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好像都挺尊敬她的 年龄应该挺大,但很年轻 对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闪了好久。 谢晚凝在课堂上扶额,她想到是谁了,公司的人肯定跑到谢鸢那里告状,谢鸢既然知道钱荣的事情,肯定也知道姜招娣的家庭背景,姜初的身份自然也清楚,她接近谢家的目的也昭然若揭,为了谢晚凝考虑也为了至源为了谢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姜初进来的,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谢晚凝也束手无策。 说老实话,她现在就已经一筹莫展了,但答应姜初的事情又不好反悔,毕竟人家为了她把前工作辞掉,后来再放鸽子也太不地道, 没关系 她是谁啊? 谢晚凝总感觉姜初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如果太为难的话 没事的 我重新再找一份 至源确实很好,我的确还没那个资格 谢晚凝急的把头发都给薅秃了,她反复地把自己的发丝向后缕,苦恼地嘀嘀咕咕着,一下课就马不停蹄地准备给谢鸢打个求饶的电话,但是转念一想,谢鸢也是为了谢家好,要说服她,恐怕只能坦白自己知道真相,如果要刨根问底……谢晚凝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都怪那个告状精! 她简直遇到了比ddl近在咫尺,却毫无思路,而且Chatgtp还崩溃了更糟糕的情况,谢晚凝有个很坏的习惯,就是一紧张喜欢咬指甲,也就直接断绝了她做任何美甲的心思,所以此时此刻她一边咬指甲一边戳着手机屏幕,在谢鸢的联系方式上游离。 要不干脆和谢鸢说清楚?可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自己重生的吧?那封信?鬼才会信。谢晚凝骂骂咧咧道,就不能再控制他们一次给自己开条路吗?再说,姜初不是女主吗?不应该一帆风顺的吗?谢晚凝倒还真是误打误撞地猜中一星半点。 姜初的女主角光环似乎并没有丧失,三天后,她给谢晚凝发来面试通过的答案, ! 你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调研报告合格了啊 见鬼了 谢晚凝这下还真的不明白谢鸢的想法了,姜初也没到那种弃之可惜的才学程度吧,更出乎意料地是谢鸢主动给她打来电话, “囡囡啊!” “妈?” 视频里的谢鸢笑得慈祥和蔼,却像小孩子邀功般地说道, “那个姜初妈妈给过了她是你朋友哇?” 妈妈真的,我哭死。 谢晚凝感激地都差点哽咽,只好胡编乱造道, “我和她是通过程安认识的,她人挺好的,我看她还挺有能力,就问愿不愿意来至源工作。” “有这样的好朋友不容易啊但是囡囡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要多注意点啊” “嗯嗯,姜初她人很好的,没什么坏心思。” 虽然谢鸢确实让姜初进来,估计也是为了不下谢婉凝的面子,还是叮嘱着,不要太把人家当回事,自己才最重要。 无论如何,目的达到了,这样回去继承家业的话,不仅上班可以看到姜初下班也可以看见了,不出什么大幺蛾子,她应该可以颇为幸福地过完一生,谢晚凝沉沉眸,所以,楚楚,你要用什么办法,来靠近我,完成你的复仇呢?
第39章 谎言 谢晚凝放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她拖着简单的行李雀跃地行走在自己的小区里,像喝了苦中药又得了蜜饯一样,长时间路途的疲乏里夹杂即将和所思所念人见面的甜蜜,谢晚凝回来的事情没有告诉谢鸢,她也不过只能在国内待两天。 临近自己的公寓,谢晚凝有点紧张地在门口深呼吸,她想了一路姜初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害怕对方会漠然置之,也害怕对方会不胜其烦,谢晚凝下定决心,如果姜初出现以上一种情绪,哪怕只有一丝,她摆头就走,回自己家住。 但当谢晚凝打开房门后,空无一人,但是沙发靠背上搭着的衣物显示出有人来过,桌子上也放着正在烧的水壶,谢晚凝好奇地四处寻找,在次卧面前听到了淋浴声,她的心又放回去,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意外的是主卧和书房也被简单的整理过,还弥漫一股奇妙但舒服的香味。 谢晚凝轻松地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得出来姜初也不是很会生活的人,除了电视机旁边堆放的杂乱鲜花,没有太多日常用品的堆叠。谢晚凝突然坐起来,去翻看那些靓丽漂亮的花,玫瑰占大多数,爱意呼之欲出,目的昭然若揭,上面的卡片甚至还没有被拿下来。 似乎都是姜初的追求者送的,谢晚凝一一翻过,熟悉的名字撞进视线里让她兀自笑起来,程安的花束也被一视同仁地扔在其中,楚楚还真是冷漠和不念旧情,谢晚凝腿蹲麻了,碰巧水也烧开,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她顺势撑着膝盖站起来,去拔掉电源,将水转移到玻璃壶中,抬眼的瞬间跌进姜初湿漉漉的眼眸中。 她似乎有点着急地裹着浴巾就出来,堪堪遮到大腿根,头发被凌乱地夹起,絮发无规律地散落在脸颊脖颈处,手部摁住的地方酥.胸半露,反倒有点欲盖弥彰,浑身上下浮着一抹淡淡的粉,好似稍纵即逝的晚霞,也如同那般让人目不转睛和惊艳词穷,沐浴露争先恐后地向谢晚凝跑来,尽管被空气纠缠的不剩一点,但辨得出来是香甜的味道。 两人面面相觑,谢晚凝庆幸自己盖住耳朵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窘迫,姜初也有点尴尬地欲言又止,进退两难, “你怎么回来了?” 姜初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庸惰以至于有点沙哑。 “我想你了……” 谢晚凝除掉自己的私心想念,其余的理由全吓忘了。拚命追忆,只像把筛子去盛水。一着急,注意力集中不起来,思想的线索要打成结又松散了。隐约还有些事实的影子,但好比在热闹地方等人,瞥眼人堆里像是他,走上去找,又不见了。心里正在捉着迷藏,迟迟不见下文,姜初还是忍耐不了漫长的等待,本来就被谢晚凝冒出的四个字弄得脸红心热的, “我先去穿衣服。” “啊?哦哦哦。” 谢晚凝磕磕巴巴地放行。 姜初穿戴好衣物,谢晚凝正在从冰箱里拿酒,她发现酒的种类还不少,低度酒、利口酒各式各样,姜初这么好酒的吗?谢晚凝觉得挺惊喜的,不过倒也是佩服,姜初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所有的爱好只是浅尝辄止,恶习也是,哪怕嗜酒,也不会酩酊大醉,甚至在上次那样的氛围中,姜初也依旧是清醒和理智的状态。 她拿长勺百无聊赖地搅着杯中的冰块,手支着下巴,注视着姗姗来迟的姜初,对方期待的目光中又夹杂羞窘,看得出来情绪纷杂, “你怎么来了?” 与刚才一模一样的问句。 谢晚凝给姜初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调笑地说着, “说了是因为想你啊” “不正经。” 姜初嗔道,说起来她一直给谢晚凝的定位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以为她对自己的挑拨也不过是顺手牵羊的事。 “说老实话。” 谢晚凝真的痛心疾首,天地良心,她说的就是一半真话,另一半是因为担心姜初出事,便想着当面过来打听。 谢晚凝委屈地撇嘴,毫不犹豫地诚挚表达自己的心意,她从不扭捏,秉持“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的想法活了二十年,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确实还有一个原因啦。” 姜初自以为是地露出了然的神色,洗耳恭听,谢晚凝故意凑近,在她的耳际暧昧地吐气道, “因为担心你” 然后又迅速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搬出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初本来在手机里还能敷衍过去,如今面对颇有点咄咄逼人意味的谢婉凝也束手无策,她只好笼统地说着舍友和她起冲突了,谢晚凝倒信以为真,嘀咕说道, “原来是这样,和室友有矛盾很正常啦” 两人就这么似是而非地对酌,突然姜初想到了上次给自己面试的那个女人, “上次给我面试的到底是谁啊?” 谢晚凝把才贴近嘴巴的杯子放下,诧异地眨眼,她没有料到姜初真的没看出来, “额……我一个长辈。” 谢晚凝支支吾吾地还是没把谢鸢交代出来,她怕姜初平生无端心思,对方若有所思地点头,谢晚凝生硬地转移话题,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嗯,工作生活的都挺方便。” 谢晚凝被冰凉的酒水熨地喟叹出声,玩笑地说, “看不出来你平时还会喝这么多酒啊。” “累的时候喝一点还是很舒服的。” 谢晚凝赞同地颔首,姜初问着她的学业,但毕竟念书的人都会因为无休无止的课程头疼,谢晚凝也不例外,她无可奈何地扶额敷衍着,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寂,一片无话可说的空白时间,像白漫漫一片水,直向开足马达的汽车迎上来,望着发急而又无处躲避。 谢晚凝突兀地问道, “你了解程安的家庭吗?” 现下无疑是最好的时间,茶余酒后,自己还帮助姜初一个大忙,果不其然,姜初愣怔片刻,还是出声说道, “其实我不怎么了解。” “那你认识她的母亲吗?” 姜初摇摇头,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母亲好像就已经去世了。” 谢晚凝不罢休地继续追问道, “那他有和你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吗?” 姜初刚准备开口,却用蹙眉疑惑的目光端详着仿佛急不可耐的谢晚凝,听话中有因,像黄泥里的竹笋,尖端微露,便想盘问到底。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很在意他吗?” 仔细品味,语气中还带着点酸意, “……” 谢晚凝颇有点小心思被戳破的局促, “我只是对他的母亲很好奇而已你不知道吧……” 谢晚凝慌张的神色转瞬即逝,又再次凑到姜初的面前,说话低得有气无声, “他是程家的私生子哦。” 仿佛思想在呼吸,机密得好像四壁全挂着偷听的耳朵,一面还得觑着姜初的反应,不过她一贯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想着也没什么好看。 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让姜初以为谢晚凝确实只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便没防备地说着,当然省去了他的仇人是谢家的事情, “他没和我提及过多他家的事情,反正父母关系其实不怎么好的。” 姜初回忆着,程安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很怀念和依赖母亲的,他每年都会风雨无阻地去墓园祭祀,相比之下,他对程天朗的态度就晦暗不明,更多的是有一份畏惧在里面,估计是因为私生子见不得光的缘故,程安应该和自己母亲相处的比较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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