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有钱人家都会安监控吧……” “嘿嘿嘿,这我也打听到了,他们家最近电路故障,监控不能用,因为谢晚凝不在家,就一直没修,我妈说他们两个经常不着家。” 两人还在继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属于犯罪行列, “她家是不是特别大?我可把密码和你说了,咱两的债务一笔勾销啊,你杀了钱荣也好,强了谢晚凝也好……你最好是后者,你想啊,你杀钱荣又没得到啥好处,你还不如干脆把谢晚凝弄怀孕,继承她家产业,那不爽得很?我和你说,谢晚凝她妈长得也不错……” 姜初眉头都快拧成山丘,默不作声地听着李科对谢晚凝的侮辱,他硬生生地被人家挖去两颗眼珠子居然还有胆量来报复。 “妈的,我迟早要让谢晚凝付出代价……” “哼,你怎么付出,你都成瞎子了。” “所以我的建议你真不考虑?看在哥们的份上,你来S市,我帮过你不少吧谢晚凝那张脸,你怎么想怎么不亏!” 长时间的静默, “是你脑子出问题了吗?如果真的那样做,你觉得谢家会放过我?我去楼上看看,你别乱动。”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你这窝囊废,注定赚不了大钱,呸” 姜初立刻转身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上到三楼,空旷的屋子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方洋捕捉到微妙的落锁声,他在二楼楼梯处警惕地慢下步伐,但是李科的话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谢晚凝他有印象,曾经送姜初回小区的那个女人,身姿曼妙,肤若凝脂,最叫人欲罢不能的是她轻世傲物的目光,会轻而易举地激发人的征服欲,他开始想入非非,刚才的提防早就抛诸脑后。 卑劣的遐想让他心情不错地靠在二楼的玻璃阻隔处,对下面说着, “有钱人真会享受。” 李科老实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他一时半会还没办找到声音的来源,凭空说道, “那是,所以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哼……” “你笑了,是不是在想那档子事?哈哈哈哈……” “我去三楼。” “三楼好像就是他们住的房间了,到谢晚凝的房间里手冲一下吧,提前感受一下。” 方洋蠢蠢欲动,三楼没有一二楼设计的那样豪华,吸气的刹那淡淡的酒味钻进鼻腔,更叫方洋激动起来,随手拍亮走廊昏暗的灯,他推开所有可以打开的门,书房、客卧、衣物间、公共浴室这间貌似是男女主的卧室,因为婚纱照摆在床头柜,但是只有一个枕头,那只剩最后一间屋子,他跃跃欲试,“啪嗒啪嗒”方洋拧着把手,门被锁上。 他弯下腰将耳朵贴近冰冷的木质门,屏气凝神地聆听里面的动静,殊不知里面的人也保持同样的姿态,两人就这么仿佛镜面翻转般相隔一门地窥伺着,一分钟过去,方洋直起身,他准备转身离开,迈出几步后,他突然又冲回来猛砸门,姜初吓得险些惊呼出声,耳膜吃痛地在脑中鸣叫,她倒吸口气连连向后踉跄几步。 他不急不躁地等待房内人的反应,随后发现门下有一条缝隙,他若有所思,跪下来双手撑地,就压低身体借着那条缝隙朝里看去,入目的是地毯竖起的软毛和一双眼睛。 “我艹!” 他低呼声向后跌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慌里慌张地赶下楼, “你md这屋子里还有人!” 他拽起李科就想跑,对方却不明所以地说着, “怎么可能?!谢鸢和钱荣他们开车走了,这屋子里除了他两就我妈,我妈六点下班……怎么可能有别人!” 方洋不听李科的大呼小叫,反手捂住他的嘴, “你别废话!我说有人就有人!” “呜呜呜” 李科疯狂地想要说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有人,那他也怕我们,不然不可能躲起来不让我们看见所以他很可能也是贼。” “你别管贼不贼了,我们赶紧走,在门外等着他出来不知道他听没听见那番话,万一是谢家的亲戚怎么办!我们就完了!” 方洋焦躁地把李科拉住,说不定他现在就和谢家主人通电话,而对方也在返回屋子的路上,绝对不可以人赃并获。李科显然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反驳,任由方洋把自己拉走, “你可别害我啊,我看不见……我都把他们屋子的密码告诉你了……你不能出尔反尔!我可什么都没干,是你要来的……” “你md……” 方洋没心思和李科吵架。 姜初在缝隙里看见方洋连滚带爬地跑走,缓慢地扶门站起来,关好三楼所有的光源后,等她下楼时,一切仿佛没发生过,昏暗无比的屋里只有朦胧的月光和她拉长的影子,她踱步到大门,轻巧地推开它,感应灯顺势亮起,暗黄地照着前面的台阶,四处都是如墨的黑。 一步、两步、三步……她的身体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撞击,随后就是尖锐的物体抵在喉咙处的感觉, “别说话,不然杀了你。” 恶狠狠的威胁响在耳畔,姜初饱含疑惑地出声询问, “方洋?” 施害者愣怔片刻,刀依旧放在脖颈处,却卸力, “……你是姜初?” “啊?” 在不远处摸索走出来个人,但看不清样貌,不可思议地呼道。 等走到月光下,三人才彼此看清确认身份,李科戴了副墨镜,方洋还是那副萎靡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 李科咋咋呼呼, “你md不是被谢晚凝包养了吗?” 方洋重重把他拍噤声, “啧” “我还想问你们呢。” 姜初面不改色地质问两人。 李科刚想含糊过去,方洋却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杀钱荣,我还能做什么?” 姜初啼笑皆非,仿佛方洋在问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李科嘀嘀咕咕道, “你也没杀成功啊。” 姜初把快要滑落的外套颠了颠,冷漠地回答道, “他下药了,所以我没得手。” 说罢,把钗子从盘发上取下来展示给两人看,上面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姜初站得地方背光还是什么,方洋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脸色, “我去……那你被他给上了啊……” “……” “抱歉……” 李科尴尬地笑笑。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方洋打断交谈,无可奈何地拉起李科的手,而后又温柔地问姜初,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三人并肩而行, “那你接近谢晚凝就是为了杀钱荣?” 李科没有表现出对伤害他的人有一丝的畏惧,不知者无畏吗?还是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是。” 他纳闷地自言自语, “女的怎么包养女的……” 李科和方洋住在租房区,里面都是待租的平房, “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 门被一个老妇人拉开,她看着陪自己儿子回来的还有个姑娘,忙不迭地问, “这是谁啊?” “我是方洋的朋友。” 姜初及时撇清关系,抬手向一边的方洋指指。 “李科他搬回来住了,因为眼睛看不见。” 方洋解释道, “你没事吧?” 是在询问刚才姜初编的谎言, “嗯,没事。” “你真要杀了钱荣?” 方洋担心地注视她,姜初颔首, “是,我和他不共戴天你要来帮我吗?” 姜初死死地盯住闪烁其词的男人,脸上的讥笑难以察觉,他简直比程安还废物。 “方洋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事成之后,我们双宿双飞好不好?”
第66章 伪君子 这边的谢晚凝可就没那么好受,因为长时间的心理问题导致厌食,身体虚弱,走楼梯的时候犯了低血糖,直接昏过去,但幸运的是只有几阶,命算是保住,医院一通电话打给谢鸢把对方吓得冷汗都冒出来, “My daughter?! Okay... I\'ll be there soon... Thank you so much……” 睁开眼就看见焦虑的父母坐在床头看自己,谢晚凝动动脑袋,还有点疼,昏昏沉沉的,谢鸢率先看见,连忙地倾身上前问, “凝凝,身子还疼不疼啊?要不要喝点水?啊?” “凝凝……” 钱荣也担忧地喊着她的名字,谢晚凝迷迷糊糊记得自己两眼一黑就滚下楼梯。 “我没事……” 她艰难地开口,这下瞒不住谢鸢自己压根没好这件事,谢晚凝心虚地四下张望着,突然看见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一个女人,高层次的中长发,高领的白色针织毛衣,一条腿优雅地搭在另一只上面,手里握着一杯水,面色倦怠,眉眼锐利,鼻子挺拔,标准的薄情相,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笼统的白。但是目光中的温柔让她想到远在异国的恋人,她就这么静静地端详自己,不太像了。 谢晚凝没有在她的眼神看到一点一滴的人情味,她的目光充斥商人的算计和野心,兴许是搭拉下来的眼皮才让她产生眼前人有心的错觉, “自我介绍一下。” 女人开口,嗓音倒是甜润, “我是赵顺意的姐姐赵若。” 谢晚凝点头致意,谢鸢端来水一面送到她的嘴边,一边转头对赵若说, “真是麻烦赵小姐还来看凝凝。” “没关系。” 赵若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既然令千金醒了,我也不打扰。” “我送送。你照顾一下凝凝。” 谢鸢吩咐钱荣,然后摸摸谢晚凝的头发,就和赵若并肩而行,门落瞬间,谢晚凝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和钱荣第一次两人独处,钱荣给她削着苹果, “我刚刚和你妈妈商量,我过来陪你。” 钱荣抬眼,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谢晚凝的意见,她啜口白开水,脑子又开始疼了, “不用了。” 自己所有的死亡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姜招娣的死,如果不是她,姜初、方洋不会找上自己,她也不会和程安有更多的纠葛,罪魁祸首说要过来陪伴自己,真是好笑。 谢晚凝摆不出合适的表情来面对钱荣,干脆阖眼在那里休息,钱荣的语气似乎有点儿失望, “那好,你和你妈妈说,我们也只是担心你,妈妈工作很辛苦,这么来回两地跑确实忙不过来。” 她闻言皱眉,钱荣把人心拿捏的很好,有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让谢晚凝跌入道德陷阱中,让她莫名其妙地就走上他们安排的路线,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刚才她确实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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