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你終於肯和我單獨見麵了嗎?真好!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在一起的!一定會! 他心中竊喜不已,等快到梁府時,他在外整整自己的衣襟,收整心緒,又檢查一下長簫可有藏好。這才問迎上來的家仆:“小姐沒有派人跟蹤我吧?” “姑爺您放心,小的已經幫你擺平了。”家仆搓著雙手等著他打賞。 “很好!這錠銀子賞你。”肖成文從懷裏掏出五兩銀錠扔給他。 家丁慌忙接住笑道:“謝謝姑爺,謝謝姑爺。” 如雪在了結心中瑣事,心情頓時好上不少,她匆匆趕回府上,又悄然跑回房裏呆坐著,如她所願上官雲月二人都未懷疑她。 自李梁庭院回來後,左子涵又如往常一樣待在書房看書。 而上官雲月也在房中翻著書本,她們對於如雪的動靜,一點都不知曉,還隻當她一直在房中難受。 …… 且說,早晨晴兒奉上官雲柳的話,去找左天翔告知他今晚會麵一事,左天翔就整個一天都在房中盼著巳時早點到來。 這不左天翔坐在房內,終於等到夜色漸漸拉開帷幕,他臉上笑意也越發濃烈起來,他又在房中等候近半個時辰,才起身關好房門,悄然躲過上官府護院,前往第一次、跟上官雲柳會麵的那處花園。 好在上官雲柳也沒讓他等太久,一個時辰後,就見她帶著晴兒一路掌燈前來。 這處地方可是上官邢最喜歡的花園,大部分栽植的花草,都是由他親手剪裁,白日都很少有人過來,更何況是夜晚。 見到上官雲柳過來,左天翔忙上前作揖:“二小姐,可當真準時。”他站起身問:“二小姐今約天翔到此,可是決定在跟天翔合作?”他嘴角含笑看著她。 “晴兒你先去前麵守著。”上官雲柳接過她手中燈盞,方看向左天翔道:“我覺得二公子的提議卻也不錯,隻是不知、二公子可有法子讓姐夫在我房中留宿?如若這事辦好,其他事情我們在詳談如何?” “嗬嗬。”左天翔輕笑搖頭:“天翔可不敢在托大、信二小姐的片麵之詞。” 上官雲柳聞言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沉吟一會皺眉問:“那你當要如何?” “好說。”左天翔正色道:“凡事都講究禮尚往來。我之前已經幫過二小姐,好處沒得到不說,還碰上一鼻子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天翔實難在做。” “那你要什麽禮?”上官雲柳沉聲問。 “不多,隻需區區五百兩就夠了。其他事情、就像二小姐說的我們在詳談。”說完也不等上官雲柳回答,繞過她離開。 之前是他太過操之過急,現在他穩住性子,慢慢跟上官雲柳欲擒故縱。 一開口就是五百兩!現在就是五十兩,她上官雲柳都掏不出來,何況是那五百兩,她捏緊手中燈盞,心裏如被火烤煎熬。 算了!左天翔不肯幫她,她還有母親,母親說過要幫她的!她不求人!她還得想辦法把之前私自拿出的銀子填補回去,不然爹爹知道定要大發雷霆。 事情決定下來,上官雲柳也沒在去找左天翔,她等著母親給她籌劃。 左天翔等到第二天、隨著父母離開,上官雲柳都沒在找他。 心中又開始揣測,難道那上官雲柳又不願上鉤了?不行!我得穩住。她一定會在上鉤!會在主動找我的。 左夫人礙於左賢在場,沒敢問兒子事情辦的怎樣?為何頻頻回頭張望,是不是事情有變? 第二日一早,上官雲柳給她爹請過安,就隨著母親去到她的庭院,說出自己之前私拿她爹印章,犯下的錯事。 二夫人一聽,頓時臉都氣黑了,大罵她胡鬧!竟敢私自偷拿老爺的私章去銀商拿錢。好在事情、還沒鬧到老爺眼前,若不然雲柳準要去掉半條命! 上官雲柳見母親氣得不輕,趕緊跪下認錯,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二夫人再是氣惱,還是翻出自己的一些首飾,交給一旁同樣跪著的晴兒道:“穩著些把這些東西典當了!之後找到掌櫃的把銀子填補上!告訴他不可聲張,若是事情鬧到老爺耳中,他就等著打包收拾行當,等著他有命回鄉下養老!” “是,夫人。”晴兒趕緊起身把首飾藏進自己懷裏,匆匆離開。 上官雲柳看著那些母親選出來的首飾,大多都是一些金貴之物,而且都是當年母親的私藏首飾。 她小時候好奇,私自偷拿過母親一個玉鐲還被打碎,當時母親都氣的把她狠狠抽打了一頓,後來找玉器店的老板修補好了,可是留下無可消除的瑕疵。 她記得當時,母親都氣的紅了眼眶,可想那玉鐲的貴重。 “娘……”上官雲柳哭紅了眼,看著母親痛楚又不舍得摸著那個裝著首飾的木盒。 “以後不要私自動用上官府銀商的銀兩,若是被你爹知道,他會對你越發失望的,不然娘為你所做的努力也都會白費。” 二夫人看著跪行到自己腳下的女兒,摸著她的腦袋道:“你先出去吧,娘有些累了。” “娘!雲柳知錯了,娘你別這樣好不好?雲柳以後再也不敢了!娘你不要對雲柳失望,也別生氣了可好?” 二夫人輕歎一聲,放下撫摸的首飾盒,扶起上官雲柳,道:“娘沒生雲柳的氣,娘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你先出去吧,娘真的沒事。” 二夫人同時伸手為她擦幹眼淚,看著上官雲柳還顯稚氣的臉,又是一聲輕歎:“我的柳兒不該為情所困,才致使那左天翔對你有機可乘。” 上官雲柳聞言默默看著二夫人,緊抿唇瓣不語。 “好了,柳兒先出去吧。娘會幫你的,你也不可在輕信他人言辭。今日娘幫了你,下次你若在胡鬧,娘便不再認你這個女兒!”二夫人拍拍她的手,又拿起那個首飾盒撫摸著。 “雲柳記住了。娘,那雲柳就先行回庭院了。”上官雲柳對二夫人道。 二夫人卻置若罔聞的看著木盒出神。 上官雲柳是知道那個木盒的,那還是大娘當年彌留之際留給母親的,裏麵的首飾也全是大娘當年送給母親的首飾。 尤其哪個被她打碎的玉鐲,還是大娘,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來送給母親做的嫁妝。 她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著當年打壞一個玉鐲,就被母親狠狠責打,她心裏不高興一賭氣,就跑去找上官邢告狀,她爹卻是笑著抱起她,跟她說起當年那番往事。 如今的她,依舊不懂母親為何對那些首飾那般鍾愛,明明不過是當年大娘隨手賞賜的東西,就真的那般珍貴嗎? 三天後的約定時間很快到來。 如雪急著去見肖成文,四更天就起來,一直在上官雲月房外焦急踱著步子,見到上官雲月起來開門,端著手中早準備好的洗漱木盆就往裏走。 左子涵昨夜跟上官雲月鬧騰到半夜,這會還慵懶的半坐在榻上,內衫還半掛在身上,露出雪白消瘦的香肩,上麵隱約可見細密愛痕,她眼波流轉看向進來伺候的如雪。 如雪被她看的心中一突。 左子涵散了發髻,沒有刻意描眉淡畫扮作男子麵容,此刻的她、烏黑長發飄散在肩頭,在配上那張精致美豔的稚嫩臉蛋兒,真有種魅惑眾生的妖孽轉世。 都說美人浴出是最美的,可美人悠悠轉醒時。那慵懶姿態,每一個眼波流轉間,看向你的眼神,魂都要震上三震。
第84章 無敵的毒藥 上官雲月隨後跟進來、皺眉不悅的看向如雪、今日有些反常的態度。 平日裏,她是隻需要如雪把木盆交給自己就好。她是清楚左子涵起來時,很容易迷糊慵懶,不經意間露出那魅惑到骨子的妖嬈,可真是無敵的毒藥。 左子涵不介意看呆的如雪,慵懶眸光看向在她身後、皺眉進來的上官雲月,柔聲輕喊:“月。” 聲音酥麻勾魂,就是呆愣當場的如雪整個人渾身都酥麻個通透。 她能理解為何小姐會愛上左子涵,如此妖嬈風情的美人,隻怕就是帝王見了,也都甘願為她送上萬裏江山,都隻為博美人一笑。 上官雲月幾步走過去坐下,左子涵順勢靠近她的懷裏,慵懶道:“月,你幫我穿衣。” 昨夜她是被上官雲月折騰的夠狠,今天都還覺得渾身有些酸。 再是不解風情的如雪,也緋紅著臉、尷尬放下木盆離開。 出的門外,如雪才稍是穩住有些急促的心跳,以及火熱的臉頰。 她又在外等後近半盞茶的功夫,上官雲月二人才正式出來。 左子涵打著哈欠,臉色略顯倦態。 如雪昨夜是聽的清楚,一開始是小姐銀鈴的嬌喘。 其後是左子涵半宿略夾雜著二人的嬌喘,還有二人一起攀到頂峰的聲音。 “如雪,你今日怎麽回事?”上官雲月問連收拾早膳殘局、都能打碎碗的如雪。 又例如,今早隨她們去給爹請安,她竟都不看路,硬是一頭撞在回廊立柱上,此刻她額上都還紅腫微消。 如雪停下手,低著頭囁嚅說:“小姐,我今日……今日想出去一趟,夜間……夜間可能要露宿在外。” “露宿在外?”上官雲月狐疑的看著她:“你一個姑娘家,為何突然要露宿在外?難道你……” 如雪突然雙膝一曲跪下,把頭埋在地上哽咽道:“如雪不想瞞著小姐的!可是……可是老爺突然把我指配給府中家仆。如雪……如雪不願!所以就在三天前,三天前,如雪偷偷跑出府在街道偶遇肖公子。可能是當時,肖公子也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之後……之後……”說到最後,如雪盡是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最後怎麽?”上官雲月臉色未變,腦子裏有種不好的念頭劃過。 左子涵也是停下喝茶動作,看向始終低頭的如雪。 “之後因為肖公子喝太多酒,錯把……錯把奴婢當成……當成小姐。所以奴婢已非完璧之身。” 上官雲月聞言腦中轟鳴,左子涵亦是茶盞傾斜,不覺半杯茶水倒在自己衣擺上。 如雪猶自說道:“今日奴婢要出府,是……是肖公子約奴婢談那日之事,說愧對奴婢要給……要給奴婢道歉認錯。” “道歉認錯就行了嗎?!”左子涵憤怒道:“他必須對你負責!區區一句道歉就想抵消。”她把茶盞重重放在桌上。 她想起自己在左府為婢的時候,也差點被左天翔強上的事情。對於這種事情,她是十分的痛恨!也十分同情如雪的遭遇。 如雪聞言一時語塞,她不知左子涵為何如此憤怒。 “子涵,你怎了?”上官雲月也感覺到左子涵的戾氣,她的臉色也是同樣蒼白,忙伸手握住她微顫的手,眼裏滿是擔憂。 左子涵回握住她的手,神情略顯痛苦的說:“我隻是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上官雲月臉色一僵,看向她沉聲問:“是誰?!” 左子涵卻是搖頭,道:“月,不重要了,都是過去的事情。還是先處理好如雪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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