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少女不太会骂人,骂出来的话对这种人来说也是不疼不痒的。俏姨太会骂,但是女人和男人对线总是吃亏的,不管怎么骂,到头来都是拿女□□官说事。 楚思不是个吃亏的主,她一般不会主动骂人,但挨骂了一定是会还回去的。正当她准备破口大骂时,倏地察觉到不远处书桌那边投过来的一道视线,刚要骂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间,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没什么气势的:“四号,你闭嘴。” 而四号来来回回就那几句,不讲逻辑,只用最肮脏难听的话来攻击三人,知道的是因为一个人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灭门之仇呢。 楚思很想帮两个姑娘骂回去,奈何房间里有个胭脂红,她不好发挥,中途阴阳怪气了几句,再加上用实力说话,不到决赛圈就已经成功收获了十五个人头。 楚思的讽刺大法比俏姨太的硬钢更管用,四号在开局到现在骂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恼羞成怒地下线了。 少了四号这个搅屎棍,楚思更能集中精神,发挥稳定,决赛圈成功二十一杀吃鸡。 游戏结束,俏姨太还是愤愤不平,她点进竞赛数据一看,四号1人头,3点伤害,她“嗤”一声骂道:“这点伤害他是怎么抢到一个人头的,打人家腿毛了?气死我了,开局就遇到这么个晦气玩意,坑死了,有他还不如没有!” 楚思说:“别理他了,这把不用匹队友,我们三个就够了。”说完她看了眼电脑桌前的胭脂红,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她很庆幸这次玩的是吃鸡而不是王者,她玩吃鸡一定会带耳机,才没让胭脂红听见那些污言秽语。她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胭脂红这样的人,是圣洁而高贵的,是挂在最高的枝头那朵最美丽的红梅,她应该被捧在手心里,或用这世上最干净的容器来盛载,而不应该,也不能接触到地下那些肮脏的淤泥。 几局游戏结束,两个队友各自去休息了。胭脂红的字帖也已完成,拿给楚思批改。 楚思一改刚才打游戏时大杀四方的气势,静下心来,有模有样地批改作业。 “楚先生,如何?” 楚思道:“虽然还是丑,不过比前几天的好多了。” 胭脂红笑:“那奖励呢?” 楚思侧头看她,“晚饭后不是给你了?”又是一盒四十块的草莓,她都快被她吃破产了,关键这是奖励,是不入账的。 “那是今早的,这是现下的。” “贪心。”楚思咕哝道。她虽这么说,还是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胭脂红活动了两下右手手腕,“我这几日天天练字,几乎没停过,此刻手腕子酸得很,你替我按按。”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这:“那你把手给我。” 胭脂红伸出手。 楚思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两手并用,在她腕上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有没有好一点?” “嗯。”胭脂红笑着点头。 “你方才可是与人起冲突了?我听你骂对方不要脸,出了什么事?” 楚思说:“没什么,就是游戏里有人意见不合,吵了几句嘴,在网上都是常有的事。” “哦。”胭脂红道。过了一阵,她又道:“我听你唤对方小姐姐,你还让了她什么,想来,你同这位‘姐姐’关系还不错,你们经常一块玩游戏吗?这位‘姐姐’就是方才给你发微信的‘姐姐’吗?还是上回同你玩游戏的‘姐姐’呢?” 楚思听她一连气儿说了好几个“姐姐”,差点给她说蒙了,她自己捋清了,才解释:“不是上次那个,上次那个是王者里的好友,另有其人。也不是刚才给我发消息的,是她拉的一个好友,我们也是第一次一起玩。” 胭脂红意味深长地“哦”一声,“原来,你还有许多个‘姐姐’。”
第29章 “你误会了, 这个‘小姐姐’是对初次见面,或不太熟的女孩子的称呼,就像古人所说的‘姑娘’, 是一个意思。” 正说着, 楚思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依旧是“30岁风流俏姨太”发来的信息。 “妹妹,刚才连吃三把鸡实在是太过瘾了, 明天继续。” 楚思打字回复:【看情况, 如果有空就来。】 30岁风流俏姨太:【ok。】 楚思放下手机, 一抬头,对上了胭脂红似笑非笑的脸:“妹妹……也是同‘姑娘’一般的称呼?” 楚思说:“差不多。” 胭脂红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转身上床:“夜了,歇息吧。” 楚思也跟着上床, 她把灯关了, 想了想,说:“如果你的手酸的厉害的话, 明后天就不用练了, 休息两天, 改看书吧。” “好的。”胭脂红说, “妹妹。” 楚思一滞:“你……你干嘛这么叫我?” 胭脂红笑着道:“我方才问你,你说对待不太熟的女孩, 都应唤作姐姐妹妹,我们才认识不到一月, 应当算作……不太熟。” 楚思心道你都上我床了还不熟呢, 不熟每天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 “那好吧。”反正再过几个月就熟了, “你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下礼拜一我请半天假, 带你去做身份证。” “有劳妹妹了。” “你叫我名字就好。”这俩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腔怪调的。 胭脂红瞅她,嘴角勾了勾。 楚思被瞅的毛毛的,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你的手还酸不酸,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按?” “不必。”胭脂红高贵冷艳地昂起头,靠在床头看手机。 楚思伸长脖子去瞧,见她盯着广告看了足足三十秒,也不知道怎么退出来,忍俊不禁。她怕胭脂红在家里无聊,给她下载了类似连连看,消消乐这样的小游戏,她玩是会玩,有时候不小心点进广告,就得琢磨一会儿才能退出来。 楚思伸出一根手指,“点这里。” 胭脂红立刻挪开手机,歪着头,傲慢地仰起脸,“我晓得。” 说完点了下右上角的x,然后又进入了另一则广告。 楚思:“噗!” 胭脂红淡定地退出游戏,把手机息屏放到一边。陷竹福 楚思道:“不玩了吗?” 胭脂红:“不玩。” “那好吧。”楚思熄了床头灯,往下一滑,缩进了被子里,“晚安。” “晚安。”胭脂红道。 从小到大,楚思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是她从未见过的,多是一些古建筑楼的楼房,以及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在梦里,印象最深的是一座四层楼高的酒楼。酒楼建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街边人流络绎不绝。 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走进去,左侧有一个流动的小水塘,塘中的水缸里养着几朵白色芙蕖。大堂中央连着右侧整齐摆着客人的酒桌,正前方是一座舞台,几个年轻的舞伎在上面翩翩起舞。 头顶倒挂着油纸伞,以及各色各样的花灯,从房顶垂直而下,延伸至二楼。 楚思从左侧的环形楼梯往上,再沿着二楼走廊来到最里,一个容貌昳丽的女人正坐在那里低头抚琴。 女人的样子有些熟悉,于是她走上前,待看清了,大吃一惊:“秦同学?你怎么又……又把这身衣服给穿上了?” 女人并未抬头,悠长的琴声从她指尖婉婉流出。 “秦同学?” 楚思又叫了一声,女人还是不曾察觉。 小二哥托着茶盘走来,给胭脂红桌上的茶壶添了壶新茶,随即拎着空了的茶盘返回。楚思下意识给他让道,却不想,小二直接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楚思摸了摸自己,震惊地看着远去的小二:“这是梦?” 在小二消失的走廊尽头,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跑了过来,同样穿过了她的身体,迎向坐在古琴前的胭脂红。 胭脂红这才得空抬起头,笑盈盈地望向来人,同时展臂兜住了向她扑来的少女。 楚思张大了嘴巴,让她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眼前这个少女,居然和她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自己原来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胭脂红了吗?不对,这只是个梦。 她抬头环顾四周,这里的建筑也古怪的很,若说是仿造的古楼,里外却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现代元素,这仿的,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功课都做完了?”胭脂红看起来很纵容那少女,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蹭,弄乱她的衣襟。 少女伏在胭脂红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胭脂红笑得异常欢喜,从桌上拿来小点心喂给少女。 楚思也想吃,趁两人不注意,偷摸去拿盘子里的点心,手却猛的穿过盘子,捞了个空。 她转头,见少女还赖在胭脂红腿上撒娇,脸色一沉。心说都多大了还撒娇,个小绿茶。 “给我下来!”她伏在少女耳边,用力地说道。 画面一闪,少女消失了。楚思眨了眨眼,有些愣神地朝那深不见底的走廊看去。恍惚间她想起来了,这是个梦啊。 楚思轻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忽地在胭脂红的大腿上坐了下来。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挨到了实处,胭脂红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清晰地传到她腿上。楚思顿时汗毛倒竖,猛地想要坐起来,就在她微微倾身的一瞬间,她又想到,这是个梦。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坐回去,勾住了胭脂红的脖子。 胭脂红还是对她笑,笑容里溢出淡淡的宠溺。 “秦同学~~”楚思软软地喊道。这要不是个梦,楚思一定会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这软糯尖细的夹子音一定不是她发出来的! 她耳尖浮起淡淡的樱红,有些不敢看胭脂红,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蹭上一蹭。 …… 破晓时分,窗帘间的缝隙透进一点光来,胭脂红表情难以言喻地看着像毛毛虫一样在自己身上蠕动的少女,伸手晃了晃她。 睡相再差也不能差成这样吧,床要是再大一点,一觉醒来不是到客厅去了? “秦同学……”楚思发出一声呓语,嘴巴噘的高高的,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胭脂红:“……”她伸手摸向床头柜的手机,准备把这一幕拍下来。 楚思顶着她的大腿蠕动了两下,膝盖压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胭脂红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把腿分开,同时按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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