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足够配得上……”胭脂红贴着她的耳畔说,她的唇在她耳际游离,落在她唇畔,轻轻地,吻了上去。 “嗯……秦同学……”楚思含糊地发出一声,想起了什么,立马紧闭牙关。但是来不及了,胭脂红已经闯了进来。 “唔……不……” “我说你们俩干嘛呢?叫吃饭喊多少遍了……”楚蔓草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又结结巴巴地退出去,“打、打扰了!” 楚思和胭脂红对视一眼,胭脂红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道:“吃饭了。” 淡定得不像个古代人,楚思心道。 江婉晚饭也没出来吃,楚思有种不好的预感,江女士这次跟她玩真的了,她以前就是再生气,自己嘴甜一点总能哄回来,这次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说到嘴巴都干了,江女士依然无动于衷。 江女士倒也不打她,也不赶她,更不理她,只是把她当空气,殊不知这才是最可怕的,楚思倒希望江女士能把她狠揍一顿,她还安心一点。 整整七天,这七天楚思每天上下班都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回御水湾住,但江婉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把她当隐形人。 楚蔓青说江婉给她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就藏在书房里,于是楚思就趁江婉去上班,把那份礼物搬出来,在客厅明目张胆地玩起来。 江婉下班回来见楚思在玩游戏,放下包就去抢夺游戏手柄。 “妈妈妈妈妈妈……我要噶了我要噶了……”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江婉冷着脸道。 楚思嬉皮笑脸的:“这不是我的礼物嘛,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没说给你。”她说完,把所有线和插头拔掉,把设备搬回书房。 楚思:“……” 她跟进去,见江婉把设备放进后面的玻璃架子里面,上了一把锁。 楚思:“……” 她迅速跑回客厅,拎起沙发上一个精美的包装袋,又蹬蹬蹬跑回书房,“妈,我今天刚发工资,给你买了条裙子,就是你上次想买又嫌贵的那条,尺码应该是没问题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江婉越过她来到客厅,去外面的阳台收衣服。 “妈,我来吧。”楚思先她一步抢过衣叉,叉了件不知道谁的内裤下来。 江婉按了下控制台的按钮,降下升降晾衣杆,一股脑把衣服连衣架全抱走了。 楚思:“……”拿着条内裤站在原地手也不是脚也不是。 江婉去房里叠衣服,楚思跟屁虫一样跟进去,“妈,裙子我放这了,你记得试哈,要是尺寸不合适我拿去换,不过应该是合适的,我用你以前的衣服对比了一下,差不多大。” 江婉眼皮也不抬一下。 楚思过去跟她一起叠衣服,把衣服全部叠好,又先江婉一步将其放到衣柜里。 这是胭脂红教她的招数:抢着干活;还有一招: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那招对胭脂红本人特别管用,所以胭脂红建议她也试试。 但是这两招对江女士似乎都不是很管用,因为楚思前脚刚出来,后脚她的裙子就跟着被丢出来了,像丢垃圾一样没有任何留恋。 楚思快哭了,这条裙子可是花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晚间,她嘤嘤嘤地跑到胭脂红怀里哭诉,说她教的两招都不管用,江女士根本不带搭理她的。 胭脂红道:“只能多找几个人寻求对策了。” 于是,她建了个群,把大家伙都拉进来。
第95章 群里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商量了一晚上, 每个人都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有一个最不靠谱的,让她使苦肉计,假装上吊, 通知江女士去救, 救下来之后就是苦情剧的套路, 母女俩抱头痛哭,冰释前嫌, 从此母慈女孝, 家和万事兴。 不用说这个主意必定是自诩天下第一美的阿草姑娘出的。 楚思很想冲到楚蔓草卧室去把她拖出来揍一顿, 想起楚蔓草今天不在家,才作罢。 温镜在群里弱弱地回:【万一来不及呢?】 众人:“......” 楚蔓草:【不会的,找个人躲在衣柜里,看情况不对立马出来救人, 再不行......就打个活结?】 楚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难杀了[微笑]】 楚蔓草:【[害羞.jpg]】 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想得出有效的解决方法, 原因有点让人不忍心戳破,因为群里包括温镜和云垚, 都是从小无父无母, 从未体会过亲子关系的人, 自然也就不懂如何跟母亲相处, 抑或如何解决亲子之间的矛盾。 “楚蔓青,你知道家里的户口本放哪了吗?” “被你妈放在保险柜里了, 你要干嘛?” “我准备去派出所改姓,我觉得这个姓不好听。”楚思冲着书房虚掩的门, 大声道。 “你说什么?宝贝, 你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我打算明天请半天假去改,顺便把名字也改了。”因为江思听着怪怪的, 谐音还有点瘆人。 楚蔓青见她不像在开玩笑,严肃道:“你真的要改?有没有跟你妈商量过?” “还商量什么,我是一天也不想要这个姓了,姓楚的没一个好东西。” 楚蔓青眯起眼睛。 “我是对事不对人哦,楚蔓青,你就帮我把保险柜打开,我等不及了,我妈的保险柜密码你肯定知道的。”楚思一边说一边冲她眨眼,楚蔓青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跟我来。” 楚蔓青领她进房间,输密码时,楚蔓青睨她一眼,楚思主动背过去。 等楚蔓青打开,楚思看到里面除了一些证件,还有就是银行发行的纪念币,金条,和收藏的邮票,以及一条金项链和两枚金戒指,以及少量的现金。 她以前见过这个保险柜,以为里面至少是装满的,今天一看居然比楚蔓草的罩杯还要空。 楚思心中哑然,这该不会是江女士的全部财产了吧,那两根瘦瘪瘪的金条看起来就没多少分量,那条金项链顶天也就几万来块,戒指更不用说,她还以为江女士这些年少说也能攒个百八十万的。怪不得她那辆车开到报废还是没有换新。 楚思接过户口本,叹了口气:“咱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楚蔓青:“都没有过产,何来破产?” 楚思:“......我妈工资不是挺高的吗。” 楚蔓青关上保险柜:“全砸在房子和装修上了,那套房子是全款,你妈大半辈子的钱都在里面。” 她又说:“给你买车那二十万是她最后的老本了。” 楚思的头垂的低低的,整张脸都写满了无地自容四个字。 “你从小到大都是懂事的,不然她也不会一下子给你这么多钱,当然,除了你爸这件事。” 楚思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真的把姓给改了,要不你帮我想个名?” 楚蔓青无奈道:“这不是姓的问题,不然婉婉早就帮你改了。”她看了眼敞开的房门,上去关了,才过来坐下,问她,“你知道你妈这回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我知道啊,我吃里扒外,明知道我妈最讨厌姓楚的一家人,还私底下跟他们联系......” “那你还明知故犯!”楚蔓青戳了一下她额头。 楚思揉揉脑袋:“以后不会了......” “根据我这几天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我觉得,婉婉应该是怕你跟你爸走。” 楚思愣了一下,立马道:“这怎么可能,楚元灏都再婚多少年了,孩子都两个了,我怎么可能跟他。” “你看,你第一反应是‘楚元灏已经成立新的家庭,所以你不会跟你他’,而不是咬定了‘你不可能跟他’。” 楚思愣愣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楚蔓青说,“你没给她安全感。” “啊?我以为只有谈恋爱才要给对方安全感。” “废话,不要觉得只有爱情才是天大的事,婉婉一个人把你养大,背后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当然没有安全感,你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萝卜,哪天被别人给拔了,你不得哭死?” “可是我不会被别人拔走的。”楚思目光无比坚定。 楚蔓青为她的智商抹额苦笑:“你别忘了,不管在法律上还是血缘上,你都不可能完全和楚元灏断绝关系,更何况你们私底下还有来往,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跟爹还是跟妈都是你自己一句话的事。 当年我们俩想过,去人工要一个孩子,由我来怀,但我和婉婉事业心都重,没时间带孩子,加之婉婉也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就放弃了。当年没有去做,现在更不可能,婉婉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你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你自己想想。 而且我发现自从你交了女朋友之后对你妈的关心比以前更少了。” “我哪有?”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我也不便多说,就这样吧,我的话说完了。” “楚蔓青,谢谢你。”楚思说,“幸好我妈遇到你了。” 改姓这件事江婉并不支持,她一直觉得楚蔓青跟她这种离异带娃,又比她大那么多岁的在一起是亏欠了她,所以默认楚思跟楚蔓青姓,听到楚思在客厅嚷嚷着说要去改姓,本来还不大相信,后来发现楚思真的拿着户口本出门了,忙不迭给她打电话。 “滚回来!” “妈,今天周末,派出所不上班,我打算明天去改,顺便把名字也改改,你帮我起个好不好?” “改什么改,谁让你改了?” “你啊,你那天说的,说我说到底还是姓楚什么的,那我现在不想姓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楚思说:“你快点想哦,想个好听点的名字。” 江婉说:“不用改。” 楚思嘴角上挑:“那你不生我气了?”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嘟声。 今晚楚蔓青留在研究所,楚蔓草不知道上哪疯去了;胭脂红和温镜在谈收购楼上KTV和酒店的事,为了配合她,也没有回来。江婉虽然还是不愿理睬她,但她的态度总算是有所缓和,至少愿意吃楚思做的饭了。 为了缓和母女关系,楚思抱着枕头厚脸皮地挤进江女士的房间,死皮赖脸地霸占了她的半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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