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音龙飞凤舞的在笔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问秦鸢,“你过来也是为了写同人文?” 这话是个人就都知道要好好想想才能回答。 于是秦鸢睁眼说瞎话道,“不!我是为了一度影后风采才来的!” 赵洵音多看了她两眼,然后评价道,“这么好的姑娘竟然会喜欢洛之绾那疯狗,太可惜了。” 说是这么说,赵洵音还是带着她俩去镇上吃了顿饭。 只是原本是要去大餐馆的,赵洵音跟她俩说,“这地方条件比较艰苦,好吃的没有几家,听村里人说好的厨子都是给人到处办婚宴去了。” 说完施南北和秦鸢就停下了脚步,然后指了指巷子里贴着的喜字。 在村里生活过的施南北:“这是在办婚宴吧?” 很上道的秦鸢:“都要吃饭,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吃席呢?” 还好吃。 赵洵音:“……” 这是对什么卧龙凤雏?? 最后还是架不住那对卧龙凤雏,三个人凑了凑,凑出了两百块钱的现金,由社牛施南北过去交了份子钱。 从来没有在村里吃过席也没有包过这么小红包的赵洵音很担忧,“……三个人给两百块去吃席,人家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吗?” 秦鸢安慰她:“你放心,这种席面不是很值钱,再说村里送份子钱都是给的两百块钱,你给多了人家以后没地方回你,反而睡不着觉。” 刚说完,给完份子钱的施南北就招呼她俩过去。 赵洵音硬着头皮过去了,刚一坐下,就听见施南北道:“我看这席面挺好的,我刚刚给洛之绾打了电话,她一会过来也吃。” 赵洵音:“……” 两百块钱四个人来吃席??? 大约是看出自己老婆对自己的嫌弃,施南北很是不高兴道,“老赵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跟洛之绾说了,让她带点现金过来,咱们再补一份份子钱!” 赵洵音松了口气,“那还好。” 婚宴还要一会才开始,先是在介绍新婚夫妇。 年纪都有点大,好像是二婚的。 新郎1号都三十好几了,新郎0号也过了三十,都是农村的汉子,黝黑的脸庞在看相彼此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的笑。 施南北在那坐了没几分钟就把两位新郎的八卦给八卦回来了,“……他俩还是小学同学呢,新郎1号以前结果一次婚,不过外出打工的时候对方更加愿意留在城市,而新郎1号要照顾年迈的父母,必须回村,于是两个人就离了。回来跟0号遇上了,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谈上恋爱了。” 秦鸢听完了问她,“这么快你都知道他们谁是1谁是0了吗?” 还新郎1号,新郎0号。 北北好厉害。 结果施南北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随便起的。” 秦鸢:“……” 说完后施南北看着台后坐着的民间艺术团,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我那会听他们说他们那边好像是缺了个拉二胡的?” 秦鸢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洵音忽然将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地对施南北道,“你要是去了,我们就离婚!” 秦鸢吓到了,转头去看施南北。 施南北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对秦鸢小声道:“上回在她闺蜜孩子的满月酒上我吹了唢呐,她觉得受不了。” 结婚多年,施南北哪都好,就是酷爱玩这些刺激的乐器,还偏喜欢凑热闹在人家婚礼上玩。 赵洵音虽然今天很低调很朴实,但是万一被人拍下来放网上了……她可不想再因为这个而上热搜。 席面刚开始,从片场过来的洛之绾就到了。 嗯,穿着的还是剧组的戏服,衣服洗的发白,肩膀上还打了两个补丁,整个人瘦得好像一个竹竿。 她一坐下,同座的大妈还以为她是哪家逃难过来的孩子,一脸心疼地给她夹了筷红烧肉,“好孩子,饿到了吧?来,多吃点肉。” 秦鸢看见了,想制止,因为她知道洛之绾这人有洁癖,定然是不会吃别人夹给她的东西,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洛之绾抬起头来就对那大妈甜甜一笑,“谢谢大妈。” 说完还真把那肉吃下去了。 秦鸢目瞪口呆:“……” 一边的赵洵音吃着东西慢悠悠地对秦鸢道,“看见了吧?这女的压根就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背地里指不定还有多少面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话被洛之绾听见了,那疯狗吃完了以后就转头对赵洵音说道,“小妈,爹让我跟你说他今天要去打牌,晚上就不回来了。” 施南北:“!!!” 秦鸢:“???” 小妈是个什么情况?? 一对卧龙凤雏双双抱在一起冷静地吃着这个瓜。 而赵洵音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疯狗又没有憋着什么好屁,于是笑眯眯地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洛之绾的脸,在外人看来就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 她皮笑肉不笑道:“乖女儿,这么懂事呀?上回跟你回来的那女同学呢,你今天晚上不找她玩吗?” 同座的大妈们都竖着耳朵听:噢噢噢,原来这是个后妈和女儿啊,女儿还早恋了。 闻言,洛之绾一张漂亮的脸蛋竟露出几分天真无邪又纯情的模样来,对着赵洵音看似小声,实则故意让那几个大妈听见:“可是小妈你早上的时候不是跟我说让我晚上去你房间里给你精油推背吗?” 大妈们:“????” 什么,小妈和继女也……?! 赵洵音:“叫你一声乖女儿你就真当是我女儿了对吧?以前读书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学姐叫我呢,那个时候你还说你会永远喜欢我,怎么,我嫁给你爹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洛之绾委屈巴巴的:“喜欢,可是都嫁人了。” “不是你让我嫁的吗?说你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有嫁给你爹,我们才能日日见面。” “……” 施南北&秦鸢:“……” 这两个好变态好刺激啊。 这顿席面除了她们四个以外,桌上的另外几个大妈就没有好好吃过一口饭,全都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余光又细细的打量她们,心里一个劲的觉得可惜:好好的一对小情侣,怎么走了这等路? 而当事人一个比一个脸厚,坐在那里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互相夹对方最不喜欢吃的,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让施南北和秦鸢看了都倒胃口。 施南北小声问秦鸢,“就她俩这样,还能去演感情戏?” 没互相捅死对方都已经算是遵纪守法了。 秦鸢也很担心。 结果第二天到了片场,这两个人一入戏,状态一下就不对了,哪有昨天的互相晦气啊,简直眼神都要拉丝了。 看得施南北和秦鸢两个人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 最后是秦鸢先开了口:“……她俩真的没有搞过吗?” 就那熟练的语气与动作,一看就是搞过七八百回了。 施南北一脸沉重:“这就是相爱相杀吗?” 秦鸢也顿悟过来了,“这就是影后吗?” 她俩就坐在角落里乖巧的看着镜头里的洛之绾纯情而不自知的去勾引赵洵音,施南北跟秦鸢咬耳朵,“那原著作者跟我说她编这个文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想好谁攻谁受。” “编?”秦鸢愣了。 施南北:“对,她说她们作者写文都是靠编的。” 秦鸢:“……” 也不是不行。 为了这段床戏,秦鸢和施南北两个人硬生生的在片场熬到了半夜两三点,作为外行人她们是觉得这场拉扯的戏份已经很好了,结果那两个当事人一次次地回看镜头总觉得不满意,光是脱衣服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拍了不下十遍。 秦鸢一脸的羡慕:“……在家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脱过她的衣服呢。” 疯狗演的是女高,而且是纯情如白莲花一般的女高,自然不通人事,在人/妻家二人相互拉扯擦枪走火的时候也是人/妻先主动。 她似乎总是在被动的迎合,似乎这场沉沦只是她为了报答人/妻对自己的好。 她真的很好,会温柔的帮她洗头发,会带她去买衣服,会教她生理知识,也会在两人跌倒在床上的时候用手下意识地去护住她的后脑勺。 她要报答她,或者是要报复她。 报答她的好,报复她的好。 大家都是生而为人,都是女人,为什么她的出生就是在阴暗里,去面对偏执疯狂的弟弟,去应付酗酒成瘾的父亲,去应对图谋不轨的二叔? 她的妈妈也是如此,她那么爱她的妈妈,但是对方在逃走的时候却不肯带上她,把她留在了地狱里。 而这个警察多好啊,好到会对她说要帮她找到妈妈,要去与她的父亲好好谈一下,让对方好好对待她。 ——什么才是好好对待呢? 是每次三块钱男人们在她身上寻求的快乐还是被捆绑起来鞭打以此慰藉不能人事的父亲?又或者是深夜里那个被她一手带大却摸上她的床的弟弟? 他们都说要好好对她。 她也是如此。 既然都如此,那为什么他们不去死呢?
第95章 物以内聚人以群分的赵洵音跟洛之绾演起对手戏来真是如鱼得水,惺惺相惜,看得两人的老婆在角落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面面相觑。 施南北:“……我觉得她们有点奇怪。” 秦鸢:“……我感觉好绿哦。” 原来跟演员结婚还有这种风险是吧? 认识这么多年秦鸢是见过工作的洛之绾,但是对方拍戏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毕竟当年的时候为了避嫌都是能跟着人躲多远就躲多远,那还会想到去片场探班呢。 就算是探了那也是躲在房车里不出来。 再对比一下现在,秦鸢真觉得有点恍惚了。 恍惚的在想自己当时跟洛之绾在婚姻续存期里面到底在等待什么?或者是在赌气什么。 跟许安安说起的时候许安安关注的重点是:“你居然去片场了?” “你这么意外是什么意思?”秦鸢问。 “当然意外啊,”许安安说道,“之前你俩结婚的时候我当时就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她片场,好好的一对青梅竹马非要搞什么隐婚,她这条件你这身份,你俩互相搭配也没有什么问题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闹的。” 这也问住秦鸢了,她想了一会,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可能那个时候还没有懂事?” 彼此都将自己的感受看得更重,所以才会在有的问题上不依不饶。 婚姻这个东西,真不是那么好经营的。 一段关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平衡,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而不平衡久了心中有了怨怼,其实秦鸢要的很简单,她就是一个小女生的性格,她想要在这段关系当中得到更多的偏爱和喜欢,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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