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悠,我冷…… 这句话,好耳熟啊,林寒悠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她的手不受控地揽在叶辞后背,应该将人扶起来,可却圈住了她。 林寒悠愣了一下,自己在抱叶辞?为什么?她吓得猛地将叶辞推开。叶辞被推起来,因为没有手去支撑,又倒下,将才坐起来的林寒悠再次扑倒! “啊!”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摔倒吓到,同时喊出这么一声! 而后又是一个水润的声响,不偏不倚,叶辞吻到了林寒悠的唇上,还发出了极暧昧的一个吻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推我。”叶辞感觉自己浑身的烫好似缓解了不少。不禁脱口而出,“你的吻是解药啊……” 这个吻,好甜啊,林寒悠发自肺腑地觉得。听了叶辞这一句,她不解道:“嗯?” “我给你咬了,帮你过了发热期,是么?”叶辞问。 “是的,谢谢你。”林寒悠试着推叶辞,想让两个人再次坐起来。 “你的吻,可以帮我度过发热期。你愿意帮我么?”叶辞人瘫在林寒悠身上,她将唇别过去,努力不靠近林寒悠的脸。 “哦……”林寒悠没说话。毕竟叶辞为了帮自己,都让自己咬她的腺体了。还将掌心都掐出血来,若只这是相互帮助,互相度过发热情,应该也没什么吧?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叶辞将头转过来,看向林寒悠。她发现林寒悠闭眼了! 所以!叶辞不在担心,发白的唇慢慢靠向林寒悠,在碰到她软唇的那一刻,叶辞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可只这一下,并不够让她继续活下去。她需要更多的力量,需要更多的生机。 哪知她一用力气,扑歪了一点,整个人朝着林寒悠身边的空位歪了过!林寒悠的人还被她的手掌扯了一下,两人一并滚了半下,林寒悠在上,叶辞在下。叶辞不干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她一翻身,又将林寒悠翻在下面。这么一来,两个人实实在在地于地上翻了个滚。 一来一回间,不知谁拉扯谁,叶辞手上的黑丝带被解开了一个蝴蝶结扣子。不过她才没心理这事。她只惦念着唇下的那双唇,又软又香,只想吃…… 若是一会儿被打,也值了。叶辞想着,自己一定会因为接下来的非礼而被林寒悠抽嘴巴的,不管了。要先让自己活下去啊。求生的她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情意在林寒悠唇齿里肆意妄为,咬了上唇,不够,还要吃下唇。唇齿可以并用,还要用舌尖去试探那里的甜蜜。 林寒悠并不是没有反抗,而是忘记了反抗。她听着两人接吻的声音,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句很奇怪很奇怪的话,有个姑娘满脸欢心地同自己说:“甜到满地打滚的那种!就是亲亲贴贴,接吻吻出声,抱着姐姐哼唧唧的那种!” …… 这句话是哪里冒出来的?是谁说的? 就听吻着自己的叶辞,因情所致,不受控地哼唧出了一句:“姐姐……嗯……” 林寒悠猛地睁开眼睛,手撑在叶辞肩膀上,停止了这个疯狂的吻,她眼中带着不解,“你叫我什么?” 叶辞的瞳孔已然失了焦,迷乱得入了情,不可自拔,她低|喘|着回复,“姐姐……林寒悠……别动……” 林寒悠痴痴地望着她,说出方才自己神识里说的那句话:“这是……甜到满地打滚的……那种,那种……亲亲、贴贴、吻出声、哼……唧唧的那种甜么?” 叶辞清醒了半分,唇贴在林寒悠耳前的侧脸上,以等她不备之时,再度进攻,“你记得?” “不记得……”林寒悠茫然地看着叶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她发觉自己的手指被叶辞扣在地上,十指交叠,自己却没有反抗。她手足无措得被叶辞拥在怀里,“我……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叶辞明显地吞咽了一下,眼神落在林寒悠慌乱的眼睛中,慢慢低下头去,唇落在林寒悠的耳朵上,低声呢喃着:“林寒悠,我冷……” 林寒悠感觉背脊一凉,好似被什么东西抽动了灵魂,整个人不受控地贴到叶辞身上,想给她取暖。可眼下叶辞正在发热期,整个人是热得,怎么会冷?怎么需要自己取暖呢?她整个人都靠近叶辞,如主动奉上的暖炉…… 叶辞也察觉了林寒悠的主动,她的呼吸落在林寒悠脸上,“你记得?” “……”林寒悠不确定。她只能察觉叶辞热热的呼吸萦绕在自己脸颊、耳尖、脖颈上,如挠人的小猫,撩拨得人心入蛊,已然没了定性,甚至浑身都是颤抖的,不知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还……还有呢……” “还有……这个……”叶辞将心底的小兽释放出来,低头咬了林寒悠一口。她能明显感觉林寒悠抖了一下,一如从前两人同床嬉戏玩闹一般,入得|情|深|处|了。 她不再顾念其他,也不再想今夕何时,此地何地,只图谋着那个人,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日日缠绵的人,得到她,拥有她。何时何地又能怎么样呢? 叶辞的吻肆意地落下,仿若书里的世界落了一场雪。雪是粉的,雪是红的,落在冰肌玉骨的大地上,点了杏粉,点了桃花,渲染出一片草莓。雪地里又跑来了一头毛绒绒的小兽,打着滚,玩闹般撕咬着雪缎,揉着雪球,将冻着的雪融化了,化成一汪三春之水,不知淌向何处…… 这个吻太温柔了,如个陷阱,将林寒悠拖进一场暴风雪里去,吃个干净,再不肯走出来。这个吻绵长,而美好。她甚至能感觉到叶辞对自己绵绵无绝期的爱意。虽然这听着简直荒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念想,也不想控制,只任凭叶辞将自己吻懵了,半分不想醒来。 两个女孩子都闭着眼睛,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吻交织在一起,发出温泉濯耳的声响,绵密的吻,温热的泉,将人的神识吞得渣都不剩。白云软被,温柔缱绻,那种感觉穿透了姑娘黑色的丝绸吊带裙,揉搓着丝绸的光滑,又褪下了丝绸的质感。 黑丝带下的那双手,已然得了解脱。不知是谁解开了最上面的蝴蝶结,丝带松开了叶辞的右手,只束缚在左手腕上。左手腕上打了一个结的两个丝带尾滑过冰肌玉骨,右手掌心的血渍被她抹在自己身上,而后才捏着姐姐,慢慢地靠近自己…… 门外,两个女仆诧异地贴在木门上。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 “水声。” “所以刚才小姐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洗手?洗澡?不过都不像啊!” 方才闯进去的女仆拍了三下手,“应该是这个。” “怪不得里面吱|吱|呀|呀,好似床都塌了。” “不。在地上。” “床塌了?榻在地上?” “方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小姐和林小姐躺在地上。哦,我是这个意思。” “啊?这么惨烈?快走,找管家问问地板怎么维修。” “你不惊讶为什么她们两个这样?之前小姐不是当她是敌人么?” “小姐一直是因为得不到她才疯的,如今得到了,怕是疯魔病该好了。” 往后一个月,叶大小姐的房间里不分白昼黑夜,时不时传出这样的声音来。 原本被关在叶家院子柴房里几个月的那位林小姐,近乎被折磨得快死了,没人想到,临死之前,竟然一朝翻身,成为了叶大小姐的座上宾、床上人。 林寒悠也因此能够在叶家出入,她一直谨小慎微,因为不确定这样换态度如换脸的叶辞是不是假意奉承,其实在图谋她身上的一项专利技术。毕竟从前叶辞对自己怎么样,她无比清楚。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林寒悠每日被叶辞好药好吃地照顾着,身体渐渐恢复,她也开始偷偷策划着,如何逃出叶府去。 这些时日,她每天都在整个院子里跑步,假装在健身,实际在看院子的防控。令人奇怪的是,她曾经试着走出过叶家的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这让她更加怀疑,眼下的局面是不是叶辞故意的欲擒故纵。几个月前,她刚被捉到叶府来的时候,她试过好几次,根本逃不出去的。 这一日,趁着叶辞外出,林寒悠跑出了叶府。 她独自走出去了五公里,都没有人追她。 这反倒让她不安了,难道这个叶辞变了?真的一如这三个月里这般,沉溺在对自己的喜欢里不可自拔,打算放过自己了? 正在迟疑自己是要回实验室,回林家,还是回叶家时,实验室的同伴过来接应自己…… 夜里,叶辞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孤零零的月亮,等着心上人。 管家和仆人都来唤了几次,她都不肯回屋里去。 管家说:“小姐,很冷了,回去吧。林小姐一定是跑了,当初她很不情愿来,是她家里人收了好处,把她让给你的。如今她胳膊腿都是好的,自然就跑了。” “我等等,她也许真的被我感动了,喜欢我呢……”说出这话时,叶辞不自信了。 这个世界里的林寒悠不一样,从未暗恋过自己,还一直待自己有着恨意,是块根本捂不热乎的石头。她常常看见林寒悠在院子里跑,寻摸着逃跑路线。 “看来这次真的走了……”叶辞喃喃自语,她以为这三个月的相守,她们之间已敞开心扉。哪知这一切的感觉,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笑……叶辞,你真的很可笑。这个人她不是林寒悠,是骗子。”叶辞对自己说,她转身,想回屋去。 “小辞……”忽有声音从门外传来。 叶辞转头,就看见林寒悠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她惊讶又惊喜地冲着林寒悠跑过去,哭着抱住林寒悠:“我以为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林寒悠面色复杂,她确实走了,可在路上遇到了实验室的张松,告诉了她一件秘密,她需要回来,找叶辞讨。她松开了叶辞,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说有人给你包过笋肉的馄饨,我去买了给你吃,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味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叶辞的手背箍紧了林寒悠的后背,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林寒悠的肩膀,她才要继续说,就发现门口的杨树后,闪过了一道人影。 叶辞心里骂了一句,这个人影,她认识!是张松! 怎么穿到书里,还有这货追过来! 她忽然想起原书的剧情,渣A后来的腺体被Omega割掉了,因为Alpha的腺体里有Omega想要的东西。而Omega就是通过欺骗Alpha的感情而得到的。渣A穿书之后,起初是为了哄Omega,而后是真的爱上了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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