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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笔10 戚雪松带着秦声去了特调队的基地，她虽然还是抵触突然加入一个普通人，但这是厅里下达的命令，她一定会执行。不过如果秦声在破案过程中表现得不够满意，她也会如实向周厅和杜队传达自己要求换人的意愿。 特调队基地就在省厅旁边，过一条小路就到了，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度很尴尬。秦声倒是想说点儿什么，但戚雪松那张脸上就跟有冰渣子似的，忒不近人情。啧，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结果却是个厌世脸。 秦声心里不停吐槽她，然而转念想到她将来的结局，又忍不住同情值拉满。 戚雪松扭头就撞见秦声用一种近似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秦小姐，怎么了吗？” 秦声若无其事收回视线，道：“没什么。” 戚雪松狐疑地打量她。 “就觉得你们警察真不容易，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连续好几晚都在熬夜吧？注意休息啊！我都同情你们了！” 戚雪松也不知道信没信她这番说辞，最后只道：“多谢。这是我们的工作，案子不破，谁也没有心情好好休息。” 说完，她看了秦声一眼。 秦声诧异眨眨眼，然后反应过来她在想什么，立刻笑着说：“你放心，以后我和你一起熬夜！” “谢谢，不过你不是警察，没必要勉强自己。”就算秦声通过试用期成为自己的耳目特情，戚雪松也不认为她有义务和自己一样为了查案连续熬大夜拼命。 “不勉强不勉强！周厅说以后我是你的线人，我们是搭档啊！”秦声往前迈出一大步，转身面向戚雪松，一步步倒退着走，冲她露出明媚灿烂的笑。 戚雪松面无表情，对美人示好的笑容完全免疫，说：“线人和搭档还是不一样的！” “唔，可周厅说我们是搭档啊！难道周厅说错了吗？”秦声天真地眨眨眼：“你觉得周厅错了？” 戚雪松：“……”好烦啊！ 她沉默片刻，最后决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周厅招你进来做我的线人，有跟你说为什么吗？”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戚雪松想顺便问问秦声知不知道更多的信息。 秦声摇摇头，脸上表情也有些不解：“她和杜队都没说，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点儿莫名其妙。昨晚只不过是个巧合，我被凶手袭击后成功脱身，然后报警。结果市局的王队把我带到了省厅，杜队来见得我，问了我好多案子相关的问题……哇，你昨天是没看见，跟参加面试似的！” 戚雪松凝眉看她，说：“侦查特情，是个非常危险的工作，你明白吗？” “明白啊！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们招人招得有点儿草率了。不过谁让他们刚好碰上我了呢！戚雪松我跟你说，我是最好的人选，你以后就知道我的好了！” 戚雪松自动无视她的自恋：“你不怕吗？” “不怕啊！”秦声心说有什么好怕的，老娘上辈子就是干这行的！ 戚雪松看着这人的背影，抿抿唇不再言语。这是省里下达的命令，她虽然还不清楚上面的目的，但她必须服从命令，相信周厅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进了特调队的基地，入目便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眼前是训练场地，摆着各种各样的训练器具。 秦声对这些也算见怪不怪，表现得十分淡定，一路跟着戚雪松进了小楼。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端着咖啡咬着面包从一楼茶水间出来，男人个子不算高，身材清瘦，在身高都超过172的秦声和戚雪松对比下显得特别瘦弱。 “七姐，刚回来啊？” 戚雪松点点头，问：“睡醒了？” 男人打了个哈欠，说：“嗯，眯了两个小时。” 戚雪松履行队长的职责，跟秦声说：“介绍一下，这位是乔岩，是我们的……” “法医是吧！”秦声抢答道：“乔法医你好！” “啊？”乔岩懵了：“你、你是……哪位？” 秦声颇为自来熟，没等戚雪松开口，自己先说：“我叫秦声，秦始皇的秦，声音的声！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同事？？”乔岩瞪大眼睛看戚雪松，没听说来新人啊！ 戚雪松一脸无语，伸手拉过自来熟的秦声，对乔岩挥了下手：“秦声是周厅和杜队招来的新人，现在咱们队里实习，好了你先去忙吧。” “哦哦，好的。” 目送乔岩上楼，戚雪松看向秦声，问：“你认识他？” 秦声摇头：“不认识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法医？” “害，这有什么难的。他身上有很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虽然淡，但刚好能掩盖身上的尸臭和血腥气；脸上有长期戴口罩留下的压痕，眼底乌青经常熬夜。光是这几点特征结合起来，在警队里不难猜出他是法医。”秦声皱了皱鼻子，说：“更何况，他虽然喷了香水，但我还是闻见了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 戚雪松惊讶地看她一眼，之前在周厅办公室，她觉得秦声对案子的分析多数靠毫无根据的猜测和想象，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支撑，能蒙对只是她运气好。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发现这人观察力和嗅觉都非常强。 “你观察力很好，鼻子也很好。” 秦声哈哈笑道：“还行还行，我属狗的！” 戚雪松：“……”一点儿都不好笑。 秦声十分庆幸，原主的嗅觉是真的灵敏，这一点不知道是原装的还是因为她穿了过来随着她而改变。在原本的世界，秦声的鼻子就非常好使，她之前还怕来了原主身体里之后自己这绝活失灵了呢！ “咱们……每天都来这工作么？” 戚雪松：“特调队隶属省厅刑侦总队，平时都来这边，除非厅里需要开会才会过去，这是一种保护。” “哦哦，那我用来吗？”秦声溜达进茶水间，看了看摆在里面的咖啡机。 戚雪松沉默了，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一般来说，耳目特情是不跟警察行动的，他们是警察的耳朵和眼睛，负责去办一些警方不方便办的事，打探一些情报。 但看周厅的意思，秦声这个耳目特情又和一般的不太一样，周厅似乎想让她在特调队和他们一起行动…… 见她犯难，秦声主动说：“那我就跟你一起呗，你们几点上班我就几点上班！” 她这么懂事，戚雪松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最后只道：“你不是系统内的警察，有一定的自由，也不用跟我一样。” “没事，我反正也没别的事。”秦声背着手，问：“对了，我想看看案件现在全部的进度，可以吗？” 人都已经来了，也不是来参观的，戚雪松已经自我调理好了，接受了秦声暂时加入他们这个事实，只想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能不能真的通过这个试用期。 “跟我来吧。” “好嘞！” 现在的七七：你好烦啊 以后的七七：你好_啊 感谢在20221122 20:00:08~20221123 20: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春 5瓶；熬夜煮脑汁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红笔11 特调队的大部分办公区域都在二楼，法医室和检验室是其中占地最大的两个部门。戚雪松自己的办公室也在二楼，旁边就是一个会议室，是队里平时分析案情时用的。 带着秦声来到二楼，直奔她自己的办公室去。 “你的猜测基本都和目前的调查结果吻合，20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和603案有很多的相似点，除了作案手法、作案地点之外，凶手会在每名死者的下|体塞进一根红色签字笔，这个举动是我们将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的关键点。” 秦声沉吟道：“因为涉及到20年前已经判决的案子，案件牵扯的内幕便多了起来，所以移交给特调队进行调查。如果是两个凶手，那么现在的凶手模仿那起案件的动机就是关键点。如果是同一个凶手，则证明20年前的是一起冤案……” 戚雪松沉着脸，说：“现在看来，是冤案的可能性非常高。当年负责侦办这起案件的是市局，负责人已经调到了其他市。我们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要侦破现在这起案子，还要找出当年案子的真相，我已经从市局档案室调出了当年的卷宗，要不要看？” 她主动开口问自己要不要看卷宗，秦声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点头：“要要要！” 戚雪松不去管她过度丰富的表情，把卷宗递给她：“当年的凶手非常谨慎，作案后没有留下任何精|液和指纹类的证据。不过最后一案有一个幸存者，是第五名死者的丈夫，他在脱离危险期后指认邻居辛某是凶手，说他看见了凶手的脸，一定不会认错！” 秦声翻看着卷宗，凝眉问：“凶手一共犯下五起案子，前四起和现在一样，案发地都是人迹罕至的公共卫生间，案发时间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为什么第五起不一样？凶手进入了死者的家里，在家里完成了整个作案过程，还被死者家属看见了……这么大的疑点，当年警方没有追问么？” 戚雪松耸耸肩，卷宗里没写，那就是没有。她也一直很疑惑，这个疑点这么明显，如果是她的话不弄清楚是不可能结案的。可卷宗里没写，就证明当年办案的人没有去弄清楚这件事，而凶手却已经招供了。 秦声看着凶手签字按过手印的口供记录，陷入沉思。 戚雪松打量着秦声，问：“看过了口供，有什么想法？” 秦声长腿一抬，坐在了戚雪松办公桌上，姿态慵懒道：“口供里模糊不清的地方有不少。比如关于作案手法，为什么往死者的□□塞红色签字笔，辛某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她是老师’。乍一眼看上去是这么回事，但详细的都没说，为什么是老师就要这么做呢？他对老师这个职业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执念？” “还有，关于案发地点的改变。为什么之前四起案子都是在公共卫生间作案，最后一次却在受害者家里？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人，前面四起都选择了最佳的地点和时间，为什么最后一起偏偏要去家里？明知道死者不是独居，哪怕她丈夫白天上班，也不是没有随时回家的可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辛某给的答案是‘因为那天刚好看到死者独自一人在家，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心生歹意’听听，人言否？一个小心谨慎一年间作案四起都没有被抓获的凶手，居然看见死者一人在家就心生歹意了……你信么？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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