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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 没从总裁那里拿到地址，蒋倚阑深深叹了口气。 一路冷着脸到公司，处理完日常需要审批签字的文件，温庭月翻看上次商务合作会议的资料。 经过整理的文字版会议记录比会议视频看起来方便，和鸣灏科技的合作势在必行，温庭月叫助理进来，“余助理，下午预约个时间，我要见鸣灏科技总裁。” 余助理回办公室打电话，片刻后回总裁办公室，“温总，张总下午有行程，没有时间见面。” 在总裁问及行程之前，余助理详细汇报了张敏灏的去向，“他的秘书告诉我，张总和权青集团智能科技部高级副总裁赵漾曦有个商务会面，归来时间不定。” 温庭月对赵副总裁记忆犹新，看着会议记录上的发言内容，温庭月合上文件，“我要赵漾曦的全部资料。” 资料早就准备好了，总裁一吩咐，余助理分分钟就能拿出来，连带着权青集团总裁的资料一并送上。 “温总，有件事很巧，权青集团总裁的名字，也叫黎青。” 温庭月目光一愣，翻看文件，资料上的的确确写着黎青两个字，黎民百姓的黎，青云万里的青。 “权青集团总裁在公司吗？”温庭月问。 余助理五分钟后给她回答，“在，黎总在公司。” 这五分钟，温庭月看完了所有资料，她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吩咐余助理开车，“我们去权青集团。” 余助理早好奇权青集团老板的长相，低调神秘成那样，是因为长得太难看，所以不愿意将自己的容貌示之于众？ 车畅通无阻地进了权青集团公司园区，园区大门保安和办公大楼的保安没有任何登记盘问，听到温煦集团温庭月几个字，直接给她们放行。 办公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林助理看了眼手机，告诉办公桌后老板椅上的总裁，“黎总，温庭月来了，现在在一楼大堂。” “好，我知道了。”黎青从容地合上文件，“叫漾曦来我办公室，现在。”
第13章 想要 恢宏的权青集团办公大楼，需要穿过几十米的大堂才能走到电梯，温庭月只带了余助理一个人，走进来的气势却像进自己的公司。 前台已经收到保安的消息，看见进来的两人，立时起身，其中一位前台为她们引路，“温总，这边请。” 送到总裁专用电梯门口，前台按下按钮，等电梯门开，请温总和她的助理进去，再为她们按亮顶层。 “陈秘书已经在楼上等二位，她会带二位去总裁办公室。”前台说话语速不疾不徐，左手掌心朝外虚挡在电梯门上，说完话后才收回手，往后退一步，微笑看着电梯门关上。 电梯载着温庭月和余助理上行，余助理观察轿厢顶部角落，四个位置都没有安装摄像头。 温庭月不发一言，对助理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余助理的习惯从跟在她身边起就存在，每到一处地方，她都会观察周围环境，以护总裁周全。 做贴身助理，除了专业能力过硬，能点亮的技能最好都点亮。 屏幕上的数字不断上升，没有中断，直达顶层。 电梯门口，总裁秘书陈渝侧身而立，待门一开，立即送上笑容，自我介绍方便对方称呼，“温总您好，我是黎总的秘书，陈渝。”她往左侧示意，“我带二位去总裁办公室。” 和前台一样，陈渝的步子比她们快两步，行在右前方，既能为她们引路，又不会挡着她们的视线，每走几步会回一次头，脸上的笑容亲切真诚。 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陈秘书请两位稍等，上前为她们敲门，隔门请示，“黎总，温总到了。” 从电梯到总裁办公室，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温庭月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将第一次见到黎青到后来发生的那些，全部串联起来，权青集团总裁和黎青是同一个人，还是同名而已？ 温庭月暗暗攥了下手，门内传来一声辨不清声线的请进，陈秘书开门，先一步走进办公室，“黎总，这位就是温总。” 总裁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位温庭月熟悉，前几天刚见过面的智能科技部高级副总裁赵漾曦。 另外两位，温庭月第一次见。 不管哪位是黎总，都不是她所认识的黎青。 原来只是同名而已。 “温总，你好。”陈秘书介绍之后，坐在沙发上的三位同时站了起来，单独一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年轻女人微笑和温庭月打招呼。 很显然，她就是这权青集团的最高掌权人，黎青。 但给人的感觉不像总裁，她身上没有总裁的那种气势，温庭月把评价放在心里，“冒昧来访，黎总见谅。” 温庭月的感觉是对的，和她说话的人并不是黎青，只是黎青的大秘书闻歌秋。 “早就想和温总见上一面了。”闻歌秋请两位坐下，学着总裁待人接物的样子，吩咐陈秘书去泡茶，“温总这次过来，是为了上次AI经济商务合作会议吧？” 闻歌秋看了眼身边的两人，她这个非科班出身，没上过专业表演学校的“演员”，只能摸索着演绎好总裁这个角色。 黎总挑中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是除林助理之外和总裁接触最多的人。 “漾曦和我大致说过上次的合作会议，会议记录我也看了，正好漾曦在，温总有什么合作的想法，但说无妨。” 说到这里，闻歌秋想起来还没给温庭月介绍身边另一位，“漾曦你认识，旁边这位是漾曦的助理。” 合作一回生两回熟，在这之前，温煦集团和权青集团没有任何商务上的合作，关于深入开拓AI经济，有过上次的会议交流，现在谈起来轻车熟路。 陈秘书送来一壶茶，成套的紫砂茶杯，以客为尊，一一为她们倒上茶。 “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谈合作。”商务洽谈对温庭月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从哪里切入怎么切入，她都能在和对方见面的第一眼判断确定下来。 看得出来，权青集团有和温煦集团合作的打算。 谈了近一个小时，交换了合作的想法，温庭月抬腕看了眼时间，约黎青下次详谈。 来的时候只有秘书，走的时候总裁带着秘书和高级副总裁一起送她到电梯口。 等电梯门关上，显示屏上的数字往下降，累得快虚脱的闻歌秋长长吐了口气。 太难了，她这个假总裁为了真总裁的形象，全程坐得端正笔直，维持笔挺的气质时，还要一副云淡风轻万事在握的样子。 再来两回，她可以进娱乐圈演戏了，演技不会比那些花瓶差。 赵漾曦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闻秘书，“小歌秋胆子挺大啊，一口一个漾曦，叫我名字是不是很开心？” 赵漾曦捏了捏闻歌秋的脸，心情很好。 在闻歌秋动手打自己之前，悠悠收回手，转身回总裁办公室。 “黎总，温总她们走了。” 真正的总裁从屏风后走出来，那里连接着卧室，将办公室一分为二，挡住办公室里众人的视线。 从温庭月进来，到温庭月离开，始终没发现屏风后面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有两个人。 黎青走到落地窗边，方才的洽谈她全听了，赵漾曦知道她的想法，在合作上没有百分百确定下来，但谈论的口吻已然是合作在即，合作的事板上钉钉，她这个总裁一定会同意。 “合作的事情你去跟进。”黎青的目光落在地面上，等着自己的未婚妻出现。 未婚妻的身影没有见着，只看见余助理从办公大楼出来，去停车场取了车，绕到办公大楼前接人，然后离开。 赵漾曦不清楚总裁在做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和温总见面，身为下属，执行听从老板的吩咐就是了。 在对方公司不方便评论对方的总裁，现在在车上，余助理终于可以一诉己见。 “没想到黎总这么年轻，看起来好像也就三十多岁吧，保养得真好。论长相，五官不错，但没有黎青精致，气势好像也比不上我们黎青。” 黎青总是温柔笑着，可余助理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场，不时透露出来的凌人气势，让人心跳加快。 “温总，您有没有觉得黎总看您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好像一直在打量你。”余助理手握方向盘，说话时带一眼后视镜，冷不丁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不仅黎青，温总也能让她心跳加快，“温总，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没有，好好开车。”温庭月闭上眼，靠在车椅上。 余助理乖乖闭上嘴，从这一刻起，做一个只会开车的小哑巴。 温庭月的思绪回到权青集团，进总裁办公室之前，她有过一瞬的紧张，看到办公室里的人不是黎青，紧张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是不是失落，她无法确定。 不要对黎青好奇，一旦对她好奇，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不休的纠缠。 车往前过了一个红绿灯，温庭月调整好了情绪，回到公司，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忙到天黑，在公司里吃了晚饭又忙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回家。 今天黎青居然没在客厅等她。 温庭月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承受那声肉麻的“庭月姐姐”，进了家门，客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连妈妈都不在客厅。 不是在家休息吗？想起黎青那身适合出门约会的打扮，大概是出门约会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但叫自己一声姐姐，就有必要关心下妹妹的行踪。 温庭月拿出手机，给黎青发消息。 从客厅上到二楼，又走到露台，温庭月的消息一直停留在虚拟键盘，一个字都没打出来。 如果叫自己一声姐姐，就要把她当妹妹，那叫自己一声夫人，是不是就要把她当妻子了？ 最后，什么都没发。 一辆黑色小轿车开进小区，停在常停的位置，在公司里忙了一天处理完公事的黎青回来了。 路灯昏暗，林荫遮蔽，黎青让林助理留在车上，独自一人下了车。 站在栏杆边欣赏夜景用夜风冷静自己的温庭月，看见了远远走来的那人。 目光往远拉，看不见车牌号，也看不见车标，只看得见车身颜色，温庭月记得，蒋倚阑的座驾就是辆黑色的小轿车，好像是辆奔驰。 黎青是从那辆黑色小轿车上下来的。 和黎青约会的对象是……蒋倚阑？ 走近别墅的黎青抬起头，往二楼温庭月的卧室看了一眼，卧室的灯暗着，黎青正要收回目光，不经意看见露台上有人。 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妻温庭月。 黎青扬起嘴角，夜色下笑容温柔清晰，四目相对，温庭月冷淡收回目光，扭头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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