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和元静云坐在书房内,书案上摆放着几卷古籍和文稿。夫子微笑着看着元静云,开口道:“静云,前几日老夫让你所作之文,实使吾心悦然。” 元静云谦虚地低下头,脸上微微泛红,回应道:“夫子过誉了,学生才疏学浅,难以比肩大家。” 夫子轻轻一笑,目光仍然严肃而温和:“静云,你虽年少,却已显露非凡之才。近日诸生已陆续筹备科举,此文便可行卷,以期获得主考官更深入的指点。” 元静云心中一动,却不知夫子所言何意,疑惑道:“不知夫子所言何意?” 夫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解释道:“行卷,即将文章送交主考官,以求得更多的指点和意见。虽然现在科举尚未举行,但提前将自己的作品呈上,可以让主考官提前了解你的才华,也为后来的正式考试积累经验。” 元静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点点头,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学生明白了。夫子的意思是,先行卷以求指点,将自己的不足之处暴露于早,这样在正式科举时才能更好地发挥。” 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地道:“正是如此。行卷虽然并非必须之事,但对于希望在科举中有所作为的学子来说,却是一个宝贵的机会。不仅可以得到指点,还能在提前的练习中积累经验,对于后来的考试大有裨益。” 元静云心中一动,她知道夫子言之有理。点点头,郑重地道:“学生当遵从教诲,只是夫子怎知这主考官为何人?” “县试的主考官自然是宜州县令。”杨夫子笑道,似乎被元静云的问题逗乐了,自己这个学生平时才思敏捷,却总是问些黄口小儿都当知道的问题。 “可,”听到是方德元为主考官,元静云连忙摆手道:“夫子,不可,若是学生的文章呈上去,他日反倒是名落孙山。” “此话怎说?”杨夫子皱眉道,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密辛。 “此事说来话长,”元静云粗略的将她与牧遥定亲一事说与杨夫子,只见对方脸上也显露一丝凝重,安静的挺元静云说完事情经过,却暴怒起身道:“岂有此理,一县之长竟这般不顾礼法。” 元静云感受到了杨夫子的愤怒,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继续道:“正是如此,学生若行卷,怕是耽误了科举。” 夫子皱眉捋了捋胡须,语气温和地补充道:“是老夫不明就里,若是这般,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且记得,不必过于急躁,宜安心准备。以尔之才华,必能在科举中有所斩获。” 元静云抬头,眼中满是坚定的决心:“夫子之言,学生谨记于心。”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来日方长 “才华固然重要, 但更要有广博的学识和高尚的品德,那今日我们就从大学开始讲起,其中记载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可谓人之大纲。”夫子的声音沉稳而清澈, 宛如一股涓涓细流, 在宁静的书房里回荡。 元静云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夫子, 她知道大学是儒家经典之一, 掌握其中的道理对于自己的学业将大有裨益,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大学》的开篇道:“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 在亲民, 在止于至善。” 夫子点头微笑,对元静云的熟悉程度表示满意。他接着说道:“‘明德’意指培养自己的德行, 让内心充满高尚的品质......” 元静云沉思片刻, 似乎有所触动。杨夫子继续道:“静云,学问是一种修炼,而大学正是人与天地之间的伦理和道德的修养之道。一个人只有内心清明正直,修身养性, 才能够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保持定力,作出明智的选择。” 元静云抬起头,凝视着杨夫子,他的话如一泓清泉滋润着元静云的内心。随后, 杨夫子继续向元静云讲解《大学》的要义,阐述着其中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元静云认真聆听, 不时做出提问, 杨夫子亦耐心解答。 渐渐地, 太阳西斜,书房的窗外映出一抹橙红色的余晖。杨夫子这才放下手中书卷,两人极有默契的相互告别,似乎已成习惯。 散学后,元静云在牧府内的小径上徐徐行走,心头尚未平静,仍在思忖与夫子之间的对话。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元,等等。” 她转过身,就见牧遥快步走来,看着元静云的眼神中满是关切的笑道:“我正想找你呢,想问问你和夫子的谈话内容。” 元静云微微一愣,点点头,她知道牧遥总是对自己关切备至,将和夫子的谈话内容简单地告诉了牧遥。牧遥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看来夫子也是看出了你的潜力,才会给出这样的建议。”牧遥若有所思地说道。 元静云点头,但她的眉头还是微微皱起:“可我总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怕是会在主考官面前丢人。” 牧遥笑了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么没自信嘛,你的勤勉众人皆知。何况,你又不是孤身奋斗,你我相互商榷,定有良策。” 元静云微微一笑,心情稍稍轻松了些。她看向远处,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小径上,给寒冷的天气增添了一抹温暖。地上的雪已经被行人踏出一条条路径,远处的树林和山峦都被洁白的雪覆盖,宛如一幅画卷。 随着话音落下,两人渐渐走出了牧府的小径,来到府外。冬日的寒风吹过,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但阳光洒在大地上,抚慰着一切。 走出牧府的大门,元静云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寒风,仿佛是将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她望向远方的天空,那里洒满了明亮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而宁静。 正当她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声熟悉的笑声。她转过头,只见一群婢女们正忙着布置庭院,显然是为了什么重要的日子而准备。 其中一个女子注意到了元静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迈步走了过来。那女子正是翠蝶,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小郎,今日课业可还顺利。” 元静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多谢翠蝶姑娘的关心,课业尚好,无大碍。” 翠蝶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变得神秘兮兮地道:“对了,小郎,你知道明日是哪位贵人的生辰吗?” 元静云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牧府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庆典。” 翠蝶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原来小郎竟然不知道,明日可是小小姐的生辰。” 元静云听了,心中顿时一动。她和牧遥的交情虽深,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牧遥的生辰。这让她有些尴尬,也感到内疚。毕竟,她和牧遥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如姐妹一般亲近。 “当真?”元静云有些讶异地问道。 翠蝶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小小姐的生辰,我们早就在为此做准备了。小郎,你要记得明日准时为小小姐祝贺哦。” 元静云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有些焦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不知道牧遥的生日,连一份生日礼物也没有准备。这让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多谢翠蝶姑娘提醒,我定会准时到府上。”元静云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翠蝶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尴尬,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小郎,只要你的诚意,牧小姐一定都会喜欢的。” 元静云点头,表示谢意。但她的内心却不由地开始忧虑起来。明天就是牧遥的生辰,她该如何准备一份让牧遥喜欢的礼物呢? 她回到医馆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起来。她想要送给牧遥一个特别的礼物,一个能够表达她深厚情感的礼物。她回想起和牧遥的点点滴滴,她们一起欢笑、一起分担,一直以来都是互相支持的伙伴。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宁静。她的思绪开始飘忽,仿佛置身于和牧遥一起的往日时光中。她想起牧遥喜欢的事物,想起她曾经表露过的心愿。 突然,一个灵感涌现在她心头。 第二天,就是牧遥的生辰了。元静云早早地准备好了礼物,心情既激动又紧张。她将礼物轻轻地包好,然后前往牧府。 牧府内早已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元静云走进庭院,看到翠蝶正忙碌地指挥着婢女们布置生辰宴的场景。 翠蝶注意到元静云的到来,微笑着走了过来:“小郎,你来得正好,小小姐马上就要出现了。” 元静云点头,心中紧张得有些发抖。她将手中的礼物握得更紧,等待着牧遥的到来。 不久,牧遥身穿华丽的服饰,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她看到元静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阿元,你也来了。” 元静云微笑点头,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牧遥:“若非昨日翠蝶姐姐同我说,今日我倒是要闹笑话了,你竟也不同我说,来,遥儿,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牧遥接过礼物,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她轻轻打开锦盒,盒内露出了细致精美的一张罗帕。罗帕的材质柔软光滑,上面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花瓣婉约而生动,仿佛随时要飘然而动。而在梅花的旁边,还绣着一首诗文。 牧遥轻轻展开罗帕,仔细地阅读着那首诗文。“牧坚如山韧更强,遥远前途似晨光。安享幸福笑容绽,好事如意常相随。” 正在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惊叹的声音:“这诗可真是妙不可言!”声音略带惊喜,显然是元安。 牧遥和元静云同时转头,看到元安站在门外,目光中满是赞叹。元安快步走进,朝牧遥笑道:“阿元你竟然给牧遥姑娘写了这般藏头诗,真是叫人羡慕不已,当初我可是求了好久,都不曾得过墨宝。” 元静云微笑点头,向元安拱手:“原来是元安兄前来,实在失礼了。这礼物是我准备的马虎,想到遥儿不缺金银首饰,便只能想出这么个讨巧的法子。” 元安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牧遥的礼物产生了兴趣,他接过罗帕,仔细观赏了绣花和诗文,不由得赞叹道:“这罗帕虽是小物,却别有一番情趣,阿元的诗才果然令人叹服。” 牧遥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她俏皮地看向元静云,道:“这诗是阿元为我所写,你可莫要抢去了。” 元安微微一愣,笑着将手中罗帕还给牧遥,却又有些另外的情感在他眼中闪过,他看向两人,声音柔和地说道:“今日前来,实是替九王爷前来祝贺牧遥姑娘的生辰。” 牧遥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九王爷?” 元安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是的,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新政’失败了,九王爷不得已连夜赶回了京都。他虽未在风头之上,却也难免受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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