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戚雪松去了龚建飞家,结果扑了个空,又顺路去了趟龚建飞父母家。 对于警察找上门,龚父龚母表示非常吃惊,他们没犯过啥事儿,家里也没出事,怎么会有警察找过来? “您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想问一下龚建飞在家么?”戚雪松动作干脆地向龚父龚母出示了证件。 龚父龚母对视一眼,皆是十分茫然:“警官你好,建飞他没在,应该在他自己家……他工作后就搬到公司附近去住了,周末才会回来。” 戚雪松问:“那他除了常住的地方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房子?” “这……”龚父摇头说:“没了啊,我们家就这两套房。我和他妈住这里,他工作之后我们给他买了公司那边那套房子,然后就没了。” 龚建飞家条件是不错,但没到富豪的地步,父母住的这个大平层已经很是昂贵,又出资给他买了一套公寓,确实符合这种条件家庭的财力。 “那他有没有什么常来往的朋友?” “建飞朋友挺多的,常来往的除了他同事之外,就是大学那几个室友。” “龚建飞有女朋友吗?” “还没有,工作这么多年我们也催过他找对象,他一直没遇到喜欢的……” 龚母担忧地插话问:“警官,我儿子是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他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他这两天也没给我们打过电话,我和他爸本来想今天晚上主动联系他问问情况的。我们家建飞从小虽然性格外向有点儿淘气,但人真的很好,不会干坏事的!他是不是出事了啊?警察同志你们别吓我啊!” 一个母亲到任何时候最关心孩子的安危健康,哪怕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从小养到大,养育的亲情早就超越了血脉上的羁绊。 戚雪松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问:“对了阿姨,请问龚建飞有没有得过阑尾炎?” 龚母连连点头:“有的,那时候我们做手术把阑尾切掉了。” 戚雪松垂了下眼眸,最后说:“龚建飞关系好的那几个朋友,您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有,有!警察同志你们等一下,我就去拿。” 龚父站在门口,有些焦急地问:“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是不是出事了?这个总能告诉我们吧?” 戚雪松很理解身为父母他们此刻的心情,她停顿数秒,才开口:“有件事需要详谈,我可以进去说吗?” “可以可以,请进。” “谢谢。” 戚雪松迈步进了屋,被龚父带到客厅坐下。 眼看龚父还要去给她倒水,戚雪松连忙出声阻拦:“不麻烦了,有些事需要告诉你们,说完我就走,还有工作。” 龚父见她这么正式,顿时更加紧张,连忙在一旁坐下。 “警官警官,这几个电话都是我儿子朋友的!”龚母捧着一本通讯录过来,在戚雪松旁边坐下,指着上面几个人名和手机号说:“都是大学那会儿记得,他们经常假期一起出去玩,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们就留了几个朋友的电话,万一联系不上孩子可以联系朋友。” 戚雪松快速把通讯录上的联系方式记下来,颔首道:“谢谢两位的配合。现在,我要说一件事。” 戚雪松看了看龚父龚母,他两人满脸紧张无措,眼底的担忧快要溢出。 再怎么于心不忍,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他们,瞒是瞒不住的,早晚都会知道。 “其实……你们的儿子龚建飞,他很可能已经遇害……” “什么?!”龚母惊得站了起来,又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差点儿晕过去,被龚父眼疾手快揽住。 “老伴儿老伴儿!”龚父也很心急,他还要照看老伴儿,“警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我们能扛住。” 戚雪松张张口,最后还是把龚建飞和张奎两兄弟之间互换身份的事告诉了他们。 “我们现阶段暂时只是猜测,但是刚才我问二位龚建飞是不是得过阑尾炎,阿姨说他做手术切掉了阑尾……我们找到的那具尸体,就是少了阑尾……” 龚母抚着胸口喘气,道:“那、那万一另一个孩子,他也有阑尾炎呢?你们、不能光凭这一点,就说死的是我们建飞啊!万一……万一……” 作为母亲,她现在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哪怕那希望看上去就很渺小。 戚雪松沉默一瞬,才开口:“我们确实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现在的龚建飞和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同,哪怕再细微的差别,你们身为最亲的亲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敏感吧……” 她这话一出口,两位老人同时陷入沉默。 上周末儿子周日吃过午饭就走了,说下午约了人,具体约了谁他也没说,只说下周五下班再回家看他们。 然后这一走,就没了联系。 也不是完全没联系,他这两天会在微信上给他们发几条信息,但是电话一个都没打过…… 从前龚建飞可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不会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但至少两天会打一通。就算再忙,在微信上说话也会发语音什么的,文字聊天也比这两天亲近太多…… 龚母痛苦地捂住脸,龚父眉头紧锁,手里捏着一根烟,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戚雪松静静等着两位老人平复心情,等龚父终于把烟放进口中含住,他缓缓开口问:“如果死得真是我儿子,要怎么才能抓住凶手?我还能给……给他打电话吗?如果他已经不是我儿子,我们给他打电话会不会引起怀疑?” 龚建飞已经死了,现在的“龚建飞”并不是他们的儿子,这件事让身为父亲的他无比心痛。 戚雪松说:“打电话没什么,只是您和阿姨不要提起警察找过你们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就会因为你们提到警察引起警觉,那我们恐怕更难抓住他了。除了不能提到警方之外,别的你们都可以说,但也尽量不要试探他,只当完全没有这回事……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也可以试探着让他回家来看望你们。” 现在警方找不到张奎假冒的“龚建飞”,如果让龚父龚母给他打电话使亲情攻势的话,只要张奎还想继续扮演龚建飞好好活下去,那他就必须跟龚父龚母搞好关系,至少不能太疏远,要演一个孝顺儿子。 那么大概率,张奎就算再不情愿,也会回家探望两位老人,而警方的埋伏就在龚家楼下,只要他现身就会立刻把他缉拿归案。 龚父看了眼悲伤难忍的龚母,叹气道:“好,我们知道了。” “二位可以放心,楼下有我安排的人在盯着,只要目标现身我们就可以抓住他,不会给二位带来危险。” 龚母抹了抹眼睛,抽噎道:“没事,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万一、万一他是建飞,他还活着呢?……哪怕……只要他活着,我都算有点儿希望……” 龚母心里很清楚,这种希望很渺茫,但她就是不想轻易放弃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希望…… 戚雪松在心里叹气,她无法对一个母亲的执着做出什么评价,只能说:“感谢二位的配合和理解。” 从龚家出来,戚雪松上了车,看到在副驾驶等自己的秦声。 “回来了?怎么样?” 在秦声凑过来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钻入鼻腔,戚雪松才放松下心情,笑道:“问到了龚建飞朋友的电话,先联系一下他们。” 接着写春节的存稿去了,遁走~ 感谢在20230119 20:00:49~20230120 20:0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咕噜咕噜串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陶 50瓶;吾乃书呆子 2瓶;明空、会飞的鱼、郑秀妍我老婆、言海、清風、5408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旧枪11 “好像是两个月前, 老龚他……哦哦,就是龚建飞,哈哈, 我们平常都开玩笑叫他老龚,谐音让人觉得很搞笑……”李振不好意思地冲戚雪松笑了笑,“建飞他那次突然约我们见面,说是心情不好想聚会,我们以为他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或者突然看上了哪个姑娘结果被人家拒绝了失恋。但结果和我们想得差很多,可以说是让我们震惊的程度了……” 戚雪松根据龚母提供的联系方式找到了龚建飞的室友兼哥们儿之一李振,李振也是金融公司跑证券的, 工作时间相对自由, 听说警察有关于龚建飞的事想问他,他便约她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来见李振还是戚雪松自己一人, 秦声在车上等。 “所以当时龚建飞和你们说了什么?” 李振叹了口气:“唉,我们是真没想到,建飞也是惨……他说他发现自己不是他爸妈的亲生儿子……” 戚雪松皱了皱眉,问:“他怎么发现的?” “因为验血, 他们公司今年发了福利, 给员工家属体检套餐。建飞就让他父母去做了个全身体检,回来的时候他父母给他看体检报告, 本来是想告诉他身体都很好,结果建飞却发现了别的问题……” “他的血型和父母对不上, 他父母都是B型血, 他却是A型……他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非常震惊, 又很慌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他第一时间想到从家里拿了几根头发去做亲子鉴定。等待结果那几天他一直都很慌乱,也不停自我安慰或许都是错觉,但是很遗憾,鉴定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奇迹……”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慌乱和不知所措,他害怕父母知道这件事,又不知道该不该一直隐瞒。可是后来让他感到更加疑惑的是,他从一些蛛丝马迹、旁敲侧击下发现,他的父母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件事给建飞的打击非常大,他为此还特意请了几天假,找我们出来喝酒……” 戚雪松凝眉听着,等李振停下喝咖啡的时候才问:“那这之后呢?他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有没有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李振放下咖啡杯,回忆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没跟我们说。那之后他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我们做兄弟的只要他自己想开了就好,他开心就行了。特别的事的话确实也有,就是大概半个月之前,他突然跟我们说他找到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关于这个亲人,他还说什么了吗?” “他说这个世界真神奇,他居然有个双胞胎兄弟,然后上周还告诉我们周末要去这个兄弟家吃火锅。我看他说话时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突然有个双胞胎兄弟感到很开心,毕竟从小是独子长大的,突然多了个兄弟还和自己长得一样换谁都会觉得很新鲜吧……” 戚雪松神色微凛,问:“那他周末去了这个兄弟家,回来之后和你们联系过吗?比如有没有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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