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哀求着那家收养她的富豪,可以替她哥哥治病,她要将自己的心脏移植给她的哥哥。 她对富豪说她的哥哥对他才是有用的,因为她的哥哥很聪明,她无比希望她的哥哥像一个正常的,健康的人一样活着。 富豪被茉莉真挚的情感给打动了,于是他答应了茉莉的请求。 茉莉被刺的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她捂着心口的位置,酸涩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悲伤的看着茶尔,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刚刚都还是好好的。 茉莉恐惧的想要转身离开,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茶尔就已经将茉莉给按倒在地了,茉莉哭泣挣扎着,茶尔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茉莉被憋的满脸通红,她不断的挣扎着,因为呼不过气,脸色逐渐被胀的青紫,而后变得灰白。 茉莉失神着慢慢没了气力,她看着茶尔脸上的笑意变得狰狞,她鼓着通红的双眼,渐渐的没有了气息,身子随之在地上变得瘫软。 血液顺着心口被捅破的地方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茉莉最喜欢,也是今天特意穿着来见茶尔的白裙子。 白裙子被染红了大片,溅落在裙边的那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是一瞬间绽放的花骨朵那般刺目惊心。 茶尔跪坐在茉莉逐渐失去温度而变凉的尸体旁边,他看着死不瞑目的茉莉,他的心却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那是一个孩童最真挚的微笑,是一种开心的,一种无比天真烂漫的微笑。 茶尔将刀子拔了出来,他将手贴在了还在冒血的伤口上,他缓慢的闭上了双眼,安静的感受着温热到泛着微凉的血液。 他开心的笑出了声,他一边嬉笑,一边开始用双手去将那处伤口给撕裂开来,他用刀子将上面的肉给割开,用手去将里面的肉给掏挖出来,再嫌弃的扔到地上。 终于,当他将自己的双手都塞进茉莉的胸腔里后,他摸到了那个他一直渴望的东西,他终于可以拥有了,一颗健康的心脏,那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茶尔将茉莉的心脏从她的身体里拽了出来,他视若珍宝的将那颗心脏捧在手心里,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疯狂炙热。 他将心脏抵在了额头上,闭着眼睛静静的贴着,心脏上的鲜血被挤在了额头上,鲜血刮过鼻梁,顺着眼窝,爬过脸颊的痕迹,缓缓的流向了下巴,最后滴落进了衣服里。 而后茶尔将心脏放到了嘴唇边,他无比温柔的亲吻了下。 接着,他张开了嘴,像是在吃绝世的盛宴般,将那颗心脏给大快朵颐的嚼了个稀烂,享受着将它慢慢的吞咽进肚。 吃完之后,他就看着茉莉一边哭,一边笑,嘴里更是像疯了一样的尖声大叫,又像是在像她炫耀那般。 嘴中还未咽净的血液从嘴角流淌下来,他的牙间浸满了血迹,嘴里的血沫被喷的到处都是。 而后茶尔躺在了茉莉的身旁,神情呆滞的卷缩在茉莉身下溢出来的那滩鲜血里,闭着眼睛,安详而甜美的,心满意足的沉睡了过去。 当他从那滩血泊中醒来时,睁开眼,他看见了端坐在他面前的查尔理。 这一天他才知道,这个有钱的男人在很多的小孩里早已经选中了他,并且这个男人很早就决定收养他了,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 他听见查尔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茶尔,我可怜的孩子,没关系,这只是个意外。” 而从这一天之后,茶尔的心脏病突然就跟着痊愈了,往后,他竟再也没有生过一次病,他的身体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健康。 “茶、、、茶尔,你——” 失神的茶尔突然缓过神来,他顺着自己的手臂看了过去,这才看清了躺在他身下的查尔理,眼睑上浓密的睫毛轻缓的颤了颤。 茶尔瞥着自己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脖子,胸膛,背部,他全身都是这些痕迹,他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这个男人留下的杰作,茶尔厌恶的皱起眉来。 这个男人,以养父的名义收养了他,却每天都对他做着这种恶心的事情,他简直厌恶透顶,明明恶心极了,却还得每天像条狗那样去奉承跪舔他,真该死啊! 虚伪又恶毒,爱慕虚荣,那又怎样,世人谁不虚伪,他也不过是想要像个人那样,好好的活着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个男人要的太多了,他怎么能这么贪心呢,想起他心心念念,却爱而不得的那个女人,想起他日日夜夜对自己发的那些疯。 至始至终,他在他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他用来发泄消遣且弃之可惜的玩物,他总是像对待畜生那般的折磨他,他将他给毁的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总是看着他失神,他说他手段残忍,冷酷无情的样子很像她,特别是他左眼眼角处的那颗红痣,这颗妖艳的红痣和她眼尾的那颗极其相似。 因为这颗痣,他得到了男人的‘偏爱’,想起自己这个替代品,茶尔就由心的泛呕,很多次夜里从男人的怀抱中醒来,他都忍不住用手去扣,差点将那处给挖出来了。 茶尔双眼越发的红腻,他低低的邪笑起来,嘴边自嘲冷讽的笑意间透出一丝残忍,嘶哑的声音,浅浅谩骂:“恶心,太恶心了,恶心死了——” 茶尔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他狠狠的掐着查尔理的脖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查尔理整张脸都胀的青紫,看着他额间凸起的青筋,不住外翻泛白的双眼。 他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极端、扭曲、颠倒的快意,深埋在心底的憋屈、郁闷、烦躁、厌憎,都在这一刻一股脑的倾泻而来,茶尔狞笑着,眼中尽显疯妄。 “哦!我、亲、爱、的、养、父、啊!愿神保佑,让你代替我下地狱吧!虽然那本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感受到瞬间瘫软下来,已经咽气的查尔理,茶尔嘴角大大的咧起,他如释重负的露出了极其甜美带着抹幸福的笑来,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不再虚伪。 像是个得到了奖励的糖果的孩子那般,纯真无邪。 茶尔无害的笑意间泛起幽幽嗜血冷意,他的眼中染上了狂热的兴奋,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凶光。 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这个男人早些死去,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继承他的遗产了,他终于要摆脱他了。 ‘——噗呲!’ 夜很静,风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茶尔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的胸膛被一只腐烂的手从背后穿透而来。 茶尔低下头看着破开的胸膛那里,伸出的那只骨肉分明的手,他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缓缓又僵硬的将脖子转了过去。 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哥哥!、、、、、、我好想你。” 茶尔眼睛大睁,瞳孔猛地扩大,他呼吸一滞,惊恐,怔楞,完全失神的看着爬在他背上的茉莉。 茉莉将那只浸满温热血液的手,在茶尔的胸膛里转了转,她撑开腐烂露骨的手掌,抓着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带着被洞穿的整个胸腔,往外狠狠扯拽而来。 ‘——噗!’茶尔身子一抖,微张开嘴,呕出一大口血来,他看着将心脏从他身体里拽出去,皮肉已经腐烂成泥,毫无生气,满身凶戾阴狠怨气,冷漠到极点的茉莉。 茶尔颤巍巍的捂着空荡荡的心口,他弓着身子,缓缓的跪倒在了查尔理的身上,蹬着双眼,没了气息。 茉莉冷冰冰的盯着茶尔惊恐死去,随之极浅的笑了声,她抓着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她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将那颗心脏完完整整的塞进了嘴里,没有嚼,就直接咽了下去。 而后,茉莉缓缓起身,她站在茶尔的身前,似笑非笑的注视了眼,清幽的月光下,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下一刻,她化成了一片温柔的浅色荧光,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安息一个愣神的功夫,茶尔就已经血淋淋的倒下了,还未待她走近,茉莉便消失在了月光下。 而在茉莉消失的瞬间,安息注意到女孩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露出了餍足的神情,那一刻,她似乎很享受,很满足的样子。 安息眨巴眨巴眼,抽搐的扯了扯嘴角,她走近茶尔和查尔理的尸体前,默默地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并没有过多停留,越过他们,跟着女孩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第35章 女孩扭过头来,蹬着铜铃大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安息:“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不好奇?” “呃,他们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安息见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之色,这时的她似乎有着很强的分享欲,安息默了默,就顺着女孩的话问了,虽然她本身也是有点好奇的。 “嘿嘿,这是秘密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啦,她叫茉莉,是茶尔的妹妹,她很可怜的,那是他们欠她的,所有被欠下的恩怨,没有谁逃的掉,他们迟早都得还!” 女孩美滋滋的卖关子,神情间不自觉的嘚瑟了下,而后又顿了下,神情不由的泛起冷意来,她微微的咧起嘴角,恨恨的磨着牙,一字一句的从鼻腔间冷哼出来。 “哎,可惜了,他们欠下的都还没还清呢,就这样死了,也太容易了,教那些没能往生的怨魂又该如何还愿呢?” 女孩嗤之以鼻的唾弃了声,想起那些生前遭遇了惨无人道,被折磨致死的冤魂,随即联想到自己悲惨不堪的命运和遭遇,女孩就不由伤感的惆怅了下。 女孩看了好几眼保持沉默的安息,这一路,自己不说话,她就完全处于安静的模式,女孩忍无可忍的吐槽:“你这人,好无聊啊!都不搭话咩,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这话说得,有点戳心窝子了,这让她怎么接? 安息僵硬的尴尬了下,她又不是冤魂,也没什么恩怨债主,好吧,欠的也已经还了,至于冤魂往不往生,欠的债还没还清,好像这些也不是她给考虑的呀。 安息默默的看着拳头攥的梆硬的女孩,见她目露凶光,表情凶的跟要咬人一样,似乎下一秒,她就要去把谁给垂的稀烂。 良久,她们翻了两座山,又穿过了片林子,终于来到了一处宛如中世纪,古希腊罗马欧皇风格的雕镂古堡前。 堆砌的石头灰白无光,幽冷的月光将它包围,整座古堡凭白的显出了股落寞苍凉,而整片古堡的外面都布满了鲜绿的苔藓杂草,那上面还纷乱交缠着开满了火红浴血的玫瑰。 它们开在满是荆棘刺叶的藤蔓上,安息觑着眼睛,定睛一看,发现这哪里是藤蔓,瞧见它们隐秘的,窸窸窣窣窜动爬行的姿势。 分明就是那天在铁门上见过的那一条条吐着信子,牙尖滴血的花皮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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