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你还笑话我……” 易织年小脸已经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热。 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在裴醒锁骨上胡作非为的。 而且,裴老师的皮肤也太白了吧。 弄出来的小草莓落在她身上就像个伤口,鲜红到刺眼。 所以,她梦里一直在咬裴老师的锁骨,难怪咬不动。 不对,这不是重点。 易织年拧着眉头蹲到床边,小心翼翼又极其正经地说:“裴老师,我能仔细看看么?有没有咬得太用力,让你受伤。” 生怕表情有点不对劲,那会让已经很尴尬的场面更加旖旎的,易织年神色严肃得就像要鉴别文物。 裴醒本来已经穿好了睡袍,听到她这么说,眨眨眼,问道: “你是想让我再脱了?” 易织年:“……” 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裴老师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 “我就看看,有没有被我咬破。” 裴醒很大方地松了领口。 易织年凑上来仔细观察。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颗“草莓”。 在今天之前,让她猜一万次,她也绝对猜不到这第一颗“草莓”居然种在裴老师身上。 还是个巨型草莓…… 倒是没有被咬破,但在红痕附近有好几个牙印,牙印甚至延续到裴醒的肩膀附近。 易织年顺着牙印往睡袍里面找,指尖挑起布料,想看看自己究竟做了多大的孽。 裴醒提醒道:“易织年,你再往里伸,睡袍就要掉了。” 易织年像只受惊吓的小猫,立即缩回了小爪子。 “我是想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嘛,得心里有数。” 易织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上了床,双膝跪在床面上,伏在裴醒面前,内疚地戳戳裴醒的手背说, “裴老师,痛不痛?怎么也不叫醒我,就由着我乱来啊?” 裴醒浓密的睫毛轻扇着,“看你吃得那么投入,怎么好打扰?谁不知道易织年最爱吃?” “可是……” 裴醒指尖点在易织年软软的嘴角上,往外轻扯,在错愕的表情中露出白白的牙。 “两排小牙长得多好看,整整齐齐的,难怪牙口好。” 看裴醒是真的没生气,字里行间尽是体贴,易织年心里暖呼呼的,也开始放肆了。 “一定是你这山庄的床太大了,不然昨天晚上我发现床上还有个人,一定会吓醒的。” 裴醒:“嗯嗯,反正都是我的错。” 裴醒嘴上吐槽易织年,看着她笑的眼神里可半点没动气。 易织年还是有些担心,“裴老师,你今天衣服领口,能遮得住么?” 裴醒:“遮不住啊,必然遮不住。要是有人问起我就实话实说,是被易织年咬的。” 易织年:“!” 裴老师,你就是个坏心眼! . 雨下了一整夜,就像某种不安的预感。 今天远哲的入学考试就要放榜,陈幻和陈幼一起坐在电脑前,等着查询页面更新。 九点整。 陈幼淡定地输入姓名和身份证号,陈幻正在调整呼吸,还没做好准备,陈幼半点没犹豫,直接点击了“查询”。 陈幻:“哎?” 都不用来点祈福的仪式感?直接就点? 考试结果随即弹在她们眼前。 语文120分 数学120分 英语120分 …… 陈幻捏着陈幼肩膀的手指倏然抓紧。 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系统出错了,怎么成绩都一样? 陈幼“嘶”地一声,“陈幻,你劲儿也太大了。淡定。” 陈幼的鼠标继续往下滑。 物理100分 政治100分 历史100分 地理100分 生物100分 又是一水的“复制黏贴”。 总分:860分 拉到底,一个大大的绿色的“通过”二字,附加可爱的撒花图案。 陈幻:“这是什么?这是满分?全部满分?” 陈幼不咸不淡地“昂”了一声,“是满分,全部满分。不过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初二的考试而已。” 陈幻这下回过神来了,用力搓了陈幼脑袋两下,“那你之前还愁眉苦脸说什么‘不好说’,我还以为你没考好呢,结果就这?” 陈幼双臂抱在胸前,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眼皮。 “因为题目简单,感觉一大半的人都会得满分。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后录取谁还不一定,所以我觉得‘不好说’。” 陈幻:“?” 考试的卷子陈幻后来也看了,好几题她都答不上来。 虽说她已经毕业多年,知识退化,答不上来很正常,可这难度也不至于一大半人都得满分吧? 陈幻:“你是不是在逗你姐玩呢?” 陈幼疑惑地看她,似乎在看她哪有“好玩”的迹象。 “行了你,别跟这儿凡尔赛了。” 陈幻总算松了口气,不用绞尽脑汁思考要是陈幼考不上远哲,她还能去哪所学校求爷爷告奶奶。 陈幻特别开心,单臂用力搂了陈幼一下,笑道,“大好的日子,想吃点什么咱们这就安排。再带你去买点东西,上学的装备得给你置备齐了。” 陈幼:“别总出去吃,贵,家里吃点挺好的。上学的装备还需要买什么啊,我都有,又不是第一次上学。陈幻,你得会过日子。” 陈幻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每天一次被妹妹当女儿训罢了,她现在心情好,不跟小鬼计较。 马上就要月底,租房的期限就要到了,陈幻将最后一波零碎的家当搬完。 白境虞的房子挺宽敞,她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空空荡荡的,陈幻和陈幼的行李一搬进来,逼仄了很多。 陈幻知道白境虞住惯了大房子,怕她磕磕碰碰,便规划着高效收纳,将所有闲置的物品都收了起来,表面上半点看不见。 白境虞之前还纳闷,“你们行李呢?还没运过来?” 陈幻一按,电视机边上的隐形柜门弹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物件,收纳功能无比强大。感觉把陈幻那辆和公交车一般高的林肯拆吧拆吧,都能全部塞进去。 白境虞:“行啊,改造得挺好。” 她点了点陈幻右手手背上的红痣,“很能干。” 陈幻回头看一眼,陈幼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收拾东西,应该没听到。 白境虞拎了拎陈幻的耳朵,“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你。” 陈幻也不是心虚,只是觉得陈幼年纪还小,不适合过早接触成年人的世界。 况且她还是个小女孩,要是被她看到女同性恋的私生活,影响性格形成的话,感觉挺霸道的。 最近陈幼夜里似乎睡得不太踏实,老起夜,她那卧室还没卫生间,得出来上厕所。 每晚陈幻和白境虞都提心吊胆听着门外的动静,连带着动作幅度都消减了不少。 有时候白境虞受不住了,了解她的陈幻会提前将她的嘴捂住。 被捂着嘴的白境虞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她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来白境虞还喜欢这种方式。 意外有新的收获。 白境虞指尖在陈幻的耳尖上流连了一会儿,便要出门了。 “晚上九点来接我。”白境虞穿鞋的时候说。 陈幻看着她一个吻都没有就这样离开,忍着发痒的心思,应了一声“好”。 白境虞走了,陈幻拿出手机走到陈幼房间里,问她: “明天你有空吗?跟我一块儿去拜访一下我老师。” 明天是舒泉搬家的第一次聚会,邀请陈幻过去玩。 舒泉的原话是:“你想带谁来都可以。” 其实陈幻是想带着白境虞一起去的,但这周末白境虞要回她爸那边,她爸那头有个饭局要她露个脸,估计没空。 不过陈幻本来也是倾向于晚点让她和舒泉再见面的。 不久前,白大小姐才对舒泉这个突然出现的,且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吃了好大一顿醋。 要是去了,当着姚老师的面弄出点什么事来,刺激到姚老师,那可真完蛋。 白境虞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飘忽,有时候知书达理还会照顾别人,姐姐气场全开。 有时候一句话不得她老人家的心,不是上手拧就是给人栓架子上,用揍人来撒气,还要到局子去捞她…… 白女士过往过于魔幻的行事风格,让陈幻不敢冒险。 还是等过段时间,找机会几个年轻人私下多聚聚,再带上白境虞吧。 陈幼单手搭在还没整理好的小纸箱上。 “下周才开学,这周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陈幼说得一本正经,还挺乖。 陈幻想起第一次在览村见到陈幼时,浑身带刺,不把人扎得发痛她难受。 那时候很难想象,自己能将这小鬼顺利捡回家,相处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你帮我看看带这些礼物行不行,有没有遗漏的。”陈幻将打开了备忘录的手机递给陈幼,“左边这列是我的礼物,右边是你的。” 陈幼伸手去接,“你都为我准备好了礼物?挺有心的……” 陈幼手肘往前伸的时候撞到纸箱,纸箱本来就摆在边缘,这么一撞砸到地上,一堆的笔记本全都撒了出来。 陈幻:“毛手毛脚,你继续看,我给你收拾。” 陈幻将散落一地的本子抓回来,正要将牛皮笔记本合上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日记本? 不是吧,谁会用这种商务牛皮本当日记本啊? 可是这密密麻麻都是“陈幻”两个字。 这小崽子骂她呢? 陈幻真不觉得那是陈幼的日记本,可看着看着,发现,还真是…… 陈幻越看越不对劲。什么黑老大,什么养老,什么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她是应该为虎作伥,还是坦白从宽? 还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什么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陈幻黑着脸对陈幼说:“事先说明,我不是偷看你日记,但是……你在写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幼轻叹一声,坐到陈幻对面,面色深沉道: “既然你都看见了,咱们就趁机把事情说开吧。” 陈幻:“……” 小时候她但凡干点坏事,被她妈发现了,她妈就是用相同的语气让她坦白从宽。 陈幻都气笑了。 “不是,陈幼,谁是道上混的啊?你这脑子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事?我是设计师,给人装修房子的设计师,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我哪点像不务正业了?而且你还不负卿……你不负哪门子的卿?” 面对陈幻连珠炮般的攻击,陈幼依旧很淡定,喝了一口手边的茶。 “是吗?那催钱是怎么回事?你和白姐姐又是怎么回事?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咱们是姐妹,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向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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