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她心態已變,不想在讓除上官雲月以外的人觸碰她。 “子涵……”左天翔神情黯然。 子涵在抗拒他的觸碰,是她還在害怕自己再傷害她嗎?他問:“子涵,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左子涵搖頭,淡漠的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找到這來的,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點走吧,若是被別人發現對你我都不好。” “我不走!”左天翔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急切問:“你為什麽會哭?是不是上官府的人欺辱了你?是誰?!你告訴我,我找上官邢評理去!讓他替你做主,還你一個公道!” “夠了!”左子涵抽回手,看著神情激憤的左天翔,說:“沒有!沒有誰欺辱我,上官府的人都對我很好。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不想讓她們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左天翔哪裏聽的進去,再次抓住她的手問道:“若他們沒有欺辱你,那你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脾氣?為什麽會獨自難過?!” 在左天翔的印象中,左子涵從小到大,不管別人如何欺負她,她都是咬牙容忍著,從來沒有對誰發過脾氣。 而這一次,她卻大動肝火,是誰惹怒了她?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誰! 左子涵暴躁道:“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左天翔!我求你快離開這裏好嗎?!” 她記得尚在左府時,不管自己受多少委屈,被毒打多少次,每次陪伴在她身邊、安慰、照顧她的人除卻母親外,便隻有左天翔。
第33章 那涼快那待著唄 “子涵,”左天翔見她哭紅眼,他的眼角也有些濕潤,他伸手想要為她擦拭臉上淚漬。 左子涵覺受驚般避開他的觸碰,讓左天翔的手,剛觸及到她的麵容,就落得一空。 他心中沉痛,不解問:“子涵,你現在很討厭我嗎?還是你怕我,在傷害你?” “對不起。”沒有多餘的話,左子涵還是堅定的說:“你快走吧。” “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左天翔愁苦著臉問:“你就這麽急著要趕我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難道你就不曾想念我嗎?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麵。我不走!”說時,就想伸手把她拽進懷裏。 可見到她蒼白著臉踉蹌後退,左天翔到底是站住腳,央求說:“子涵,我真的不會在傷害你,你別再抗拒,推開我可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我也會很快想到辦法,讓你回到我身邊,你相信我。” 他一邊說著溫柔軟語安撫她的情緒,一邊試圖慢慢靠近她。 見他還不斷靠近,左子涵步步後退,她放聲大喊:“你別靠近!”仿佛他就是那毒蛇猛獸。 “好,我不靠近。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突然之間是怎麽了?” 左天翔聞言站在原地,眸色黯然的看著她。 此時的子涵是如此脆弱,他不忍再有半分傷她之心。 左子涵凝望他半晌,看著他滿目哀傷的模樣,她轉過身淡淡說:“天翔,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各自重新選擇別的人生吧。” 既然天翔放不下她,那她今天就給他來個徹底了斷。 “為什麽?”這些話,已不是左子涵第一次對他說。 他知道大部分原由是因為母親造成,隻要子涵一直按照母親吩咐行事。 他相信,母親終究會答應自己娶到她的。 “因為我已經喜歡上他人,也請你把我忘記。” “你喜歡上別人?那個人是誰?” 後麵的話,左天翔直接忽視,他隻揪著她喜歡上別人這個事實,他迫切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左子涵半晌,隨後一扯嘴角,笑問:“子涵,你是在跟我說笑對不對?你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別人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 在這上官府,有誰能值得子涵去喜歡?他想不出來,也不覺得會有。 今日他仔細觀察過上官府,簡直就是陰盛陽衰。 府上除卻上官邢家仆及管家外,皆是女子。 就是那些家仆相貌學識,他也沒見著有誰能比的上他。 他不信左子涵會看上那些相貌普通的家仆,也更不可能會是上官邢或管家! 那就隻可能是,子涵,為讓自己斷絕對她的執念,而在說謊騙他!對!一定是這樣! 見他不願相信,左子涵也不再多言,隻淡淡開口:“那你便當我是在說笑吧。趁現在沒人察覺,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也有些累了,想要關門休息。” 若左天翔還耗在她這裏不走,天都快要亮了,到時候被誰瞧見,她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又倘若被如雪撞見她跟左天翔共處一室,怕又要被她說三道四。 她心中更擔憂的是,不想讓雲月對她在心生厭惡。 左天翔知道自己若在耗下去,也問不出可所以然來,反倒會害了自己跟子涵。 如今,他身在上官府做客,還做不得,不把這裏的規矩看在眼裏,隻得妥協,打算另謀其他。 又見左子涵已走到門前示意他趕緊離開,左天翔也不再多作停留。 隻是在離開前說:“我會想辦法求得母親,讓她答應我倆的婚事。你等我的消息,我會再來看你的。”說時,他不死心,想在走前抱一下左子涵。 結果,還是被她閃身避開,隻聽她話語涼薄說:“天翔,這真的夠了。如今在怎麽說,我也是做男子打扮,且還是雲月的夫婿。那些話,望你以後莫要再提。” 左天翔聞言失落的點頭,但他心底卻不會放棄!隻是含笑對她說:“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卻不轉身離去。 隻是依依不舍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把房門徹底關上,隔絕了他凝望的視線。 三更雞鳴響。 一夜未眠的左子涵,從榻上坐起神情萎靡。 她揉揉自己緊繃的麵頰,整整衣裳開門打水洗漱。 因著她跟上官雲月不是同睡一處。 每日,她都必須早起半個時辰。 洗漱完畢,就去等候上官雲月,兩人在一道前去請安。 三更剛過,如雪打著哈欠打開門,卻見小姐今日意外比她醒得還早,竟是已在院中漫步。 平日裏,都是她在院中忙活一陣,小姐一般卯時一刻才起。 “小姐,早!” 上官雲月朝她點點頭,麵色有些蒼白,像是病了。 如雪見狀忙問:“小姐,昨夜睡得不好嗎?今日怎起的這般早?而且你臉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上官雲月搖頭:“無甚大礙,昨夜留宿貴客眾多。且、左子涵雙親也在,按禮數,我和她也得過去親自招呼他們。爹爹留宿府上的好友眾多,難免顧及不到他們。” 如雪扁嘴:“他的爹娘有什麽好親自招呼的!他們待那,就那涼快那待著唄!” 正巧過來的左子涵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但她麵色如常的對上官雲月說:“雲月,不如你回房在歇息片刻,我自行過去招呼他們就好。” 如雪看到左子涵過來,冷哼一聲,轉身去給上官雲月打水洗漱。 上官雲月聞言也不答她,徑自回房,算是默許她的提議。 看著她漠然轉身的背影,左子涵眼神黯然,逗留一會她便轉身離去。 左賢三人居住的廂房,還是左子涵親自安排的,在東首位置且離主院不遠。 她到得時候,早已有上官府的丫鬟端著水在外等候多時。 見到她過來,紛紛躬身喊:“姑爺,早。” “嗯。”左子涵稍是點頭。 她話音剛落,左賢已自行穿戴整齊打開房門出來。 房中,左夫人還穿著內衫坐在妝鏡前,顯是等候丫鬟更衣梳理。 “爹,”左子涵輕喚一聲問:“不知你和娘昨夜睡得可好?如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在子涵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可能滿足你們。” “嗬!你還真是把自己當那麽回事。” 左夫人聽到她的話,不鹹不淡的說道:“不過也好。這都已攀上上官府,往後可多記著左府點好。” 左賢皺眉,上官府進房伺候的丫鬟都麵色如常,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隻是著手給左夫人更衣梳理。 左子涵沒有作答,隻在離開前,安排府中丫鬟好生照顧他們。 由於府上賓客眾多,日行的請安便也暫時免除。 左子涵離開左賢夫婦住的廂房,就一一走訪禮問府上暫住的貴賓,此舉贏來不少客人的讚許聲,都說上官老爺相中個好女婿。 上官邢聽到這些讚許,心中也是更加滿意這個女婿。 在眾親朋好友麵前,也毫不吝嗇的大肆誇讚他的女婿。 更暗中也隱晦提及,將來上官府的產業,都會交給上官雲月跟左子涵打理,望他們往後多多關照幫襯一二。 那些人自也樂得這個舉手之勞,且還而傍上這個大富商。 早膳席上。 上官邢忙著招呼達官貴客,對左賢這個親家翁沒有過多理睬。 左賢倒是無所謂。 左夫人喝著茶,心情極度不爽,看著上官邢跟那些達官貴客有說有笑,對他們隻是寒暄兩句就走。 “我們這是親家嗎?都比不得他那些外姓之人。當真是有權,就有親家翁。” 左夫人看向一旁坐著默默用膳的左子涵,更是不快。 就連上官雲月這個“兒媳”,也不陪坐在他們這一桌,而是坐在二夫人那一桌。 他們這一桌雖是特定席,可桌上坐著的隻有左賢夫婦以及兒子和左子涵。 左賢皺眉:“你就消停點吧。” “消停?你要我怎麽消停?他上官邢就是自己不能陪坐,也該派人陪同吧?”左夫人怒瞪左賢。 看看那些稍有財勢、官職的!那個不是有上官府的人親自招待,甚至還有一些富商前去攀談。 反觀他們這一桌,孤零零的無人問津。 左子涵始終默然不語,安靜喝著甜粥。 左夫人見沒出撒氣,直接把矛頭指向左子涵,惱恨道:“左子涵!你倒還有閑情逸致吃東西!你看不見你爹和我都被冷落了嗎?你不該去知會知會你嶽父嶽母一聲,過來賠個禮什麽?哪有他們這般招呼親家翁的?雖說左府比不上他們上官府有錢有勢,好歹我們也是親家啊!” “親家母說的即是,是上官府禮數不周怠慢了親家。” 二夫人帶著紅嫣過來,剛好聽到左夫人背地裏說的不滿言論。 左賢早見著二夫人含笑過來相陪,暗中拉扯過夫人衣袖。 豈料他家夫人正在氣頭上,瞪他一眼繼續埋怨。 背對外首的左夫人,聽到身後傳來二夫人的聲音。 她也麵不改色,反而出言譏諷:“哎呀,親家母這哪的話,上官府貴客臨門眾多。我們左府何其渺小?親家公忽視,也是應該的,應該的。我等平頭百姓,由豈敢勞煩親家母過來親自相陪?你隻需派上個小小丫鬟伺候便好。”
138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