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遥笑得更加灿烂:“那我们还挺有默契,我光顾着想自己了,忘了替你考虑一下,现在宿舍门已经关了,你回去也进不去了吧?今晚实在有些麻烦你,既然你要和我一起上去,不如我直接帮你在我边上也开间房,这样你也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你觉得怎么样?” 付向晴完全没想过要在外头留宿。 宿舍大门虽然锁了,但她的室友们都还没睡,甚至因为她破天荒得这么晚都没回去,还在群里@她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怕室友们担心,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今晚玩得久了些,马上就要回去了。 知道她还是安全的,室友们便没有多问,只是让她回去的时候跟她们说一声,到时候她们下来给她开门。 室友们都这么说了,她便没了后顾之忧,也就不再担心自己等下没法进门怎么办。 现在许之遥提到这件事,她自然就拒绝了。 “不用了,我室友她们还没睡,等下我帮你弄完就回去,她们会下来给我开门的。” 许之遥转而用一种真诚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看她:“等你回去估计要凌晨了,都这个点了,真的还要麻烦她们特意下来一趟吗? “大半夜的,楼道里很冷的,室友们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出来,还要特意穿个外套,其实挺麻烦的。 “而且还有个更关键的,万一我明早真的还得去趟医院,你和我直接一起从酒店里出发,不是更方便吗?” 付向晴被她的话戳中了心窝。 她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今晚若不是室友主动提起,她也不会辛苦她们帮自己这个忙。 想了想,她终是点头:“那好吧,不过这个就不麻烦你了,我等下自己开一间就好。” 许之遥这回倒是没再和她争。 车子停在校门口,司机大哥心里有愧,便免了她们这一趟的车费。 马路对面就是酒店,方便了一些周末要和对象在外留宿的学生。 许之遥带她来的这家,单从设施和装潢来看,就不是相对便宜的那类。 她倒不是很意外,许之遥的言谈举止,一看就不像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消失许久的自卑心,又突然冒了出来。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受它影响,换言之,她算是同它和解了。 自卑是正常的,毕竟人活着,总会遇见比自己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又不太一样。 有些人会因为你的自卑而刻意打压你,还有一些,则愿意怜惜你的自卑而对你释放善意。 想要活得轻松快乐一些,就学着远离前者,亲近后者吧。 很明显,许之遥不是前者。 付向晴不再退缩,鼓起勇气朝着对方靠近。 已经和前台工作人员沟通好的人,转头看向她。 “他们这儿只剩一间房了,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和我住一间可以吗?” 前台小姐姐也把目光转向她。 年轻的姑娘扬着亲切的微笑,她的笑容和姜时言的如出一辙,温暖得叫人不忍拒绝。 付向晴本就容易心软,被她这样一看,实在没法说出“那我们还是换一家”的话。 最后只能在二人神似的期盼眼神中,点了头:“好。” “那麻烦您把身份证给我一下,入住需要登记一下实名信息。” 付向晴走到许之遥边上,递出东西后,下意识看了眼对方放着的身份证。 刚才她没看仔细,现在多看了两眼,才发现问题。 “你是大一的?” 许之遥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淡定道:“我可从没说过我和姜时言是同届的哦。” 话落,她挑眉调侃:“说到这个,如果我和姜时言同岁,那你叫她姜学姐,不应该也称呼我为许学姐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一直都直接喊的是我的名字哦。” 她一提,付向晴也后知后觉了这一点,她有点脸红,觉得自己不太礼貌:“那、那你知道自己比我小,也没有叫我学姐,这样算的话,不是扯平了吗?” 许之遥轻笑:“原来你是介意这点吗?好啊,你想让我这么叫,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现在联系方式也交换了,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吧,叫学姐的话好像太生疏了,那你觉得,我是叫你付学姐好呢,还是叫你向晴学姐?”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从她那张漂亮的唇中吐出来,莫名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付向晴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不少,她无措地偏开眼,声音听起来很是不自然:“既然扯平了,那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说完,看见了摆在墙角的自助饮料机。 她想起自己数次被旺仔成功安抚的经历,顾不上再多说什么,连忙朝着它走去。 刚选中旺仔图标,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扫码,身后跟过来的人,已经率先完成了付款操作。 饮料咚的一声落下,许之遥的声音跟着响起:“旺仔这么好喝吗?” 说着,她像在医院里那般,将饮料打开后才递给她。 付向晴心脏一停,在预测到它就要再度产生不正常的反应前,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直接抿了一大口奶味的甜旺仔。 许之遥因她刻意躲避的动作而敛了眸,良久,神情恢复如常,状似不在意地冲她扬了下手中的房卡:“上楼吧,房间开好了。” // 付向晴只知道两人今晚要共住一屋,却没料到,剩下的最后一间,是大床房。 许之遥倒是淡定,进门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到床沿边,然后喊还在门口愣着的人:“怎么了?有东西落了吗?” 付向晴又抿了口旺仔,这才关门进屋。 随手将没喝完的饮料放到床头柜上,一扭头,看见许之遥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很有礼貌:“拜托你了。” 付向晴见她态度自然毫不扭捏,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白色衬衫很贴身,她不好将它卷上去,只能选择将它脱下。 每一颗纽扣都被扣得整整齐齐,尤其是最上面的那颗,紧贴着对方白皙的喉,无端渲染出几分禁/欲的味道。 付向晴眼观鼻鼻观心,强装镇定地伸手解开它。 藏于领口底下的肌肤,白嫩细腻,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付向晴不敢多看,动作迅速地继续解决下一颗。 半透明的纽扣被解开的刹那,精致美丽的锁骨便暴/露了出来。 像是散发着诱/惑气息的午夜/迷/幻/香,勾得再正直单纯的人,都没能抵挡得住。 付向晴直勾勾地看她漂亮的锁骨,太过沉迷,一时忘了自己的任务。 一阵无奈中带着宠溺味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寒山寺中洗涤罪灵的钟声响,一下子震醒了差点迷失在这片美色中的少女。 “抱歉,我有点冷。” 付向晴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刹那间,迅速升温的脸颊,娇艳得胜过漫园开尽的红玫瑰。 对方捕捉到了她的变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主动朝她靠近,将自己裸/露出来的锁骨,贴上对方—— 细腻光滑的肌肤,触碰到少女温热的指尖,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从指腹,缓缓地渗透进血液中。 呵气如兰的人,一时之间,娇媚得反倒像只能吃人的妖精。 “你喜欢看的话,我下次穿露肩的,单独给你看好不好?”
第十三章 像是借宿荒庙而被山野精怪缠上的过路客,付向晴被她大胆直接的话惊得往后直直倒退一大步。 她是彻底红了脸:“你、你说什么?” 许之遥无辜地眨了下眼,水意浸染过的双眸,明明很是纯情,却又莫名带了点勾魂的味道:“是露肩的小裙子,我新买的,还没穿过哦,下次穿给你看怎么样?” 付向晴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越界了,她不敢多看对方那双直直望着自己的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着了这不寻常的道。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那件再平常不过的白衬衫上,声音一时间比蚊子的叫声还要细:“这种事情不用问我,你自己的衣服,要不要穿你自己考虑就行。” 说完,连声跳过这个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快点帮你弄完,然后早点休息吧。” 许之遥又变回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温顺地道了声好,仿佛刚才那副褪去伪装想要勾/引/禁/欲僧人破/戒的女妖精模样,只是错觉罢了。 付向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般多变的人。 众人面前冷淡寡言的是她。 揍起欠教训的人来满身戾气的是她。 独处时次次都贴心照顾自己的也是她。 语言大胆却又把那当作是笑话的依旧是她。 就像一阵变幻莫测的风,叫人看不透她的真实模样。 屋里两人都没再说话,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剩下付向晴的手指划过衣服时,发出的轻微窸窣响。 她是个很容易就变得专注的人,没一会儿,就彻底静下心来进行自己今晚的最后一个任务。 付向晴太过投入,没能看见身前正紧盯着自己的人,眼里溢出的爱意,究竟有多深。 许之遥经验不足,但手劲很大,缠着的每一圈,看着就很紧。 想到她说自己生理期前还会胸痛,付向晴顿时有些佩服她。 不敢多加耽搁,站直身子又往前靠去一些,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对方细嫩的肌肤,引起一阵不自觉的颤意。 付向晴没察觉到这阵异动,依旧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费了不少力,终于将那条磨人的束胸带给解开。 任务完成的刹那,一直保持安静的人,突然闷哼了声。 付向晴正打算将东西拿去丢掉,脚还没来得及动,一具柔软含香的身子就先贴到了她身上。 许之遥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像是又陷入了难言的痛苦中。 “让我靠一下好吗,可能是憋太久了,现在一下子解开,实在有些疼。” 付向晴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碰到对方,但一想到许之遥此刻是什么样子的,就无法再保持平常心。 又不好将此刻分外脆弱的人无情推开,只好暂时委屈自己,忍着心头处如小猫挠心般的愈来愈强烈的不自在感,充当了对方的人形止疼剂。 不知道两人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她只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慢。 等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臂已经快要坚持不住时,紧贴着的那颗脑袋,终于同她分了开。 “谢谢,我感觉好一些了,那我先去洗澡,你在我后面洗可以吗?” 付向晴僵着脖子点头,在她起身前,先一步去了墙角。 她丢了束胸带,许之遥也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后,站在垃圾桶前的付向晴才如释重负地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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