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最好没有。" 陆时序夹起了一块鸡肉递到了桑芜的嘴边:"你让让她,她刚失恋不久。" "陆时序!你别说啊!" 徐瑾暴走站起来,这件事还要从上个月说起,她谈了半年的男朋友突然结婚了,为此还难受了好久,在烂醉如泥的夜晚她告诉了陆时序。 "哦~"桑芜笑了皎洁:"失恋了呀~因为什么啊。" "要你管!" 徐瑾愠怒的抱着手臂别过头。 "那个男的结婚了,是个渣男,好像是前段时间进的你们公司。"陆时序想了想说:"好像是叫郑阳。" 桑芜收起了嬉皮笑脸,冷了眸色:"给他脸了,谁都敢欺负。" 徐瑾也叹了口气:"没事啦,都过去了,反正我也没有在意。" 因为自己家做的生意,她谈恋爱从来不敢带回家,也不知道这次犯了什么邪把郑阳介绍给了父母,没过几天自己家做殡葬的事情就到了郑阳的耳中,紧接着那个男人就失联了,再次听说的时候,他结婚了。 听到事情的原委,桑芜生气的将筷子按在桌子上。 "我欺负你行,别人不行!"桑芜拿起了手机:"这件事你别管了,怎么也要他出点血。" 徐瑾没有阻拦,陆时序更加没有这个意思。 她们本就是互相帮助的。 只有陆时序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先吃饭吧,慢慢解决,不着急,快刀不难受,钝刀才折磨。" "噗~哈哈哈。"徐瑾笑出了声:"你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坏,白切黑嘛这不是。" 桑芜摇了摇手指:"我们家陆时序这叫正义凌然。" 陆时序用一个男人的悲惨未来缓和了饭桌上的针锋相对,她们有说有笑的瞎聊起来。 吃饱喝足,徐瑾捂着肚子仰着头靠在椅子上。 "好撑啊~"徐瑾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对了,桑芜你们公司是不是正在开发城区的那个地皮,就是之前是荒废医院的那个地方。" "嗯,怎么了?" 桑芜没有在意,夹起了陆时序为她剥的虾。 徐瑾严肃了神色:"那个地方有点邪门,你最好小心一点,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桑芜摆了摆手又说:"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不要多想,那个项目有人在负责,我就是负责招商。" "那就好,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徐瑾站起身溜达了几步:"反正我爸说,那个地方之前出了不少事,你没有很紧要的事情最好别去。" 陆时序不由紧张了起来,追问:"会有什么影响?" 徐瑾摊了摊手:"不知道,就是很乱,估计盖上商场人多了话可以压住一点邪气吧。" 陆时序握住了桑芜的手:"那你别去。" 桑芜笑着点头:"好~我不去~" 徐瑾懒得看她们腻歪,又不嫌事大调侃说:"要我说,你俩在一起得了,美女就是要内部消化的。" 陆时序的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我去切水果。" 桑芜失望的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陆时序感觉不到,为什么就是到了关键时候退缩呢,到底陆时序在顾虑什么。 她从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不管男女她都拒之门外。 陆时序也没有过其他人,在这段只有两个人的情感中,陆时序到底在逃避什么。 而走进厨房的陆时序双手杵在柜子上,颤抖着手拿出了口袋中的药瓶,倒出了几粒放进了口中。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时序才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吃水果。" 徐瑾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草莓,尝过之后竖起了大拇指:"买的很甜。" 陆时序却指了指阳台:"是桑芜种的,不是外面买的。" "你俩干脆隐居山林得了。"徐瑾看着阳台好像植物园一样的布局:"这不是住在了大森林吗?" 桑芜靠在沙发上,随口回着:"正有此意,等陆时序退休了,我们就找个山林隐居起来。" "那我跟你们一起吧。" "拒绝。" 徐瑾撇撇嘴:"谁稀罕啊,不让就不让,切~" 陆时序推开了阳台的门,将一盆盆绿植摆放整齐,需要日光的放在最外面,需要保温的拿进来,这样日常的举动早就成为了习惯。 桑芜噙着笑意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幕怎么也看不够,如果可以一辈子就好了。 徐瑾碰了碰她的胳膊。 "喂,你还没有表白吗?不怕被抢走?" 桑芜笃定的摇摇头:"她是我的,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她都在我的身边,我坚信。" 她的眼中坚定不移,只是惋惜的说:"她的身体不好,我可以等她准备好。" 那坚定的眼眸中渐渐沁满了泪光,五岁的陆时序模样再次出现在眼前,稚嫩的脸庞总是怯生生的躲在角落里。 那是陆时序母亲离开的第二天,她不吃不喝愁坏了桑芜的父母,桑芜的母亲更是将其视如己出。 她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办法走近陆时序,她的眼中总是充满的恐惧。 偌大的房间宽敞的床榻陆时序从来不去,她在衣柜中睡了整整两天,桑芜的妈妈与爸爸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 而这时,桑芜踮起脚尖推开了房门,找到了藏身衣柜中的陆时序。 陆时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抿着嘴角不敢哭出声,桑芜蹲在她的身边伸出小手为她拂去泪水。 "不怕,不怕,我陪着你。" 桑芜拿来了小夜灯,走进了衣柜,小小的空间藏着两个孩子,一盏灯点亮了那漆黑一片的世界温暖了陷入梦魇的陆时序。 也就是这一刻,桑芜走进了陆时序的心。 "你吃。" 桑芜拿出了一块小蛋糕,陆时序瑟缩了一下没有拿,桑芜就拆开了包装袋自己咬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你看,我都吃了,很好吃的。" 陆时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一下蛋糕的袋子,猛地一把拿过去塞进了嘴里,桑芜笑着说:"是不是饿了?不够吃吧。" 陆时序点了点头,摸着肚子没有说话。 桑芜跑了出去,陆时序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以为桑芜就这样走了,再次陷入黑暗中,她拿着桑芜留下的夜灯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 可桑芜没有走,而是拿来了更多好吃的东西。 "你别怕,我在这陪着你呢,吃吧。"桑芜将所有的好吃的都一股脑塞给了她:"我叫桑芜,你记住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第33章 鬼母冤案三 陆时序转过身,便看到了走神的桑芜,笑着走进来。 "想什么呢?" 桑芜回神,笑说:"你小时候软软糯糯的,现在也是好欺负的样子,有点后悔没有趁机欺负欺负你了。" 陆时序无奈的摇了摇头去了卫生间,桑芜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的身影寸步不离,徐瑾拍了拍手站起身。 "很晚了,我回家了。" 桑芜看着她:"不再坐一会了?" 徐瑾假笑着问:"你认真的?" "不是,慢走不送,客气客气而已。" "呵,我就知道。" 徐瑾穿好了衣服,又脱了下来现在穿这么厚确实有点热,为了不被桑芜挖苦只能故作轻松的自言自语:"吃饱了,就是有点热哈。" 桑芜看了她一眼:"没必要硬凹人设。" 徐瑾尴尬的摸了摸头发,转身喊了一声:"陆时序,我走啦,快来送送亲爱的我啊。" 陆时序走出卫生间,随手在餐桌上的纸巾盒抽出了几张纸擦了擦手:"这么久走了?不聊会天?" 徐瑾摆摆手:"不了,晚上殡仪馆有活,我老爹一个人弄不了说是自杀的,我去看看。" 陆时序闻言也没有再挽留,而是和桑芜一起送她到了电梯门口,等待的期间徐瑾还不忘提醒桑芜:"记得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我没开玩笑,别不当回事。" 桑芜认真的点点头:"知道啦。" 陆时序也说:"我会看好她。" 徐瑾挥了挥手走了,两人回到了家,陆时序便把干净的睡衣放在了浴室喊了一声:"桑芜,洗澡了。" "来啦~"桑芜脚步轻快,来到她的身后轻抚了一下她的腰:"要一起吗?美人~" 陆时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额头推了一下:"从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好油腻哦~你是大叔吗?" 桑芜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胡子没了,装不得浪荡子第了。" 陆时序笑弯了腰,桑芜抱住了她,喟叹:"我好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莫名的就是感觉很开心。" "快洗澡吧。" 陆时序摸了摸她的耳廓,桑芜的身体瞬间僵硬,片刻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陆时序就很喜欢在开心的时候轻抚她的耳廓。 好像是,走出衣柜的那天吧。 狼吞虎咽的陆时序眼睛始终盯着她,好像生怕她会在下一刻消失的样子,桑芜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吃完,因为力气很小拧开瓶盖时很艰难。 好在水还是适合时机的送了过去,桑芜笑着伸出手。 "出来吧,我陪你睡觉,就不怕了,我胆子很大的。" "哗啦啦……" 桑芜躺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流淌在耳廓仿佛那人指尖的温度,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尽量贴近,但是好像并不能满足心底的涟漪。 劳累了一天,热水澡就是最好的救赎,最起码此刻的桑芜是这样想的。 今天泡澡的时间有些长了,出来的时候陆时序已经换好了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书有些昏昏欲睡。 在夜灯的映照下,陆时序微微嘟起的嘴显得那样的可爱,桑芜忍不住靠近过去慵懒的趴在她的腿上。 陆时序被唤醒,第一眼便看到了她粲然一笑倾城。 桑芜也沉沦在这抹笑中无法自拔,甚至萌生了一吻芳泽的冲动,她抓紧了床单克制着,隐忍着,可这份冲动正在极速发酵根本无法抑制。 "吹头发。" 陆时序将她扶起,弯腰拿起桌子上的吹风机,跪在她的身前打开了低档,墨色的长发穿梭在指缝流淌。 她很爱惜桑芜,就像对一件艺术品。 每一根发丝都没有错过爱抚,桑芜仰着头看着她心情很好,抱着她的要感受来自她的温度,好像刚刚的热水稍逊一筹了。 独属于那人的感觉,怎么会被凡俗的事物替代呢。 桑芜兀自偷笑,却被陆时序捕捉。 "笑什么?"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今晚也想你陪我一起。" 陆时序关掉了吹风机,放回了桌子上:"你是说你胆子很大嘛,现在我可不怕黑了。" 桑芜满脸失落:"啊~"低下头揪着她的衣角:"你不怕了啊~" 陆时序没有回答,而是躺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觉吗?很晚了喔~" "来啦!" 桑芜心满意足的窝在了她的怀里,陆时序关上了夜灯刚闭上眼睛,便感受到她折腾了半天翻来覆去觉得不舒服,辗转半天还是坐起了身来看着好像睡着的陆时序不忍心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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