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韩文芳不如她,也要把韩氏给韩文芳。 那她做什么还要卖命? 做什么还要给韩氏当狗? 韩文玲冷冷勾起唇,缓步走向别墅二楼,进到房间将手机丢在雪白的床上,脱掉泳衣。 手机又亮起来。 本不想搭理,想了想还是拿起来。 几个关于公司的消息,还有两条关于徐氏的。 仔细扫过,还未回复,那头道:【韩总,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还是习惯您在的时候,都等着您回来。】 韩文玲嫌冷,把浴巾披在身上。 【不急。】 准备退出时,微信里跳出另一条消息,问她晚上去不去清吧,新开的,在河边上,别有一番味道。 韩文玲最近都一个人在别墅呆着,大半月里几乎没怎么出门。 也不是特意不出去,更不是为了那一巴掌放不下脸面。 就是,没那么心情。 有时候她一个人站在窗口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回过神,便觉得那不像自己。 想到这里,韩文玲道:【ok。】 没再看别的消息,韩文玲起身去浴室。 转身时,目光掠过桌台上那一袋菊花茶,只一瞬间,她的心脏稍微有点闷。 但她没有停下步子。 刻意的,没有停下。 - 晚上八点多。 徐瑾曼打算的很好,提前将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一个临时的紧急会议托住了步伐。 等会议结束,又是十点多。 徐瑾曼的精神已经很差,着凉的后遗症越发明显,进电梯的时候脚都是虚浮的。 整个人像醉了一样。 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开打的,沈姝的房门是关的。 徐瑾曼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走到门口敲门。 “我回来了。” 沈姝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徐瑾曼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应,便先去洗澡。 换了一套浅紫的真丝睡衣。 扫了眼时间,十一点钟,她不确定沈姝有没有睡觉。 所以把客厅的灯关了。 客厅立时陷入黑暗,然而沈姝卧室门底下的缝隙里,却有微弱的灯光。 她方才敲门道:“姝姝,我能进来吗?” 等了片刻,打算再试一次时,门内响起沈姝清淡的嗓音。 徐瑾曼轻轻拧开房门,门没有锁,她心里稍稍有一丝愉悦,说明沈姝不是真的不想理她。 若是真的不想理,那应该直接锁门才对。 沈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新的书,徐瑾曼看不清是什么,她的注意力也不再上面。 坐到床边,沈姝把书合上,看着她。 “有事?” “有。” “说。” “……” 一下午都是琢磨措辞,什么都想好了,可当着人这么直不楞登问,这么笔直的盯着她。徐瑾曼不知道从哪儿说。 而且还是说那种事。 思考不过一秒。 徐瑾曼突然伸手把沈姝手里的书收走,放到桌上。 然后抬手关掉灯。 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官会更为敏感。 沈姝感觉到徐瑾曼身体两边的床垫往下陷了一些,前头是另一个人的身体热度,还有熟悉而令人安心的阳光气息。 像是从上压来,却又没有完全触碰。 随着时间,沈姝的视线稍有恢复,下一秒,面上一暗,唇瓣传来微热的触感。 沈姝呼吸一紧,手无意识抬起,虚浮的撑在徐瑾曼的锁|骨处:“……你干嘛?” 徐瑾曼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沈姝默了默:“你说。” “我能睡下说吗?” “……” 徐瑾曼得到默许,在沈姝身边躺下,顺势把沈姝的手抓在手里,先问了一句:“手还疼不疼?” 沈姝说不,也就指尖那点还有辣的感觉。 她才轻声对沈姝解释。 “……现在没有问题不代表以后没问题,我就是害怕身体和精神以后会有问题,对你不好。” 沈姝有半分钟没有说话。 徐瑾曼被她的沉默搞得有点紧张,说:“所以我真的不是不想跟你那个,反而。” 她顿了顿。 一直没说话的沈姝,忽然开口:“反而什么?” 徐瑾曼缄默两秒,实话道:“很想。”想的要死。 这话说完,徐瑾曼感觉老脸都是烫的。 倒不觉得丢人,就是没有试过跟沈姝说这种话题,还有些不习惯。 她感觉到掌心里的手微微动了动,握的更紧,应激症没办法说,因为涉及alpha身份——沈姝还害怕alpha,她没法说。 要么等沈姝没那么害怕,要么就在沈姝面前当一辈子Omega。 而且也不想这么下去,她说的这一点也是实话,确实也是她所担忧的。 起码这么说,沈姝不会那么难受。 这一点沈姝昨天也想过,但徐瑾曼告诉她,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沈姝:“要是没有昨天的事,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 徐瑾曼:“对不起。” 她道歉是因为这只是一半的实话。 徐瑾曼感觉腰上一紧,沈姝突然侧身抱住她,松开了她的手,顺着沈姝的钻进来的动作把胳膊抬起头,由着人躺在心口上方。 沈姝很闷。 她知道徐瑾曼心里藏着事,可当人真的说出来,又感到难受。 沉默叫人心慌,可那小猫咪似的靠近,又是一种安抚。 七上八下的心情。 徐瑾曼的手在沈姝背脊上点了点:“姝姝?” “干嘛?你道歉我就非得接受嘛?” 嗓音里没有任何冷意。 “……不是。” 徐瑾曼也做了思想准备,沈姝听完可能会觉得不能接受,或者是不是会介意。可怀里的人动作没有半分退缩,反而抱她越紧。 徐瑾曼被那只手勒的都有些疼了,低哄说:“别生气。” “徐瑾曼,你真是个木头。” “……” 徐瑾曼的心口的被沈姝下巴也戳的疼,有点惩罚意味。 她听沈姝道:“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我一点也不介意啊。 徐瑾曼感觉那疼,把整个心都被填满了。 满到连脑袋都是昏胀的,那种感觉近乎于动|情,她稍稍低头在沈姝抬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我是不是得证明一下,我不是木头?”
第80章 “那我是不是得证明一下,我不是木头?” “怎么证明?” 徐瑾曼看不清沈姝的表情,只从声音听出那里面的些软,心口咯的疼,她的掌心穿过沈姝下巴,垫在中间,顺势捧起沈姝的脸。 吻落下时,徐瑾曼感受到沈姝腰背支撑的勉强,便挪到腰上用力。 不知多久,沈姝抵着徐瑾曼的锁骨把人推开,嗓音略显沙哑:“徐瑾曼,你在发烧?” “嗯?” 脑瓜子和耳朵都嗡嗡的,乍一听徐瑾曼听成了——徐瑾曼,你在发骚? 还寻思,奇了。 今天从沈姝嘴里,听到了两个新词。 有病。 发骚。 沈姝从来没有说过的词汇。 徐瑾曼垂首靠着沈姝的额头说:“很,骚吗?” 沈姝:“……” 沈姝梗了梗,随即抬手去摸徐瑾曼的额头,刚才抱着人的时候就感觉体温有些高,也没在意。 额头的温度显然比掌心高。 徐瑾曼被推开有些莫名,她以为沈姝还在生气,心里也开始打鼓,但下一秒,沈姝把她按在床上,语气比方才硬:“你自己难不难受都不知道吗?” 徐瑾曼后知后觉,确实有点。 下午的时候吃了药感觉好了点,晚上开完会,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让她觉得头有点晕。但发烧的情况是没有的。 刚才精神都在沈姝身上,压根没关注别的。 要是察觉是感冒发烧,哪敢跟沈姝亲。 徐瑾曼手背捂着嘴,有点烦的啧了一声,语气嗡嗡的:“糟,传染给你怎么办?” 灯还没有开,彼此依旧只能靠声音与感触判断。 沈姝听着那嗡声,竟被惹得想笑。 甚至觉得这一刻的徐瑾曼有些可爱。 沈姝借着浑浊的视线,拉开徐瑾曼的手臂,说:“那两个人都病在家里,不是更好。” 徐瑾曼缄默片刻,笑一声。 沈姝找了上次的剩下的退烧药给徐瑾曼吃了颗,再重新把灯关上。 徐瑾曼原本想着是不是应该去隔壁睡,但是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被人箍着,紧紧的。 然后她梦到自己进了一件桑拿房,热气像火一样烤着她的身体,整个人被蒸的脱水,恨不得马上跳进凉水池里。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愿,事便顺成。 她竟然真的感觉到舒爽,同时又有一点别的感受,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的。 沈姝拎着徐瑾曼的衣角,沾了汗水的毛巾从衣服底下拿出来,然后放到盆子里,清洗,再去擦。 周而复始。 这对沈姝来说也是一个煎熬,徐瑾曼虽然锻炼的少,吃东西也不怎么忌口,但身材却一如既往,尤其平躺之后——沈姝感觉自己发现了徐瑾曼身上除了手指外,另一个漂亮的地方。 那漂亮的腰光滑紧致,简直移不开眼。 别的地方她擦的心跳不稳,只能尽快。 简单帮徐瑾曼擦了两遍汗,沈姝才重新睡下。 身边的人呼吸没有那么急促,明显睡的安稳许多,沈姝把侧过身没有去抱徐瑾曼,就是那么看着。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最近的样子其实不太像她,或者说,是徐瑾曼出现后,她越来越不像她。 外婆去世后,她很少再去争什么。 对物质的欲望更是浅淡。 更别说什么喜怒哀乐,在沈家的时候她几乎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淡漠。 爸妈不爱她,她从小就知道,但在这世上唯一的牵连只有沈家这三个人。 即便知道她对他们毫无所谓,也依旧把他们当做家人,当做牵挂。 否则除了他们,她还剩什么呢? 是徐瑾曼让她重新体会到被放在手心的感觉,被疼爱被宠溺被看重的感觉。 那和别的不一样,和蔡莹对她的好也不一样。 很多时候,徐瑾曼会让她看到希望,就像照进黑暗的一缕阳光。徐瑾曼在她暗淡的心上,开出了这道光。 所以她下意识的想去抓紧,想要得到回应,无论是生理的还是精神的。 夜色渐渐深沉。 卧室里的气息越来越平稳。 然而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 北城靠着北区的方向,有一条长河,背靠河边是清吧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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