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咬,白慎言就啪。 它咬,就啪。 来回啪啪两下子,最后之作先看不下去了;“宿主你就饶了它吧,多可怜啊,它还那么小……” 你就算要撒气也不能拿它啊,可这话最后之作犹豫了一下,很明智的没敢说,不过白慎言和它一起都那么久了,还能不明白这小萤火虫的话外音。 哼了一声;“那找你来啊。” 最后之作吭哧了一下彻底不吱声了。 来回啪啪了差不多有十多下,最后打的那小白狼崽子整个狼脸都肿了起来。 白色皮毛下都跟充血了似的,嘴角都打出了血,最后它也没凶性了,自闭了,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屁股对着白慎言不动也不吱声了。 白慎言这才好心情的拍拍手,起身。 啧!发泄一通,舒坦了—— 完全忽视了身后诸如兰花等婢女和周围侍卫小厮们那一个个或畏惧或古怪等等的小眼神,反正白慎言是撒了气之后,悠悠哉哉的背着手继续往院外走了。 一边走一边拿手指随意指着旁边的一个侍卫;“你们一起,去给本世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扔出去,看着碍眼,本世子好好的院子啊,一股臭味。” 啊?! 一听这话,顿时周围的人都懵了一下,第一念头,自家纨绔世子这是又玩腻了,要换新花样了不成?! 最后还是白慎言的近卫率先反应了过来,急忙答道;“是,世子。” “嗯,那蟒蛇别卖了,告诉厨房扒了皮炖汤,算了还是油炸吧,炸完了才香。” “……”周围人。 “还有那小狼崽子别扔也别杀了,它养着,现在还小没用,等它养大了扒皮做件狼皮大衣,到冬天了,那披着才叫个舒服呢。” 走了两步,白慎言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周围人。 最后之作下意识吐槽她;“宿主,你是魔鬼吗?” 白慎言哼哼冷笑;“你怀念小黑屋了?” 最后之作果断认怂;“对不起,冒昧打扰了。” 出了院子,穿过花园,楼阁,假山又走了好一阵,白慎言才到了蓝月王爷白巍和王妃黄皖所在的院落。 离得挺远的。 这莫非就是孩子都不想离父母太近之类的,白慎言想了想,嗯,有道理。 主要是真唠叨啊。 即便还没看到人,白慎言都已经能知道叫她来这里是干什么了,主要是这事发生的太多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蓝月王府还真大,不愧是皇亲国戚,唯一的嫡亲王爷啊。 不过感慨吐槽了一下,白慎言背着手倒是又沉浸在了思绪之中,这借口…还是比较难找,该打着什么名义好呢? 进了院子,蓝月王爷白巍和王妃黄皖都坐在树下的石桌后,正值壮年的两人,一个方正威严,一个貌美温和。 但就是此时看着白慎言的目光吧,就特别的一致,疼爱之中又带着无奈,无奈之中又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暴躁。 就特别想上手知道吗。 尤其是看着白慎言那懒洋洋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更来气了,黄皖起身走到白巍身后按着他的肩膀给白慎言打眼色过去。 白慎言咋舌无语。 就这样你都说惯不出纨绔子弟来,可其实黄皖和白巍也是没办法,两人这么多年生了四个孩子,可最后三个早逝夭折,也就一个老三白慎言活了下来平平安安长大。 纵然白巍也有两房妾室,也有几个庶子庶女,可在蓝月王白巍的心里,只有他和少年一起的王妃黄皖所生的才是他的心头肉。 所以对于唯一硕果仅存的白慎言,他能不溺爱吗? 白巍其实也知道不该溺爱下去,所以这几年他已经在板着白慎言的言行了,但何奈,这玩意或者就是天生的,还是说已经改不过来了,反正白慎言是一点没变。 文不成武不就不说了。 吃喝嫖赌,招猫逗狗,横行无忌,那才叫一个无师自通,那词该怎么说来着,对,叫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可即便这样他还能怎么办?! 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亲血脉了。 被黄皖打眼色,白慎言回过神来乖乖的叫人了;“父王,母后。” 白巍绷着一张脸;“听说你昨日在春风得意楼和人家拼酒,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是吗?” “嗯,这个,应该是吧。” 白慎言抬起头,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敷衍意味,顿时气的白巍一拍桌子;“什么叫还应该是吧,你个混账,昨日除了喝酒是不是还聚众把人家打了?” 白慎言想了想,有那么点印象;“嗯,大概……” 白巍气的小短胡子都要飘起来了;“成天你就知道惹祸是不是?白慎言,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你?!” 叭叭的一顿叭叭。 不过像这种场面几乎隔个几日就有一场,白慎言也不在意,反正…日常说教而已。 白巍说一句,她就嗯嗯啊啊的敷衍一声,心里琢磨事呢,心不在焉的倒是也不像之前一样顶嘴打岔了,说着说着,白巍和黄皖倒是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起来了。 这么安静?不正常—— 白巍不说了,黄皖倒是关心起来了;“言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还宿醉不舒服,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搭理你父王。” 白巍一听这话不干了,可他一转头,黄皖眼神一瞪,得,他怂了。 白慎言本来还想就势回去呢,可结果她装模作样皱起了眉,说上两句刚要走就被白巍又叫住了。 “等下,言儿,父王这次是有事要跟你说。” 黄皖道;“先回去休息,明日在说。” 白巍嘟囔着;就两句话而已。” 那可怜巴巴的啊,简直就和他威严的一张脸不符,白慎言停了下来,回头,倒是装的乖乖巧巧的。 “父王您说……” 最后白巍反倒还不说了,反正就是看着白慎言叹气,过了半晌就在白慎言都快没耐心了的时候才再次开口;“言儿啊。” “在。” 白巍又叹气,他都心累了。 老是在说一个问题反反复复,他也实在没招了。 反正他也早就不指望自己这世子能有什么大出息了,只要她能安稳继承自己的王位就好。 至于王府,只能寄托于下一代了,所以…… “言儿,父王和你母后托五公主将云城大部分各家的男女坤泽都下了请帖,安排了一场赏花会,你之后就偷偷的去看,到时候看中谁了,父王和你母后去给你下聘。” 看来他还是要把振兴王府的重任放在他的孙子或者孙女身上才行,至于这个女儿,算了,既然喜欢,就让她纨绔不争气下去吧。 只要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行了。 可就是听着这话…… “……”白慎言。 白慎言她唰的一下眼睛立马就亮了,亮旺旺的蹦起来就给了白巍一个拥抱,啪叽一口亲在他的脑门。 对头,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招来着。 “父王母后,你们干的好,赏花赏月哈哈,我爱死你们了哈哈哈——” “……”白巍,黄皖。 两人都懵了,不是,这就什么情况?!
第124章 罗柠 白慎言已经成年了。 作为如今大元王朝唯一的嫡亲王爷蓝月王嫡女世子,下一任王位妥妥的继承人,她的婚事一直是各方关注的焦点。 按理来说吧,想嫁给白慎言的人那必然是很多的。 当然,那是按理来说。 实际上,白慎言的婚事难就难在了这,虽然一嫁进来就是世子妃,未来的王妃那是很好,可问题就是吧,这里还有一个前提,皇亲国戚,门当户对。 而关键点就是白慎言那坏到人憎狗嫌的名声在外。 小门小户们是不在乎自家坤泽们是不是会踏入火坑,但堂堂嫡亲王府想来也不可能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世子妃,而正妻为立,那有先纳妾的道理。 那些高官家的坤泽们,庶出的不受宠其实也没什么区别,而嫡出的坤泽们又都基本受宠,谁也不想送进蓝月王府的这个火坑里。 于是这就造成了如今白慎言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 不过后来经黄皖一说,白慎言才知道这所谓的赏花会是怎么回事,总结起来一句话,这还的确是她这对爹妈搞出来的事。 前因后果吗,也简单。 大元王朝的地理位置在七国中居中而稍稍靠近北部,毗邻康阳王朝和久南王朝,虽然现在七国平静,但边关还是时常会有摩擦的。 北部偏冷,而以地理位置而言,他们对于大元王朝的富饶土地和资源无疑是极为眼馋的。 所以摩擦也就如此而来。 而驻守在久南王朝边境的,便是罗家军。 罗家是大元王朝的将门世家,如今传到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忠心倒是忠心,不过就是族人太凋零了,简直比皇室白家还要凋零。 这一代也就只有姐弟两人,长姐罗柠,今年二十一岁。 而弟弟,是个男乾元,今年不过才十五岁,离十六岁成年都还差上一些。 前几年边疆发生战争,罗家当时的大将军,也就是姐弟俩的父亲不幸战死,正好那时其他王朝也趁机前来想要分一杯羹,大元王朝其他部将根本无法前往支援,最后还是这罗柠以刚成年的稚嫩之身,上了战场打退久南王朝,这么多年来一直驻守边关。 得了个神武将军的封号。 前些日子,久南王朝终于彻底签署协议而退兵,这罗柠也可以率军返回了,女皇大为高兴,于是提出了庆功宴这事。 也就是借着这个明头,黄皖才想出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这一说,白巍也不敢反驳,自然同意。 更何况他其实也犯愁白慎言的婚事,主要是大号已经废了,他想练个小号。 于是,也就有了这出事。 罗将军凯旋回朝的庆功宴,白慎言是有资格参加的,不过她没兴趣,黄皖知道她没兴趣,其实也就只是稍稍提了一嘴而已。 白慎言的注意力还都放在了这所谓的赏花会了。 她只希望能找到白谨行吧—— 皇室白家子弟不多,女皇也是,她下面就只有三个男女乾元,三个男女坤泽而已,而这个五公主就是一个女坤泽。 她的母妃和黄皖自幼一起长大,是闺中密友,关系好的不行,而两人一个嫁进王府,一个嫁进了宫里,到了白慎言和五公主白禾这一代,有了血缘联系,那关系就更好了。 如果打着王府的名义,那指定没几个正经的人来,而打着五公主白禾的名义才促成了这件事。 “……此次赏花会,是在五公主的别院设宴,到时候各府男女坤泽均会到场,你就去找你五姐,她会安排你进去,你好好看看,若是相中了那家的姑娘回来就说,你父王这次直接去求你皇姑姑下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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