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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见司沐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关心穆染去那了，略微卡壳，如实说：【十分钟前刚离开，接了个电话，听内容是公司的事，可能是有紧急会议。】 司沐等护士离开，拔掉自己的针，晕乎乎的往卫生间跑，洗胃洗的她想吐。 洗手池里接了一把凉水，泼到脸上，热度似乎下去不少。 司沐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模糊了。 【系统，你们空间有和我一样的任务者吗？其实书里的世界和现实世界没太大区别，不过书中的世界比较起来会更美好，无论怎么样，它都是作者笔下的乌托邦 ，值得热爱。】 系统看过任务记录，勉强的笑了一下，淡然的说：【用乌托邦来比喻，任务者的内心世界，她捏造了一切，眼睛能看到文字，触碰不到现实。】 【但当你真正体验过虚幻，或许就会忘了现实，迷失的任者有五成以上，宿主不是第一个。】 数据也有统计，系统把数据拿给司沐看，敲着面板上的百分比：【正如宿主看到的一样，很多进入任务的任务者，后期都会把现实世界遗忘，哪怕是任务结束也会选择留在书中世界，不是返回现实世界。】 病房里的电视打开，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很高雅，很真实，司沐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系统的资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司沐重新回到床上，电视里的画面，曲子还在继续，虽然会起起落落或是突然转折，但它还在继续。 系统把资料整理好，它有预感，司沐会留在这里，不知道是为什么，单纯是直觉。
第79章 医生病人 过敏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沐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自己一个人办了出院，晕乎乎的回到公寓, 准备收拾行李，如果她没记错, 她在这个星期结束, 就要搬走, 不然就得被轰走。 虽然这才星期三, 她还有好几天, 但还是要提前收拾, 不然到时候来不及，走的时候两手空空, 沦落到睡大街, 岂不是太惨了些。 司沐收拾了一会，累的动都不想动，半瘫在沙发上，默默跟系统吐槽：【搬家好累, 我动不辽了, 回来就睡大街吧 。】 系统瞅了眼，司沐脚边的行李箱，零零碎碎的几件衣服和护肤品 ，语气上扬，问：【累了？】 赤裸裸的质疑，这才那跟那的事，还没刚收拾就趴了, 这体力都不知道是怎么翻的墙，怎么能逃跑, 甚至二次逃跑，勇气可嘉了。 系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忽然有些犹豫，它不知道宿主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医生是谁，这种事它也不好出口，但宿主要误会了，想必心里也是个疙瘩，不明不白的。 可宿主看起来又很聪明，有些事，心里又跟明镜似的，一猜一个准，说不定知道医生是穆染，它究竟要不要问。 系统纠结的掉头发，半天才说话：【宿主…你知道那个医生是谁吗？就是第二次那个医生…宿主知道吗？】 司沐摸着手机，刚想放首歌听，忽然听见系统发虚，单挑眉头，反问道：【你猜？】 系统：…… 你猜我猜不猜，猜你个鸡儿！！！ 哼唧了半天，司沐放了首歌，一首愉快的小语种歌谣，旋律好似把人引入悠闲的牧场，轻松且快乐。 系统不确定的问：【是知道…吗？】 它也没个底，自从它离开一趟，精神病院几日游，它都怀疑宿主是被同化了，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司沐跟着节奏打了个响指：【没错～】 【我当然知道是谁 ，太明显了，伪装的功夫不到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不肯告诉我。】 轻飘飘的问话，系统心虚的捏了把汗，干：【嗯…规定，我不能说，宿主…对不起……】 司沐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一开始是害怕，后来就不怕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从精神病院出来被绑很离谱，并且纸条上是七点，她也没出错，结果还见不到人，吃的药也有问题。 慌的时候，忽略了细节，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都很可疑 。 她虽然写18R多年，但以前也是个正经鸽，写过不少文，刑侦也写过一点。 时间久了，这了解一点，那了解一点，悲伤的鸽手，唱着悲伤的歌。 几天没用手机，不少消息，不停戳小红点，司沐看着wx图标的小红点，下意识就点了进去。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穆染发过来的一段话，内容司沐没办法回答。 穆染：<如果你相信我，没有不可以说的。> 穆染：<我和你有相似的地方，我骗过你，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但你也在骗我，我只有一个问题。> 穆染：<你是她吗？> 光是最后一句话的四个字，司沐就已经说不出话，嗓子里像是卡着东西，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系统看着屏幕，想了一会，知道司沐很为难 。 【现在的书籍意志受穆染控制，固定规则受影响，宿主要是想坦白，其实也可以隐晦一些，虽然我第一次出任务没经验，但我请教过前辈了，它们说可以，不然宿主试试看？】 司沐拿着手机就像是拿着烙铁似的烧，人生第一次想砸键盘，卡文也没现在痛苦。 指尖就在26个字母上跳动，删删减减的拼凑出一句合适的话 。 司沐：<我做了一个梦，我还是我，你也是我。> 司沐：<这个梦很长，我睡了很久，我的梦里有两个你，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 司沐：<梦里我犯了一个错，我做了很多亏欠你的事 ，我现在回来是为了改变这个梦，现在梦结束了，我也醒了，你呢？> 系统看了，拍手夸赞，好家伙，比喻句，它读懂了，穆染应该也能懂，听起来就很玄幻，还是得看穆染的接受能力，任谁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你这是假的，接受都得有个适应过程。 结束会议，穆染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一段文字，反反复复的读了好几遍，送文件进来的秘书，不经意间瞥到穆染的笑，冷冰冰的狰狞，后背一阵凉。 文件被送到桌上却没人看它一眼，穆染等助理走后，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埋头掩面，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 消息发过去得半个小时，实际连个风声都听不见，石沉大海般的寂静。 司沐有些担忧，拿不准的问系统：【你说穆染应该看到了吧？她是不是没办法接受，会不会情绪崩溃？】 毕竟是个正常人，上辈子疯狂受虐，虐的体无完肤，这辈子重生，好不容易摆脱了命运，喜欢上了一个人，结果喜欢的人，刚好是她悲惨的源头，这点谁能接受，更何况还带魔幻色彩。 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扯，真要是传出去，不得给她送精神病院都是仁慈，妖言惑众，建议枪毙。 一个小时过去了，司沐干巴巴的盯着手机屏幕，觉得眼睛开始疼了，苦涩的眨了眨眼，觉得她是刺激到穆染了。 好半天过去了，司沐实在没办法，忧愁的关掉手机，颓废了一会，猛的从沙发上支棱起来，抓起沙发上的针织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问系统：【穆染在公司开会对吗？你有公司地址吗？】 系统愣了一下，依靠定位，找到穆染到公司，交给司沐以前还是忍不住问：【宿主是要去找穆染吗？宿主不害怕吗？】 毕竟穆染本身就存在性格上的致命缺陷，情绪不稳定会失控，破坏欲极强，它害怕宿主现在过去就回不来了。 司沐握紧拳头，咬牙给自己打气：【嗯，我去找她，任务也没结束，我做什么都不自在 ，躲着不是办法，她既然都发现了，继续骗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都要面对 。】 系统没理由去阻止司沐，不在说辞，定位发到司沐的手机上，顺便叫了个车，直接把宿主送到穆染公司楼下。 车水马龙的街道，司沐从出租车上下来，穆氏集团的字眼，找到地方，新的问题出现了，门口都是保安，严格查验员工证或是预约，她根本就进不去。 人高马大的一排保安，随便挑一个最矮的跟她单挑，站直就比她高一个头，浑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就硬邦邦，身上穿着黑西服，戴着白手套，耳麦 ，光是气质这块就已经拿捏死了。 □□老大哥气场，说来就来，司沐不禁想起了‘星云’的保安，本来也是挺好的年轻小伙，现在提出来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司沐拿捏了一下她的小体格，硬闯得被当成皮球踢出来，她还是考虑智取吧！ 公司附近有家奶茶店，现在是上班时间，基本上没什么客人，空闲的位置很多。 司沐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烧仙草，一边喝 ，一边盯梢，特别想吐槽，不过是个公司，安保好的过分了！ 不只是一堆保安要检查身份，而且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来巡逻，不像是个正经公司，整的跟澳门赌场似的。 司沐在奶茶店观望，探头探脑，低头看了眼表，现在才下午五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班，穆染又什么时候能出来 。 一杯奶茶喝了一半，司沐觉得太腻了，推到了隔壁。 “司小姐？好巧，你也住附近吗？” 温柔的语调，幽幽从耳后传到司沐的耳朵里，熟悉的声音，司沐回头看到两个人，一瞬间，有些出神。 时俞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拉着一个人。 司沐看了好一会，结结巴巴的开口，诧异的反问道：“时医生？安…安小姐？” 时俞看出司沐脸上的诧异，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淡淡开口：“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店里没位置了。” 猛的一提醒，司沐扭头看了眼四周，可能是她走神的时间太久，奶茶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她都不知道。 眼下确实没位置了，司沐连忙往里靠了靠，空出位置给时俞，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刚才在想事情，实在太入迷了，一时没注意。” 时俞拉着安晨，并排坐在座位上，手里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司沐顺手把自己的半杯少仙草拿回来，干巴巴的喝了一口，欲言又止。 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时俞和安晨，真的挺意外，毕竟时俞是医生，工作性质又特殊，平时就不能轻易离开岗位，安晨又是病人，怎么可能随便出来。 司沐忍不住偷看两人，时俞发现司沐的小动作，无奈的笑了笑，扭头望向安晨，回忆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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