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隻有上官雲月能聽到。 當她得知自己妹妹的心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雲柳竟是對他一見鍾情嗎? “哎!”上官雲月輕歎一聲,自家妹妹早已掛在她身上睡了過去:“二小姐睡了,先扶她到我榻上休息。” “啊!這不好吧大小姐?”如雪吃驚的看著自家大小姐,轉頭在看向喝茶的左子涵。 這是她們的新房啊!若是老爺知道二小姐醉酒鬧到大小姐這裏,明個又要挨罰跪祖宗祠堂。 “沒什麽不好的。”上官雲月轉頭笑看向左子涵:“我想夫君,你不會介意妹妹在這小睡一會吧?” “咳,咳咳!”一聲夫君叫的酥麻,一口茶水嗆的左子涵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連連點頭又擺手。 “你看!姑爺都說不同意!我還是扶二小姐回房睡吧。” “夫君。”上官雲月蹙眉,聲音也沉了兩分。 “我……咳咳!願意!願意!”見到上官雲月有兩分惱意,雖不知她突然要留妹妹睡著的用意。 左子涵還是趕緊拍著自己胸脯,理順自己的呼吸同意。 “姑爺!”如雪如遭雷擊。 怎麽姑爺……姑爺答應了!這不是她跟小姐的新婚之夜嗎? “好了如雪,你退下吧。”上官雲月難得對如雪發脾氣。 “是,小姐。”如雪隻能緩步退出房間。 如雪一走,上官雲月對左子涵道:“你能幫我一下嗎?” 既然妹妹喜歡他,那她就成全妹妹又如何?自己得不到幸福,她希望自己重視的這個妹妹能得到。 爹哪裏,她自會去說清楚。相信爹,會原諒她的擅作主張。 左子涵隻好起身,幫忙扶著上官雲柳到榻邊。 上官雲月等她接手,悄悄走到桌邊,拿起桌上點著紅燭的坐燈。 剛等左子涵彎腰輕放上官雲柳躺下時,她抬手用坐燈砸在她的後腦勺上。
第6章 寬衣解帶 看著趴俯暈倒在榻邊的左子涵,上官雲月放下手中坐燈,心裏滿滿的罪惡感。 “我早已心有所屬,既然你已入贅上官府,做我的夫婿和做柳兒的夫婿都是一樣。那就請你原諒我的自私。”上官雲月自我開解後,她的心底多少寬慰一些。 她上前扶起左子涵,把她和上官雲柳一起平放在榻上,既然要讓爹爹相信米已成炊,那就做的更真實一些。 上官雲月顫抖著雙手,心如擂鼓般的跳動。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脫一個陌生男子的衣服,心裏雖是害怕和緊張,可還是難掩她臉上羞澀。 腰帶解開,再是外衫,裏衣,不對!為何……當上官雲月扯開左子涵的裏衣時,入眼見到那刺眼的裹胸白布!難道…… 上官雲月驚愕的伸手,觸碰到那裹在白布下,還略顯的輪廓。 她竟是女子!驚得她連連後退兩步。 “姐夫……”上官雲柳含糊的一聲叫嚷,不舒服的在榻上挪動身體。 “柳兒!”上官雲月嚇得麵色蒼白,趕忙兩步奔到榻邊坐下,拖拽起左子涵抱在懷裏,她現在還不能讓二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上官雲柳卻隻是咂了咂嘴,翻了個身,又睡到了裏邊。 看著懷裏暈厥的左子涵,上官雲月經剛才的那一驚一嚇,致使心跳加速,臉上更是早已布滿細汗。 她穩住如鼓的心跳,重新幫左子涵穿整好衣服,在扶她重新躺回榻上。 看著榻上沉睡的兩人,上官雲月拿起長簫走到花亭吹奏起來。 老天可真是何其的捉弄她。 一曲畢,上官雲月背手而立,仰頭看著晴朗的天空,搖頭苦笑不已。 她上官雲月這一輩子注定沒有姻緣嗎?月老啊月老,都說您是紅娘,有緣千裏一線牽,可為何唯獨沒有我的姻緣? 在花亭停駐良久後,上官雲月今夜是不打算去新房了,她直接轉身去了自己平日常待的書房。 次日清晨 “啊!~”高分貝的驚叫聲,驚醒了伏案睡著的上官雲月。 一早恭候多時的如雪,在聽到二小姐的叫喊聲、是從大小姐和姑爺的房中傳出時。 “哐!嘩啦!”她手中一盆熱水全數打翻在地。 “你……你怎麽在我榻上?!”上官雲柳又驚又怒抱著被子,麵色羞紅的指著左子涵。 左子涵也如遭雷擊,看著驚嚇過度的上官雲柳,她也著實嚇得麵無人色:“我……那個……我……你聽……” “你滾!禽獸!”那容左子涵解釋,上官雲柳直接一腳把她踹到榻下。 如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暈厥過去,她沒想到二小姐跟姑爺同房了! 左子涵摔倒在地,屁/股痛不說,後腦勺也痛。 她想起自己昨日是被人敲暈,那個敲暈她的人,還正是上官雲月。 “怎麽回事?”上官雲月昨夜睡的不好,今日起來,人沒有精神不說,也顯得幾分憔悴。 看到妹妹抱著被褥埋頭哭泣,左子涵坐在地上揉搓著自己摔痛的屁/股,如雪整個人完全僵在門口不知所雲。 “你為何要如此做?!”見到上官雲月,左子涵從地上站起冷冷質問她。 上官雲月回目冷瞪她:“那你了?又是為何要欺瞞?你可知……” “你知道了?”左子涵立刻打斷她,見上官雲月那不屑的眼神,她低頭一看自己有些不整的衣裳,頓覺腦中轟鳴。 她已知自己女子身份,那她會不會拆穿自己?左子涵一時竟不知要如何麵對上官雲月。 “姐姐!”上官雲柳哀怨的看向自家姐姐,眼角餘光卻看向那個杵在原地的左子涵。 “柳兒,她不值得!你們昨夜什麽都沒發生過,你喝醉了。她……她突然暈厥,我扶不動你倆,隻好讓你倆躺在一處。”上官雲月走到榻前坐下,溫柔的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事情。 “真的嗎?”上官雲柳語氣裏帶著一絲失落。 姐姐說的那句:她不值得。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如雪,還不去打水過來給姑爺洗漱!”上官雲月冷聲吩咐道。 如雪如夢初醒:“哦哦,是是!奴婢這就去打水,這就去打水。” “慢著!”上官雲月看著失魂落魄的如雪喊道:“今日之事,你切記不可張揚出去!或者,你過會到上官管家那裏,去領了今年所有月薪回家吧。” “噗通!”如雪轉身跪下,顫聲道:“小姐,奴……奴婢不會多嘴的!不會多嘴的!” 如雪是個苦命的孩子,隻有一個後爹,還對她時常打罵,若是手頭沒了銀兩,便會想著法子把她賣個好價錢。 幾年前若不是老爺花錢買下她,估計她此刻也已是青樓女子。 “那就收整好好你現在的情緒,做到不驚,不乍,不慌,不亂,不多嘴。” 這是如雪第二次見到大小姐發脾氣,她哆嗦著身體忙磕頭,道:“是,知……知道了,大小姐。” “姐姐,如雪隻不過是驚嚇到了,你別這樣嗬斥她嘛。”上官雲柳有些過意不去。 她隱約記得昨晚,是自己硬要過來的,當時如雪還拉拽自己,讓她回自己房中來著。 上官雲月瞥了一眼妹妹,才冷冷對如雪,道:“你先下去打水來。” “是,大小姐。”如雪拾起掉落在地的木盆速速離開。 “柳兒,你也該回自己的房間了。晴兒那丫頭是不是昨夜被你灌醉了?” 晴兒是上官雲柳的貼身丫鬟,如果沒有被上官雲柳有意支開,她基本都是跟在她身後。 “我……”上官雲柳漲紅著臉,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姐姐。 上官雲月拍拍她的臉頰:“好啦,回房吧。晴兒若是問起,你便說在我的書房睡了一晚。” “哦。”上官雲柳又不舍得從她姐姐房中離開。 等人都走後,左子涵看著在收拾床榻的上官雲月,喊道:“上官姑娘……” 她想跟她解釋一下,自己為何會女扮男裝入贅之事,隻希望她不會在上官老爺麵前揭穿自己。 “都已成婚,還如此叫喚,你不覺得生分嗎?爹若是知道,你可不會好過,還是說你想被休?”上官雲月語氣冷淡,且不帶絲毫感情。 “我,不是……”左子涵一時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雲月。” 上官雲月始終整理著被褥,在左子涵的眼前脫下喜服,掏出裏麵備好的喜剪,挽起衣袖,在胳膊上用剪刀劃出一條傷口。 “雲月!你……”當左子涵發覺她的用意,已經來不及阻止,上官雲月已經割破自己的手臂。 鮮血順著她的胳膊滴在榻墊上,綻放開一朵豔紅血花。 “為何不讓我來?”左子涵忙給她止血包紮。 上官雲月不言不語,對左子涵的話置若罔聞。 重新打好熱水進來的如雪,見到左子涵正給大小姐包紮手臂的傷口,她緊張的放下水盆,跑到榻前擔憂問:“大小姐,你怎突然受傷了?”當低眼看到榻墊上的那抹血跡,她頓時閉緊了嘴巴。 兩人在新房一番梳理打扮,早已過了請安時辰。 不過上官邢心情好,坐在廳上悠閑喝著茶。 二夫人坐在他一旁,麵帶微笑。 其他幾房夫人也都一一坐在下方,四夫人和五夫人等的有些不耐煩,這都快巳時了,還不見那對新人過來。 坐不住歸坐不住,她們兩人可不敢多嘴,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 三夫人懷有自己的心事,沒有顧得上等候多時,她一直在琢磨昨日女兒的那句話。 在想到新姑爺那俊俏過分的容貌,當真是一時難辨男女。 終於,一對新婚夫妻姍姍出現,上官邢見自己寶貝女兒麵容略顯憔悴,直道昨晚是兩小夫婦鬧騰過度。 “雲月,給爹請安!” “子涵,給爹請安!” “好好好……”上官邢含笑接過兩人遞上的茶,飲了一口,給左子涵和上官雲月每人一個錦袋。 “涵兒,月兒自幼體弱,你晚上可要擔待體諒些,雖說新婚燕爾,還是要多多注意月兒身體才行。” “咳咳!老爺!”剛接茶喝上一口的二夫人,被嗆了一口茶水。 嗔怒的瞪一眼自家老爺,這個為老不尊的,女兒家的房事他都要管。 左子涵一張臉漲的通紅,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爹爹!”這話上官雲月聽的也是麵紅耳赤。 雖說她已知左子涵是女子身份,可是那方麵的事情,她在一些書籍上,也隻是偷瞄過兩眼,現在被爹大庭廣眾之下一說,讓她臉上臊的火熱。 且在婚前,二娘就給她塞過兩本閨中房事,也給她簡單描述過內容,當時她就聽的麵紅耳赤,之後直接塞衣箱櫃中。 “哈哈……”上官邢仰頭大笑:“隻要你們早早給爹爹生下個大胖小子,爹爹就不再多說,不再多說。” “爹爹!你還說!”上官雲月燒的臉頰通紅,恨不得立刻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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