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需要吗?她想,如果没有意义的活着,那她对这个世界而言,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不对,霁月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多余的,她想,嗯,她不是多余的。 霁月说过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是不平凡的,所有的一切都有着独特的意义,那是无法被取代或者代替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去完成的使命。 她思考了下,觉得霁月说的有道理,她的生命应该也有着独特的意义,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好受多了,对,她应该活下去,活着就是意义…… 思绪从十万八千里之外给拉回来的安息,随即想到苟糖糖给她肉吃了,并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像别的人类那样畏惧她。 她对她很好,她想,是的,她们是朋友,虽然痛失挚爱的确让她很难过,但她的生命中不是只有艾菲尔·黛鹿,她还可以有朋友。 于是,当段泽松再一次看向安息的时候,已经满血复活过来的安息,极力细尝着那点开心的滋味,她努力的将那点开心给放大,她想要让那点开心去替代掉心间那挥之不去的苦涩。 强颜欢笑的安息面上露出丝浅笑来,她憨憨的点点头道:“嗯,朋友,是的。” 正暗自打量安息的段泽松,蓦然瞥见那抹浅笑间,不由他目光痴痴地呆了下,牵动着思绪都跟着恍惚的失了神。 ‘啪嗒——’ 没抓稳的手机从段泽松的手中缓缓滑落,啪的下砸落在了地上,这声脆响直接将段泽松的思绪给瞬间拉了回来,却也同时引起了安息和苟糖糖两人的注意。 疑惑的看着段泽松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见他那手忙脚乱的模样,默默的看了眼的苟糖糖,突然像是猜到了什么,她抬眼去扫了扫安息,随即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别具意味的笑来。 “来来来,吃瓜,刚切的。”苟糖糖将盘中切好的西瓜递给段泽松一块,同时还不忘给安息送去一块,一边对安息态度热情的说道:“安息,想吃啥就自己拿哈,都是自己人,莫拘束。” 只是刚递给安息西瓜的手,突然顿了下,她问她:“哦对,突然想起来,忘问了,你吃这个吗?” 脑回路属于清奇那挂,有着天马行空想法的苟糖糖其实更想问的是她是不是人,她的直觉告诉她安息很不简单,但是她觉得这么问显然有些不太好,她想着等晚点跟她聊聊,看她愿不愿意告诉她。 安息点头嗯了声,苟糖糖愣了下,见安息会吃西瓜那么她应该是人。 突然就觉得大概是自己想错了,可能安息真的只是有点异食癖的爱好,一边想着一边将那西瓜递给了安息。 吹了一下午空调,苟糖糖拉着他们说说笑笑,点的那些外卖基本上就吃的差不多了,打了几把游戏后,外面太阳差不多也快歇了,段泽松就起身回那铺子里忙活去了。 天黑没多久,苟糖糖她爸就和段泽松一起回来了。 “糖糖,饿哒咯嗷?等我去洗个手煮饭唉。” 一进门,苟富贵先是习惯的朝苟糖糖问了声,接着就提着几包菜要往厨房走去。 段泽松在跟苟糖糖和安息打过招呼之后,才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爸爸,这是我朋友安息,她要在我们屋里耍哦!”苟糖糖扯过安息来,朝苟富贵那边喊了句。 “噢噢,你朋友来找你耍啦!阔以阔以,耍咯,那我挨会儿多炒两个菜,哦,你朋友有没有想吃哩菜?有没有不吃哩?” 苟富贵听见自家闺女带朋友回来了,这才忙侧头去看了眼,面带和蔼可亲,憨厚的对她们笑了笑。 苟糖糖转头问安息:“哦哦,安息,我爸爸问你有莫有啥子想吃哩或者不吃哩菜?阔以点菜哦,我爸爸以前在酒店里面做过大厨,做饭贼好吃!” 安息忍不住纠结了下,她略显为难的对苟糖糖问道:“糖糖,呃……我可以不吃饭,吃肉吗?” 面对着苟糖糖和她爸的好意,虽然她很不想这么扫兴的拂人面子,她也不是不能吃饭,但比起吃熟食,她更喜欢吃生肉,毕竟是吃习惯了的,一时半会根本就改不过来。 并且,其实吃饭对她来说是有些怪怪的,她觉得吃饭并不能抵饿。 吃任何东西都是如此,就吃过后,她总觉得那心里都是欠欠的,就总觉得始终都还差点什么。 唯有吃生肉才能让她有饱的感觉,反正就是没有生肉对她的吸引力那么大。 “啊?噢噢,你还要吃生肉啊?你确定不吃饭?不尝尝我爸爸手艺?” 苟糖糖先是不解的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毕竟下午那些小吃,安息也在跟着他们一起吃,以至于都让她忘了安息吃生肉那事了。 她还以为安息会吃饭来着,只是没想到她跟她说的不吃饭是真的不喜欢吃饭…… 安息点头:“……嗯。” 苟糖糖略显可惜道:“好的吧,虽然我爸的手艺你不尝尝真的可惜了,但既然不喜欢吃饭的话那就不吃吧。” 安息心中微微触动,有些感动的真心道:“谢谢!” “嗐~不用。”苟糖糖爽朗一笑,大咧咧的拍了下安息。 苟糖糖冲厨房的方向扯这嗓子喊道:“爸爸,她等会不得吃饭哦,下午点外卖她吃饱啦,这会儿没消化嘞,我要吃糖醋排骨,还有炖牛腩哈!” 说完就转头来小声对安息说:“你饿了就跟我说哈,吃生肉的话就去我房间嘛,我到时候去给你拿。” 闻言,安息嗯嗯点头,反正别的她也不在意,只要有肉吃,不挨饿就行。
第89章 “啊?不吃哇?女娃娃好瘦喔!行蛮,晚会儿饿了哩时候,给我说蛮。” 听见闺女的话,正在摘菜的苟富贵拎着刚摘好的菜,随即往外探出脑袋来,往那客厅里望了眼。 随便简单说了句后,便接着在厨房里专心忙活了,没一会,从卧室里出来的段泽松,先是到客厅里转了圈,跟苟糖糖和安息打了个照面,之后也进到了厨房去帮忙了。 两个小时不到,六个菜便齐活了,见煲中的牛腩也炖的软糯烂糊了,苟富贵将火调小了些,而后放下了手中的铁勺,洗过手后,他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一边往外走来。 他走到餐桌前,一边收拾餐桌,段泽松则跟着端来了碗筷摆上,一边跟窝在客厅里,正和安息一起看电视的苟糖糖,满是慈爱的温声慢语的说:“乖乖,饭好啦,妈妈还在那馆子里打麻将,过去接妈妈回来嗷!” 苟糖糖撑起懒腰,仰头应了声:“嗷,好勒!” 而后,苟糖糖耥着拖鞋,左边牵着安息,右边拉着贝贝,两人一狗就这样懒洋洋慢悠悠的出了门。 老七麻将馆,远远走来,就能听见那院子里热火朝天搓麻将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纷纷嚷嚷的闲聊嬉笑声。 “糖糖又来接妈妈啦!哦呦,贝贝——” 刚蹦跶进院,端着刚从桌上收拾下来的果盘茶壶茶具些,与苟糖糖迎面路过的穿着灰白大褂背心大叔,热情亲和的随口就乐呵呵的与她打了声招呼。 一听见声儿,习惯了人来疯的贝贝,已经欢快的摇头甩尾的扑了上去。 瞧着满头热汗,脸色红润且精神头十足的达叔,苟糖糖笑着应道:“嗯呐,达叔,今天生意也好嗷!” “嘿嘿,还行吧,反正每天都是老样子,差不多蛮,你旁边嘞个女娃娃跟你一起哩嘎,勒个又是那个咯?” 端着摞茶壶杯盘的达叔,如常谦虚着乐呵了声,看了眼站在苟糖糖身旁,一派清冷疏离,沉默寡言的安息,冲苟糖糖抬了抬下巴,好奇的问了句。 “哦,嘞是我朋友安息,过来找我耍哩,那达叔你先忙哈,我去我妈那儿看看。” 说罢,苟糖糖伸着脖子往里面热闹的那些地方张望着瞅了瞅,随即挽着安息,拉着贝贝就往里面走去。 “胡咯——” “天菩萨耶!听咯,听咯,又听咯!你今天手气好好哦~~~” 走近门口,几道抱怨哀嚎,彼时从屋内跳脱冒出,飞扑着钻进了路过此间门外行人的耳中。 “妈妈——” 正抬脚往里跨的苟糖糖软软开口,声音并不大,只是一声妈叫的屋里四人都同时抬头望了过来。 “杜鹃儿,你闺女来嘞!” 面朝门对坐,穿着嫣红蕾丝碎花裙,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抬眼看见苟糖糖后,对着左侧那个穿着青墨色旗袍,烫了头小波浪梨卷,正在收钱的女人,随即浅笑着示意的拐了拐。 “哎哟,真好哦,你家娃娃天天都来接你,你屋里老苟肯定又把饭给你们煮好咯,教我们也羡慕哟,啥子时候喊我们也去恰一顿蛮!” 坐在糖妈杜鹃对面的那个穿着黑绒连衣裙,黑直长发及腰的女人,一边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打趣出声,一边将面前的那些麻将往里推去。 “说得,我屋里能差那顿饭哇?我每次喊你们都不来的嘛!都是大忙人,回回哪次没喊过蛮,搁家不来的嘛,喊走我屋里耍也不来,是怕吃哒饭要洗我屋里那顿碗蛮?莫怕唉!那碗那儿要你们洗蛮,走我屋里那只有耍哒哩!” 糖妈杜鹃被小姐妹些给逗的跟着笑了,就一边顺着那话故作嗔怪的嬉笑皮闹,一边将面前抽屉里的那些零钱一并取了出来,合着刚收的一起拢成了一叠来。 “来来来,走蛮,走蛮,我屋里饭也好咯,今天那就都去我屋里耍唉,刚好昨天老苟卤哩那盆牛肉,牛筋,还有猪皮些都还没吃得,那就都来,回去我让老苟再煮个锅锅,屋里酒水都有,都走我屋里聚唉。” 将那钱随便一卷揣进皮质的手提包里后,杜鹃随即站起身来,她边说边扯住了那两边正要往外离去的两个小姐妹。 她一边挽住一个,同时朝对面的那个小姐妹笑意朗然,诚恳强调,砸吧着抛了个眼神过去。 “算咯,算咯,天黑咯,挨会儿屋里娃娃要下晚自习咯,我还要回去给那几个煮饭得,回来饭没好他们还要闹哦!” 右边那个穿着嫣红蕾丝碎花裙的女人,慢柔柔的拍了下杜鹃女士挽着自己的手,她偏过头去望了眼外面已经垂黑的天色,摇着头,婉拒了杜鹃女士那盛情邀请的好意。 “嗯呐!我屋里那两个读初中哩,每天也是等到回来吃饭啊,给他们拿钱,喊他们搁家在学校吃,学校晚上有伙食,他们偏说学校那食堂不好吃,都莫法将就,啷个整嘞?” “屋里吃也好啰,娃儿正是长身体哩时候,搁家整哩,也放心些,最重要哩是营养还健康……” 纷纷作忙都推拒了,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搭一腔又聊了会儿,而后各回各家去了。 “来,乖乖,这是妈妈今天打牌赢哩钱,拿去,给你哩零花钱,妈妈今天手气好的很,都没输过,大头小头都占得有,数看看,应该有一千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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