱作一团。 沈姝忽地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稀薄。 … 沈姝离开后,徐瑾曼又回去睡了几个小时,起来也没精神做饭,草草吃了面包牛奶。 因为有个合作要谈,九点就到了公司。 不过今天不是很顺利,交谈的人离开,徐瑾曼把文件丢到一边。 “好大的架势。”徐瑾曼扯了扯唇,那双略有血丝的眼睛里,也看不出喜怒。 viola道:“他们的报价比我们的预期高出10%,您为什么说答应他们考虑?” 她问的很真诚。 徐瑾曼在商业上的判断力与决策力,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强势最精准的。 徐瑾曼淡声说:“只要他们的产品有存在的独特性,与不可取代性,那就有投资的价值。我们首先考虑的不是现在报价高出多少,而是要去判断这个东西到底还值不值得我们加价,要看去它整体的持续性,长期性。” 其次才是报价。 “这和股市一个道理,如果持续性与后期的带来的利润,并不影响报价的高涨,对你来说就并无所谓。当然,这也要看你的决策能力。” 徐瑾曼指腹敲敲桌面:“因为很有可能你的决策是错的,那么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商场上的每一个决策,原本就是一种冒险。 说和赌博一样,也不是不可以。 viola点头:“谢谢徐总指教。” 徐瑾曼笑笑,把手机放到桌上:“你先出去吧。” 说完,她重新把耳朵里的无线耳机调整了一下:“你呢,听得明白吗?” 耳机里是蔡莹的声音。 “当然明白!” “虽然你现在接触的不是投资这块,但是商场的事大同小异。”徐瑾曼说完,喝了一口水,等了会儿:“不说话,我白教了?” “我在记笔记呢。” 仔细一听,果然听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蔡莹一边写一边道:“徐瑾曼,你真的太厉害了,刚才好威风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徐瑾曼说:“你一定可以。” “哇,难得看你嘴里说句人话。” “……?”徐瑾曼:“你一定可以做梦的。” 蔡莹:“……” 徐瑾曼听着耳朵里的哼哼唧唧,拿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两条最新消息,嘴角笑意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韩老爷子去世了。 韩文玲拿到了韩氏最终掌控权。 … 医院高级病区走廊。 悲痛的哭声和骂声溢满整条走廊,韩家稍微亲近的亲戚几乎都在,宽敞的病房竟有一种被挤满的错觉。 “你这么做让我们三个以后怎么过?你不考虑我,哪怕考虑文芳和小辉!你明明答应我,公司最后是要给文芳的!为什么要骗我?!你起来啊!” 那是韩老爷子的继任。 韩文芳眼眶发红,但更多的是不理解,明明应该是她的,可是最后一刻,最疼爱她的爸爸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公司交给了韩文玲。 不过就是几次判断失误…… 韩辉在也在床边抹眼泪。 所有人都有各自的情绪。 唯有韩文玲表情木讷,她望着一条直线的心跳监护仪,从人群中缓缓退出去。 她并没有见到那个人最后一面,甚至,她是这些人里面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到这儿时候,只有律师告诉她——她父亲把韩氏交给了她。 可以说她在韩文芳那里花的心思,是成功了。 这个公司里,没有一个股东支持韩文芳上位。 她爸看似是被股东联合逼着,做的这个决定。 她其实知道,那不是老头子心甘情愿的,更不是他心里想的。他只是看到韩文芳的无能后。 害怕如果公司真的倒闭,他最疼爱的女人和两个孩子没有依靠。 韩文玲走到走廊角落的安全通道,点了一支烟。 烟雾寥寥,被窗口吹进的风吹散开,融到空气里,什么也看不见。 她得到了想要的。 将来韩家这些人也得看她脸色过日子。 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吐出一口烟,望着繁杂的世界,耳边还有哭声,她却不属于这里。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孤零零的,好像跟这个世界都没关系似得, 韩文玲脑中闪过那张明媚的笑脸…… 片刻,她把烟灭掉,拿出手机在微信聊天列表找到‘小白兔’的名字。 蔡莹早就把她拉黑,连重新添加好友的机会都有没有。 聊天记录里还有过去几个月的点滴,就像水池里的水,一点一滴汇聚,但是现在又一点一滴流走。 … 徐瑾曼接到韩文玲电话时,刚和蔡莹那边通话结束。 “徐总,我想见她一面。” 徐瑾曼还靠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笑的冷淡:“见不见你是蔡莹的决定,你找我做什么?” 韩文玲沉默良久,低声道:“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请你帮我一次。” 徐瑾曼稍感意外,韩文玲刚拿到韩氏,按照她的作风应该立马去处理公司的乌烟瘴气才对。 徐瑾曼道:“虽然我愿意让韩氏进入三大工程,但是并不代表,我本人和你有这个私交。” “她不愿意见我,除了你,我也找不到旁人。”韩文玲顿了顿,道:“你可以提条件。” 徐瑾曼能听到那头抽烟的动静,呼吸时,藏在气息里的焦躁。 她听完这句话,淡声一笑:“韩文玲,你还是没有明白。” “或许真心这种东西,你永远不知道是什么。” 徐瑾曼说完最后一句,将电话挂断。 徐瑾曼想了想还想将这件事和蔡莹说了一声,她不是当局者,就算站在局外,选择权也不在她的手里。 蔡莹的回答让她感到意外。 蔡莹说:“你帮我跟她约个时间吧,明天下午我要去拜访客户,会经过万和广场,一点在广场见。” 徐瑾曼问怎么又想通了。 蔡莹说:“嗯……可能是最近都在忙工作,学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我爸爸很开心,我做的很开心。就忽然觉得,韩文玲一点也不重要了。” 徐瑾曼想,这么看来其实蔡莹对韩文玲的喜欢,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深。 也庆幸如此。 若是深爱,那必得剥去好几层皮。 但这话她没有说。 “按照你自己想法就好。” “昂,我是想如果我在意,我爸爸就会在意,那么蔡家和韩家永远无法和平。你教我的,这个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蔡莹说:“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正式的结束,是韩文玲和蔡莹的结束。” … 次日下午一点。 这几日来难得的好天气,天高疏阔,温热的阳光落下来像一场洗礼。 韩文玲站在万和广场的那条商业街,有几次都想去摸烟,但是又忍住了, 接近一点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目光微微定住,等看清蔡莹身边还跟着另一个清秀女人时,她眼底的光稍暗下。 蔡莹也看到她,随即和身边的女人说了什么,而后自己朝她走来。 许久不见的人,穿着秋冬的米色长裙,一身浅绿色的大衣,比她记忆里的人成熟一些。却依旧阳光明媚。 “我知道你拿下了韩氏,我想以后我家公司你说不定还会有往来,所以我是想把话就说清楚。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因为以前的事,再见你。” 蔡莹的话没有任何犹豫。 韩文玲闻言,来时的希翼在瞬间化作灰烬。 她望着蔡莹的眼睛,那双水灵生动的眼睛里,瞳孔是浅色的,盛着秋日的光暖,也盛着冷然的决绝。 没有余地的决绝。 韩文玲沉默良久,道:“我给你说说我家里的事吧?” 蔡莹一怔。 “你想说就说吧。” 韩文玲少许低沉的声音,混着周围的车鸣与说话声,有几次说到韩老爷子为了韩文芳打她的时候,说到发烧的夜晚,母亲因为离婚喝醉,而对她破口大骂的时候,蔡莹的鼻子微微泛酸。 她大抵能猜到韩文玲的小时候并不快乐,徐瑾曼也跟她说过一些韩家的事。 再想到过去,韩文玲都会避开家人的话题。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韩文玲总是很温柔很耐心,后面细细想来,韩文玲的习性都充满了小心翼翼与警惕。 韩文玲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法——她只相信自己。 这也是后来,徐瑾曼跟她分析的。 徐瑾曼说,如果一个人的生存环境全部都是阴霾,那她不可能成为一个阳光的人。因为她没有见过。 “我听说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但我还是想试一试。”韩文玲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似乎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在意的人了。蔡莹,对不起。” 蔡莹低着头,眼眶染起雾气,她吸口气说: “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理解你的不幸福。可是韩文玲,我并不想去救赎谁,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想要的是一份纯粹没有欺骗没有杂质的感情,但是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错的。” 韩文玲的五指卷起,嘴角牵出一抹淡而凉瑟的弧度,一字一字问:“真的,结束了吗?” 她感觉心口扯的生疼。 蔡莹眼底雾气消散,抬眼看向韩文玲,认真的说:“是的,结束了。” 她不喜欢回头,谁也不会例外。 “是因为那个人吗?” 顺着韩文玲的目光,蔡莹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高挑女人。 眉眼清隽,五官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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