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把东西交给你,不就等同于把自己毁了吗?他肯定不会主动给你,你拿到的几率很小。”韩槿清甚至不用细细一想就能看出其中的真相。 褚国栋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把柄拱手相送。 褚云漾看向韩槿清的眼神里布满欣赏,轻笑一声“韩总监也不傻啊。” “细细一想就能想明白的事怎么能和傻不傻挂钩,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年纪了。”韩槿清蹙眉。 在褚云漾心里她就是这么个形象? “好吧,是我冒犯到韩总监了。既然他不愿意给我,只要留着,我就有机会拿到。来日方长,十多年我都等了,我不急那一时半会儿。”褚云漾回答。 谁都不傻,谁都有自己小心思。 韩槿清眉骨清致,望着褚云漾的眸色挺认真的。 “嗯,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藏的都是无限的希望。 “奇怪,明明已经没有感觉了,跟你说了竟然会有种想哭的感觉。”褚云漾揉了揉眉骨,嘴角掩映着细碎的笑意。 褚云漾也遇到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能够放心向她倾诉的人了。 韩槿清是个优秀的倾听者。 褚云漾掩在习惯性笑容之下困倦消散些许,身心都放松了许多。 韩槿清回答,“其实你刚才的笑挺假的,一眼就能看出的勉强。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辜负你的告诉我这些的信任,你或许可以放松下来。” 怎么会有人经历了褚诗允那样大闹之后的能做到云淡风轻的处理后续残局。 褚诗允那是刻意挑衅,明显的羞辱啊。 褚云漾侧过身子,看她那张眉目似山水墨笔一般细细勾勒出的线条,缓步靠近韩槿清,“姐姐,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会爱上你的。” 又是替她挡酒又是愿意给她温柔乡的。 让本就对韩槿清意志力不坚定的褚云漾更容易沦陷了。 韩槿清一个眼神都能让褚云漾无法保持理智。 “那你清醒一点。”韩槿清退后一步,和褚云漾拉开距离。 褚云漾嘴角敛了敛,“如果是姐姐的话,真的很难清醒啊。” “吃过爱情的苦就能清醒了。”韩槿清一字一句都像是彻骨冰寒的凉水一样。 褚云漾撑着下巴。“你吃过?” “没有。”韩槿清回答。 回答完之后,韩槿清垂眸,蜷紧手指。 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 “那和我试试?我们一起吃一吃爱情的苦,不瞒你说,我其实还挺能吃苦的。”褚云漾眼角荡漾着撩人的春波。 韩槿清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还真是不巧,我吃不了苦,我比较矫情。” “......” 这是已经被逼到了自黑的地步。 褚云漾摇摇头,“算了,不逼你了。” “今天我生日哎,至少应该吹个蜡烛吧?” 韩槿清眺望着远方的风景,应了一声“嗯,下面不是有那么大的一个蛋糕吗?一会儿你下去,守着蛋糕吹个够。” 楼下宴会厅放着一个为褚云漾定制的巨型蛋糕,是成年人站在它面前都要微抬头仰望的存在。 “我想姐姐陪我。” “我怎么陪你....” 韩槿清边说话边回头,下一秒,瞳孔猛的缩了缩。 褚云漾不知道从哪里捧出来一个小蛋糕,只有两个手掌并拢那么大,上面插着一个蜡烛。 “你...”韩槿清一时无言。 好几次了,褚云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变出一个东西。 她是不是有机器猫的口袋。 褚云漾双手捧着蛋糕递到韩槿清面前,“刚才没有蛋糕和蜡烛,许的愿没有用,现在重新许一个。” 像小孩儿一样,褚云漾一定要执着于吹蜡烛的那一瞬间。 韩槿清微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浅薄的笑意。 默许了她一时兴起的兴致。 双手接过蛋糕,褚云漾点燃蜡烛。 微风似乎裹着蛋糕微甜的气息,韩槿清静静看着褚云漾双手合十。 少女眉眼足以暖阳比肩,充满期翼的闭上眼。 她的愿望里有什么,是她年少时没如愿拿到的那封遗书,还是她希望往后的道路扶摇直上。 韩槿清无从得知,却仿佛看到了少女的愿望插上了翅膀。 褚云漾,我也希望你如愿以偿。 褚云漾睁眼,吹灭蜡烛,看向韩槿清“我要得偿所愿。” 韩槿清无声的点点头,附和这句话。 “你要吃蛋糕吗?”褚云漾问。 “有点甜。”韩槿清不太爱吃甜食,下意识想拒绝。 但是褚云漾一听,略显失望的用勺子舀了一点,也没勉强韩槿清“好吧。” 那眼睑一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像是一只失望了小狗。 让人心生疼惜之情,韩槿清侧了侧身,明知道她是在装委屈。 但看着她,毕竟是褚云漾生日,不吃太不给她面子了。 “吃一点也无妨。” 话音刚落,褚云漾那原本已经送到了唇边的蛋糕应声拐了个弯,下一秒就已经到了韩槿清面前。“那我喂你。” 韩槿清明知道是阴谋,还是硬着头皮吃了那一勺蛋糕。 甜而不腻,口感很好。 “很好吃,谢谢。” “客气。” 褚云漾心满意足的喂到了韩槿清,收回勺子,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似乎更甜了呢。 “这算是和姐姐间接性接吻吧?” 褚云漾吃都吃了,还要故意去撩韩槿清一下。 韩槿清还没来得及阻止褚云漾就已经吃了下去,羞愤的瞪了她一眼,不太友好气。“不算。” “怎么不算呢。” “你没有洁癖吗?” “我一点都不矫情。”褚云漾轻笑。 韩槿清实在是忍不了,“那大概是我矫情,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褚云漾耸耸肩,没反驳“我送你,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你就要自己走出去了。友情提醒,这里很多地方刷脸,韩总监要是没有人带路的话,恐怕就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了。” 威胁人的时候就是韩总监。 韩槿清略微咬唇,“真是讨打。” “那来吧,姐姐打我,怎么打我都可以。”褚云漾轻松的笑了笑,尾音勾人。 竖起了她的獠牙。 “你赢了。”韩槿清松开红唇,语气挺淡定的。 褚云漾笑着往前走,嗓子里又哼出不成调的曲子。 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生日会上的不愉快翻篇了,刚才谈论她母亲时的颓丧也翻篇了,她的背影孤傲自信,还是那个明媚的少女。 听着听不出哪首曲子的声音,韩槿清一言不发的跟在褚云漾身后。 不是那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褚云漾开出了上次送她回去开的那辆白色吉普。 坐在驾驶室,漂亮的下巴微抬,露出得逞的笑容“上车啊韩总监。” 韩槿清彻底没脾气了,拉开车门。 一路无言。 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把车停下,褚云漾摆摆手,“晚安啊姐姐。” 韩槿清:“这是下午。” “提前说嘛。”褚云漾笑得挺张扬。 韩槿清眯了眯眼,“幼稚。” …… 狼狈收场的生日会,强颜欢笑的褚云漾。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褚云漾仰面朝天。 脸上的轻松和愉悦一切都不见了。 坐在沙发上的魏杰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道“这个褚诗允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没有一点王法,一点教养都没有!” 魏杰这次也是实实在在被气到了。 好不容易帮忙送走了那些客人,又联系公司公关部,密切关注有关这次生日会的一切消息。 不能发酵起来。 虽然是这样,但是圈子里大家都有嘴。 传来传去,褚云漾还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同父异母的妹妹亲自来拆台,要不是韩槿清挡了那杯酒,褚云漾指不定得多狼狈。 “她疯了吧?真以为拿着那封遗书就可以威胁你一辈子?嘴上说着没有那封遗书的存在,但实则明里暗里的用那封遗书来限制你。像我妈说的那样,你爸就是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她是天仙吗?给他灌迷魂汤了吗?舅妈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哪点不好,竟然喜欢那只野鸡?” 魏杰疯狂吐槽,都已经气得不想用长辈的称呼来叫他们。 褚云漾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一家子。 褚云漾面无表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魏杰如何聒噪,褚云漾都没有回应。 “不是我说,你外公不管管他吗?再怎么说也是前女婿,这样欺负她的外孙女,他们宋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啊。” “不过也不能把她们卷进来,他们都是知识分子,要是卷进来,两败俱伤也不好。” “我听说宋爷爷一直在想别的办法,没有进展吗?” “褚总啊,姐啊,你倒是说说话啊。这不是摆明了要骑你头上肆意妄为吗?我跟你说也就是我妈跟你爸断绝关系的时候不让我们家参与你们的家事,不然我早就掀杆而起,那个褚诗允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你没人吗?”魏杰一边踱步一边念叨,比褚云漾那个当事人还不冷静。 魏杰的妈当时也是因为宋芷白那件事看不下去和褚国栋闹掰,断绝关系,断绝来往。 谁都看不下去褚国栋为了那个妖言惑众的女人一意孤行,导致家破人亡。 但褚国栋就是鬼迷心窍,爱死了外面的女人。 褚云漾头疼得不行,眸光闪了闪,“魏杰,你说我妈手里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有没有可能从法律上通过正常途径拿到?” 按照传统,宋芷白当年和褚国栋结婚是老爷子看好的,一结婚就从老爷子手里拿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褚国栋逼疯宋芷白也有想拿到那百分之五股份持续性稳固他在集团位置的原因。 魏杰一愣,想了想,很遗憾的说“没可能,你爸是配偶,第一顺位继承人。不过要是有立遗嘱明确给你的话,那才会落在你手里。不过据我所知,舅妈当年没有立遗嘱啊。” 魏杰也很想帮褚云漾,但是实在是爱莫能助。 褚云漾现在是处处被刁难就算了,还要遭受侮辱。 宋芷白的在天之灵看见褚云漾如今的处境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或许会不会后悔当年被一时蒙蔽了双眼,选择了褚国栋,认为那是两情相悦。 实际上男人新鲜感一过,就开始利用她身上的价值。 褚云漾沉思片刻,突然又问,“我想问一下,职场性骚扰,要是证据充足,情结恶劣的话有哪些审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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